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烟慢慢收集材料,风吹过树林发出的沙沙声让她心情很宁静。她抬眼就能看到单膝跪地采集生物样本的黎星寒,神情专注的他正好被缝隙里漏出的阳光照个正着,原本就英挺的眉眼更加深邃,成熟男人的安全感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时间轻飘飘的过去,林轻烟从泥土里夹起一小块枯叶放进塑料试管,这些一次性用品方便运输,不怕损坏,很实用。突然,黎星寒皱起眉招呼林轻烟:“我们不能待太久了。”
他的称呼让她心中一颤,黎星寒转过身目光灼灼:“这几周我看了恋爱学,心理学,如何判断自己的感情,如何知道自己爱上一个人......”林轻烟越听,心中越是震颤,温和的男声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喜欢你,诗纯。”黎星寒松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低声道:“根据书上的结论,这些天你看我的眨眼次数,被我注视时耳朵变红,在书上都有解读——你对我也心动。”林轻烟心跳的好大声,脸颊通红一片想要反驳,却被他下一个动作彻底僵在原地。
女孩轻柔的话却让黎星寒的心重重一拧,他硬挺的眉毛紧皱,伸手捂着胸口说:“我好像还有别檸檬㊣刂的问题。”林轻烟一愣,黎星寒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的心脏有点不舒服,在你说完那句话以后。”他思索了一下,认真道:“你可以喜欢我吗?我想让你喜欢我。”像是被重锤敲到头,她一怔以后,忍不住笑出泪花。实在是太荒谬了,正因为黎学长生病才会这样直接说出来,而自己却难以不把他的话当真,如果自己就这样随便答应,那不是跟慕容夙玦那样的人渣一样吗?
他不顾林轻烟吃惊复杂的眼神,只觉得说出来虽然会让心跳加快,但是会很舒服。“我最近老是想看着你,想跟着你,想看你的眼睛。”林轻烟心感觉一股热意涌上脸颊,对方真挚的话语像霸道的暖流猛地把她占据。罪魁祸首却依旧认真地说上一大串:“我老是想跟着你,我知道很变态,但是我并不想伤害你,说出来舒服多了,你有经历过吗,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林轻烟“哗”的一下起身,脸涨得通红看着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例如,工作时间做完数据选择看一会林轻烟工作,没有原因,就是想去看她。又或者,林轻烟向他求助时,她亮晶晶的眼睛很美,所以他要直视她的眼睛说话。除了这些,原本两点一线的黎星寒发现自己的生活开始复杂起来。每天都很忙,忙着寻找林轻烟在哪里,她在干什么。他不明白自己的改变,就去看书,书上说男性有喜欢窥视女性,寻找女性,跟随女性的行为是错误的。他才恍惚得出结论:原来自己是个变态。
警察们公事公办,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徐灿婷言语轻松的回答了他们什么时间自己在干什么,而天下午自己背的包里装的是笔记本电脑,所以才拿这么大的包。事发时根本就不是下午,他们怎么查得出来?不等她转身走人,就听到林轻烟询问的嗓音:“抱歉学姐,你刚才说那天下午带电脑才背的包,为什么不直接去办公室而是要路过小花园呢?”徐灿婷面色不改随口糊弄说:“那天天气不错,所以去花园看看不行吗?”
顾雪然再次望向那扇紧闭的门,片刻,她收回视线,同样离开。没人知道,此时的房间内,苏柠柠其实根本没有睡着。她抱着自己坐在床上,眼中满是迷茫。顾雪然说她……是霍灿的妻子?可霍灿是谁?苏柠柠眉心微蹙,眼前却倏地闪过白天在沙滩上见过的那个奇怪男子。会是他吗?那个人……有一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似乎多看一眼就会坠落深渊,而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像是望不到尽头的大海将她紧紧包围。
顾鹤南眉心紧拧:“什么?”顾雪然却没再重复,只单手抵着下巴思考:“我就说今晚霍灿看到苏柠柠的时候神色不太对劲,原来……”沉默半秒,她重新抬头:“苏柠柠不能留。”“不行。”顾鹤南想也没想就拒绝,“她父母常年不在国内,不能留,你要把她送哪里去?”“当然是送回霍灿身边!”顾雪然眼底染上一抹嫉恨,“霍灿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和他抵抗,如果他真的记恨上我们,那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打拼来的一切,都会荡然无存!”
“刚刚是我幻听了吗?”“可能是他们宴会传出的声音吧。”顾鹤南望了那边一眼就收回视线,然后抬手在苏柠柠的发顶上轻轻一揉,“不要紧,我提前交代过雪然,他们不会到后面来的。”苏柠柠点点头,撤回思绪又要去解手绳。却被顾鹤南按住。“傻丫头,我就是逗你的,怎么还真的当真了?”苏柠柠微怔了怔,不知怎地,竟突然想起白日见到的那个男人。
房间里半天也没传出声音,小吴抿了抿唇,终是转身离开。听着外面的门开合,一直靠在门板上的霍灿吐出沉重一口气,顺着门板滑坐在地。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明明终于找到了苏柠柠,她就那么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就连向她伸出手,都仿佛成了一种错。霍灿抬手捂住眼,肩膀像被重重压下。……晚上七点,蔷薇私人庄园。
但很快,小吴就反应过来,眼中的茫然被惊愕给取代:“霍先生,您是说您找到……苏小姐了?”他转头环顾四周,可根本没看到熟悉的身影。霍灿紧抿住薄唇,声线竟带着微微的颤抖:“她不认识我了……她又离开我了。”闻言,小吴再次一头雾水:“不认识您了?这怎么可能,苏小姐对您的感情那么深,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苏小姐就算忘了自己,也绝对不会忘记您吧。”
轰的一声,霍灿只觉脑中炸开来。他觉得自己的全身被寒意给侵袭,四肢百骸都僵硬得不能动。而他的心底仿佛被掏了个洞,冷风呼呼直往里吹。“你……不认识我?”霍灿想起什么,抬手就将帽子墨镜口罩都摘下,又急切地上前想让苏柠柠看清自己:“柠柠,你不认识我?!”苏柠柠被他凌厉的目光看得莫名有些害怕,手上一个用力就挣脱他的桎梏躲去了顾鹤南的身后。
于是乎,最初爆出这个视频的营销号下面,屎坑炸了……不,黑粉炸了:【这就是你们发疯粉说的可爱?夏鸢是神经病吧!】【她竟然猥亵小顾总!我要吐了!小顾总都他妈被欺负哭了!心疼……】【操!你们没看到念婊还想拉我女鹅一起搞?我女快要吓死了好吗!】【心疼死小顾总和我家悠悠了……天啊!怎么遇到夏鸢那个变态!】【没有拍摄的时候,夏鸢都这么疯吗?悠悠那么单纯善良,还不得被她欺负死?】
但是,夏鸢想都不敢想!这位哥,怎么说呢?他要是出现在直播里,全世界的粉丝估计都得疯。她这小暴脾气,万一和江南风那个臭屁篓子干起来,不得被喷成筛子啊?那不行,要不得。哪怕人家在娱乐圈呼风唤雨也要不得的。可惜,傲娇二哥身边的马屁精已经在安排的路上了……*《三天两夜》直播还在继续。因为邢卓、邢越两兄弟的退出,早起集合的嘉宾要重新进行组队。可是出乎张导的预料,原本昨天还都不愿意和夏鸢组队的四个人,今天竟然没有一个愿意退出一组队伍的。
三天诶!啥事儿不耽误!傅树伸出一个手指头,“张辉说了,只要风哥参加,就这个数!”江南风对自己的身价是非常有逼数的。他微微颔首,傲娇地表示,“让我考虑考虑。”夏鸢那边还沉浸在发现废物弟弟,竟然有可用之处的喜悦中,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前想着下一期雇人也不要小废物,人家二哥那边的狗腿子都默默给安排上了……
江瑾礼哆哆嗦嗦地将头埋入双膝中,堵住耳朵……不敢动,根本不敢动。夏鸢从卫生间出来,无比嫌弃地踹了江瑾礼一脚,才去开门。门外,正好是邢卓来道别的画面。镜头似乎被剪辑过,两人说了什么谁也不清楚。下一秒夏鸢就去了另一间房,嘴里嘟嘟囔囔,“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房间让给你,别跟着本座啦——”大魔头在暴走边缘。然鹅,她根本没意识到,江瑾礼不是相中那间房,而是无论夏鸢住哪间,他都必须跟着。
弹幕又炸了:【老子担心一宿,结果人家屁事没有?淦!】【不是,什么情况啊?这间别墅很多房间,江瑾礼怎么和夏鸢睡一起?】【我合理怀疑,江瑾礼不是夏鸢的弟弟,这俩人……该不会是打着姐弟名号的真情侣吧?】【楼上别瞎说!张导放出昨晚的录屏了,求你们去看锦鲤宝宝为什么睡在这儿,我他妈头快笑掉了!】不得不说,张辉这个狗东西,他是懂拿捏流量的。不能直播不要紧,他可以安装摄像头,录播啊!
她作任她作,到时候能不能受得住全网黑,就看小婊砸自己的造化了。饱餐结束,只有夏鸢吃得最舒服。吃完后,夏鸢去找了邢卓,亲眼看着他挖出父母的残骸,其实不用鉴定,夏鸢也知道那几具残骸中,一定有邢卓父母。但她不能阻止人家去亲自确认。等邢卓离开前,特意找了夏鸢。他不善言辞,塞给夏鸢一封信后,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夏鸢看着手里薄薄的信纸,又抬眼看向邢卓离去的背影,对他说了四个字。
“王爷。”小太监小声喊着。迟偕铖转过头来。“王爷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待办的事?可以交由小的去。”小太监恭敬开口。“无事。”迟偕铖说了一句后,抬脚走出宫门。外面王府里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车夫见迟偕铖出来,赶忙把车帘掀开。等迟偕铖上了马车之后,小心稳当的驾着马车往迟延王府驶去。没多事,马车便停在了迟延王府正门前。迟偕铖一下马车就往书房走去。行至一半时,他发现王府内不远处有一个地方正在冒着浓烟,像是着火了一般。
一想到这里,虞丞相心便似有千蚁伺咬般疼痛。现在他们夫妇二人只想要回女儿的尸身,安葬在本属于他们夫妻的合葬墓内。这样,他的女儿也总算有一个安身之所,后人给他们上香时,也能有一些香火,不至于做一个孤魂野鬼。“本王不许!”迟偕铖不知道虞丞相怎么想,但谁也别想把孟盼苑从他身边带走,就算那人是她的亲生父母,也不可以。虞丞相听到迟偕铖如此决绝的话,本来已经苍白的脸上更加灰白,心如死灰。
加入书架A-A+跳转历史迟偕铖抱着孟盼苑进入密室,刚走了十丈远,漆黑的甬道前便光芒大盛。一件金碧辉煌的房间出现在眼前,头顶上镶嵌着硕大的夜明珠。这些夜明珠一颗便值千金,然而这里却密密麻麻的一整片,让原本应该昏暗的房间始终亮如白昼。最大的一颗夜明珠下方摆放着一副水晶棺,通体发亮,晶莹剔透。迟偕铖正要打开水晶棺的时候,一个暗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在地上:“主上,请三思,这水晶棺只对躺进去的第一人有保持尸身不腐的效果,请您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