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彦心和他们挥手拜别,只是她这一次去哪里都随着背着小刀,即便不知道会不会有用。但就在乔彦心准备离开的时候,霍耀轩下达了命令。“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彦心,别太明显了,免得引起动乱。”乔彦心脚步顿了顿,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这两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乔彦心的错觉,自从霍耀轩派人保护她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被人盯上了的视线。但唯一不好的就是霍耀轩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增多了。
江礼烨直接拍了板:“行,那咱仨就一块去白江村。”回忆到此为止,宋烟希看向外面白茫茫的天。各人有各人要奔赴的地方。只希望能各自珍重。……泉市机械厂宿舍。宋母一见到回国的程若礼,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她急切地抓着他的手,想问个清楚明白。“怎么样,若礼,你把宋烟希那死丫头带回来没有?!”宋霞这些年也到挺多地方去工作了,但性格太骄纵,做事也不利索,很快又回了家里。宋母和宋父都临近退休,也要供不起宋霞大手大脚的开销了,这时才觉得家里有个老大好。
“跳挺好的。”宋烟希弯弯唇:“你也不赖。”两人交流有礼,浅尝辄止,却整整跳了四支舞曲。两人还保持着双手交握的状态,就被蒋明明一声气势汹汹的“宋烟希”给打断了。“咱们该回去做课题了!”蒋明明心里着急。合着她刚刚耳提面命没一点作用,场上好多人看宋烟希眼神都和下刀子一样了,还在跳。宋烟希虽然有些飘飘然了,但头脑还算没罢工。她一个激灵,算是终于把周围人的视线信息接收到了。
蒋明明粗浅了解了下,是附近几所学校联合的舞会,就是没有她们动力学院。好在她看上的俄国工程师来了。正想着,会场的玻璃门被拉开,一列身穿绿色军装的青年军官有序地走了进来。蒋明明惊掉了下巴,看旁边的宋烟希。宋烟希这丫头倒是一派沉静,一看就是早知道了。蒋明明暗暗给人记上一笔。清一色的绿色军装,为首的季行生尤其显眼。浓眉大眼,挺鼻薄唇,俊朗又笔挺。蒋明明在一水儿的青年军官里迷了眼,还能分出心来问宋烟希。
这时候他也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那种把自己隔绝在外的氛围了。同样的,程若礼也觉得,宋烟希在季行生面前时,有种在别处没有的鲜活气儿。他扯出一个苦笑,拿着铲子转身走了。宋烟希扭过头,发现程若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已经和别的组一块去清理积雪了。她收回视线,又扬起下巴,指了指季行生刚刚摆门卫室里的铁饭盒。“季长官,那是什么?”季行生头也没抬地回道:“罗宋汤,队里煮多了。”
给她戴上后,他尤不满意。还是放下另一只手里的铁锹,安安稳稳给宋烟希戴围巾。宋烟希稍抬眼,就能看见季行生垂下的眼皮和睫毛,还有相当专注的眼神。她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温度都高了起来。季行生做完这些,还和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宋烟希刚刚脸红是冻的,现在是羞的。她仍故作镇定地问道:“大哥,那我干嘛呢?光当个小衣架子,看着你在这儿劳作吗?”
可他猛然意识到,这些以后好像都不会属于自己了。他好像这时才愿意意识到。这份认知又像一个浪头朝他打来,浑身湿漉。宋烟希。和自己无关?程若礼胸口紧得发慌,也是头一次体会到如此后悔的情绪。一颗心空落,整个人也空落。他眼眶发红,声音干涩:“烟希,我愿意弥补你,我也愿意去了解你。”宋烟希没错过他眼里的愧疚和痛苦。程若礼就比自己大了几个月,但从小以哥哥自居,他确实总是在照顾自己。
这样想着,他心里被那点不死心的狂喜给占满了。眼看着手套完工,宋烟希这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行,既然她不好意思,那由男人来主动开口也无伤大雅。宋烟希眼看着这人成了朵昂扬的向日葵。下一秒,就听他说:“烟希,你那手套都做完了,怎么还不送给我?”繁忙生活的搅和下,宋烟希对程若礼的说不上有什么恨意了,但也实在不是熟络的关系。“手套?”她先皱眉疑惑,而后恍然大悟,“那不是给你的。”
下台时,还收获了教授惊艳的眼神和一句“聪明的东方姑娘”的夸奖。程若礼的目光没有离开她片刻。他忽然想起高中时候的事情。宋烟希很刻苦,也很聪明,要一边学习,一边帮家里干活,成绩也总在第一。两人在学校的很多难题,甚至都是她解出来的。但是她会微微笑着,推他一把,让他去讲台上演示解法。突如其来的记忆叫程若礼有些怅然。宋烟希的确,不止有程若礼妻子的身份。现在才意识到,会不会太晚了?
如果他不爱她,为什么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到她面前来低头呢。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从古至今,不都是女人来照顾家里,她是宋家的长女,是程家的媳妇。理应让着妹妹、照顾家里人。他也该像她一样坚决,一段婚姻而已,他程若礼要什么女人会没有?程若礼这样想着,嘴上仍不死心地说道:“街道办都登记了,全都登记好了的……”眼前的宋烟希却毫不留情面,甚至残忍!她静静地摇摇头说:“没有证明,什么都不算了。”
男人重整旗鼓,对她劈头盖脸便是一句道德绑架。“宋烟希,你就这么走了,让爸妈在国内该怎么办。”宋烟希不打算和他多说废话,直言道:“我已经出来了,就不可能回去,我也不会和你再有什么了。”程若礼身形一顿,她的坚决,简直就是刺穿他心脏的利刃。这是她第三次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他顿时泄了气,看着眼前的宋烟希,怔怔说:“我们还没有离婚,我也没同意要和你离婚。”宋烟希也看着他,目光不偏不倚。
这很容易就让男人想到自己在墙角见过的不知名小野花。颤颤巍巍地立在墙根,在寒风里舒展开自己的花瓣。天一冷,就蔫巴了。却出乎意料地顽强,能一直开着,连墙缝都能挤开。“谢谢。”男人低声回道。往常,他不会接受这种示好,更觉得这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小伤。这次却由着这姑娘握着他的手臂,轻轻将创可贴贴上了。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葱白的手、低垂的睫毛,和耳边被帽子压着,但跑出来的碎发。
下午,两人裹着沉重的棉衣,去图书馆借课题研究的书。走在路上时,宋烟希忽然感到一阵劲风呼啸而过。她身形一歪,差些没站稳。看见那绝尘而去的身影,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挎包被抢了。里面没值钱的东西,也没放多少卢布,但有她今天刚借的书。还是这次课题重要的研究资料,图书馆里就剩下那么一本了!“烟希!”后面的蒋明明大声叫她。宋烟希却头也不回,她一面用俄语大喊着站住,一面追着那小偷一路七扭八歪进了小巷。
他似乎在忙,电话那边漏过来一句“宋总”,然后宋天泠就切断了电话。宋晚抱着手机回屋,知晓看了看她阴郁的脸,“你爸骂你了。”宋晚摇头,走过去坐到她旁边。接下来的时间,都是知晓和易川在想办法,知晓先发了微博。@熊猫:明明是四个人的旅行,为什么我和老郑不配拥有姓名。此处艾特老郑。下面附上四个人的机票信息和照片,关键信息都被打码了,照片里,宋晚和知晓并肩坐着,老郑和易川坐在后面,从空隙里露出两张脸。
“外婆怎么样?”听到这个问题,宋晚愣了两秒,然后回想起自己撒的谎言,眼神不敢随意朝视频里瞟,垂下视线回她,“没什么大事,虚惊一场”怕她再接着问这些问题,宋晚话锋一转,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明天,机票都买好了。”“那么快?”“嗯。”不知想到什么,知晓表情有些令人捉摸不透,“这边呆着没意思,闹心。”“怎么了?”宋晚随口一问。“没事。”知晓眼神睨了一眼正前方,面无表情的回,“以后跟你说。”
意识还没回笼,身体先一步感知到了异样。混浊的大脑逐渐浮现出昨晚的记忆,她脸一热,动了动身体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易川的手还搭在她腰侧,属于男性炽热的体温熨烫着那一小块皮肤。她盯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拿开他的手,动作缓慢的从床上爬起来。周围很安静,摩挲布料的声音清晰入耳,她屏住呼吸,一点点掀开身上的被子。床单上,一抹不规则的红色异常显眼,经过几个小时,颜色有些淡。
“我要回酒店。”他声音沙哑,一手在侧边紧握成拳,却还是耐心的跟她说话。空气中多了几分燥热,宋晚对上他幽深的双眸,脑海里闪过无数的想法,最后脱口而出这句,“那你带我一起走吧!”……易川带着她去换衣间换回了原本的衣服,最后把她带上了回酒店的车。凌晨的马路清冷了许多,车窗外无数霓虹闪过,空气很安静,宋晚靠在后座,转头看他。或许是药效全发出来了,他手肘撑着膝盖把头埋在里,一句话不说,她心疼的伸手去碰他,指尖刚落在他衣服上,已经被他一句话打回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可能只是几分钟时间,从酒店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宋晚抬头就看见易川从楼梯口拐出来,白色的浴袍披在身上,挡住了他裸着的上半身,却挡不住线条流畅的大腿肌肉。虽然宋晚一直都知道他有健身的习惯,却还是第一次见他以半裸的状态出现。她视线盯着他脚上行走的动作,盯到眼睛失去焦距,直到易川眼尾扫过她的方向才回过神来。就像被突然抓包的孩子,宋晚慌乱的收回视线,又重新投到书上,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意识回笼,宋晚怔了一瞬,轻声答,“不知道是噩梦还是美梦。”一开口,喉咙干涩得发痛,宋晚抿抿唇,低头去摸保温杯,可是在想起过安检时倒光的水,又作罢。知晓看着她往下伸的手就明白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喝这个。”虽然是冷的,但总比没有好,宋晚拧开,轻抿了一口,朝着座位里靠了靠。视线一抬就看到前面的舷窗上易川的倒影,这么晚了,他还没睡,还在看电影,电视屏幕亮着,蓝光照亮他的脸,在舷窗上映出清晰的倒影,高挺的鼻梁和眼窝的阴影都一清二楚。
这件事事沐云浅办起来可能有点难,但是不是想不出办法。,至于沐家人的事,沐云浅也想到办法了。而且是一石二鸟。沐云浅穿着一身新衣来到沐家,钱氏一见沐云浅,就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大清早就见到乌鸦,真不是好兆头。”沐云浅笑笑,“婶娘,最近安好?我来是和奶奶和你商量一点事。我可以进去吗?”钱氏打开门,“开门不打笑脸狗,我们沐家也不是小气的人。”沐云浅跟着钱氏进屋,林氏正在发火。屋中很多东西都被砸坏了。
沐云浅愣是把快到嘴边的不要脸给咽了下去,现在,决不能得罪萧逸轩。萧逸轩这个人有时候太小气了。“帅?夫人是想说我英俊吧!哎呀,夫人不用自卑。虽然夫人貌比无盐,但是为夫的颜值高啊!你我夫妻加在一起,和别人郎才女貌比。还是略胜一筹的。”萧逸轩,你这是有多自恋?你美貌无双,是,但是可惜了。哎!“夫人为何唉声叹气?”萧逸轩关心的语气,让沐云浅想一拳把他假惺惺的嘴脸打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