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傅云深算不上特别熟悉,可在他面前,许多负担和顾忌都不必有,只需要专心吃饭,享受美食就好。不多时,她被辣出了满头大汗。傅云深自己涮的是松茸竹荪锅底,是另外取了双筷子在单独给她涮菜,这时便对专门服务他们这一桌的服务员说:“给她上一份解辣的牛奶,一定要热的。”“等一下!”唐颖及时把人拦住,“我选冰可乐,这个更解辣!”傅云深面不改色的表示:“但是你目前正在生理期,最近几天都不能喝冰的。”
可是傅云深说:“我知道,已经取过了。”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仔细收着的取号单,上面赫然写着“1”的字样。唐颖瞬间怔神,反问道:“你来的到底是有多早?”虽然今天是工作日,但架不住数字吉利,许多有结婚意愿的情侣都专程挑这个日子结婚,为此有黄牛早早就赶来排队。傅云深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抢到一号,实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唐颖忍不住又补了句:“你该不会是昨晚就提前来排队了吧?就算是家里人催婚催的紧,倒也不必这么着急。”
何清涟倚靠在他的怀里,撒娇说:“承远,你好man哦,怪不得唐颖这么多年对你死心塌地的,哪个女人见了你能不动心啊?就连我也......”沈承远听了一路的情话和撒娇,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的心情还是稍微有些复杂。对唐颖,他还是微微有些内疚的。他开了门,发现客厅里没有人。卧室的门紧锁着。他走过去,敲了敲卧室的门,“唐颖,你在里面对吧?”
然后又自拍了一张。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是:【大概是月老牵错了线,怎么你才来到我身边。】两张图,一张是她的性感照,一张是后面沈承远痴痴望着她的样子。她享受着沈承远被她拿捏在鼓掌中的感觉,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不过很快,沈承远就没在看她了,而是皱着眉接了一通电话。“唐颖,我不是跟你说了,这几天我都在陪清涟吗?你又打电话来干什么?”“户口本在哪?”
唐颖当着沈承远和何清涟的面,上了那辆迈巴赫。有几个同学簇拥着走了出来,调侃着说:“怎么迈巴赫现在都出来开网约车了?”沈承远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开的是一辆广州本田,单独看着还行,但是一旦有了迈巴赫的对比,就显得又小又旧。唐颖刚到家没一会儿,沈承远就回来了。她有些意外:“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么?”沈承远的脸色黑沉地厉害:“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回来?”
“蒋老师,生日快乐。”蒋老师喜笑颜开的:“谢谢,你跟唐颖也快结婚了,我也蹭蹭你们的喜气!”但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边。何清涟就跟在他身后,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手也挽着他的手臂。她笑着把手里的礼物送给蒋老师:“蒋老师您好,我是何清涟,真不好意思啊,本来我们早就应该到了,都怪我,突然来了生理期,承远去给我买卫生巾,耽误了一会。”承远。
可还没贴近,他的脸上一痛。姜晚意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一切似乎和梦里重叠,姜晚意有些心烦意燥。上一次他醉酒发生过什么,说过什么,姜晚意还历历在目,她不会再给他这种机会。当初她鼓起勇气告白又对孟淮序死缠烂打都是建立在他是单身的情况下。那个时候她就下定决心,就算在喜欢孟淮序都不会做小三。现在更加不会做任何逾越之举。只是看着这个曾经一直很敬重和喜欢的哥哥,却升起一股烦厌。
当初是她过于卑微过于恋爱脑,误以为孟淮序的关心是爱。现在她好不容易看清楚了,不会再让自己重新陷下去。姜晚意严厉的决绝让孟淮序皱眉。十年来,姜晚意在他面前都像个小太阳一样,就算是两人的关系最僵硬的哪一年也没有到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可是现在的姜晚意让他觉得陌生,也让他有些难受。他压下心底的情绪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姜晚意,就算是发脾气这么久也够了,你乖一点,以后没有了那种想法,我还是能像从前一样对你好。”
张了张口,索性问了句:“你和我爸是怎么认识的?”“参加宴会发现聊起天来很舒服,然后你爸公司也有挺多业务我有参与。”倒是没有想过在公司方面也会有所牵连。她蓦地笑了起来。“怎么了?”威廉有些不解。姜晚意眨了眨眼:“只是觉得你很厉害,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像你这样。”“或许能比我更好。”姜晚意只轻笑了一下,大方道:“我也希望。”威廉看着她,忍不住勾唇一笑。自信有野心的人总是很讨喜。
后来几天姜晚意一直忙着大学新生报到的事情,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在多伦多大学正式上课的第三天,姜晚意在经济学课上遇见了一个熟人。威廉。这时姜晚意才知道,威廉是她经济学的讲师。姜晚意在台下暗自咋舌。明明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可人家就是个教授了。而且听说他还是多伦多大学里最年轻的教授,现在也就25岁。不过两人本来也只是点头之交,她也没有多做打扰。姜晚意的大学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电话刚刚接起就是姜父的关心。姜晚意一一回答完,姜父又道:“你那边的房子对面是我认识的人,有事你可以找他帮忙。”“不过他住这里的时间不多,碰到了也不要担心,你多注意安全。”自打姜晚意来到多伦多后,姜父似乎要将前几年没有的关心全部补上一样。若不是事业繁忙,姜晚意估计姜父会恨不得每天在家守着她。只是姜晚意也没有想到威廉居然认识自己的爸爸。脑子里面突然想起威廉给自己看的那张照片。
姜晚意连忙点了点头。护士走后一旁的男人才道:“手续我已经办好了,晚上就可以出院,不过建议你通知家人来接你。”“我还有事,需要先行离开了。”他说完便准备离开。姜晚意连忙叫住了他。“费用还没给您……”男人只是摆了摆手:“下次吧,不急,邻居。”姜晚意这时才想起,自己是在楼道遇见的他。不过想到自己毫无防备的就倒在了一个陌生人身边又是一阵后怕。“好在现在看起来他不是什么坏人。”
但她和周斯礼成为同学以来,仿佛就没见过他为某样事物费心争取,计较后果。成绩名次的好坏,竞赛奖项的得失,社交关系的建立与否,他始终看得很轻。突然,许均昌从周斯礼身后扑了上来,准确来说是来的路上左脚绊右脚摔倒了。周斯礼扶住他,一股浓郁的酒味呛入鼻中,他捂着鼻子:“许均昌,你到底喝了多少?离我三米远站稳再和我说话。”其实许均昌统共没喝多少,只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几口就把自己喝成这样。他伸出酒杯,酒杯摇摇晃晃递到周斯礼下巴旁,“听说……这酒很贵呢,你也尝尝鲜。”
次日抵达金嘉酒店门口的时候,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大堂,许均昌感觉到深深的后悔,周围出入来往的都是气质不凡,着装讲究的人,就他和周斯礼这一身休闲装,显得跟个邻家男孩似的。不过周斯礼比他强多了,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颜值即一切,尽管周斯礼着了一件简单的黑色卫衣,休闲宽松的裤子。但一米八五的高挑个站那,骨相周正,就是干净清爽,和来来往往行走的西装男一比就有一种不被金钱污染的气质。
许均昌一个滑步,撑着周斯礼桌子,看他收拾东西,悠悠道:“你这班长当的和牛马有什么区别?”程野:“许均昌你别挡路啊,拦着周邮差送作业。”周斯礼将书包挎在背上,边将椅子推回去,边轻笑:“少说一句不会死。”许均昌叫住他:“今晚新赛季,我和程野都打算玩两把,你来不来。”“你们自个玩吧。走了,再见。”他摆摆手,和他们告别后,长腿一跨,快步流星下了楼梯。身后的许均昌不解:“他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她将手背在身后,后退两步,下一秒他俯身攥住她的手腕。手中的药包落地,周斯礼垂眼,一字一句念出台词:“瞧瞧,多么鲁莽愚蠢的行为。埃塞娜,你就没有想过后果吗?!”她的手腕握在手里,是与他截然不同的感觉,凉且细腻。忽然,一股似曾相识的青柠香袭来,尽管淡得只在一刹那闻到。他喉结微动,下意识扣紧。喉间早已恢复如初的伤仿佛又隐隐作痛起来。许嘉皱眉,疑惑地抬眼看他,却撞进一双慌乱无措的乌墨眼眸。
“没有,年级就是为了让你们大胆玩,什么主题都没说,你们放开想吧。”“好。”两人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这节课是统一自习课,高三教学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安静的很,梁芸边走边扭过头来,问:“斯礼,你有什么主意吗?”“还没想好。”周斯礼见她一副跃跃欲试,兴趣昂然的模样,“你想好了?”“嗯,有个初步想法。话剧表演,你觉得怎么样?”周斯礼颔首,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回去问问他们的想法。”
他在两个小女孩旁边蹲下,嘴张张合合。许嘉冷眼望去,只能看到和他说话的女生的背影。穿着背带裤,粉色条纹上衣,扎着高马尾。她默不作声地心想,这就是他的妹妹?这个过程不算太长,很快那个女生就跟着另一位女生走向一对夫妇,周斯礼缓缓跟上去,夫妇和他说了几句,直到两个女孩最后跟着夫妇离开,她都没看清周斯礼妹妹的模样。周斯礼小跑过来,“没让你等久吧。”许嘉摇头,问:“她不跟你一起了?”
|看到乔茵和温宥蕴那么恩爱,沈母就越发的嫌弃沈淮安。她当然知道乔茵和温宥蕴订婚了,但就像沈淮安之前说的那样:“只要他们还没结婚,我就有机会。”沈母一直以为乔茵和温宥蕴的感情一般,所以才会纵容着沈淮安不住的纠缠乔茵。可是今天看到温宥蕴这样维护乔茵,沈母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她第一次觉得沈淮安实在是没有出息,人家都已经嫌弃他到这种程度了,他竟然还敢纠缠别人。如果沈淮安现在是清醒状态的话,她一定狠狠地
|她进去时,沈淮安还在昏迷,沈母也不复往日的温和,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乔茵一眼:“坐吧。”“不用了伯母,我就是来看看沈淮安,问问他的情况。”乔茵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沈母脸上的不欢迎?她拘谨地站在一旁,对于沈母的冷淡没有一丝情绪。见她这样,沈母也不好说什么,她只是心疼的看着病床上的沈淮安,摩挲着他的手:“医生说了,还好季棠刹车及时,撞的不算太严重,这两天就能醒过来了。”她看着乔茵,目中闪过一丝复杂。
|乔茵讽刺了沈淮安一句,也不去管失魂落魄的沈淮安,只是自顾自地拿着包离开。外面,季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沈淮安没有去找,他只是跟在乔茵的身后,满心满肺都是苦涩:“茵茵,就算我好心办错事,也让我送你回家吧,天黑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不必了,宥蕴会过来接我的,他已经给我发消息说了,已经到了。”乔茵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回头,沈淮安知道,无论他怎么努力,乔茵都不会再为他停留一步。从乔茵出国开始,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