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副痛苦不堪的样子,盛语棠也忍不住流泪。她握上他的手,想要制止他伤害自己,却怎么也拉不开。眼看着那道伤口越来越深,她也控制不住情绪,嘶喊出声。“事情已经过去了,她都放下了,你何苦再为难自己呢?她从没恨过你,你就当过去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我们往前看好不好?”裴司弈很想听她的话,忘掉这一切。但他清楚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并不是梦。
“我们先办正事”薄肆双眼唰的一下看向她,眼神里的小火苗渐渐升起,同时耳尖又在慢慢的泛红。姜姜刚才的话是……想要他吗?他嗓音带上些暗哑“这里不太合适”外面还有那么多人,而且这车有些狭小了。姜望手上拿着药膏一骨碌爬到后座,考虑到他衣服太紧转着身子面向她可能不舒服于是便跨坐在了他的双腿上。薄肆下意识的伸手环住她的腰肢,眼里的神色愈发幽深不见底。
他的眼角渐渐泛起了泪光,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那泪水里带着满足。姜望看着他眼泪说落就落感受着手背上那凉意,便觉得是自己对他的语气重了些,她伸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珠“好了不凶你了,不哭了”他乌黑的发缕缕的往下落着雨水那雨水落在地上晕染一片泪花,他眼角泪珠缓缓滴落在她手上烫染出一片无形的水渍。看着他眼里盈着的泪水,姜望语气带着诱哄“以后姜望都不凶薄肆了,你别哭了、”
薄肆顶着一张恐怖的脸向车库走去,心中恨不得把宁兮给活剐了。而此刻的宁兮正带着姜望在这北城各街道来回穿梭,残影驶过留下的是嗡鸣声里夹杂着两个女孩子惬意的呼喊声。宁兮微微侧头看向身后跟着的数辆豪车一句国粹涌出她大声询问“姜姜跟着你的只有一个人是吗?”“对就那一个人”宁兮闻言以为是她恶毒后妈想要对她动手于是道“有人想要对我动手,姜姜抓紧我!”姜望向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云二的车辆,只见了一辆疾驰的豪车冲在最前方身后还跟着数辆黑色轿车都在往他们这边驶来。
姜望看着她点点头,也没有把她的话当真,只作她是一时兴起要和她交友。“走,我带你去玩”宁兮边说边带着头盔。姜望看着她心里有些抗拒。她对她只知道一个名字,她究竟是是好是坏她也不清楚,若是贸然跟着她离开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姜望还是拒绝了她“我有朋友在等着我,我们改天再聊……”宁兮打断她而后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姜望看着她只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就住在北城”
其余人见他这般操作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其中一人胆子较大“薄总也莫要忘记你也是我们北城人,我们怎可让一个陌生人来了呢?”说到底就是因为姜家是南城第一世家再加上传闻姜云渊此人聪颖机智,为人圆滑,若是让这么一个人来了的话北城一些世家地位会不会被撼动一切都是未知数。这个未知数让他们忌惮了。薄肆抬眸看向那个说话的人,随后一一扫向众人“姜家不是陌生人”一句看似解释的话让众人没了头脑。
薄肆眼尾泛着猩红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他这副样子落在姜望眼里便成了他被自己要哭了。姜望看着他“快哭”了连忙出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你说要像母亲那样的补偿可我没有去他们卧室看过所以不知道他们在卧室里干什么,但我见过三婶婶怎么补偿三叔叔的,所以我就”薄肆的声音犹如被沙砾磨砺过一般,磁性而沙哑“所以姜姜就、”撩拨我但他到底没有说出那三个字。“就咬我?”
提起这五块钱零花,张巧云就很感激,也很骄傲。这是她表现好,郑家才给她的优待,几个孩子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五块钱表示不满,反而都大度的劝她拿着零花。许柚垂眸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淡淡地道:“五块钱啊?可真多,不过我记得林伯伯家的李阿姨,一月的工资有十块呢。”“这能比吗?”张巧云皱眉瞪她,“你这孩子结个婚怎么脑子变傻了呢?李阿姨是林家的保姆,我又不是郑家的保姆!”或者说以前是,但十几年前就不是了,她是郑家的女主人。
郑显武也是眉头紧皱,他的心思向来都在工作上,生活上的事全是由张巧云照顾,所以从来没注意过鸡蛋多或者少的问题。现在被许柚指出来,他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张,这是怎么回事?”张巧云气得呕血,瞪了许柚一眼后,对郑显武笑了笑:“别听这孩子瞎说,我在家里过得好好的,不缺吃不缺喝的,更不缺一个鸡蛋。”郑显武点了点头,他觉得张巧云说得对,他们郑家可从来没亏待过她。“要是家里鸡蛋不够了就再去买点。”他嘱咐道。
她就算跟全世界的人说自己被楚时霄打了,也没人支持她离婚,那她还说个屁。再说,看这个郑红燕也不像是在关心她,倒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才不想跟她说呢。郑红燕看她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样子就来气,翻了个白眼:“小夏,你都结婚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是个闷葫芦呢?赶紧跟我说说,这两天大院里都传遍了!”许柚不伺候她,低声道:“赶紧下楼吧,郑伯伯该等急了。”说着就往外走,郑红燕气得翻白眼,但也紧走两步跟上,一边走还一边道:“阎罗王也来了?”
怎么突然感觉小媳妇说得这些话莫名熟悉?“我要睡觉了,别碰我!”许柚扔下这句话后就躺下了,不过紧贴着墙,离楚时霄远远的!这下楚时霄明白了,小媳妇的意思就是各睡各的,不许碰她。楚时霄:……娶媳妇不让碰,他上哪儿说理去?!不过人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也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做不出强迫人家的事,便自己往床边上一躺,背对着许柚生气。本以为昨晚就是最难熬的,没想到今晚更难熬,昨晚好歹还碰了。
楚时霄却倏地避开她的视线,伸手:“给我吧,我去扔。”许柚:“……”楚时霄干脆自己拿了她手里的苹果核去扔了。唉,真可惜,苹果不好弄,不然他一定多弄几个,每天都给小媳妇吃苹果。小媳妇吃苹果的时候咔嚓咔嚓的,就跟小兔子啃萝卜似的,很有趣。
楚时霄傻眼。许柚:“有炉子吗?我去热热吧。”楚时霄:“……”这压在头顶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不用了!”他板着脸,粗声粗气地道,“我来弄吧。”说完就端着东西去了外屋后面的小厨房。许柚跟过去,站在门口朝里看。小厨房不大,要是两个人都进去估计都挤不开,所以真不是她不积极主动的进去干活。楚时霄是一直吃食堂的人,家里的炉子也就是烧壶水,连个锅都没有,所以他用铝饭盒勉强热了下中午的饭菜,就招呼许柚吃饭。
果然,听完谭言西的话,叶云轻一下子瘫软在地,脸上写满了绝望。“哈哈哈哈哈哈!谭言西,你以为是我逼走了林绾绾吗?不!你错了!我最多只是煽风点火罢了,真正逼走她的人,是你!”绝望到了极点,叶云轻理智全无,她指着谭言西破口大骂道:“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林绾绾她根本不在乎我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我就算拿着喇叭,天天在她耳朵边喊‘你小叔不爱你,他讨厌你,你快滚吧,别招人烦了’......也没用,她听了也不会伤心,更不会离家出走。”
林绾绾这个碍事精已经走了,现在她只差最后,就能坐稳谭家女主人的位置了。而这最后一步,就是和谭言西发生关系!她要趁着林绾绾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彻底拿下谭言西,让谭言西迷恋上她的身体,成为她的裙下臣。抱着这样的想法,叶云轻一边吐气如兰的安抚谭言西,一边瘫软着身子靠近他:“言西,你太紧张了,我来帮你放松一下......”说着,她便伸手,向谭言西的身下的某个不能碰触的隐秘部位摸去。
“老板,绾绾小姐经常去的几个地方,我也分别寻找过来,可是都没有找到绾绾小姐......”“老板,我调查到,绾绾小姐在一周前,把她的所有东西都捐给了阳光福利院,我在福利院里,见到了她收藏的棉花娃娃,还有她的部分衣服和包包......这些东西用收回来吗?”......手下们一个个回来汇报,可汇报的,都是些没用的消息。林绾绾仍旧下落不明,他们甚至连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少了林绾绾的迎接。以前他每次出差回来,林绾绾都会飞扑向他,然后再孩子气的来一句:“小叔,你怎么才回来?我想死你了!”可这一次回来,却无人迎接。谭言西心里微微有些不悦,但想到出发前,他确实放了她鸽子,于是心里这股无名的怒火,又被他强行压了回去。“绾绾?”他喊了一声,想叫她出来。这次出差回来,他给她带了礼物,算是一点弥补。然而别墅内仍旧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原谅她的懦弱,她真的没有勇气,亲眼目睹小叔娶叶云轻。对不起,她没有那么大的度量,她真心的祝福小叔,但她永远也不会认可叶云轻。离开婚礼后,林绾绾先是去了墓园,为自己已故的父母,献了最后一束鲜花。“妈妈,我现在似乎理解,你为什么选择自杀了。”“......活着,真的好痛苦。”“当时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呢?你那么恨爸爸,可你带走了他,你说你最爱我,可你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这次她真的没有撒谎,因为她马上就要死了。人都死了,心......应该也会死吧?谭言西瞥了眼她泛红的眼眶,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但他还是心软了,毕竟是自己娇养的玫瑰,又怎么舍得真的一直不理她?“明天来参加我和轻轻的婚礼,真心的祝福我们,我就原谅你。”谭言西冷声道:“别耍任何花招,轻轻我娶定了,无论你怎么闹,都改变这个结果!”林绾绾垂着眼睛:“我不会闹的。”她这么乖,这么平静,反而让他心头一痛。
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徐唯一为了省去被议论误会的麻烦,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到他面前,打量着他的伤口说:“我建议你去缝针打破伤风,否则很难自然止血。”这道伤显然不是刚出现在他额上的,看样子已经擦拭消毒过好几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现在才来医院。容斯珩这次没再多话,只是看着她沉声道:“好,那就你帮我处理吧。”徐唯一神色平静,向面对寻常病患一样解释:“我是妇产科医生,不擅长处理外伤,你现在顺着走廊走一段然后右拐,尽头的科室就是了,那里的外科医生更专业。”
顾彬满脸尴尬,看起来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但他自知瞒着也没用,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大概率是给你添麻烦了。”徐唯一更疑惑了:“我?”顾彬将目光移到她拿来的花束上,越发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我跟你哥哥打了一架,还惊动警察赔偿了被砸店的酒馆,虽然最后和解了,但还是很抱歉。”他为人最是随和谦逊,从来没跟什么人吵过架红过脸,没想到一出现矛盾就闹了个大的。徐唯一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跟你打架的人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