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顾宸泽,你怎么比女生都感性。都说了没事儿……”“走吧,我送你到门口。”林昔昔说。顾宸泽没说话,也没动,维持着抱她的动作,垂眸看着她,沉声说。“昔昔,我等你……”他等她慢慢接受他,接纳她。林昔昔抿着唇笑,猛地推开他往前跑,嬉笑着说。“别等了,再等你可就追不上了我了!”
“跟我来吧。”顾宸泽心情大好的跟在林昔昔身侧,大手似有若无的摩挲了下她的指尖。林昔昔顿时觉得指尖一片酥麻,连忙收回手,抬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了句‘流氓’。突然,一个佣人跟她擦肩而过,托盘上的酒水直接不小心洒在了她的衣服上面。“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佣人低下头,诚恳的道着歉。林昔昔右手拨了拨上面的水渍,见佣人挺诚恳的,便没有为难。“没关系,我去换个衣服就好。”
“奶奶,我去个洗手间。”林昔昔快来姨妈了,肚子时不时就有些难受。“去吧。”-洗手间里。林昔昔上完厕所出来后,看见林舒月站在门口。林昔昔无视她,无语的说。“呦,不当婊子转行当门神了?”闻言,林舒月肚子里的那股火噌噌直烧。她快步走到林昔昔面前,堵住她的去路。冷眼看着她说。“林昔昔,我警告你,少在顾衍面前卖弄风骚,恬不知耻的引他注意!”“顾衍是我的,我和他马上就要订婚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昔昔,你怎么跟妈妈说话呢?还有没有规矩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我规矩。”林昔昔觉得可笑。林夫人气的不行,指着林昔昔的鼻子骂。“林昔昔,我真是白养你了,你什么时候攀上那个野男人的?!他还敢送你来林家,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是不是都睡在一起了?!”说着,她打开手机相册,让林昔昔看上面的照片。照片上是林昔昔从一个豪车上下来的场景,一看就是刚刚顾宸泽送她来的时候,被人给偷拍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利刃,狠狠击碎了顾衍那自以为是的傲气。顾衍僵硬的垂下头,低声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小婶。”林昔昔脸上笑容明媚,佯装没听见。“你说什么?我没听见。”顾衍强忍着火气,抬眸怒瞪了林昔昔一眼,重复道。“小婶。”“唉,侄子好。”林昔昔笑着应声。而后,她松开顾宸泽的胳膊,向前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去钱包,抽出几张钞票,大方的塞进顾衍的助理手中,语重心长的说。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是醒着的,便觉得有些不自在。男人身上独有的木质香味以及温热有力的胸膛无不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心跳加速,手足无措。本以为今晚会失眠,没想到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顾宸泽照常把林昔昔送到学校旁边的老街。直到看着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开车去了公司。林昔昔上午上完课后,打车去餐厅取了提前订好的饭菜。而后便去顾氏集团找顾宸泽了。路上,林昔昔收到了顾宸泽发的消息。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舒茉那般不堪的过去,没有需要他抛开洁癖忍受的东西。爱上和十八岁的舒茉那样相似的顾眠眠似乎是一件极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不是故意的,但他的的确确不无辜。如今,他知道错了,他认罚。怎么着都行。可舒茉却彻彻底底不见了踪影。连她的踪影都见不到,他要如何才能弥补自己的过失呢?从林深家离开,梁砚庭接到了公司的电话。“高总,有一个女人说要见您。”这个节骨眼上,梁砚庭不想和工作上的任何人有交集,随口问了一嘴打算敷衍过去。
大门打开,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梁砚庭气得冲上去抓着林深的衣领,咬牙切齿质问。“说,你把我老婆藏哪去了?”“林深,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他死死瞪着对方,恨不得将林深脸上盯出一个大洞。可是林深闻言,只是轻蔑勾了勾嘴角,语气里满是挑衅。“谁?party上那个什么顾眠眠么?我品味没你那么差。”林深故意提起那个小三,欣赏着梁砚庭气急败坏的神色,连被冒犯的不悦都被冲淡了几分。
梁砚庭心里闪过一丝歉疚,甚至有了那么一丝想要弥补的心。他学着舒茉每次等他晚归照顾他一般,顶着油烟亲手做好一桌子菜。他学着她妥帖将浴室的水放好,为她挑好要穿的睡衣,点好熏香。他原本想的是,坐在沙发上等她回家,第一时间向她道歉求和。可是做完这看起来轻松的一切,他累到昏睡过去。再度醒来,窗外天色盖过卧室灯光,天亮了。但卧室里,仍旧只有他一个人。心里的不安猛然翻涌到了明面上,他怕了。
他要让舒茉知道,她并不是不可替代,没有如此放肆的资本。顾眠眠同样欣喜,她当真等来了把舒茉踩在脚底下这天。一个小时后,梁砚庭坐在办公室,接到了近半数合作商解约消息。梁砚庭被气得头昏脑胀,握着快要捏碎的电话冲到舒茉的工位。“你是猪脑子吗?你说你老公会要他们好看是什么意思?”“这是公司,我们是乙方,你跟谁耍大小姐脾气。”合作商的解约消息不断从手机屏幕弹出来,急得他焦头烂额。
可是耳边,只有梁砚庭理智到冷漠的声音。“这种事情,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她干干净净,换谁都会忍不住心疼。”“你知道的,我有洁癖。”他有洁癖,可他不是第一天得知她的过往。她气得不顾满身狼狈走到他俩面前,几乎是咬牙切齿才发出一点点声音。“你说这话的时候,我甚至想过,应该让你死在十八岁那场绑架里。”“那样,在这个世上我起码还有一个值得惦记的人。”话落,一记耳光落到她的脸上,打得她心也跟着抽痛。
眼前那只手却不受控制般突然落空。“哐当,啪嗒。”水晶吊灯从屋顶坠落,发出巨大声响,四周猛烈摇晃起来。她惊惶地意识到,地震了。一块墙板砸向舒茉,那一瞬间,猛烈席卷的痛意让她丧失了所有思考能力。再度恢复意识,舒茉已经被梁砚庭安稳地挡在他的身下,隔绝掉所有危险。掉落的石块,墙砖毫不留情砸在梁砚庭肩背。“咚。”“唔......”一声闷响带着一声属于梁砚庭的闷哼。突然,久违的光亮透过眼皮刺痛双眼。
每天天不亮起床,开始学习,晚上熬到一两点,疯狂刷题。许琴玥担心她的这副身体还会被她搞坏。算等高考完后的两天,去没有魏江淮在的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一个月,他总让自己忙起来,而忘记魏江淮。可当他停下手里所有的事情,他的脑海里面又全部都是魏江淮。真该死,许琴玥狠狠给自己来了一个巴掌。就在这时,大姐走了进来。“哎呦,你这是在干嘛?”
魏江淮也在为每一个发生意外的学生检查身体,因为紧张而产生晕厥的,甚至还有吃错东西拉肚子的,还有在这个炎热的天气中暑的。高考是他们人生中的一大坎。魏江淮和林医生把所有的学生都安顿好。这时,两个同学的话题吸引到了魏江淮。“我去,真服了,今年的高考怎么变得这么难?”“还好啦,也不看看前两年的高考题目。”“那确实,但是你不知道我们考场有一个女神,她做试卷的速度好快,我才做完选择题,她就已经翻页了。”
护士瞬间低下头,不敢再吱声。带着微江淮离开的医院大厅。来到魏江淮的医务室,将人丢到办公椅上。“魏江淮!我是不是说过很多次,不要去骚扰病患,你还打探起来了?”“你不懂,许琴玥肯定是因为我才回来的。”林医生心痛的看着他,一年的时间,魏江淮从一个冷静自持的人,变成了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要不是他现在依然对患者很负责,早八百年前就辞退了。
说不清,道不明。直到第二天,有护士带她去做一个全身检查,路过某个病房时。许琴玥注意到病房里面,面色苍白的杨舒槿,脚步停了下来。两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魏江淮会变的这么偏执,杨舒槿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护士见许琴玥没跟上,转头疑惑问道:“怎么了吗?”许琴玥转头看着护士道:“这位小姐有些眼熟,她是怎么了吗?”护士侧身看了一眼为难道:“不好意思女士,这属于个人隐私问题。”
就因为他自己的猜忌和自以为是,让她凄惨了过了一年又一年。他其实什么都懂,他之前的一切做所作为,不过都是为了报复她,他甚至知道怎么伤害自己才是最痛苦的。许琴玥语气讥讽:“魏医生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看着都快三十岁了,不会还想着老牛吃嫩草吧?”魏江淮闻言一顿,看着眼前的是少女,青涩的脸上,他依稀还能看到他们初见时的模样。对啊,许琴玥死了,可看着眼前的少女,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眼神……
不知不觉聊到了很晚,许琴玥跟大爷说了声再见,起身离开。沿着来时的路放回。她不知道她走了多久,看着太阳消失在天边。她已经感觉到小腿开始像是灌了千斤,再难抬起一步。“琴玥!!”许琴玥下意识转头,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瞬间僵住。
姜茶对上顾北辰炙热的视线,心跳快了一拍。内心没有波动是假的,姜茶是真的爱过顾北辰。即使过去三年,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做不了假。姜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异样,慢慢收回手,语气平静,缓缓开口。“顾北辰,你先起来,我们坐下慢慢说好不好?”姜茶平静的语气,让顾北辰心里十分不安。他和姜茶从小一起长大,深知姜茶的脾性,也知道姜茶这样的语气代表着什么。
说着,顾北辰把筷子递到姜茶手里,宠溺的看着姜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姜茶看着桌上的饭菜,仿佛回到三年前。那时,顾北辰看着她,眼中也有爱意,只是爱意不达眼底。现在,顾北辰满眼都是她,可她却不在乎了。姜茶收回视线,抬手将桌上的饭菜推开,淡淡道。“不用了,我不饿。”顾北辰看着姜茶冷漠的态度,心口一阵绞痛,眸中划过一抹悲伤。“姜茶,我们一定变成这样吗?和之前一样不好吗?”
姜茶安静的站在一边,记录顾北辰的恢复情况。写完最后一个字后,姜茶抬眸对秦皓宇说。“去下一个病房吧。”说完,姜茶转身便要离开。顾北辰赶忙开口叫住她。“姜茶,你先别走,陪我待一会,行吗?”闻言,姜茶动作一顿,秦皓宇先一步开口。“没事,你陪顾首长待一会吧,剩下的病房我自己去看就行了。”说着,秦皓宇伸手便要拿姜茶手中的病例本。姜茶摇头拒绝,转头对顾北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