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陪她了,不然她会闹的。想起这一点,顾少霆上扬的唇角还带着一丝幸福的滋味。林槿再次抱住他的腰不放,“司聿,你不是想看我穿那件衣服吗?都送我回来了,你这次不看,下次我可就不穿了!”她的手还作乱地往他衣服里钻。顾少霆冷了神色,嘴上说着:“不行,我答应过夏夏的。”但在林槿的几番主动进攻下,还是妥协了。几个小时后,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确认没有一丝不该有的褶皱,就开车回了家。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顿住了,因为她看见,不远处,正站着林槿。她如今竟然如此堂而皇之,还找到别墅里来了?除了诧异的她,情绪波动更大的非顾少霆不可。他快步走过去,脸色阴沉的攥住她的手,“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说过,夏夏在的时候,你不许出现!”听到他吼的声音,林槿浑身一抖,骤然就红了眼,委屈的去拉他的衣角,“我一刻都离不开你嘛!宝宝也是。”
“两张船票,另外两张不知道在哪。”“那应该在明老师那,我这的两个任务都是午餐,他那边我联系了,咱们一会直接到四方街会和。”“好!”将熊宝宝还给了一脸生无可恋的饲养员,唐晚晚也带着摄像大哥重回地铁。夜里十一点,唐晚晚赶上了最后一班地铁出现在了四方街。入眼就是导演组一群人正围着桌子吃着打边炉。见到唐晚晚走过来,导演立刻就将一个任务卡递到了她手中。“限时任务,你可以选择不接受。”
“不过因为环境问题,再加上每天都要接待大量的游客,我们也必须经常给它清洗,保证在注射疫苗之前不会感染病菌。”随着几人脚步的前进,很快就来到了一扇木门前面。“这就是黑熊的园区了,我先开门,一会给幼崽抱出来喂食,你千万别进来!”黑熊的战斗力可不是之前的狐狸或者是猞猁能够比的。这家伙一巴掌下去能轻易的给人骨头拍碎,如果不是熟悉的饲养员,根本就不敢接触。唐晚晚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她有信心控制住黑熊幼崽,但不代表可以和黑熊掰手腕。
以及一只正对世界充满好奇的黑熊幼崽。看到唐晚晚的选项后,前两个饲养员都能理解,唯独黑熊让她的脸上充满了问号。“你确定要选黑熊?”“确定!”选择黑熊也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人工饲养的黑熊算得上情绪最稳定的几种动物之一了。一个陌生的饲养员想要短时间内给这些动物投喂,清洗,相比之下反而是黑熊更加容易一些。而且大部分黑熊的幼崽只要有吃的,几乎不会有任何的反抗,极其适合时间不多的唐晚晚。
【……】三个人凑在一起,视线都聚集在了五个兼职的地点上。唐晚晚拿着手机对比了一下地图,顺便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看似五个兼职,实际上第一个和第二个都在烟草工业区,第三个和第四个在硅光伏厂区,只有最后一个在动物园。”杜宝听到唐晚晚的话后,没有丝毫意外的点了点头。“老手段了,分兵而已。”明老师也带着嘲讽的眼神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导演组。“每次都是分兵,能不能来点新意啊!”
都是一老带一新,他们这边还是个男孩子,结果这数字的对比悬殊到他们好像摸鱼了一样!杜宝将藏好的钱交给了明老师,随后也拍了拍褚才的肩膀。“累了吧,去喝口水,马上就能吃饭了。”“谢谢杜大哥!”有了老前辈的肯定,褚才的失落也消失不见,飞快钻进了厨房。看着忙碌的唐晚晚打了个招呼后就拿着勺子喝了一口存放在桶子里的山泉水。“晚晚姐,你都不知道我这一上午过的是什么日子。”褚才在两个老前辈面前放不开,但面对着和自己一样是新人的唐晚晚显然就要轻松许多了。
这个应该是鸡枞菌,这个是大红菌,这个好像是老人头菌?在林子里转了一个多小时,唐晚晚的篮子里已经塞进去了十多种菌菇。总重量差不多也有十斤左右,但这里面好几种唐晚晚都不敢保证自己昨晚一定吃过。正准备将自己身旁的见手青割下来,突然间一阵嗡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过来。唐晚晚在这一刻手速变得极快,将见手青丢到了自己的篮子里。随后朝着后方一个跳跃远离了这里,紧接着在山林里开始了奔跑。
那么这条领带是送给谁的非常显而易见了。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低下头方便秦小雪给他带上,反而后退了两步双手环胸静静地打量着她。秦小雪被他看得有些慌,就连说话也有些结巴:“怎……怎么了?”似乎突然想起他听不见,她掏出手机就要打字。江渝风却直接回答了她:“就是感觉你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了。”“渝风,你的听力好了?”秦小雪惊喜地看着他,然后甩了甩头发,“我把头发剪短了一点点,没想到这都被你发现了。”
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死死地皱着,似乎做了个并不美好的梦。他又梦见了温辞溪,她眼中满是厌恶,站在高高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你爱上了别人,又害我死得那么惨,怎么还有脸来找我?”他挣扎着,他想说不是那样的,他没有爱上别人,他只是一直没有认清自己的心,他想告诉她自己从始至终爱的只有她一个。可任由他怎么喊,嗓子里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想离她更近一些,却怎么也爬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江渝风俯下身体努力倾听,勉强辨认出几个音节。“渝风……我好痛……”嘴唇开合间甚至有丝丝鲜血溢出。江渝风的心顿时像被豁开了一个口子,嗖嗖地往他心上灌着凉风,整个人的温度似乎都随着温辞溪的那句话消失殆尽。他手忙脚乱的去捞温辞溪,试图擦拭掉她唇角的鲜血,明明碰不到,可那缕血迹却刻在了他的手上,带来钻心的痛。一声脆响,整个画面像破碎的镜子一样四分五裂,映照出他赤红又疯狂的眼……
“听她的朋友说她照顾的那人还是个权贵,啧啧,有钱人玩得真花,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被霍霍没了,也不知道半夜醒来会不会愧疚……”江渝风愣愣地听着,脚下的步子怎么也迈不出去。他怎么会不愧疚,如果他早知道温辞溪的身体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他一定不会让她受那么多委屈。如果他早知道他一定带她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如果他早知道……可世界上没有如果,温辞溪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江渝风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他突然轻哧了一声,在秦小雪不解的眼神里解释道:“突然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秦小雪打字:“什么好笑的事情,可以说给我听一听吗?”脸上还带着和以前如出一辙的撒娇表情。他意有所指道:“我有个朋友养的情人仗着我朋友对她的喜欢,总在背后搞小动作,她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其实她所做的一切事情我朋友都知道。”“只是因为养了很久,有了些感情没和她计较,等着她自己来认错,可这个情人却是个拎不清的,反而以为自己手段高明更加变本加厉。”
摇着摇着,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嗓音也变得尖锐起来:“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离开了一小会儿,谁知道他会突然发病!”江渝风被她吓到,暧昧的气氛陡然消散,温辞溪疯了似的一直重复着那句话,身下床铺也在瞬间消散转变成纯白的天花板。身边的一切都在瞬间换了一副模样,唯有那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江渝风揉了揉痛到晕眩的脑袋,偏过头看向声源处。迷蒙的双眼慢慢聚焦,温辞溪那张面目狰狞的脸也渐渐变成了秦小雪的。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给了楚楚璟烟。楚楚璟烟按下心中的疑惑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佩。上刻的花纹无不透着雕者的用心,清透的玉色仿佛还留有余温,而内里,正刻着“楚璟烟顺遂”。楚楚璟烟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当初萧北墨挑了一夜的灯亲手为她刻的。那时的她视若珍宝,如今看着这枚玉佩,心底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收回去吧,这是旧物,我不会再带在身边了。”
楚楚璟烟软和了眉眼:“战事已经平定,我们回京便完婚,好吗?”云止眼眸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我不想因为一纸婚书束缚了你,楚璟烟,如果不是因为两情相悦,我怕你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楚楚璟烟微微撑起身,轻缓地在云止的颊边落下一个吻。“我如今心悦的是你,不要多想。”微凉的柔软碰触让云止浑身绷紧,神色怔愣空白了许久。云止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耳尖都泛起了红,不自在地撇开了脸,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的。
她恨声道:“我不会让你去救楚楚璟烟的。”说罢,作势就要碾碎手中的伏灵草,萧北墨惊愕抬头,目眦欲裂,旋即伸手欲夺。可下一秒,叶殊身后的护卫松弦,离弦的箭羽呼啸而来,刺穿了萧北墨的手臂。叶殊疯狂的笑意还来不及扬起,“嗖”的一声,又一箭射来,却是正透叶殊心口。她不可置信地垂首,萧北墨眼中也闪过一瞬的讶异。叶殊手中的伏灵草脱手落地,整个人后仰倒地。不远处,飞雪飘扬,魏宁手中持弓,带队策马而来。
萧北墨瞳孔骤缩,顿感头皮发麻!那早已被自己逐出师门的叶殊正身着黑袍缓缓走来,左右各有一个侍立在侧的护卫,正拉紧了弓弦对向自己。“师兄,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这些箭可不长眼。”叶殊眼眸微眯,带着些势在必得。“我可还算没有辜负师门所学?早知你会来此,我便在此等候,你也果然来了。”而她手上,拿着的却正是伏灵草!萧北墨的目光紧凝在那株伏灵草上,声音发紧:“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试着研制出解药,不过其中缺一味至关重要的‘伏灵草’。”那株“伏灵草”药性特殊,虽说可以救楚楚璟烟一命,但也如同洗筋伐髓一般,明心丹的作用会失效!云止知道楚楚璟烟好不容易才彻底忘记萧北墨,有了新的生活,和自己有了新的开始。但是现在为了楚楚璟烟的命,他不得不如此。“伏灵草要从何处可得?”萧北墨眸光微动,仿佛再度抓住了希望。云止只能如实相告:“据我所知,离此二十里的宣池或许会有。”
天痕山。楚楚璟烟也没能想到,阿古泰被逼至绝路居然还留有后手。她本来已经成功阻击到了阿古泰,而另一边的魏宁则在阿古泰出城后,举兵围城!“阿古泰已被斩杀,尔等若主动开城投降,尚可保得性命!”冀州留守迫不得已,只得缓缓打开了城门。冀州城竟就被楚楚璟烟如此兵不血刃的一举拿下。阿古泰心中气急,已经知道此战败局已定,他再一次输在了楚楚璟烟的手中,他不甘心!他恨恨地望向楚楚璟烟:“若非我的王上听信他人谗言,断我粮草,你想要兵不血刃拿下冀州绝无可能!”
拨号音响了许久,那边都没有接通。就在闻诺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边响起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喂,哪位?”听到熟悉的声音,闻诺瞬间红了眼眶。她想说话,可喉咙突然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久久得不到回应,闻母继续追问。“喂喂?谁啊?怎么不说话啊?”闻诺咽下喉间的酸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妈,是我,闻诺。”话音落下,闻诺明显感觉到母亲那边愣了一下。随后,闻母急切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