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想出去?”谢北宸的脸近在咫尺,林时安有种被霸道强制的感觉。她别开脸:“我去找电话。”“你就这么想给苏珊娜打电话吗?”谢北宸手指捏住了林时安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除了不能马上给你像CNK那样大的平台,其他的我都可以满足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谢北宸的眼神愤怒,急切,还有几分不安和委屈。林时安皱眉,他怎么还委屈上了呢,明明是他不让自己出门,该愤怒该委屈的应该是自己吧!
“我想邀请林小姐做的贴身秘书,不知道林小姐有没有兴趣?”几人齐齐看向林时安,尤其是谢北宸,神情明显紧张起来。“邀请我做贴身秘书?”林时安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可我没做过秘书,而且我现在是谢北宸先生的助理。”苏珊娜见林时安没有立即拒绝,觉得很有希望。她目光慈爱地看着林时安:“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刚刚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觉得你不仅善良,而且为人正直,我想我的身边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何予晴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给面子,她都已经给出这么大的台阶了,对方居然还不接受。邹经理担心何予晴还会说出什么话惹怒对方,赶紧开口:“何小姐,CNK入驻齐盛这事可是齐氏国际的大事,要是被董事会知道你搞砸了这次的事,我担心齐老爷子会怪罪你!”要知道CNK在时尚圈很有影响力,苏珊娜本人在圈内极其有威望。万一得罪对方回国说齐盛的坏话,其他品牌也跟着撤店怎么办!
“我们齐盛为表跟CNK合作的诚意,未来五年凡是CNK进驻齐盛,我们都会拿出最大的优惠,你觉得tຊ怎么样,任总?”任辉紧皱的眉头顿时放松了,他讨好地看向何予晴:“还是何总大气,我想未来CNK一定能与齐盛合作愉快!”虽然他擅自撤销谢北宸的代言身份可能会引起总部不满,但如果他拿到齐盛的承诺,也算是将功抵过了。毕竟做生意最看重的是利益!等总部知道他为公司争取到这么大的利益,说不定不仅不会迁怒他,反而觉得他办事妥当!
“刚好到家,可以开饭了,妈,我今晚要吃三碗米饭!”正在端菜的阮父看她一个人,有些诧异。“不是让你叫逸浔来家里吃饭吗?他人呢?”“他说今天什么也没准备,不好意思上来打扰,等下次备好礼品再来。”阮相宜擦干手上的水渍,从柜子里拿出碗筷,随口应答着。阮母解开围裙,跟在父女两个人身后出来,拉开了椅子。“这孩子,还真是客气,你也是,早说我就不做那么多饭菜了,这不浪费了?”
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这毅然决然的态度,让陆凛言彻底乱了方寸。他再控制不住理智,拖着还没好的手,跑遍了京北。曾经去过的公园,她夸过好看的胡同巷子,她常去的瑜伽馆……每一处,都没有阮相宜的踪迹。一天一夜,陆凛言一刻也没有休息。等到又一次天亮,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了前公司。终于从她前同事的嘴里知道了她的去向。“相宜好像是回老家了。”
他在医院这些天,阮相宜没有像以前那样关心他究竟去了哪里,也没有来看过他。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出事那天上午,她做了一桌子菜说要为他庆祝,却没有留他这个主角。那天生日宴后,他在家里住了几天发现丢了很多东西,而那些几乎全部都是她买回来的。再往推溯,她不声不响就提了离职,在某一天晚上烧毁了很多东西……关于这一段的回忆,陆凛言已经不太记得请了。可直觉告诉他,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非常重要。
大雪里,她小心翼翼伸出来牵住他的那只手;毕业时,她踮起脚拥住他的那个温热怀抱;住在一起后,每日不断的早安晚安式的问候……一幕幕画面不停闪现着,最后定格在她二十五岁生日那天,许愿那一刻。她说,她希望能在今年顺利结婚。到现在,陆凛言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要是真话,那就结婚吧。如果余生陪在他身边的是阮相宜,那他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要是假话,那就把它变成真话吧。
一声又一声,在病房里不停回荡着。等他额头都磕破皮了,陆父才皱着眉叫停。“行了,起来吧,你能开窍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伤养好就给我滚到公司报道!”陆凛言却没有听话站起来,笔挺地跪在地上,一脸毅然地看向他们。“可以往后延期两个月吗?我想先结婚。”听到这两个字,陆父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他脸上砸了过去,整张脸气得通红。“结婚?你打算和谁结啊?徐梦榆啊?陆凛言,你脑子进水了是吧?她害得你手都废了你还想娶她?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和你妈!”
刚结束完工作的陆父陆母闻讯赶来,从医生那得知他的手这次是彻底废了之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他们就这一个儿子,本指望着他能早日成家立业,接下陆氏集团的重担。可这些年他既不肯回集团历练,也不谈一段正经的恋爱,吵着要去做什么机长,为了一个女人一直在胡闹。现在还把自己的右手玩废了,把唯一能算得上正经前途的未来也斩断了。二老气急攻心,当场就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
听到这话,陆凛言和几个兄弟的脸色都变了。陆凛言额头青筋暴起,却只能强压下心底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么点事,有必要闹这么大吗?欺负一个女孩子有意思?你要挑事,就冲我来!”聂临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眼睛转了几圈,要小弟把桌子上那把水果刀拿来,语气阴毒至极。“好啊,那我也不为难你,她毁了我的手,你也留下一只手,我们就扯平了!”话音刚落,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就扎在了门上。
阮相宜扫了一眼,正想假装没看见,就听见陆凛言要她帮忙回消息。“拒了,就说我和你要去吃日料,没空。”她侧过头,正好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不悦里带着一些不甘,试探里藏着一些期待。阮相宜了然,打完字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徐梦榆。陆凛言看到后,嘴角下意识地勾了起来,却迟迟不说接不接。过了十几秒,他才装作刚听到铃声的样子,在路边停下车拿走了手机。
一夜未见,他似是还没消气,脸色并不好看。可接触到她的目光后,他立刻挤出了一抹有些勉强的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钻石手链。“生日快乐,这是生日礼物,昨天喝多了,忘记给你了。”阮相宜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条项链和徐梦榆昨晚戴的那条项链是配套的。她不喜欢,就废物利用转送给自己,刚好省下了挑礼物的麻烦。可以这样理解吧?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陆凛言还以为她不喜欢,连忙补充了几句。
阮相宜跟在他身后入场,才发现是一场生日宴。不过主角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看着站在舞台中心众星拱月的徐梦榆,阮相宜瞬间明白,她才是这场宴会的女主角。她穿着华美的高定礼服,定制的钻石项链衬得她脖颈修长,耳边的珍珠耳坠闪耀如鲛人泪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阮相宜盯着这些首饰看了很久。她对这些首饰,烂熟于心。无他,仅仅是因为这些东西在启用前,一直摆在陆凛言的展柜里。
“相宜,我在你公司楼下,你同事说你辞职了,发生什么事了?”听到这,阮相宜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在一起这么久,陆凛言从没去公司接过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心血来潮,但她无法将辞职的原因真实相告,找理由解释道:“最近太累了,想在家休息一阵。”陆凛言也没有追问,只是问了她地址,说要去接她,带她去一个地方。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在家门口汇合,阮相宜上了车。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笔挺飞行制服,身长玉立的陆凛言。他很显然是刚飞行回来,看见她在楼下,微微勾了勾唇,“在烧些什么?”他俯身捡起一封还未烧完的粉色的信,挑了挑眉,“情书?你还写过情书?写给谁的?”阮相宜定定看着他,正要开口,他却笑着把信丢进了火堆里,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好啦,逗逗你而已,怎么这么乖?”“我不介意现任的过往,也不会刨根问底,你烧完了就早点回来,外面冷。”
说话的是一个清照古宗的附属宗门弟子,在这次任务中对柳倾马首是瞻,现在就是奉了柳倾的命令在这里守护人质。沈琉衣无视他们,而是对着那一群人说:“小叶,你爷爷让我来接你。”然后,在一个瘦小的小女孩站了起来之后,沈琉衣轻柔的握住了她怯生生伸出来的手,在那两个弟子上来阻止的瞬间,抬手就击飞了他们。眼看这两个仙人在沈琉衣面前毫无还手之力,那些人质立刻扑了上来求着沈琉衣带他们走。
沈琉衣:“......”行吧。沈琉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刚走不久,外门弟子就开始抗议他们的待遇问题,如果以前没见过好的也就算了,但在沈靖宇一通口嗨之下,他们以为他们近在咫尺的单人间美食梦飞了,于是,他们爆发了。沈靖宇后来告诉沈琉衣,这钱余霄是不掏也得掏,不掏难以服众,那些外门弟子一定会闹,虽然内门和亲传才是一个宗门的未来,但没有外门弟子死命做任务存任务积分,这个宗门连最基本的运转都成问题。
余霄看见沈靖宇到来脸色一变,有片刻的不自在,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沈琉衣就巴巴一顿说:“爹,上次清照古宗自己说赢了可以选师父,结果他们说他们弟子受了伤,那次不算。”“这次又比了一次,他们说我修为太高不公平,又是送配剑又是让我压制修为的,我输了他还想杀我咳咳咳。”余霄:“......”感觉哪里都不对,但又好像都是无可反驳的事实。他赶紧拦住了还要动手的君清逸:“师弟,他是凡人呀。”
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只有先赢了沈琉衣再说。想到这里,柳倾手上动作更快了几分,手中的晴海剑绽放着夺目的光彩,那剑光越来越亮,直到最后形成了一条巨大的剑芒,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其中,剑芒中央还有一团蓝色的雷电在肆虐。“雷剑心诀!”余霄豁然扭头看向淡漠的君清逸,难怪他这么镇定,原来还有这后手?“喝!”柳倾娇喝一声,那道剑芒朝着沈琉衣劈了过去,来了来了,女主前期的杀手锏,逼格圣器!
原本还羡慕讨论的弟子顿时哑住了,好像,是这个道理?为啥突然感觉他们清照古宗好不要脸呀。就是余霄面子上都挂不住了,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小声提醒道:“师弟,这不太合适。”君清逸淡淡道:“倾倾才灵修九重境,而沈琉衣,已是灵师五重境了。”柳倾居然又突破了?好厉害!不愧是他们的天才小师妹,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欢呼,就被接下来那一句沈琉衣已经是灵师五重境惊的合不拢嘴,仿佛五雷轰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