晚安没太防备,被男人稍微用力,就落入男人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怀中。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别走,陪我。”晚安想要起身,纪如风却压住她的肩膀,“你真的想过嫁给他?”纪如风这语气,和白天的态度全然相反。现在他虚弱的像个快要被抛弃的孩子。“你该休息了。”晚安冷静自持。“陪我,晚安。”纪如风重复道。晚安一根根地扳开纪如风的手指,“在这里我睡不好。”
“你爱他?”纪如风反问。晚安微楞。随即,晚安点了点头。不管爱不爱,她都动过想要嫁给韩毅的念头,想与那个男人共度后半生。纪如风胸口微疼。他放开对女人下颚的钳制,单手抓着胸口的衣衫,另一只手撑在晚安头顶上空。“下车。”纪如风声线偏冷。晚安二话没说,抬脚便下了车。等到车载着纪如风开走后,晚安才缓过神来。纪如风这是......真的对她厌倦了?
晚安挥了挥手,“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晚安话刚说完,李妈便大惊小怪了声,“呃,先生回来了?”与前几天的纪如风不同。现在他面带喜悦。不过,对于晚安来说,纪如风高兴的事,她不一定会开心。“慕晚安,正好。”说着,便拽着晚安的手腕往外走。晚安反应过来后,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也不顾在抽的瞬间刮到自己的手背,声线有些颤抖道:“纪如风,你又想干嘛!”
“等等。”纪如风揽过晚安的腰肢,强行将她按在了自己大腿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来找我什么事。”“呃,方便说吗?”冷一峰瞥了眼韩毅。纪如风手掌撑着下颚,对待韩毅偏激的行为丝毫不放在眼里,言简意赅道:“说。”“宋凰儿死了。”“哦?怎么死的?”纪如风尾音上扬,听起来似乎有些兴奋。这个变态,冷一峰心底暗忖。“是被恩客特殊嗜好搞死的。”冷一峰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实情。
闻言,晚安才安分了下来。韩毅眸色微黯,随即打起精神来,笑容牵强道:“晚安,我想了一个晚上,我觉得......”晚安玉臂勾住纪如风的后颈,漫不经心地在纪如风脸颊上落下一吻。她俯下身的时候,宽松的衣服下垂,露出大片姣好的肌肤,以及昨夜激烈纠缠后触目惊心的痕迹。韩毅脸色微僵,就听晚安笑道:“你觉得什么?”“晚安,你是在刻意刺激我对不对?你想让我对你死心,好得到父母的帮助,逃出现在的窘境对不对?”
“慕晚安,你只能怀我的孩子!”“我怀过啊。”晚安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难道冷一峰没有告诉你,我俩次怀过你的孩子?可惜都因为你的缘故走了......你怎么还有脸跟我提怀你的孩子?”“脸?在你眼里,我本来就没脸没皮,你认为我会在意这些吗?”纪如风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孩子,你必须打掉。”晚安身体如坠冰窖。她猛地推开纪如风的怀抱,“纪如风,我真的很后悔以前对你纠缠不清。”
沈梦初随手抄起一个茶杯扔向沈越。茶杯在他脚下碎裂,沈越不解地看向沈梦初:“大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他就是个奴才,敢这么对主子。”沈梦初冷战:“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那白眼狼二弟啊,你不老实在你的春风苑待着,跑这儿干什么呢?给我下毒啊?”沈越不知为什么,被沈梦初的眼神吓得后背发凉,他这个傻子姐姐,从来不会有这种眼神。“不是我,我没下过毒!”沈越辩解道:“我不是来下毒的。”
孟昱知道了,心中十分感激,细致如他,自然已经感觉到沈梦初和从前大不一样,虽奇怪,但他还是决定不多嘴。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小时候的沈梦初就是一个非常聪慧伶俐的人,如今,与其说她不傻了,不如说,她是恢复了原本的聪慧。安排好了一切,沈梦初笑道:“孟大哥也不必谢我,你不替我盯着,碧波苑出了不少事,还是得你回来帮我才行。”孟昱一面听喜鹊说了碧波苑的事,一面皱了皱眉:“小姐,赵姨娘处处针对,所以碧波苑伺候的下人并不多,我都摸排过,都是身世干净的,要说最有可能……”
沈梦初没再多说什么,喜鹊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她的主子不痴不傻,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世家女。喜鹊心境隐隐发生着变化。沈梦初已经进了屋,屋里堆着一大堆东西。喜鹊忙上来道:“小姐,是王爷派人送来的,说是这些日子大小姐受了委屈,叫随小姐心意买些什么,过些日子要秋猎,到时候也能好好玩玩”“父亲在家吗?”喜鹊摇头:“王爷领了秋猎的差事,这些日子都是早出晚归的。”
百灵被吓得不轻,直到现在也还发着烧。见到沈梦初过来,百灵受宠若惊:“小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来看看你。”沈梦初阻止了要起身行礼的百灵,把她按回床上。只见百灵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比原主大不了一两岁,她是沈梦初的娘亲,也就是过世的王妃亲自为沈梦初挑选的贴身侍女,最是稳重可靠。可再稳重精明也不过是个奴才,所以很多时候就算拼命护着沈梦初,也还是力量有限,多年来不知为沈梦初操过多少心,吃过多少亏,大小伤更是无数。
一旁的沈梦初冷眼看着沈如星,心说还真是一朵茶味浓郁的小白花,会装又会演。沈梦初也装作懵懂的样子:“那这么说……妹妹不用找药啦?”“姐姐,当然不用了。”“那妹妹的身子也没事啦?”沈如星只能顺话:“妹妹不过是小病,如今已经没事了。”沈梦初点点头:“既然如此,那百灵是不是不用留在蕙心院伺候啦?妹妹让她回来吧,我可想她啦。”沈如星一滞:“百……百灵……”
“孟昱,百灵呢?怎么没一起过来。”百灵是沈梦初的贴身侍女,从小陪伴她长大,在原主的记忆里,是比她亲爹还亲近的存在。“百灵失踪了。”孟昱道。“失踪?”说到这,孟昱半是气愤半是无奈:“小姐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现在京郊的。”沈梦初略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原主是被她庶妹沈如星引到这里来的。沈如星的贴身侍女枫露跑来和她说,郑小王爷约她在京郊见面,百灵已经先过去接应了。
“哦?怎么死的?”纪如风尾音上扬,听起来似乎有些兴奋。这个变态,冷一峰心底暗忖。“是被恩客特殊嗜好搞死的。”冷一峰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实情。感受到怀里的女人身体微僵,纪如风下颚抵在晚安脖颈处,“她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冤,死有余辜。”“她是死有余辜,但你呢?”晚安缓过神来后,小声讽刺,“你才是害我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纪如风,你还逍遥快活的活着。”
晚安还想反抗,纪如风凑到女人耳畔道:“不是想让他死心吗?”闻言,晚安才安分了下来。韩毅眸色微黯,随即打起精神来,笑容牵强道:“晚安,我想了一个晚上,我觉得......”晚安玉臂勾住纪如风的后颈,漫不经心地在纪如风脸颊上落下一吻。她俯下身的时候,宽松的衣服下垂,露出大片姣好的肌肤,以及昨夜激烈纠缠后触目惊心的痕迹。韩毅脸色微僵,就听晚安笑道:“你觉得什么?”
纪如风面色一沉,手钳住晚安的下颚,强迫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神,“慕晚安,你还想给我戴绿帽不成?”“绿帽?可不是我想给你戴,我是怕你忍不住给自己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能耐?嘴上功夫不错。”晚安冷笑,“你知道我什么?纪如风,你了解过我吗?”“有关系吗?反正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不着急一时半会儿,我看,咱们还需从身体上先了解对方......”
司机在冷一峰的催促下,踩紧了油门,提前抵达了医院。除去司机留在车内看着晚安,其他俩个进了医院。晚安闲来无聊,“他哪里不舒服吗?”司机斟酌着问道:“慕小姐是问纪先生吗?”“......”晚安顿了下,“我只是无聊,问下。”司机看晚安的眼神颇为意味深长,“纪先生的事,慕小姐还是问他本人比较好,毕竟我只是个下属。”晚安沉吟片刻,瞥过头去,靠在后座上睡着了。
你不是这样的人......晚安抿着苍白的唇瓣,“韩毅,你有多了解我?”韩毅缄默不语,晚安又道:“你走的这几年,我早就变了,我就是恬不知耻的喜欢纪如风,你不是知道吗?我为了他可以坐牢,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可以能干什么!韩毅,我们结束了,我只是利用你。”“晚安......”晚安说完,便提着行李箱抬脚上了车。听到她说爱的人是自己,纪如风内心没有一丝欢喜。
“法官?真会高看我,不过能决定我去留的人,只有我自己。”“......”真是狂妄。见晚安还想再挣扎,纪如风缩紧了手臂,亲吻了下对方的发丝,“晚安,别挣扎了,你挣脱不了我的。”他说的对,她挣扎也是无用功。晚安逐渐冷静下来,“我的行李箱。”纪如风笑了笑,“你行李箱里面有的,我都会给你买。”“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晚安倔强道:“那些都是韩毅买给我的。”
“颖棠喜静,不喜欢他人打扰。”裴昱瑾语气冷淡道。沈颖棠到死都不让人安生,柳如念听完后恶狠狠的瞪了眼沈颖棠的牌位,随即在脸上堆起笑容说道:“皇上,臣妾准备了吃食,要不先到臣妾的凤梧宫休息一下。”柳如念见裴昱瑾一声不吭,只得告退离去,转身之时却被皇上叫住。柳如念心生喜意转身问道:“皇上是要同臣妾回凤梧宫吗?”裴昱瑾不发一言,走到柳如念面前,抬手遮挡住柳如念脸上的泪痣,盯着看了良久。
宫中上下始终没有找到沈颖棠的身影,宫人禀报说贵妃娘娘怕是随着大火一同化为灰烬了。火势熊熊,等到宫人完全扑灭已是深夜。裴昱瑾捧起一握残烬,任由沙尘从指缝流出去,顿觉心中空洞。明明只是拿沈颖棠当作柳如念的替代,为何如今见沈颖棠没了,自己如此难受。脑海中沈颖棠的身影挥之不去,三年来同沈颖棠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裴昱瑾一时沉默。“皇上,夜深了风大,我们回宫去吧。”一个轻盈的女声在身后响起,裴昱瑾转过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一下瞳孔放大。
沈颖棠一个人自语道,向着挂着幕帘的床边走去。“臣妾已经累到不想为皇上的旨意再伤心一遍了。”“臣妾自己动手。”沈颖棠打开壶盖,将烈酒全浇在了布织的帘子上。“臣妾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困在宫墙之中了。”沈颖棠拾起旁边架上的火烛,手一松,火烛掉落在浸酒的布帘上,燃起熊熊火焰。火光映照着在沈颖棠苍白的脸上,照耀她空洞的眼神。火蛇游走,黑烟滚滚,火势很快蔓延整个宫殿。“来人啊,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