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医院大楼的路上,他又先后询问了好几位医护人员。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让他大为失望。就在孙浩发了疯似的准备冲进医院去寻找刘诗雨时,迎面刚好遇见出来的李院长。刚才的网络直播,李院长早已经看过。所以对待孙浩并不陌生。他的来意,李院长心里非常清楚。“我是医院的院长,刘诗雨医生已经请了假,现在人不在医院。”李院长面无表情地将孙浩拦下。“你好院长,刘诗雨她......”
原本是一出美女追求男神的戏码,没想到最终却演出了这么一个剧目出来。女主角临阵后悔,传说当中的男神人设彻底崩坏。好好的一出浪漫追爱大剧,最后却一地鸡毛,沦为一出闹剧。网友们纷纷失望地退出直播间。选择在第一现场传送画面的人此刻也纷纷将直播关闭。一时间,绝大多数人心中都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孙浩离开广场后,发了疯一样朝医院奔去。此刻,他的脑子里便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要见到刘诗雨。
“她走得那么急,就是不想再跟你这种人渣见面。”刘诗雨的一个闺蜜冷眼看着孙浩,“你胡说。”“诗雨昨天还说要跟我表白呢,她怎么会突然去了南方?“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把她给藏起来了。”“从一开始,你们几个就反对诗雨跟我在一起。”
不过是想看到刘诗雨吃醋和伤心的表情而已。每当这个时候,孙浩的内心都莫名地升起极大的满足感。眼下,他已经决心正式地跟刘诗雨交往,自然不会再对李欣茹有任何迁就。李欣茹的眼眶中含着泪水,但是怕孙浩生气,不敢流下来。这一刻,她对刘诗雨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点。都是因为那个贱女人,她的“浩哥”才会这么凶她。李欣茹暗暗发誓,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自己在这里受到的一切,都要加倍还在刘诗雨这个贱人的身上。
这让孙浩的内心得到了非常强烈的满足感。但是同样的事情重复太多次,孙浩也确实感到腻了。此刻的孙浩,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给刘诗雨一个真正的名分。毕竟,在他的心中,刘诗雨早就已经是他的女人。明天,广场上一定会聚集许多人看热闹。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被一个美女主动表白,自尊心势必会再次得到满足。所以,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外人面前难堪。“浩哥,你在想什么?”
何妙然的身子僵硬在原地,没有动作。直至今日,她才明白,当日林衾霜一走,夺走的不仅仅是她那想要登顶皇后的愿望,还有她的全部宠爱。这三年来,容璋对她越来越冷淡,再也不见当年的半分宠爱。“皇上,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一时情绪过于失控,何妙然说出口的话也过于激动了些,“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再也回不来了,您明白吗?”元宝瞪大了眼睛,连忙去拉何妙然,小声道,“皇贵妃娘娘,莫非你是疯了不成?”
从前林衾霜还在的时候,她多少还能有所收敛,自从林衾霜死后,她掌管后宫,这两年行事愈发乖张,就连身边最亲近的春桃,都没少受过责罚。“今日这水果是谁送的?”何妙然眯了眯眼,问道。春桃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回道,“娘娘,是小厨房新来的奴才呈上来的,说是宫中新来了一批珍贵的水果,特意趁着新鲜来给娘娘品尝。”“这厨子还真是胆大包天,”何妙然冷笑了一声,吹了吹手指,“林衾霜最喜欢吃的便是荔枝,这后宫中人人都知道本宫将她视作死敌,偏还要送来荔枝碍本宫的眼。罢了,那厨子不是喜欢送荔枝吗?就将他作成人彘埋进荔枝树下面吧。”
“皇上……”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容璋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下一刻,他眼前一黑,“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再没了意识。……永寂五年,废后林氏于一场大火中殒命,皇上容璋下令重新修缮永和宫,并加封林氏为纯孝皇后。林行远身为叛军,容璋却要追封其女儿,这一命令刚一下达,满朝异议,皆是反对之词。只是容璋采用了身为一任君王的冷血手段,再有异议者,杀无赦。
容璋并不知道后面的事。玉和宫。何妙然与容璋正在对峙,容璋执的黑子局势一片大好,杀掉何妙然一大片。“不下了不下了。”何妙然嘟着嘴,将玲珑棋子扔回到棋盒中。佯装不悦道,“皇上如此神勇,臣妾甘拜下风。”容璋却是摇了摇头,挥手示意宫女过来收了残局。“你的棋技还是稚嫩了些,错漏百出,不过只是博弈罢了,说到底就是玩乐消遣之物,爱妃不必太放在心上。”容璋垂了垂眸,漫不经心地道。
容璋却是冷笑了一声,一脚踹翻了林衾霜,林衾霜被随后冲进来的禁卫军牢牢围住。“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伎俩?”容璋挽着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地道:“林衾霜,朕本以为你能够掀起什么波澜来,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笨如猪。”林衾霜苦笑了一声,心中苦涩不已。是啊,她就是太过愚蠢,当年才会爱上容璋,才会给了他伤害林家的机会。“容璋,林家上下为了皇室鞠躬尽瘁,却没落得一个好下场,你不得好死!”她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林衾霜笑了笑,没有说话,示意碧婉把她扶回寝殿的床边。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柄匕首,藏进袖中,拢了拢衣衫。“好了碧婉,伺候我最后一次更衣吧。”她缓缓道。碧婉没有动作,惊恐地看着林衾霜,“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做什么?林衾霜冷笑了一声,自然是要让容璋血债血偿。“碧婉,我意已决。”林衾霜回望碧婉,眼底是一片坚决。碧婉见此,没有再劝,只打定主意跟林衾霜同生共死。
刚要走到门口,房门突然被沈音猛烈推开。冷冽的风夹杂着血腥味儿,冲的她拧眉。他低头一看,沈音手上捧着一只占满了鲜血的小狗。“弟媳,对不起,我就是想着等几天就要住进来了,先来熟悉熟悉房子,可是这只小狗突然很凶的对我大叫,还想冲过来咬我,我被吓坏了,实在太害怕,就踢了它一脚......“可是我也没用力气,这只小狗就跟发了疯咬住我的裤腿,你也知道的,我怕狗,四处都没找到人求助,只好搬起块小石头......
他喜欢她这样。只是物是人非。苏虔放弃了争执,不吵不闹。绿灯亮了,裴宴启动车辆,送她去医院。期间裴宴想主动聊点其他的,苏虔都是反应平平,他也不自讨没趣。明明是亲密夫妻,却表现的像司机和乘客。到了医院后,裴宴给她办了手续,挂了号,苏虔默默跟在身后,两人谁没多说一句话。只有裴宴临走之前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决然离去的背影,让苏虔心里一揪。
苏虔却厌烦了,她轻轻挣脱他,直接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最好就今天,不然我来不及签字放你自由。”闻言,裴宴眼里满是震惊。“老婆,你乱说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婚,你说过我们要白头偕老的,你怎么能反悔?”他这次是真的慌了,瞟见苏虔胳膊有血,眉头紧皱,“我先带你去医院。”裴宴拉着苏虔的手要上车,苏虔却反拽住住他,“如果不离婚,那沈音算什么?”
一大一小都紧张兮兮的,生怕晚一步沈音就会死一样。司机看了眼一边无人问津的苏虔,犹豫,“可是......”刚说两个字,就被裴宴厉声打断:“你还等什么?要是耽误到音音出事,你以后就别干了!”“叔叔,你快开车呀,音音婶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司机又抬头看了眼苏虔,咽下要说的话,启动车子离开。苏虔还站在原地,从头到尾只剩沉默。她甚至有些想笑,丈夫和孩子统统忽略了她,没有注意到她受伤的腿和胳膊上的血,只有司机看到了。
距离苏虔离开还剩28小时,一家三口出发去了流湖。苏虔身体没完全好,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疲惫,头歪在椅背上休息。车才启动不过两分钟,安安就兴致勃勃的说道:“爸爸,音音婶不跟我们一起去吗?好可惜诶......”他看了眼病恹恹的苏虔,拧着眉,“妈妈太闷了,都不陪我说话,也不让我玩手机,我好无聊啊,还是我们跟音音婶出去的时候最有趣,爸爸你说是不是?”裴宴脸色瞬变,严厉斥责。
系统冰冷的声音让苏虔恍惚。八年前,她作为攻略者来到裴宴身边。任务结束,她却爱上了裴宴,选择留下来,本以为能跟裴宴白头偕老,没想到才情深第八年,就败给了现实。三个月前,两人的结婚纪念日,裴宴忙着安慰伤心的寡嫂,等他到深夜的苏虔默默收拾布置的房间和礼物,独自入睡。一个月前,孩子发烧,裴宴陪寡嫂环游巴厘岛,苏虔没有生气,淋着暴雨去了医院。两天前,苏虔出了车祸,腿骨撞伤,裴宴从外地赶回来,只是为了照顾差点被烫伤的寡嫂。
医生来了很快,检查了一番后,告诉顾凌,我妈是因为近期没有好好休息,所以才会突然晕倒。等医生离开后,宋怡亦步亦趋地走了进来。她站在门口,眼眶红红地望着顾凌。“阿凌,对不起,都怪我,要是我没有让阿姨过来,阿姨说不定就不会晕倒了。”顾凌掀眸的时候,我看到他在看宋怡脖子的掐痕了。他抿了抿唇,沉声说:“小怡,你别多想,顾家出了沈馨这种不孝女,是他们的灾难,跟你没关系。”
“后来,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发生了,他们真的离心了。”宋怡得意洋洋地分享着当年的事情。我妈缓缓抬起头,沙哑着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沈馨不配咯!”宋怡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漫不经心地开口说:“她凭什么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这一切?她得到的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才对!”她说完这话,意料之中地看到了我妈眼里的震惊,顿时笑得更灿烂了。“阿姨,你没猜错,我对沈馨啊,从来就没有真心在意过,要不然我也不会杀死她,你说对吗?”
我:?他可以看到我了?难道是因为我站在我的墓地前,里面葬着我的骨灰?下一秒,顾凌眸色阴冷地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眼底的疑惑更重了。“她是沈馨吗?”小王疑惑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了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颜如花,单纯可爱。他点了点头,“顾总,那就是沈小姐。”“掘墓!”顾凌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后,眼底的复杂一闪而过。我忍不住冲到他面前,又给了他几巴掌。
起初顾凌是厌烦的,说的话我至今都还记得。“别以为仗着好家庭就能对别人指手画脚,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的后花园。”不得不承认,顾凌的嘴很刁,每次都能把我气的不轻。于是我也不示弱,怒怼道:“装假清高给谁看?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我会打响反霸总症的第一枪。”不出所料,我说完这话就遭到顾凌的白眼。经过第一晚不算友好的接触,后边的事就像连锁反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