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差洒扫的小太监将道路上的雪清理干净。袁媛兴致来了,便站在台阶上指挥着众人堆起了雪人。玉录玳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在一旁围着转圈圈,她穿的厚,众人倒也不担心她摔倒。“啊~福福,好好看!”待雪人堆好,袁媛叫人拿了胡萝卜和黑炭,塞进去当了眼镜和鼻子,惹得玉录玳又一阵惊呼。“额娘,这是什么?”袁媛微笑,“这叫雪人。”玉录玳兴奋的转了几圈,然后冲到殿里头,强行将桃花“拖”了出来,指着雪人对它说道,“桃花,看,雪人!”
袁媛这才恍然,怪不得王福他们时常拉肚子,随即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夏露三人跪下,将头磕在地上,“请主子治奴婢(奴才)失察之罪!”大殿里气氛沉闷的令人背脊发凉,袁媛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这是把本宫当病猫了啊……”夏露王福秋雁浑身冷汗直冒,这段时间安逸久了,他们的嗅觉都退化了,竟然连这种明显的算计都能阴沟里翻船。“给本宫查,查不到的话,你们几个就收拾收拾回乌雅家去吧。”
钮钴禄贵妃这一胎从怀孕就不是很安稳,她自从生了十阿哥胤䄉后身体便一直不是很康健,怀了这个孩子以后更甚。连带着孩子生下来也如同冻猫子一般,看着瘦弱无比。袁媛记得清楚,康熙当时只看了一眼小格格,眼睛里显而易见的失望,就是不知道是失望她是个女儿,还是失望她的身体不好。而佟贵妃知道四阿哥与袁媛接触确实生了一阵子闷气,从此对四阿哥的行踪更上心了,几乎每日都要过问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只要有的吃,她向来不护食。再回过神的四阿哥,便看到袁媛笑着将两三个盘子推到自己面前,“这些都是王福精心挑选的果子,汁水丰润,你尝尝。”四阿哥呼吸又停滞了一瞬,他莫名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谢谢……额娘。”袁媛表情顿了顿,随即笑容又灿烂了许多。这个上午,她并未刻意拉近与四阿哥的距离,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玉录玳那个皮猴子身上,但这种不刻意,却让四阿哥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不知不觉的陪着袁媛度过了一个上午。
然后上手就要抓。袁媛连忙将她拦下,“玉录玳,吃东西之前要做什么?”玉录玳咽了咽口水,不情不愿的说道,“洗手手。”“那让夏姑姑带你去洗手好不好?”小姑娘明显不太情愿,打量了一会儿袁媛的表情以后,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撇着小嘴道,“……好。”夏露带着玉录玳走后,袁媛拿起茶壶,用手背感受了一下水温,然后掀开盖子,装作打量里头有没有茶叶,实则偷偷的往里头加了几滴灵泉,然后盖上,倒了杯水放到四阿哥面前。
他每天也是抱着顾小小送他的一个玩偶,睹物思人,将她的照片挂满了整间房子。一待也是一天。此时的顾之脸色苍白而憔悴,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那双无神的眼睛里透露着无尽的悲痛和哀伤,让人不忍目视。突然顾萍儿跑过来,一脸天真的样子,问旁边的顾之:“这是谁啊?好漂亮的姐姐。”顾之没有看她,只是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照片,笑起来自言自语说着:“是呀,很漂亮。”这时的电话响起,顾之漫不经心接了起来:“怎么了?”
季夫人带着保镖和开锁师傅一同走进来。当季宴礼感觉到动静后,刚抬头便生生挨了季夫人的一巴掌。响亮而毒辣。季宴礼的脸被扇到一侧,被扇的一瞬间,脸上肉眼可见地迅速红肿起来,五指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废物!死了一个女人而已!你就这么让我失望?”季夫人雍容华贵的气质显得她十分威严。季夫人没想到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会栽到一个女人的身上。她从小让季宴礼跟顾家大小姐培养感情,为的就是今后更好的家族联姻。
两人都没有说话。顾之推开季宴礼向着房间闯了进去,只见在浴室内顾萍儿浑身湿透,十指尖冒出血红色,滴着血,脖颈出淤青的掐痕。她瘫坐在浴缸旁,痴痴呆呆望着眼前,毫无生气。顾之蹙眉蹲在身来,望着面前的女人,轻轻唤了一句:“萍儿?”“别打我!别打我!”顾萍儿死死抱住头,不断卑微地求饶。季宴礼跟了过来,瞧见顾之那浑身颤抖的背影,轻笑一声:“顾之,你确定心疼她吗?”“我不心疼她,但她是我妹妹!”顾之转过身,死死握住拳头,眼里充满了狠戾。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得让人看着心疼。换做以前,两人一定会就此罢休,纷纷上去哄着她。可她害死了顾小小,他们不可能再饶恕她。顾萍儿见两人不为所动,便慢慢跪到顾之面前,一把抓住顾之的衣角,委屈道:“哥哥,你相信我,哥哥!我没有!哥哥......”一声声的哥哥,并没有让顾之动恻隐之心。反而将她甩开,大声呵斥道:“我再问一遍!告诉我真相!”第一次看到顾之发飙的顾萍儿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所措,眼角的泪不断从眼眶里掉下来。
顾萍儿听到这话,猛地心头一颤,死死压制住脸上心虚,强颜微笑道:“啊?怎么突然说这个呀?”她做过什么事情心里都清楚,原本她以为在季宴礼和顾之的心中,她顾小小也不算个事。可当她看到两人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便冲出了家门的那一刻,她顾萍儿才意识到顾小小在两人心中是非同寻常的。“宴礼哥,你怎么了?”顾萍儿望着季宴礼从未出现过的黑脸,有点担心又有些害怕道。话音刚落,屋内的顾之也走了出来,看清来人后不由蹙眉。
“宴礼哥,你在呀,人家很想你嘛,你什么时候来看看人家呀?”顾萍儿打直球的本事很强。可季宴礼原本对她便根本没意思,只不过听了父母的安排。而如今,他不愿再过这般被人操控的日子。“没空,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很忙。”季宴礼不等对面回复,马上挂断了电话。电话被挂断后,他回想顾小小的变化,是从顾萍儿到家后开始变得不同。他不信小小的死跟顾萍儿没有一丝关联。随后立马给助理打去电话:“给我查顾萍儿,她的手机电脑行踪,统统给我马上查。”
这底下站着的除了那辛者库贱婢哪一个出身不比她乌雅氏好,就连长相她们也自信不比德妃差。怎么就叫这个平平无奇的贱人爬到了她们头上去了。六皇子死了真是活该!最好连四皇子九格格一块死了,那才叫人痛快。大部分人心里不无恶意的想着。袁媛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很容易就能猜到那群女人的心理活动。无非就是嫉妒、不甘心等等负面情绪呗。话说搁现代要是有个人能力学历各方面都不如她,就单因为长得好看领得工资比她多,那她也不愿意。
“本宫是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又不是去给皇上请安,打扮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清朝女人的头发本来就要全梳到头顶上去,再贴一些花钿作为装饰,袁媛看着夏露的样子就像要把所有好看的发饰都戴到她头上,单脑补一下,袁媛就觉得头重脚轻,连忙叫停。夏露抿着嘴想了想,回道,“主子说的是。”袁媛到慈宁宫时,慈宁宫正殿已经有不少嫔妃在等候了。时隔半个多月,袁媛再次出现在众嫔妃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袁媛也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才知道这宫里头全都是死要钱的,不过想想也是,太监没了那方面的欲望,可不就只剩下了权欲和财欲。这段时间袁媛正忙着矫正玉录玳的生活习性,原因是只要玉录玳和袁媛待在一起,每次吃饭的时候,袁媛总能看到小姑娘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才想起来她的主食还是乳母的奶。按照现代的养娃经验,一岁半的小孩子早就可以断奶了,但在这个年代,小孩子甚至五六岁都还在吃奶娘的奶,在知道这一卦的时候,袁媛真的震惊了。
“娘娘息怒。”佟佳氏的乳母聂嬷嬷规劝道,“娘娘何必如此在意乌雅氏,凭借您的身份地位,她无论如何都压不过您,更何况还有四阿哥,乌雅氏目光短浅,这些年伤透了四阿哥的心,现下六阿哥没了,难保她不会再出手笼络四阿哥......”“奴婢知道四阿哥是个孝顺的,但生身之母总归不同,您现下应该将目光放在四阿哥身上,待四阿哥娶妻生子,谁能笑到最后......也未可知。”
在他生命的尽头,他将空间的印记放在了一个古钱币上面。古钱的样子袁媛熟悉啊,可不就是她母亲的遗物之一嘛。啊,袁媛内心土拨鼠尖叫,可这空间来的不是时候啊!要是她没穿之前得到,那她的病是不是就有救了。不只有救,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小富婆,买上大别野,包养小狼狗,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虽然也有大别野,但她只有居住权,还要tຊ谨小慎微,行差踏错一步,说不定大别野就给别人了,还要跟一群女人抢一个大猪蹄子——真是想想就心塞!
虽然知道空间里头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大一样,但不清楚比例,保险起见,还是找人看着她才放心一点。再次来到小院里头,袁媛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真好啊,比清朝没经过污染的空气还要好。袁媛先摘了几个果子填了填肚子,然后开始在小院里头晃悠了起来。小院地势略高于院子外面,右侧有一水塘,水塘中间的高地上种了棵不知名的树,树上结了几个绯红色的果子,隐隐有些香味弥散开来。
‘呵呵,’关紫玉扯着笑不在看霍天宝,而是去看赵华祥那复杂变化的表情,哈哈哈哈,超级搞笑有意思。赵华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又堵在了心口有些说不出来。周围人也全部都笑话起赵华祥来。还都看戏似的眼神在游走。似乎都觉得关紫玉是靠霍天宝两人之间有什么,然后赵经理被戴绿帽子……“不是,”赵华祥忍不住了,拉了王总到一边问,“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么多年当年做马的,您承诺过我,只要你离开,这个老总的位置就是我的。
“嫂子还会瞎想吗?那就是表妹啊,我能作主,”赵红月有些不爽起来,觉得嫂子小肚鸡肠了。“没有,不瞎想,去吧。”关紫玉举起饮料恭喜赵化祥,只是说话始终是淡淡的。还拿了肉骨头喂她的小狗——看得刘珍珠和赵红月只想离她远一点。吃完,赵华祥给她们叫了代驾送她们回去,他自已则是打包了点菜,然后打车去看梨儿。他确实是先去看白香梨,到了梨儿那里,就抱起来啃了,“梨儿,想死我了。”
要是红月以后真嫁给掌权人,我们就能一赌真人了,全靠红月了。”白香梨说得羡慕起来。关紫玉勾勾唇笑笑,她们做梦都想见的人,刚刚就在她身-确实是帅得勾人心魄的!!!“嘿嘿,”霍天宝也钙特到了关紫玉的点,傻笑起来,摸摸脑袋,“我有事先走了,这狗子是我送给奶奶的,你们要好好供起来养好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我灭了你们赵家。”说完,离开赵家带上门的时候还朝关紫玉眨眨眼。
【嗯,一会见到人要更热情些】【啊,坐上车了马上到。】-别墅卧室里,关紫玉已经先一步被接到送过来了,她洗好侧躺着等霍霆渊回来,然后刷刷手机。耳朵里传过来脚步声,大概是霍霆渊回来了,她赤着脚跑出去,看到人确实是霆霍渊,他一身西装笔挺霸气贵气英明神武。而自已则是穿得一袭红裙如丝薄得隐隐约约可见嫩白的肤色。长头发披散着,就这样睁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