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抱着唱片,恨自己的卑鄙,他也只敢在芝芝昏迷的时候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天知道,亲眼看见车子被撞的那刹那,他有多心痛。他把卫菀柳搬进芝芝同一个病房,只是为了时时刻刻照顾她。她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刺痛着他的眼睛。他明明成功把两人的位置恢复,芝芝现在都自然的喊他叔叔了,可他却后悔了。“怎么取个飞机这么慢?!”助理瑟缩了一下,“卫小姐不同意,说除非你亲自出面。”何泊眼神如刀,“保镖没去?十分钟取不回来,你们全都去非洲培训半年!”
油门踩到底,终于在11点之前回到了别墅。他直接把钥匙丢给助理,“芝芝怎么了?!”别墅的家人全都战战兢兢,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他等不及管家回答,一股脑冲进二楼。入目的琳琅满目,很是闪眼。可房间里却冷冷清清,桌面上的三样小东西明明是最不显眼的,可何泊却一眼就注意到了它们。陶瓷小人上密密麻麻地裂痕,刺痛了他的心。唱片的边角上被摩挲出了毛边,可以想象虞芝每日抱着它的景象。
“你现在回去的话,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她紧张的盯着他,万一虞芝还没有离开,那她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何泊睨了一眼她的手,脸色冷了下来。“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们之间的协议是怎么签的?”“你配合我即可,不能加戏,我不可能碰你,永远都不会。”卫菀柳难堪的松手,眼里泪光闪烁,连忙松手。“对不起,我只是......阿泊。”她抬眼对上何泊威慑的眼神,立马改口,“何总。”
他这么一说,虞芝就理解了。两人连连点头。乖巧的样子看得令狐义忍不住笑出声。到京里村已经是晚上了,躺在小小的房间里,听着外面的虫鸣,虞芝翘了嘴角。“我把老宅和身上的珠宝都卖了,换了一个亿,给叔叔,算是还他的养育之恩了。”仲彤雯夸张的坐起,“一个亿?!原来你是富婆?!你不早说!早说我就抱大腿了!”看着她明媚的眉眼,虞芝哈哈大笑,“现在我身无分文,求包养!”仲彤雯掏出一大把硬币,“来,姐有的是钱!”
还不等她说话,副驾的卫菀柳面色一凝,“阿泊,我肚子好痛。”何泊瞬间忘了自己说的话,“我送你去医院。”车子往医院驶去。虞芝抿了抿唇,坐上出租车。明天是她爸妈的忌日,按照惯例,何泊会回来的。明天也是她离开的日子。可一直等到飞机快起飞的时候,何泊还是没有回来。虞芝犹豫着主动拨打了何泊的电话。“芝芝,怎么了?伤口又疼了?还是游泳池里又有小猫落水了?”她言语中的讽刺很明显。
嘟嘟的忙音震得虞芝连连发笑。小猫小狗。在他心里,她原来不过是一只家养等宠的小猫小狗。真是可笑。他想要的,她都会给他。既然他那么想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回到叔侄,那她就成全他。她随意擦掉眼泪,喊来医生,“我最快什么时候能出院?”还是那位年轻的医生,他盯着她看了一眼,“三天。”这三天里,虞芝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恢复身体和算账上。老宅卖出去了,她的行李提前寄到了闺蜜那里,到时候直接由闺蜜带去她们两的服务地区。
虞芝的账号一下火了,任何一条动态都被骂了上万条。与此同时,另一个词条直冲热搜前三。‘卫菀柳手上钻戒两眼,大影帝何泊深情护妻。’大屏幕里,何泊揽着卫菀柳的腰肢,霸气拥吻,身后的千万豪车成为背景。两人之间种种甜蜜的举动被翻了出来,一时之间很多路人粉都成为了cp粉。超话一下子涌进十多万粉丝,他们不断讨论。‘救命!编剧和她的男主啊!’‘磕死我算了!给我狠狠亲!’“不过,我记得何泊是虞芝的叔叔,他这护妻的动作岂不是证实了虞芝的那些小动作?”
不然刚刚他也不会喊她的名字。也不会一时之间把自己当成她。刚刚那瞬间的心动和激动显得尤为可笑,5年了,这竟然是他们之间最为亲密的动作了。她有点累了,闭上眼睛,没有回话。她不知道何泊什么时候离开的,也许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吧。很快,半个月过去,她也快出院了。就在即将出院的那一天,闺蜜突然打电话过来,语气急切焦躁。“芝芝!出事了!你的剧本被人拍了!”
虞芝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第一时间侧目,看向身侧的人影。“姑娘,要不要上厕所?”不是他。是一个陌生的阿姨。见她眼神发直,阿姨又给她润了润唇瓣,“是不是饿了?阿姨给你准备了粥,要不要喝点?”与此同时,何泊的声音在旁边病床响起,“发烧了还想吃冰,服了你了!”“我想吃~”虞芝看过去的时候,何泊正把冰淇淋含进嘴里,随后往卫菀柳唇边送。阿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满脸笑意,“姑娘,你还小,等以后有了对象一定也是这样甜蜜。”
叹了一口气后,她还是挪了挪位置,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影之后,免得被其他人看见。升旗仪式上总是避免不了各个领导的长篇大论,说好的只说三点最后成了三个大点,以下还要再延伸出无数小点,等所有流程都走完之后,已经是七点半了。校园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偷偷休息了一会儿的虞芷薏此刻也终于彻底清醒,拉着沐雯莎商量着待会吃什么早餐。“早知道进了学生会大二也避免不了升旗,当初我就不参加学生会了。”虞芷薏打了个哈欠,第不知道多少次说出了这句话。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耳边炸响开来,他呆愣在原地,脚步再挪动不了半分,虽然他从未看清过梦中女孩的脸,后来因为醒来梦境里发生的一切也从他的脑海中被抹去,但此刻,他看着眼前的女生,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是她!就是她!”与他一同过来的室友见他直勾勾盯着那个方向,便也跟着看了过去,发现他在看谁之后,不由伸手搭上他的肩,笑出了声,“呦,看样子咱们纪大学霸,这是春心萌动了啊!”
她告白了。很意外的是,纪浔辞明明能感受到听见她告白时男人眼中的悸动,可最后,他却只是冷着脸将她推开。“我是你的小叔,我只把你当小孩。”听见这句话,纪浔辞没忍住嗤笑一声,暗骂出声,“骗子,虚伪。”公交车经过了一片坑坑洼洼的烂路,连续的晃动将纪浔辞从睡梦中惊醒,他看了看外面的环境,发现自己因为睡得太熟,坐过了站。他一惊,在公交车停在下一站的时候连忙下了车,两个站台之间有些远,走回去还需要一点时间,
最后纪父纪母还是没能拗过纪浔辞,收下了水果。到了告别的时候,夫妻俩依依不舍的将他送出家门,既想他能多回来几次,又不想他回来的太频繁。纪父纪母只有纪浔辞一个孩子,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后来一遭成了孩子的拖累,他们心中有愧疚,也有自责。但纪浔辞很懂事,在忙学业之余,从高中开始就会在忙学业之余去做一些兼职。面对他们的愧疚指责,他也总是说,“爸,妈,你们养了我这么多年,将我养得这么优秀,怎么会是我的拖累呢?你们是最好的爸妈,就安心接受你们宝贝儿子的回报吧。”
声音落下,一股阴冷的寒风吹过,彻骨的寒意侵袭上邵浔辞的脊背,下一瞬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经变了个模样。昏暗之中,只有一丝光亮透过阁楼的缝隙透露了进来,照射在他的眼眸之上,显得有些刺眼。他下意识眯了眯眼,伸手挡住了那缕光线。身上盖着破烂的薄被,他随手掀开,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灰尘扑簌簌往下落,呛鼻的烟尘让他没忍住猛打了几个喷嚏。
那些情书的确是写给她的。多可笑,邵浔辞喜欢秦芷薏,却不敢承认这件事,他怕世人的目光,也怕那目光伤害了秦芷薏,所以他将她远远推开,甚至找了俞烟愫来假扮他的女友,扮演起一个喜欢俞烟愫的模样,将她的心伤得粉碎。再到俞烟愫生日宴当天,她明明是被打闹的小孩撞入泳池,明明一直以来口出恶言的人都是俞烟愫,可他却径直站在了俞烟愫的那边。相信了是她将俞烟愫推入了泳池,指责她撒谎,还想推卸责任,甚至在发现她异常的体温和脉搏后,就因为俞烟愫的那一句装病。
他沿着路边往回走,不由得回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但不知为何,他能记得的很少。在仔细回想了一会儿,除了自己最后说的那句“骗子,虚伪”之外,就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刚刚还梦到了些什么。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只隐约觉得,那一定很重要。因为坐过站浪费了很多时间,纪浔辞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八点钟了。八人寝的宿舍没有太多私人空间,正值夏日,到了夜晚也半点不曾降温,甚至伴随着阵阵蝉鸣,热浪席卷而来。
最后纪父纪母还是没能拗过纪浔辞,收下了水果。到了告别的时候,夫妻俩依依不舍的将他送出家门,既想他能多回来几次,又不想他回来的太频繁。纪父纪母只有纪浔辞一个孩子,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后来一遭成了孩子的拖累,他们心中有愧疚,也有自责。但纪浔辞很懂事,在忙学业之余,从高中开始就会在忙学业之余去做一些兼职。面对他们的愧疚指责,他也总是说,“爸,妈,你们养了我这么多年,将我养得这么优秀,怎么会是我的拖累呢?你们是最好的爸妈,就安心接受你们宝贝儿子的回报吧。”
即便从此他们将再无瓜葛,那又如何呢,他只要知道,她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就好。阎王仍旧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想好了?”他点点头,再无犹豫之色,回答得铿锵有力,“想好了。”“那我就如你所愿。”“转世之后,你将忘却前尘过往,所愿所想,皆不可强求。”声音落下,一股阴冷的寒风吹过,彻骨的寒意侵袭上邵浔辞的脊背,下一瞬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经变了个模样。
可他却径直站在了俞烟愫的那边。相信了是她将俞烟愫推入了泳池,指责她撒谎,还想推卸责任,甚至在发现她异常的体温和脉搏后,就因为俞烟愫的那一句装病。她忍着委屈道了歉,眼里的死寂他不是没有看到,还有最后那天,他明明都答应了陪她吃一顿饭,只是一顿饭而已,他却又一次放了她的鸽子、他以为,只要她放下了自己,一切就都可以过去。现在他才知道,他究竟是有多蠢,才会亲手让自己喜欢的人就这样带着遗憾彻底消散。
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了验证一个早已经死去的人到底有没有虚假的七天,不甘心地尝试了一遍又一遍,验证了一次又一次,除了在得知杀害秦芷薏的凶手被抓捕归案后短暂清醒了一下,请了最好的律师,势必要让凶手得到最重的刑罚之后,便再也没有清醒过。邵父邵母为此愁白了头发,最后重新选择了一个继承人,也彻底放弃了他。直到某日,他们终究还是不放心整日疯疯癫癫的邵浔辞,去他的别墅看了一眼,找遍了整个别墅,最后在主卧的浴室里发现了他。
说完,还不忘替自己补上一句,“阿辞,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他问遍了那日参加俞烟愫生日宴的宾客,按理来说最后发生了落水的事情不了了之,他们应该会对事故之一的秦芷薏印象深刻,可偏偏,他问过了所有人,除了问他什么时候和俞烟愫订婚的消息外,在提起秦芷薏时却只有一句“你家那个吗?很久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生日宴?没有见过她啊。”就连那日他让助理去查秦芷薏去了哪里时提到的那个工作人员,也说自己确实见过秦芷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