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的陆教授好看。温景钰在一旁低头闷笑。陆宴舟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凉凉道:“多事!”随后想抽回自己的胳膊,却被小女人死死拉住,还附带一脸耍赖的表情。“放手!”陆宴舟不习惯跟人这么近。“不放!”“快放手!”“就不放!”众人:......天下红雨新鲜啦!陆教授这洁癖居然没把人扔出去!瞧瞧这女人那一脸想扒光陆宴舟的神情,谢君彦笑得更大声。
陆宴舟凝眉。温景钰挑眉。没甩开?他故意没解释,反问道:“两位认识?”“认识!”“不认识!”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许黛对着陆宴舟瞪眼,对方连个眼神也没分给她。她心里骂娘。怎么就不能一个一个来,非要凑一起?面前这帅哥本来是跟她相亲的,那么,她本来可以有两个男朋友的……现在好了,只能选一个。她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瞟了几遍,终于痛下决心。
许黛是他的心肝肉,谁不服他打死谁!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入过伍,性子那是正面硬刚的类型。用他的话说,出手就致命,不然还不如不出手。许黛深以为然,这点上两人颇为契合。被凶的两人瞬间不敢说话。许黛心里微暖,这爷爷能处。她挺直了胸膛站在老爷子身边,爷孙俩傲娇的表情如出一辙。许慕远气势一弱,“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管你是什么意思!只要有我在,我看谁敢为难我孙女!”老爷子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下了定论。
......预料中的暴怒,来自狗男的未接电话20个。此时的许黛正坐在王姐别墅的沙发上,美滋滋地吃着冰西瓜。顺便看热搜下面的评论。【恋人姬:“我去,原来之前都是装的啊,私下玩的这么乱,真脏,许家大小姐真惨实锤!”】【专看变态:“这还是人吗?当着女友面玩活春宫?心理变态!”】【爱吃香菜和腹肌:“还副卡呢,笑死人了,原来搁这装大款扮爱妻人设呢。”】
啧。这么小气。许黛抬起笑靥如花的侧颜,保证自己最美的一面露出,“陆先生,要不要意加个微信?”陆宴舟淡淡地抽回了手,顺势拿了一旁的湿巾将手擦了擦,“没兴趣。”看着被随意扔在一角的湿巾,孤零零的。靠,她这是被嫌弃了?许黛瞬间美眸瞪圆。一旁的王姐怀疑,这妮子哪怕是瞪眼,也在抓住机会卖弄风情。男人回她一个“是又如何,你咬我啊”的眼神,转身离开。
此时,那女人已经挥退了身边的人,竟直愣愣地坐起身。像随时准备攻击的猎豹一样,死死盯着他。正点啊!许黛差点流鼻血。世上竟有这么帅的男人?肩宽窄腰,比例完美,眉眼如画,鬼斧神工。最妙的一副金丝眼镜,将他整个人的儒雅气质拉满。不用扒光衣服,就冲着这张令人冲动的脸,就让她疯狂了!不敢想象,这一副禁欲系的装扮下,若是撕开了衣服......
听说隔日即换回了女装,登车之际还掀起车帘当众冲魏骧喊话。不少人都看到了那一幕,并津津乐道了许久。段晋川当时在校场,无缘得见,只在事后听闻一些有关她长得如何仙姿玉色月貌花容的议论。第二次就在不久前,刺史府花园里的秋千架上。虽然见过两回,严格来说段晋川仍旧未识庐山真面。但不知为何,方才那一眼对视,脑子里下意识蹦出了孟姬两个字。惊慌的呼救声近在耳畔。
胸口有团火,一拱一拱的,一直拱到了脑门。孟弗自我洗脑失败,霍地起身,用玉簪随手挽了个发髻,转身踢开挡路的案几就往外走。“娘子?你这是去哪?!”秋盈欲要跟上。“你们都不许跟来。”孟弗返身手指着她。话落直奔松涛院,瞧着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去松涛院做什么,孟弗其实也没想好。或许是想不知死活地给魏骧两个大耳刮子,又或者只是想亲眼看看,亲口听他说……
青霄摇头。魏寔得知不是腻了,而是吵架了,顿感大事不妙。事实上这种感觉他前阵子就有了。从魏骧抛下公务带着他的小美人去南山别业,一去半个多月,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办了件蠢事。当初是他非要拉着魏骧春狩的,方胡献女也有他的一份力。当时只道是寻常,谁知魏骧表现得越来越上心,瞧着大有情根深种的架势。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温柔乡古来便是英雄冢,儿女情长难免英雄气短,美色是刮骨刚刀、最能毁人心志……
魏骧神情一滞,偷听的确不是君子所为……可见她这副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样子,也拉不下脸认错。咬着牙道:“你同别人说我……”说他别的都好,只撩云拨雨方面有所欠缺,这让谁听了能痛快。孟弗恍然大悟,翻身坐起,与他面面相对,忽然拊掌大笑,“闹半天你竟是为着这个!”看她乐不可支的模样,魏骧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孟弗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开口前又是噗嗤一笑:“那我还夸你呢,你怎么不说?”
“你呢,你是怎么到魏使君身边的?”“礼物,别人送给他的一件礼物。”菱娘哦了一声,“咱们俩一个被卖,一个被送,倒也差不——不对,差得多了,魏使君还没成亲,听说后宅就你一个,魏使君待你一定很好吧?”孟弗点点头,“还不错。”“魏使君年纪轻轻,瞧着又是魁伟体健的。那你们……”菱娘冲她挤了下眼,“一夜几回啊?”孟弗:“……”姐姐你这么开放的吗?平日里孟弗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说话尺度稍微大一点都能把秋盈她们吓个半死。
甘氏虽安排了许多娱乐,怎奈天气实在太热,众人都待在摆满冰盆的花厅里听戏,不愿出去。戏台子搭在临水的高台,在二楼观赏最宜,孟弗也被请上了二楼。说是戏曲其实更像是歌舞,名字叫踏谣娘,取材于民间故事。说是有一个苏姓男人,烂鼻貌丑,不曾作官却自称郎中,嗜酒,常在醉后殴打他的妻子。苏妻貌美善歌,将满怀悲怨谱为词曲,倾诉自己的不幸……且唱且舞且演,情节还挺丰富曲折。
当然也看见了她受伤的神情。他摸了摸裤兜,摸出一支烟。打火机点燃,顷刻,烟雾缭绕。尼古丁会麻痹,也会安慰他那颗无处安放的心。焦霖能透过那层叠的烟雾,看透他眼底的受伤。傍晚,将焦霖送回住处,周淮安一个人去了父母的墓地。他久久伫立,寂然无声。直到身后有一道“嗒嗒”声传来。“不是别让你跟着?”“是我。”不耐烦的眸子里涌进一抹不知所措和惊艳。沈静初一身黑色丝绒吊带裙,外面一层披肩,风吹起她的卷发,带来一股香风。
在看见周淮安的那一瞬,他不易察觉地蹙了下眉。“淮安?”仅仅一年时间过去,周淮安身高抽条,身量见长,肩膀变得宽阔结实,和祁斯礼站在一起,身上自有一副夺定气势。谁也不能再说他像个长不大需要沈静初保护的孩子。那种压迫感仿佛就在眼前,让祁斯礼如鲠在喉。周淮安伸出手,面色淡然,“别来无恙。姐夫这一年来还好吗?”祁斯礼只花费一秒,就把那些心思压下,笑着握住他的手:“你去哪了,这一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害我还担心呢。”
见周淮安面色冷淡,怕他生气,她又加了一句,“没有血缘关系,只是领养关系,现在已经解除了。”焦霖难掩诧异,但她反应很快,怕被沈静初看出蹊跷,便道:“淮安都跟我说过了,姐姐。”又是一阵如针扎般的刺痛,沈静初鼻头酸涩得不成样子。他没有当场反驳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算是万幸,她应该满足的。她从手包里掏出Finitioncitron两张请柬,“正好请柬定稿,既然回来了,若是有空,就来喝一杯喜酒吧。”
周淮安想都没想,黑漆漆的瞳仁一丝犹豫都无,答得斩钉截铁。“不怎么样。”焦霖不恼反笑,“我就知道这样。”这下被整懵的是周淮安,他拧着眉,上上下下打量焦霖。“你来这就是为了试探我的?”焦霖双手插兜,“不全是。”“上面有个任务,需要一个人与我扮演情侣。”“雄鹰野战队里只有你一个人是单身。”周淮安拧眉:“郑章也是。”焦霖目光凌厉,“他的综合实力不如你。”周淮安知道上面下放任务都是经过综合考量,不是任性而为。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以前他这个时间都在部队训练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趁周淮安不注意,队友眼疾手快从他手里夺走手机,随后爆发一阵惊呼。“我的天呐,这婚纱实在太美了。怪不得不见他愁对象的事,这是早就心有所属啊?”“是吗?什么婚纱?快给我看看。”“这个焦医生穿有点短吧?焦医生一米七的个子。”周淮安一阵热血直冒头顶,仗着个子高,一把将手机夺回来,凶巴巴的,“看什么看,没见过婚纱吗?”
有一瞬间,烦闷感几乎要击穿肺腑。周淮安一把搂过还没回神的焦霖,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不设防,正好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压在她耳边,“配合一下,求求。”焦霖一愣,倒是忘了推开他。周淮安冷着脸,“看不出来吗?我们在一起了。”沈静初不相信,捏紧拳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一个月前。”沈静初嘴唇颤抖,苦笑出声,“那就是我们分别后不久了?”周淮安寒声:“是又如何?”沈静初心脏一阵阵绞痛,“那我再问最后一句,你还认我吗?”
“徐挽,你疯了吗?你要杀了傅哥?”整理完衣服回来的田甜惊呼出声。徐挽淡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冷笑一声,“对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杀人凶手,那我不坐实了这个罪名岂不是对不起你?”田甜黑了脸,“你们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拉开!”“别过来!你们可以试试,如果想他死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她抵着傅朝年的动作一直没有变化。瘮“如果傅哥有什么事,傅家是不会放过你的!”田甜威胁道。
就见傅朝年脸色一变,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徐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记得了?”男子身上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戾气,徐挽皱着眉,“我一定要记得吗?”屧只见她反问了一句,澄澈的眸子满是坦然。“你凭什么不记得?”他几乎咬牙切除,眼里满是厌恶和嫌恶。徐挽还是默默退了一步,这么一看好像还不是单纯地校园霸凌?“我们有仇?”徐挽试探出声。傅朝年抿唇不语。
“王妈!今天吃什么啊?”她一边从楼梯走下来,一边热情的询问王妈。王妈笑眯眯地看着她,“徐小姐,今天午餐很丰盛,都是您爱吃的呢,您看了就知道了。”“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看你心情很好的样子。”徐挽边说边朝着餐厅走去,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顾淮之就直直坐在餐桌前。徐挽不确定的看了一下时钟,这个点顾淮之不是应该在公司吗?是她的错觉,还是钟坏了?“别看了,你确实睡到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