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趁机响起,来点人显示是‘鹿妤’。“干嘛呢,叶芷鸢!”“一个钟头了还没到?”“你是不是想鸽了老娘?”鹿妤那边的声音很嘈杂,男男女女混在一起,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又明显。“来了来了,闺闺~”叶芷鸢带着云窈出门,嘴上还不忘和电话里的女人‘犯贱’。“快带着仙女姐姐来哦闺闺~人家等不及了呢~”鹿妤夹着嗓子,恶心巴拉地回过去。云窈就在之间听着两个女人一来一去,心里不明白。
云窈带着心事入睡,睡的并不安稳,夜里开始发热出汗。柏聿感受到了她的异样,用下巴碰了碰她的额头,烫的厉害。“窈窈,”他拉开床头灯,抱着人坐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暧昧,却又无比温馨。云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柏聿,我难受……”“是发烧了,你先躺着,我让医生来一趟。”柏聿把她踢掉的毯子重新拉起来,给她盖上。她没了声音,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
云窈闻声抬头,看着对面的少年,笑的阳光明媚,和他金黄色的头发一样。“我没有。”她说。他却笑的直不起身,阴阳怪气地学了一句,“我没有~我只是想带回家去吃~~”云窈:……“柏星季。”柏聿放下手里的筷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对面的少年听的清清楚楚。柏星季没了声音,不再说话。柏老爷子拿起拐杖就近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个兔崽子,头发黄不黄黑不黑的,赶紧给我染回来!”
盘起的发髻用一根白玉簪簪起,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美人款款温柔。“这……这是柏聿娶回来的,乡野村妇?!”“不会吧,不可能吧,假的吧!”“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山里出来的,这样的气质都能比过贵圈里的名媛了!”“……”听着众人一声声地夸赞着那个女人,柏蓁的指尖早已深深陷进肉里,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柏聿身上。二十五岁的男人早已褪去了当年的稚嫩,一身矜贵的黑色风衣衬得他身形颀长。
“嘶,好痛。”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吸着冷气嘶声道。李晏清闻言,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急忙去将她的裤脚和袜子卷起一层。只见她冷白如玉的脚踝上立刻高高红肿起一团。江黛忍着痛,不动声色地将腿从李晏清手中抽回来。“这里离营地就几步远了,我自己回去吧,李政委你先去忙吧。”“你这样走不了路了。”李晏清神情严肃地看着她。“可是……”江黛犹豫不已。她迟疑的原因,一方面是自己确实走不了路了,另外一方面就是自己要是和李晏清一起回去被其他人看见免不了私底下怎么编排他们。
“真是阴魂不散!”江黛微嗔了一声,随即睁开了眼睛。平静的池水猛然被她拂乱,泛起一圈圈涟漪。漠河严寒,水也凉得很快。江黛浸泡几下,便草草洗过起身了。等换好衣服出来,外面的天色正好黑了个彻底。澡堂外面寒风依旧,江黛不禁打了个寒战。漆黑的夜色下即便是营地和哨所内都点着灯,也不是很亮。可星星却依旧璀璨,江黛抬头望去,只觉得眼前的星星比起威海的星星还要亮上许多。路上有些看不清回去的道路,往常江黛出行都会带上防风的煤油灯。
每天都井然有序地进行,周而复始。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江黛很快就已经适应了部队的生活。她再也没有想起陆琰清,只是时不时会挂念自己的母亲。这天,江黛的战友汪玥说道。“江黛,今天是我和你去巡逻放哨。”江黛闻言点了点头:“走吧。”两人从带着装备从军区往漠河雪原上的站点出发。极寒的天气下,两人的睫毛和发丝上都凝成了冰霜。可江黛和汪玥都不为所动,依旧一丝不苟地巡视着每一处边际,检查每一个站点。
见江黛微怔,李晏清不由好奇:“你在想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是个好名字。”话音刚落,李晏清嘴角就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我也觉得。”李晏清微挑的凤眼里映出几分倨傲恣意,明明模样斯文俊秀,说起话来却十分亲近,侃侃而谈,颇有些长相和性格上的巨大反差,让江黛原本紧绷的心不禁放松几分。这时,江黛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正式介绍自己。她放下手中的行李箱,端端正正地敬了一个礼。
母女两人欢欢喜喜地在烧得温热的炕上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饭。江黛心底的幸福溢于言表,自从嫁给陆琰清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和母亲坐在一起吃饭了。可是,她也同样遗憾着,父亲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一家人团聚的画面再也不会出现了。窗内是温馨的画面,窗外是静谧的雪地。摇曳的树影在寒月的夜风下和漆黑天色融为一团。2吃过饭后,江黛帮着江母将碗碟洗净后,就坐在温暖的炕上休息。
“妈妈,我没事。”她故作轻松地扬起一个释然的笑脸:“妈,我和他说清楚了。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随后,江黛放下手中的电话线,径直走到江母身旁。“好香啊,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妈妈做的小鸡炖蘑菇了。”江母眸中的担忧和愁意仍旧没有散去,却也努力地附和着笑:“那等会儿多吃两碗。黛黛,你太瘦了,去部队前,妈妈可得替祖国把你养得壮壮实实的,才好为祖国效力。”“好!我等会一定吃得饱饱的。”
楚梵音跟在司柏长身后,身后的闹市渐行渐远。慢慢,楚梵音看见一座寺庙,楚梵音愣住,梦里的场景不合时宜出现在脑海里。两人一路跑进去,来到中心的高塔上,身后的保镖彻底被甩开。“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会追吗?”楚梵音呼吸平静后,问。司柏长:“我问了你会跟我说吗?”楚梵音抿了下唇瓣:“其实我是被抓回家结婚的,哎,你不知道我爹不成娘不爱,要让我去嫁一个老男人,我这么漂亮的女大学生,怎么能去嫁一个老男人呢!”
即使知道她是司柏长带来的,有的男人还是控制不住,想上前搭讪,但刚走三步,司柏长端着葡萄酒坐在女孩对面。顷刻间,所有男人望尘莫及,男人懂男人,司柏长在宣示他的主权。同时大家也都明白,楚梵音身上的礼服肯定是司柏长送的,司柏长真的好宠她呀,让她穿那么豪华的礼服来玩。楚梵音不知道大家心思,因为穿了礼服,她脸上画了淡妆,一颦一笑间增加了美颜灵动。“不开心?”楚梵音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只是用眼神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楚梵音独自在餐厅时,她不知道司柏长落下她一个人,周围坐着用餐的人心思转了又转。她们都以为司柏长对她是玩玩,一晚上过去,第二天就没热情,没想到第二天司柏长亲自带她来用餐,点得还都是女孩子爱吃的菜。尤其女孩子出去接电话,司柏长还不放心跟上去,可是明明很宠的司柏长居然吃到一半离开。她们笃定是她惹了司柏长,司柏长对她已经没兴趣了。因此,楚梵音起身还没有走几步,一个女人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状似无意的撞向楚梵音,楚梵音的黑裙立刻染了红色污啧。
“你突然给我打电话干什么?”章霖被气笑了:“我是突然吗,我之前打了多少个,你都没接,连我的信息都没回,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我在半山腰等你,结果遇见我爸妈,我爸妈一定要我去楚宅露个面。”“话说,小音,你怎么那天也在楚宅家附近?”这句话章霖想问很久。楚梵音就是怕章霖问他,所以才一直没敢回,没想到还是被问到了。“我也是被我爸妈压着去的。”楚梵音怕这个话题继续,连忙转移话题,“是还有别的事情吗?”
他右手按着左手的龙纹手串,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火热。砰——天空中又绽放出一朵似乎能将天空遮盖住的烟花。“司总,还需要放吗?”林特助打来电话询问。看烟花的人都走了,还放什么。但司柏长跟楚梵音一样,都是不按常规出牌的人。“放。”他要她在她喜欢的烟花中入睡。—林特助挂了电话,继续让手下的人放着烟花,他不懂,为什么要花四千万放一场烟花。烟花一场又一场放着,一直放到凌晨三点半。
一锤定音后,司柏长脸上露出邀功的表情,去看楚梵音,发现楚梵音目光落在对面,一个女人愤怒离席的背影。司柏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什么事。她真的有一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楚梵音现在心情愉悦,理智也回复过来,于是在她看清那颗紫钻时,脸上笑容僵住。她虽然有钱,但一千万买这颗钻石,她怕是脑子有坑。但有人比她脑子还有问题。“不喜欢吗?”司柏长问。楚梵音不想打自己脸,硬着头皮说:“喜欢。”
孙晴晴眼睫一颤,意有所指叹了口气。“最近嫂子每天回家很晚,听说还有人老是看见她跟她实验室的一个男人待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话音落地,周行雪沉默未应。随即他转身走出家门。……实验室门口。“这些异常数据明天过来时需要着重观察看看……”我边走边和季言风讨论工作,却突然被季言风拉了一把:“小心!”正好将我拉入他怀里。我下意识要后退,抬眼时才发现再往前走,自己的头就要撞到前面的玻璃门。
覃珍萍从外面回来,看见家里多的孙晴晴,顿时脸色难看:“这是谁?”周行雪开口介绍:“佳期的远房表妹,来家里借住一段时日。”而孙晴晴立马就讨好地送了覃珍萍上好的丝巾做礼物。“伯母,我就在您家里打扰一段时间。”覃珍萍这才对孙晴晴有了笑模样,转头却白了刚回来的我一眼,显然是嫌弃我净给家里添麻烦。我只觉舌根苦涩无比,却只能一言不发。晚上,周行雪临时被一个搜救任务叫走。家里便是我和婆婆以及孙晴晴母子一起吃饭。
我一时怔住,心里发软。开诚布公后,有些事也就不难开口了。周行雪叹了口气:“那天那个女人叫孙晴晴,她确实是小豪的亲生母亲,小豪也确实跟我没有血缘关系,至于为什么不让接走他,这事事关别人的隐私,我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但我保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别的女人过日子。”周行雪很少说这样的话。我听着一下脸都红了,我是信周行雪这话的,毕竟前世我们离婚后,周行雪之后确实一直未娶。
我将所有心力放在工作上。终于,始终停滞的项目在我的研究下,有了新进展。会议室里,所有人看着我递上去的数据单,眼底皆露出诧异来。“好!好!好!”杨成磊更是开怀大笑。我站在一旁也特别开心,心底涌上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上辈子的我因为家里的琐事,将工作也搞得一团糟,这也成了我前世最后悔莫及的事。而现在,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杨成磊满脸欣慰:“有这些数据,我们项目看来不用担心了!以后啊,都往林佳期提供的方向去做研究。”
我一愣,摇头没接:“不用了。”周行雪将钱放在梳妆台上,没再多说。安静片刻,我试探问:“你明天是有什么事?”周行雪背对着她,低沉声音传来。只有两个字:“工作上的事。”我心口一沉。如果不是我听见了他和小豪的话,或许会信他这个的借口。可转念想到他对小豪坚决的态度,我的心又松了口气。或许我应该相信他会好好解决的。第二天。我一到实验室就被叫去导师办公室。杨成磊满脸疲惫,黑眼圈耷拉,迟疑着开口问:“小林啊,你昨儿说你有新法子,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