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最后还是隐退的傅父出了手,一番操作下。傅氏所有的负面新闻全都消失不见,傅母被送去了国外。至于怀孕的江清欢暂时被留在了别墅里。毕竟是儿子自己造的孽,他才不管这些。眼下傅知言还没醒,别墅里只有江清欢和傅承安两个人。自从江清欢住进别墅后,就以为自己成为傅太太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今的她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开始耀武扬威。
他怎么会容忍她一次次挑衅自己的底线。所以在江清欢跪在自己家门口,求他让她进去时。他直接让保镖把她丢了出去。也就是这一丢,江清欢晕了过去,送到医院一看,她竟然怀了身孕。傅知言脸色一冷就要把她拖到手术室去打掉。可江清欢做了这么多年的小三,怎么可能不做一点准备。还没等她进入手术室,傅母就带着一群记者冲了进来。江清欢家里一穷二白,家里有个酗酒的爸,私奔的妈。
男人看着她手上的东西连忙上前将箱子打开。里面全是他和儿子送给虞书意和虞书意送给他们的礼物!思绪如同乱麻,他试图理清头绪但一切都在旋转,让他无法看清。他手指紧紧攥着箱子的边缘,心跳得越来越快。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傅承安看到这些东西后也是不解。“妈妈为什么会把这些东西都送来啊?”一边的快递员又像是想到什么,将那张全家福拿了出来放在箱子上。
她收回目光,一个人逛着这个校园,每到一处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每一寸都有着他们的回忆。走进教室,她仿佛看见了那年后座那个清秀英俊的少年,红着耳朵戳着她的校服,问她:“虞书意,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走到梧桐树前,她仿佛看见那年少年牵着她的手,迎着月光,在树上一笔一划的刻下:【十八岁的傅承安,永远爱着十七岁的虞书意】走到学校走廊,她仿佛看见那个停了电的晚上,教学楼一阵狂欢,唯有他气喘吁吁的将她拉到走廊角落下,青涩的落下他的初吻。
“虞、虞小姐,您确定吗?”她神色平静,“我很确定,播放出来后,再帮我在最上方加一行字,就说,虞书意祝傅知言傅承安江清欢一家三口,幸福美满,永不分离。”脱离世界前一天,正好是她和傅知言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五年前,傅知言在高中的教学楼天台单膝下跪跟她求婚,漫天的无人机摆出各种求婚的造型。让他们的求婚一度火上了热搜。他们约定好,以后每年的纪念日,都在这里过。
傅知言笑了笑,说了句好啊,刚要拿过来查看,可下一秒,怀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有些迟疑的抬头看着她。“阿意,公司有点事,我……”虞书意假装没看见他手机里“清欢”二字的备注,默默收回手机,“没关系,你去忙吧,我也要睡了。”虞书意出院那天,万里无云,微风拂过,阳光在树叶间跳跃,投下斑斓的光斑,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傅承安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蹦蹦跳跳的跳下台阶。
“怎么了?五爷的人害你们了?动你们一根手指头了没有?不就欺负人薛家好说话,所以硬赖着不还吗?恶人就是要恶人磨,我倒觉得,那欠条交给五爷是交对了!”田大爷一脸正义凛然得喷着对面的人,一点都没想到,自己当初也是打算赖账来着。围观的村民似乎被说服了,掉转头,开始指责二狗那几个人欺软怕硬,只挑着薛家这软柿子捏,在五爷手下面前,却跟鹌鹑一样。村长姗姗来迟,见到郑晴琅婆媳孙三辈在地上抱头痛哭,而对面二狗等人凶神恶煞,听了一嘴围观群众的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对面那群人开骂。
马宝珠很有眼力得将婆婆扶坐起来,薛家两兄弟则是你一言我一语得说明她的情况,顺带表达自己的担心。郑晴琅望着薛满仓和薛满山两张脸,恍惚间忆起了那个梦,鬼使神差得,她突然说道:“我梦见tຊ你们爹了,从前不觉得,如今仔细瞧着,老大和他爹长得真像,倒是老二,像娘多些!”这一句话,当场就让两个高大汉子红了眼眶,倒不是因为突然想爹了,而是后怕。他们想到的是,娘亲大概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才见到了爹,也可见娘亲的病情有多凶险,差一点,他们就没了娘。
马宝珠身上背着两个包裹,有婆母的,也有他们夫妇俩的。这一趟去镇上,他们估计得留几天。周青梅被留下看家,等丈夫薛满仓回来,还得知会他这些事,光靠孩子们传话,怕传不全。坐在车头的田大爷,眼见郑晴琅人事不知,心里一阵惊愕,他前天还驮着这老太太去镇上,眼见她生龙活虎的,咋过了一天多,这人就蔫吧成这样了?难道昨天累坏了?想到这里,他之前对这人产生的畏惧,陡然变成了同情。
那人连呸了好几声,找补道:“我是说请这厨子,人家豆腐都能做得那么好吃,其他更别说了。”旁人听了,觉得有道理,已经开始琢磨回头找马千顺,打听厨子来路以及席面价格了。他们这穷乡僻壤的,要找个好的席面师傅不容易,很多时候都是找村里的妇人帮忙凑合罢了。女席这边,马大娘,自从尝了第一道菜,就没有停过给亲家做宣传,一口一个我亲家做的豆腐最香,一口一个我亲家的厨艺最好。
堂屋只安静了一瞬,三个小孩就跟鬼子进村一样,哇哇大叫赶进来,仿佛晚点吃就会吃大亏一样。随着薛家其他人的归来,晚饭也准备就绪了。主食是连过年都难得一吃的大米饭,菜式几乎全荤,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外香里嫩的小炒野山鸡,咸香多汁的油焖春笋……郑晴琅总算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大米饭,入口那一瞬间,几欲落泪。谁能想到,她有生之日,竟然会为了吃到一口白米饭而幸福感爆棚?她发誓,要努力挣钱,争取每一顿都能吃到大米饭!
“郑大姐,您来啦。东西已经给你装好了,验验货?”郑晴琅点点头,张屠户就从里头拉出一小筐,里头有肥瘦相间的猪五花、白花花的猪板油,还有剔得十分干净的猪腿骨。每样东西分开称,称尾都翘得高高的,足见份量的实在。“呐,这是尾款,您点点。”郑晴琅确认货物没问题,爽快得付了剩下的钱。张屠户笑着接过,当面点清后,帮忙将东西抬到了牛车上,末了还送了一副下水,说是搭头。
在心里诅咒复锐一千遍,程希面上依旧露出真诚的笑容,起身笔直的站在他面前,鞠躬,说:“能成为您的手下,为您效力,是我的荣幸。”看着女孩毕恭毕敬的模样,复锐懒懒掀起眼皮,“程希,别挑战我的耐心。”“好的,复总。”话落,程希一屁股坐到复锐腿上,双手环抱他的脖子。程希正在感叹自己这命运多舛的一生,定睛一看被面前男人放大的俊脸惊艳。但只有一秒。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万一呢。程希不知道要去哪,陈姨是知道的。陈姨是觉得这个小姑娘人好,活泼开朗,要是穿乖巧点说不定能让季先生上心,总归比待在复总身边好。可是程希坚持,陈姨也就不再勉强。程希本来还想着路上能不能找机会跑,结果两个大汉保镖跟着,上厕所都在门口守。进入会所,程希可算明白了,陈姨为什么让穿裙子。同时也担心起来,复锐让她到这来到底什么用意。
能吃饭了,程希就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出房间。现在出来了,她就懒得去厨房看,给阿姨说喝点粥就行。阿姨扶着程希到餐厅坐下,这才去厨房。喝过粥后,程希拒绝了回房间,趴在餐桌等着恢复力气。她必须得想办法跑路。期间,程希问了这个阿姨很多,知道了阿姨姓陈,也知道那个疯男人叫复锐。“复总,白小姐。”程希刚闭上眼,在听到陈姨这句话后又睁开了,视线被复锐边上那个漂亮的气质女人吸引。
饭都不给吃,简直惨无人道。“程希。”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希差点没心脏骤停,僵硬的转过头。看到斯文败类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她腾的一下站起身,心想完蛋了。什么时候进来的,不会把她诅咒的话都听完了吧?程希甚至没注意,这个男人刚刚叫的是她的名字。复锐似笑非笑:“你知道,骗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月光柔和,程希却觉得落在这男人的眼镜折射出了寒光。
她这心一天天七上八下,都快有心脏病了。房间里的男人一张俊美的脸,浓密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眼睛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他看到程希的时候,突然弯腰靠近,眼睛眯了眯,“怪不得。”男人的靠近带着莫名好闻的香味,这让程希有些失神。千夜伸手将她拽tຊ到身后,对男人说:“拿到了吗?”花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优盘,脸上露出无奈,骚包道:“我这该死的魅力怎么会失手呢,只不过是又欠下了情债。”
“丫头啊,穿着湿衣服会着凉的。”隔壁病床的妇女提醒了程希,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浑身湿透。她看向那个面庞柔和的中年妇女,发现她刚刚说的是中文,有些不确定:“阿姨,你说的中文?”那妇女点头,说:“是啊,我看你也不像是M国人。”M国……这不就是小说里女主带球跑去的国家吗?自己这是被人绑架出国了?疑惑太多,废脑细胞,程希只觉得身心疲惫,握住少年的手昏昏欲睡。
镇上的老住户只要竖起耳朵一听,就能辨别出哪家是卖针头线脑的,哪家是卖小吃的,哪家是修补东西的……当郑晴琅两人脚下的路,从黄土泥路变成石板路时,就代表他们进去东城区了。比起西城区的杂乱无章,东城区肉眼可见得规整了许多,除了商铺显得“贵”上许多,路上行人也换了一个样式,身上穿着的,最差也是棉布长衫,更好的便是郑晴琅也叫不出名字的绫罗绸缎,同西城区一水的深色粗麻布有着云泥之别。
“先不卖田,你那张借条,我看过,还没到时间,大概是五爷那边听到了啥风声,才会过来催债的,既然还没到期,咱们提前还了大笔款,也算优质客户了,剩下的十两银子,谈谈分期付款吧。”“分期付款?”薛满仓等人齐声发问,他们都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对,分期付款,把十两银子拆五个月换,一个月还二两本金,利息让他算多一些。这样,五爷那边也不吃亏,应该可以的。”郑晴琅一脸笃定得说道,双方共赢的事情,她想不到五爷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接着,她将自家被诈骗的情况说了一遍,硬是挤了几滴眼泪出来。钱收到了,她也不介意说几句软话,毕竟同个村住着,关系太僵了也不好。果然,郑大伯见她如此声泪俱下,心里好受了一些,脸色也渐渐带上了同情,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对方这么撒泼催债也是情理之中。“妹子呀,你要是有这困难,你一早说不就成了,我也不至于……”郑晴琅摆摆手,“老大哥,家丑不可外扬,我也是看在您是我同姓大哥的份上,才跟你这些。好了,我也不能在这多待了,这不,还有好几张欠条要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