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有一次温柔的和我说过话吗?每一次节日,生日,都是我一个人过的,我费劲心思的想要讨好你,你却从来都不领情。”“你控制我交朋友的权利,不许任何异性靠近我,就因为贺泽州喜欢我,你就让他家破产,你真的好可怕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一个宠物?一个没有思想的玩具?你打算困住我多久呢?一辈子吗?”“可是你总要结婚的,你有那么多女朋友,你不可能把我锁在你身边一辈子吧,总有一天你是要放我走的。”
听着他的话,姜宁忍不住笑出声来,正要回嘴,病房的门却忽然被人从外推开。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望去,正好看到顾宇笙沉着脸,满眼阴翳的走了进来。姜宁心跳跟着漏掉了一拍,她紧张的想要起身,却忘记自己的后背还有伤口,一动整个人便往旁边偏了下去。“小心!”纪许言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下一秒就被闻讯赶来的顾宇笙用力推开。被这么一拉扯,姜宁后背疼得好像快要裂开。纪许言站在一旁,看着顾宇笙如此紧张的模样,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见她受伤这么严重,多多少少也该有点愧疚吧。姜宁觉得自己命不太好,才刚刚找好的兼职,自己就受伤了。按她目前这个伤情来看,至少也得修养十天半个月的。想到这里,她只能拿起手机给苏离打了个电话。好在苏离十分好说话,让她先把伤养好,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中午的时候张妈来了,手里还拎了一大包生活用品,又给她炖了鸡汤。姜宁想起自己没和张妈说自己受伤的事,估摸着是顾宇笙给她打的电话。
不知道弄了多久,她只觉得后背忽然一阵清凉,然后她就被盖上被子,从抢救室推了出来。远远的她好像看到了顾宇笙,那股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想起那盏被她打碎的名贵台灯,还有这么晚让他开车送自己到医院来,大概又要挨一顿指责。所以在看到他站起身朝自己走过来以后,她立刻便闭上了眼睛装睡。一开始只是装睡,到后面是真的太困太累,她便真的睡着了。顾宇笙坐在病房里,看着趴在床上,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姜宁,眉头不断的收紧。
姜宁脸色惨白,疼得整个人意识模糊。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刺猬,后背扎满了玻璃碎片,一动就疼得浑身冒冷汗。“顾宇笙,我疼……”顾宇笙拧着眉头,抱着她飞快的下楼,将她翻过来放在后座上,然后飞快的发动了汽车。一路上姜宁都疼得忍不住的哼哼,她闭着眼睛,死死的抠住座椅,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顾宇笙透过后视镜不断的打量着她得神色,眉头拧得死死,看到她流泪,又止止不住压低声音道:“活该!”
姜宁羞得脸蹭的红了,碍于身后有人在,她又不能和纪许言硬来。她压低了声音,语气带了几分嗔怪:“你怎么来了。”纪许言笑容明亮:“我来和顾总裁谈合作,没想到一出电梯就看到你坐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刷手机。我说你胆子挺大的呀,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忽职守。”姜宁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低着头想反驳又不好开口。见她窘迫的样子,纪许言也不逗她了,将手机放到她手中,做出一副领导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徐听犹豫几秒,而后点点头。反正离九月份还有几个月,这几个月应该够她赚请律师的钱了。要回房子的事越快越好,否则她总是想得彻夜难眠。至于要回房子之后……徐听突然有些犹豫。要回房子之后呢?她要去哪,去干什么?徐埕呢?徐埕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我去拿药给你抹。”徐听迟钝地“哦”了一声,徐埕已经打开了电视机底下的抽屉,拿了药箱过来。徐听的左边脸颊有一道大概两三厘米的抓痕,脖子上也有几道。徐埕蹲在她
|徐埕见她咀嚼的速度明显变慢,就不再给她夹菜了,只是告诉她:“吃不完就不吃了。”徐听“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饭后,徐埕把碗筷收拾好,快速地洗好碗。徐听倒是想要帮忙,徐埕却摇摇头告诉她不用。他收拾完厨房出去的时候,徐听就坐在沙发上,没开电视,也没看手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发呆,看着孤零零的。徐埕的心脏蓦然抽痛了一下,他走到徐听身边,放轻声音:“听听,我们聊聊好吗?”徐听仰头看他,眼底明显有抗拒的情绪,
|她犹豫纠结了许久,才踱步到厨房,趁着青菜下锅翻炒,周遭弥漫的白雾和锅铲碰撞锅底的声音让她的嗓音稍微不那么艰涩,徐埕在这时候注意到她,他转过头来蹙眉道:“这油烟大听听,出去等。”徐听抿唇,在炒菜的声音中闷闷开口:“……对不起。”“什么?”徐埕微愕,手上的锅铲都忘记挥动。“对不起……哥。”徐听的嗓音艰涩,说完这句话,她就匆匆出了厨房。徐埕没有跟出来。他举着锅铲愣了许久,直到鼻间传来烧糊了的味道。徐埕把
|徐听被徐埕挡在了身后,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耳边传来徐埕低沉又笃定的声音:“徐听不会无缘无故打人,肯定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徐听也受伤了。”徐埕人高马大,面相又凶,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发怵,中年女人仗着这是在学校,才勉强壮起胆:“那你倒是说说她们有什么误会啊!监控都已经查了,就是她先动手的!而且我女儿可比你女儿伤得重多了!”女儿……?徐听短暂地走了一下神。徐埕不过就是大她八九岁,而且他
|徐埕迅速用眼睛扫了一下徐听,她并不是毫发无损,徐埕看见她的脸颊上有一道破了皮的红色划痕,看起来像是被尖锐的指甲抓的。而旁边的那个女生看起来更严重一些,她的身上除了抓痕,脖子上有一道红痕,明显是被掐出来的,而且用的力气还不小。徐埕的心一惊:那是徐听掐的吗?虽然心里震惊,但是徐埕却记得他是徐听的哥哥,是以徐听家长的身份来到这里。所以他站到了徐听的身边,以一个保护的姿态微微把徐听护在身后,声音沉沉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哥哥赚钱给妹妹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徐埕的错觉,他总觉得说完这句话以后,徐听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但是起码读书的事情定下来了,徐听不愿意从高一开始读起,她说马上暑假了,她可以利用暑假的时间把高一的功课补起来,徐埕虽然有些不太支持,但还是尊重她的想法。徐埕跟秦均提了徐听上学的事情,秦均听完给了建议,说让徐听现在就去学校,不必参加期末考,就是纯粹适应一下环境,到
“你若是敢动我的人,别怪我不客气。”呼延瑜冷声道。在苏清绾眼中,呼延瑜向来是温润的,平和大气的。今日是她第一回见他锋芒毕露的模样,就好似草原上的野狼头一次露出了锋利的獠牙。颜如玉咬牙切齿,只当呼延瑜是苏清绾新攀附上的高枝。呼延瑜气势凌人,不似普通人家,颜如玉不识他身份,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几人僵持在雅间内,谁也不肯退让。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踵而至便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可随后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了。只见门外站着一脸焦急的小二和一位身着繁琐绣花华服,满头珠翠的女子。那女子身后还跟着四个伺候的丫鬟。苏清绾的瞳孔猛地震了震,认出那女子正是颜如玉!而此刻颜如玉的面色骤然变化,她也认出了眼前之人是苏清绾。“是你?!”颜如玉的嗓音陡然放大,一张涂着厚重脂粉的秀丽面容险些绷不住露出狰狞的神情。她讥诮地看着苏清绾,语气中透出若有若无的炫耀:“苏清绾,想不到你竟会出现在这里。你还不知道吧,我和王爷早已被圣上亲自赐婚,如今我已是景王妃了。”
他喃喃道:“阿绾,中原和边塞确是不一样,不愧是你自小生活长大的地方。”这时,小二已经一件件将饭菜和糕点上齐了。翡翠白菜、金猪玉蹄、蜜饯青桃、香蒸鱼、如意酥……都是苏清绾往日里最喜欢的菜色。她热络道:“阿瑜,你快尝尝,都是我平日里喜欢吃的,也不知你吃不吃得惯。”中原膳食精致味美,讲究色香味俱全,呼延瑜用竹筷夹起一块鱼肉,还未进口便觉得香气扑鼻。鱼肉入口,呼延瑜刚咀嚼一口,苏清绾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好吃吗?”
他既是慈母又是严父,苦心孤诣教导两人品行德才,知书达理。且苏母离世数十载,太傅苏摺一直未娶续弦进门,是整个洛阳城人人称赞的痴情君子。自小苏清绾便憧憬着嫁给一个同自己爹爹苏摺一般痴情的郎君,直到遇到殷淮临。前世,殷淮临曾经为她许下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他也确实做到了,一生便只有苏清绾这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被他养在郊外院子中的颜如玉又算是什么呢?苏清绾定了定心神,收回飘远的思绪。
见苏清绾要起身,他才出声道:“阿绾,再多睡会吧,还早。”苏清绾却拍了拍呼延瑜落在自己腰际的手:“我该去给爹爹请安了,一年未见,我也想多陪陪爹爹。”话音一落,呼延瑜也不再坚持,倏忽一瞬便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随后,两人便一同从榻上起了身。苏清绾坐在窗边后便唤来小桃为自己梳妆。小桃与她许久未见,有着说不完的话要倾述。她一边为苏清绾绾发梳髻一边道:“小姐,城南开了间新的胭脂铺子,城北的书肆进了新书,都是你喜欢看的……”
殷淮临表面上和自己相敬如宾,暗地里却和颜如玉是一对见不得光的“恩爱夫妻”。前世她与殷淮临成婚五十年,子孙绕膝,可直至那日苏清绾才知殷淮临一直将他的青梅颜如玉养在郊外的院子当中。蒙在鼓里之人唯有自己一人,多么可笑!回想起前世自己在他养着颜如玉的郊外院子里听到他们立下的山盟海誓,又是多么清晰又刺耳!苏清绾不愿再和他纠缠,丢下一句“景王殿下和我之间再无瓜葛,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莫要再见了。”便毫不犹疑地转身离开了。
殷淮临看着苏清绾和呼延瑜亲昵的模样,就好似一对琴瑟和鸣的璧人,他心底不受控地抽痛,一时竟有些呼吸不畅。明明这一切,本该都是他拥有的!可现在一切都失去了,他如今只有圣上赐婚给自己的景王妃颜如玉。兴许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在颜如玉嫁给骁骑将军郑源时,殷淮临对她爱而不得,满心满眼都是年少相知相伴的青梅颜如玉。可一旦得到后,他却日日黯然神伤,无时无刻思念着出塞和亲的苏清绾。
待殷淮临回过神来,载着苏清绾和呼延瑜的马车已经缓缓驶动。那辆马车身后还跟着几支载着酒肉的队伍。殷淮临见状,不顾舟车劳顿连忙乘着自己来时的马车快马加鞭追了上去。呼延瑜与苏清绾在马车内对立而坐,两人之间默然不语,莫名生出几分窘然的气氛。透过车窗,呼延瑜一眼便看见了身后追来的马车。他的嗓音听不出情绪:“阿绾,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将你与他之间的过往告知于我吗?”苏清绾迟疑地抬眸看向呼延瑜,只一眼便撞进他那双深情如水的琥珀色眼眸。
见殷淮临默然,呼延瑜忽地又道:“只是一句玩笑,景王殿下莫要当真,今日你既然来了我匈奴境地,那我身为匈奴一族的单于理应好好招待招待你!”他话锋一转:“只是今日实在不巧,我将要陪着阿绾回一趟洛阳城,便无心再款待景王殿下了。下次定亲自为景王殿下赎罪!”说罢,他便拉着苏清绾往外走去。殷淮临见状,连忙跟了上去。“正巧本王见过阏氏也要回京了,那我们便一路同行吧。”呼延瑜的身量比殷淮临还要高上几分,他居高临下道:“那倒不必了,我早已备好了车马,即刻便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