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不上来,不知道李闲打的什么主意,有了姜允这个前车之鉴,她对任何男人都有点防备心理,尤其是李闲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当初她都是有目的才去接近姜允,所以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是因为一见钟情才刻意接近讨好,李闲一定有目的,但她目前还没发现。去了公司之后,经理见她来打卡觉得很奇怪:“你旷工好几天,是觉得公司是你家的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姜允是老板,她是老板娘,公司算她一份也没毛病吧?
“我没有妹妹,”林佳雾随手挑了几个盒子,看见里面装的都是一些首饰,不是特别值钱,但也不会失面子,选这些礼物敷衍一下确实足够了,“就算有,我也没有这个义务让。”程母连挑礼物都挑的不上心,几个盒子里没有心意,全是敷衍。林佳雾知道她不是诚心来道歉的,也懒得再应付:“你可以走了。”“你到底要什么?”程母不肯走,站在病房里,盯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当年她嫁给了林成余,可林成余不争气啊,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她为此最后悔的就是跟林成余有过一个孩子。
姜允目前当然没想过要孩子,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和林佳雾生的,在他计划的未来版图里根本就没有林佳雾这个人。她的出现本来就是一场失误,是他做事太不严谨才让林佳雾抓住了把柄,是他的一个错误。既然是个错误,就没必要让她延伸下去。“别异想天开了,”姜允语气微微变冷,有种触碰到底线翻脸不认人的态度,“等下让人给你送药。”林佳雾早知道他是这个反应,笑了笑:“好。”
这天,温以蓁向往常般擦试着陆子期的手,电话突然想起。“蓁蓁,大哥给你寄了一点你爱吃的零食。”她将手机开了免提,整个病房都回荡着他的声音。温以蓁连忙将声音调小,生怕惊到正在熟睡的陆子期。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背身过去回应:“不用了大哥,我很少吃零食了。”当温以蓁背身过去的那一瞬,丝毫不知道原本熟睡的陆子期缓缓睁开了眼。“蓁蓁,你在那边适应吗?想京都吗?想......”
“看来你这么多年在这里过得不错,这么活泼,不是那个只会躲在妈妈身后的小屁孩了。”温以蓁欣慰地望着他。此时温以蓁却不知道,她口中活泼可爱的阳光大男孩是多少人避而远之的腹黑高冷男。这时,温以蓁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在和陆子期打闹期间接了起来。“蓁蓁......”一道熟悉又低沉的声音传来。温以蓁的脸色瞬间僵硬起来,撇了眼陆子期,转身走到拐角处。“蓁蓁,你在那边习惯吗?”顾知年小心翼翼问道。
别说一个小女孩看到会不会害怕,哪怕是一个成年男性看到这场景都会触目惊心。可温以蓁却阴差阳错被她撞个正着。顾知年下意识遮住了她的双眼,轻轻在她的耳边安抚道:“不要害怕,蓁蓁。”“大哥,放了他吧......”温以蓁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些许同情和怜悯。仅仅只是小女生的一句话,顾知年便大手一挥,真的放过了他。所有在场的保镖包括秘书都难以置信盯着眼前一向说一不二的三爷。
秘书颤颤巍巍说道:“何小姐,在公司门口闹着要见你。”顾知年脸色一沉,若不是她出这般馊主意,温以蓁绝对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他还没找她算帐,反而自己还先跑过来了?“不见。”顾知年此时此刻根本没有心情跟她周旋。可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声尖锐刺耳的女声响起:“知年,你去哪里了?这几天我都没有找到你。”顾知年被强制打断的睡意在此刻全无。
顾知年的双眼紧闭,嘴角微微抽搐,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原来她这么早就准备离开了......“蓁蓁,我其实......”顾知年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在即将说出真相时,话到了嘴边却又无法言明。温以蓁见他吞吞吐吐,于是转身看向他,眼里闪着光莞尔一笑:“大哥,我真心祝福你,新婚快乐。”此话一出,顾知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盯着女孩走远的背影,恍惚间突然觉得她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顾知年,只见他蹙眉黑着脸,但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哦,没事,我不小心划伤了。”温以蓁释然一笑。可这一笑,却让一直盯紧她的顾知年心疼不已。他的视线盯在被包扎的伤口上,心脏被一只大手擒住,闷闷地疼痛感袭来,下意识脱口而出:“疼吗?”低头喝汤的温以蓁被这两个字狠狠击中,缓缓抬头和顾知年那双满眼心疼的眸子对上。他将原本属于温以蓁的东西全都给了何娇娇时,没有问她疼不疼。
她眼神锐利的四处扫射,不放过任何地方,终于她的视线落在了放在墙角的柜子上。她慢慢的靠近,香味就越发浓郁,当她打开柜子的瞬间,激烈浓郁的味道爆发,像是一颗炸弹,令她神智溃散,身体激起阵阵战栗。这个味道和池暮初身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样。她浑身一激灵,清醒过来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池暮初的电话,屏息等待间,手机的震动声从柜子的下一层传来。拉开柜子,掏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裴裴两字时,裴苘大脑一片空白。
但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禁不住满腔悲凉。“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裴苘卑微祈求。江幼蓉听闻,笑得更大声,“看来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叫池暮初的。”“我可以放过你的孩子,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裴苘知道她所说绝无好事,可为了孩子,她不得不点头应下。“你用这把刀在脸上刻下‘贱人’两个字,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孩子!”轰的一声,裴苘如遭雷击,整个人抖成了筛糠,嘴唇都几近咬出血来,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江幼蓉:“你就这么恨我?”
或是气急,裴苘的肚子开始有些不舒服,躺在沙发上了顺了顺气,过了十多分钟,裴苘觉得肚子越发疼的厉害,她开始害怕了。趁着自己还有几分气力,她想着去医院看看。裴苘运气不错,刚下楼,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报了医院地址,裴苘便半躺在后座慢慢运着气,裴苘的注意力全部在肚子上,没有太注意车窗外,待她看到司机将车开进一条小巷子时,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不敢相信,祁翊寒竟然去找过她,但她能确定,祁翊寒不可能找得到她。离开榕城后,裴苘逃到了一个偏远的小镇,在那里过了一段似人非人的生活,最后落下了一身毛病,在医院躺了很长一段时间。正是因为有那段经历,裴苘对人生才有了新的感悟,才选择了放下开始新的生活。只是没想到,几经周折,兜兜转转,她又回到原点,那些曾经逃开的,这一次,她要选择面对。裴苘走到祁翊寒的面前,眼底是藏不住的疼痛,
祁翊寒出现的那一刻,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所有人眼睁睁看看他敲碎了酒杯,将玻璃渣强塞进了侮辱过裴苘的人嘴里,众人倒抽一口气,眼中皆是惊恐,但没人敢上前帮忙。那人嘴里裹着玻璃渣,鲜血和眼泪混成一团,呜呜的求饶,祁翊寒看着他的惨状,厌弃的将人随手都在一旁,语气森冷道,“你既然知道那么多事,那你应该清楚,当初在我背后嚼舌根的人现在都是什么下场吧!”
梦里她已经为人母,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一家人过的幸福和睦。不过,梦里的画面很模糊,裴苘看不清女儿和丈夫的脸,在被电话吵醒的那一刻,她听见梦里丈夫在她耳边呢喃:“裴裴,我爱你!”裴苘从梦中惊醒后,半天回不过神,床上电话很是吵闹,她摸索着接了起来,耳畔的声音和梦中的声音瞬间重叠,“中午我要去参加一场宴会,你给我选一身衣服送到会场,千万别迟到!”
沈浩鼻子一酸,眼圈一红,他攥紧拳头,一言不发,眼看沈老叔要打他,他才开口说道:“是我先动手的。”“既然是,那就道歉!”沈芮在旁边看着,都替沈浩委屈。她从来没见过沈浩这样。“爸……”她有心想要为沈浩解释,但最后只能闭嘴。沈浩原先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他冲着郑金玲以及她的儿子,还有另外一个小男孩鞠躬:“对不起。”说完这话之后,沈浩嗖的一下转身跑进屋子了。
当天教学开展极为顺利。因为草药的诱惑力大,不少人都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上山寻找。“你们带回来草药时,一定去找我辨认一下!防止出现意外!”穗穗姐说过,草药这玩意儿很难搞,有的形状相似,但作用和效果天差地别,稍有不慎,人可能会中毒。她今天来的时候也跟陈义理都说过了,陈义理说会帮忙看的。沈浩是个爱凑热闹的,趁着天还没黑,跟着大热潮去了山里。听着人讨论药草,但有几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众人看了沈家人一眼,都是大热天劳作的,可沈家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一点都不被天气所困扰,看来这凉茶或许是真的。现在这个年头,家里虽然有绿豆,但是也不是家家都能喝得起的。绿豆多重要啊?那点粮票都不够换粮食的,还去换绿豆?“我看沈老叔的状态还不错,可以试试!”“总不能看着人躺在这里救不了,我的建议是,咱们也试试!”死马当作活马医。人是活的,病是死的。
赵培灰头土脸地去了温若若那里。“我下次肯定能成功!”上次赵培来的时候说的也是这话。最后没能成功,反而还惹了一身骚。真是没用。可是之前的阮穗一直都很好拿捏,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问题。现在是怎么回事?“其实赵培哥,我知道你很厉害,也尽力了,但是有些事情没必要咱们自己亲自做,你说对不对?”“什么意思?”“算了。”温若若脸色一变,“我跟阮穗虽然不是很和得来,但我们到底都是女孩子,我说的那个方法太恶毒,不好的。”
阮穗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凭借自己对人体穴位的了解程度,让赵培短时间内体验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他想喊人救命,可舌头像是被人灌了千斤铁一般,麻麻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他想转身看罪魁祸首,却怎么也动不了自己的身子。阮穗的声音轻飘飘地在他耳边响起:“我警告过你了,让你不要靠近,你偏偏不听。赵培,你该庆幸,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已经下班了,不然,今天进去的就是你!”
“麻烦?”沈津没理解过来。但看到阮穗看自己的眼神,他顿时明白。“阮穗,你不用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也不用每次都以这个为借口来拒绝别人对你的好,你就是你,你是沈家的一份子,从来不是什么麻烦。就算你不留在沈家,我也不会说你什么。”阮穗看向沈津,好似在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我跟赵家的事情。”他虽然不是特别相信。但是能看得出来,阮穗是下定决心,跟过去的自己还有一切,都要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