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美的超出所有人的认知。时松很满意这种注视,被崇拜,被敬仰,站在高处俯瞰蝼蚁。“爸爸先走了,晚上接你下课。”摸了摸时芜的头,时松转身离开,迈巴赫消失在视野里,时芜转头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善意的提醒,“快要上课喽,大家快点进教室吧。”“好。”“时小姐好漂亮。”时芜完全没有千金大小姐的架子,和时唯一一比简直是两个极端,收获了一大波好感,附带很多迷弟迷妹。
时母没有动作,时松终于忍不住脾气,一个巴掌用力甩到时唯一的脸上,本就脱妆的脸上再添几道红痕,“够了,小芜今晚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你污蔑你妹妹,你这个姐姐心肠竟如此歹毒?”不说时芜今天一直在楼下,就算这件事情有时芜的手笔,时松也要让它没有。时家只能有一个千金,也必须有一个千金。时唯一忍受不了四周眼神的凌迟,推开围观的众人,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冲出时家别墅。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沙哑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响起,密密麻麻的钻入时芜的耳朵里,有点痒,又悄悄弥漫上丝丝绯红。时芜拉住顾辞渊的手,在男人怀里转身,因为眼角含笑,带上丝丝妩媚,勾人心魄。“我不是说请哥哥看好戏嘛,怎么可能出意外呢。”顾辞渊低头,深深看入时芜的眼睛,抬手抚摸那颗眼角下不明显的泪痣,嘴角带上点漫不经心的微笑,轻轻呢喃。“确实,你怎么会让自己吃亏。”
*“时芜,我要杀了你这个贱种,你怎么还不去死。”“时芜,就算你是爸妈的亲身女儿又怎么样,我才是这十八年时家千娇万宠的存在,你知道爸妈为什么找你回来吗?当然是为了给我铺路,就算你成绩好又怎么样,还不是应该阶下囚。”……尖锐又充满恶意的声音,透过扬声器,环绕在整个宴会厅。时松的视线扫到人群中慌张的时唯一,后者心虚的低下眼眸,手中的力气不自觉紧了几分,被掐到的时母痛呼出声,甩开了时唯一的手。
“小心一点。”时芜抬头,眼神带着光,有几分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感情,“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顾辞渊心软了几分,眼底暗藏的占有欲就快要遮掩不住,翻滚咆哮的快要溢出来,“在你下来的时候,就到了。”声音停顿几分,揽在时芜腰上的手,微不可查的收紧,“小芜今天很美。”娇软的声音近在咫尺,近到能听见微薄的呼吸,“谢谢哥哥,作为报答,请哥哥看一场好戏吧。”
市中心的一处大平层,顾辞渊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中捏着时芜给的邀请函,眉眼间满是疑惑,手机里的人喋喋不休,发现对面得人没了回应,语气急躁起来。“顾哥,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明天下午和顾氏的交锋,你一定要记得。”顾辞渊忽视对面人的焦急,反倒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如果一个人主动邀请你去参加宴会,还是很重要的宴会,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空气诡异的安静几分,电话对面的季宴如同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害怕到闭上了眼睛。
“走!”裴苘忙站起身,亦步亦趋跟在祁翊寒的身后。待进入休息室内,祁翊寒猛的停下脚步,裴苘跟的很近,差点撞上他的后背。忽然,她听到祁翊寒说:“你走后,我去找过你,可是,我没有找到你!”绕是看着他的背影,裴苘也能感受到他的愤怒,祁翊寒的话则像是一个冰锥,重重扎在了她的心脏上。窒息的疼痛感令她脸色苍白。她不敢相信,祁翊寒竟然去找过她,
众人倒抽一口气,眼中皆是惊恐,但没人敢上前帮忙。那人嘴里裹着玻璃渣,鲜血和眼泪混成一团,呜呜的求饶,祁翊寒看着他的惨状,厌弃的将人随手都在一旁,语气森冷道,“你既然知道那么多事,那你应该清楚,当初在我背后嚼舌根的人现在都是什么下场吧!”“你是想跟他们一样永远消失,还是想被我亲手送进地狱,我有很多让你死不掉却痛苦一辈子的办法。”祁翊寒此话一出,众人皆胆寒。
回去后,裴苘久违的睡了好觉,做了个温馨甜蜜的梦。梦里她已经为人母,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一家人过的幸福和睦。不过,梦里的画面很模糊,裴苘看不清女儿和丈夫的脸,在被电话吵醒的那一刻,她听见梦里丈夫在她耳边呢喃:“裴裴,我爱你!”裴苘从梦中惊醒后,半天回不过神,床上电话很是吵闹,她摸索着接了起来,耳畔的声音和梦中的声音瞬间重叠,
最后,竟揭开了埋藏五年的真相。滚烫的眼里一滴一滴滑落,压抑多年的情绪悉数爆发,池暮初揭开裴苘的面具,看着她哭花的脸,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他张开双臂温柔的将人拥入怀中,缓缓取下面具,只见他俊美不凡的脸上满是愧疚和不忍,忽然,耳边一热,裴苘听到池暮初贴着她轻柔的说了句:“对不起!”
裴苘震惊的半天回不过神。“你确定是湖心小区?”裴苘在念出熟悉的小区名字时,声音不自觉的发抖。“湖心小区1108号,你可以去看看!”这个小区,这个门牌号,裴苘再熟悉不过了,她曾在那里生活过整整两年时间,和祁翊寒一起!那时,她并不知道祁翊寒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两人过着平凡温馨又甜蜜的生活,直到最后狼狈逃离,裴苘都没能回去看过一眼。她本以为,祁翊寒早就离开那里了,
她实在捉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没事,你的宴会别耽误了!”裴苘胃里依旧泛着酸,仍不忘提醒男人。祁翊寒看了眼时间,确实不能再耽搁了,他深深看了裴苘一眼,不多话,直接离开了。强撑了半天的裴苘终于能卸了力道,躺在一旁的沙发上……
毕竟他向来对林佳雾言听计从。权衡利弊,姜允很快做出抉择,亲自把程双送到门口,看着她上车:“以后不要来了。”“阿允。”程双哭到快要窒息。姜允关上车门,回头去找林佳雾,二楼阳台上林佳雾拎着水壶浇花,他第一次没有伪装,脸上出现不爽的情绪,把她刚刚浇过的花掐断:“你搞清楚,有我才有你的好日子。”林佳雾可惜这些花,开花结果太艰难,扼杀却如此容易:“是么?如果姜家知道真正的姜允在他6岁被绑架那次就死了,会怎么想?”
姜允脸色不好,语气也冷:“周太太,佳佳现在是姜家人。”这些年姜家发展越来越好,很多企业都看姜氏脸色,周太太今天来也没想让姜家难堪,但姜允这么个态度,周太太心有不甘。眼看一群人在客厅要闹起来,姜允冲林佳雾说:“先上楼,别吵着你。”关键时刻还能想着别波及到她,不是真爱是什么?姜允坐在沙发上,言简意赅:“泼了我老婆,我没找你们事儿就谢天谢地了。”
林佳雾诚实:“水喝多了,有阴影,想不起来细节很正常。”实际上林佳雾这次回来依旧疑点重重,姜允这么多疑一个人,不会轻易信她,在他看来,就算林佳雾长出了脑子,但也不是大事。“你要进我们家公司?”姜允反复。林佳雾点头。姜允说:“行。”林佳雾笑了笑:“照片就送给你了。”姜允并不觉得她真诚,只觉得再次被威胁的滋味很不好受,他确实想弄死她,但他想换一种方式弄:“脱了吧,我真憋不住了。”
时不时还会亲昵几番,表达对林佳雾的偏爱:“抛弃我两年,以后要好好弥补我。”大家笑着祝福,话题围着姜允转。林佳雾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观看他的表演。直到席间有人扬起手朝林佳雾泼了一杯水,打断所有人的注意力:“允哥都要和程双姐结婚了,你现在回来不觉得很令人作呕吗?”林佳雾淡定的抽出纸巾擦衣服:“叫什么名?”对面是个乳臭未干的姑娘,年纪不大,看着还是个学生:“我单纯为程双姐不平,死了的人就不应该回来,你真以为今天在场的有谁真心希望你活着吗?”
期间有人好奇心起,提起当初度蜜月的事儿:“那片海域掉下去基本没生的希望,佳雾姐是怎么回来的?”林佳雾显然不愿意提:“恰好碰见出海的商队,被一对老夫妻捞上来了,命硬,阎王想收都没收成。”这话有待商榷,大家半信半疑,都说惊奇:“允哥找救援队捞了你三个月,什么都没捞到,可怜允哥悲痛欲绝,要跟你殉情,多亏身边人死拦着,不然你现在都见不到允哥。”林佳雾扫了眼身边姜允。
“我刚下单买的,”姜允邀功似的,全是讨人欢心的语气,“老婆,你不是最爱玩这些吗?”林佳雾冷冷说:“现在不喜欢了。”“你不跟我做?”姜允坐在床上喊她过来看,“我以为时隔两年,你早就憋坏了。”林佳雾把东西全扫地上,一双眼乌黑发亮,床上腾出地方她顺势跪坐上去,跟他面对面时,她语调很轻:“姜允,我累了。”姜允轻描淡写:“那片海那么深,你游了很久吧?爬上来确实很累。”
程忆霜深吸一口气,忍着声音里的颤抖开口。“萧屹川,背叛感情的人不是我,就算有报应,也不该是我来承受!”萧屹川第一次见到程忆霜对他露出这种态度,心口不知为什么有一瞬间的慌乱。这个女人分明就站在他面前,却好像和他之间隔着天堑……思绪越发混乱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痛苦的呼声:“我的肚子好痛……”程忆霜和萧屹川齐齐转头看去。就见佟梦倒在地上,满脸痛苦地扶着肚子,大腿上却蜿蜒出一条细细的血流!
程忆霜循着记忆,找到当初和萧屹川挂的那条。上面是她当初亲手写下的祝愿:程忆霜和萧屹川永远在一起。字迹已经斑驳褪色、难以辨认,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程忆霜眼眶一热,情绪又快决堤。她闭了闭眼,将许愿带一把扯下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愿望已经不可能实现,这条许愿带留着也没必要。程忆霜无声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质问:“程忆霜,你怎么在这里?”程忆霜身形一顿,转过身,就见萧屹川一手揽着佟梦的腰,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盯着自己。
程忆霜所有的话全部堵在喉咙口。她只能立正应答一声:“是。”萧屹川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下。一出办公室,萧屹川就冷笑了声,满眼讽刺地看着她。“程忆霜,你倒是有本事,为了和我一起下乡,还能让首长为你开后门。”程忆霜脚步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她的心里瞬间窜起一股怒火,又化作更深的辛酸和悲伤。当初他们谈对象的时候,就是这位首长撮合,那时萧屹川还说要请首长做他们的证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