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为了让我远离你,故意用柳枝月来让我死心,可等我离开后,你才发现自己早就喜欢上了我,所以又想跟我道歉,来挽回我?”听听,这是什么笑话?她苦涩的笑了起来,眼里却闪过一丝嘲讽。“陆振霆,你知道吗,如果你在我告白那天,就说喜欢我,我一定很高兴,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呢?”在她对他彻底死心,在她为了躲避他来到遥远的坦桑尼亚后。看着女孩这副模样,他的心莫名的慌了起来,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可她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晚虞……自从两年前错失前非洲的机会后,他便迅速的报了下一批前往非洲的名,却不料出发前夕他意外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导致脚被扭伤。上面的意思是叫他在家养伤,等下一批再来非洲,可他却为了早点见到郑晚虞,还是婉拒,执意的上了飞机。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了,心里堆积了许多想要跟她说的话。可真到见到她的那一刻时,自己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孙主任热情的朝郑晚虞他们介绍着这一批新来的维护队伍。
“现在就去吗?”“嗯,收拾一下我们就和大部队一起出发。”十几辆越野车浩浩荡荡的行驶在非洲大草原上。夕阳下,天空渐渐浸染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宛如一张披着黄金绸缎的大地。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各种各样的动物肆意奔跑。她一边惊叹着眼前的美景,一边又不停按着相机上的快门。很快,众人在目的地上下了车,支起了帐篷,燃起了篝火。随着天色渐暗,夜行动物也开始了它们的活动。
他飞快的朝司令部跑去,向司令申请作为保卫队前往非洲为援非人员保障安全。陆振霆来之前,林司令刚在上一份申请名单上盖了章签了字。听完他的来意,他可惜的叹了一口气。“振霆啊,你来迟了一步,此批前往非洲的保卫队的名额已经满了。”他攥紧了手,抿着唇道。“那司令,我想问问下一批是什么时候?”司令看了看一边的台历道:“那得是两年后了。”陆振霆苦涩一笑,朝林司令敬了一个礼后便失落的离开了。
秦觅不明所以,看着顾聿的眸子,她是说睡得着,还是说睡不着呢?她其实还是困的,昨天拍夜戏,她几乎一晚没睡,临近天亮的时候在车上眯了会,又继续拍戏,整个人都是疲惫的。但是,看着顾聿一脸期待的表情,她突然不想说睡得着。她想看看,顾聿接下来会说什么。于是,秦觅微微摇了摇头:“睡不着。”顾聿似乎很开心,看着秦觅的眼睛:“那,陪我看部电影?”“好!”
“你!”薛曼直接被秦觅的话噎住,仿佛被踩住七寸的蛇:“你胡说八道什么!”秦觅耸了耸肩,没有说话。顾聿站在一旁,含笑看着秦觅怼人。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很顺利就拍完了,秦觅卸了妆,换上便服,跟顾聿一起离开了剧组。顾聿的车就停在剧组门口,等候在门口的,还有顾聿的保镖们。经历过那晚的‘充电’事件,她现在看到顾聿的保镖,心里就打怵。两人上车,顾聿启动车辆,驶离了秦觅剧组所在的景区。
她不可能有事没事,去找自己的老板吧?顾聿觉得,自己跟秦觅相处,寿命至少减少五年,全是被她的。叹出一口浊气,顾聿眸光沉了下来,伸手扣住秦觅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不熟?”顾聿薄唇轻启,懒散的音调里夹带着几分危险:“不熟你亲我?”“不熟,你抱着我腰叫我.......”秦觅急忙伸手堵住他未出口的虎狼之词:“你别说了。”想到两次跟顾聿的亲密接触,她只觉得脸颊滚烫。
她缓缓走到谭诗兰面前,看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嗤笑一声:“妈,你演得累不累啊?”谭诗兰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秦觅。秦觅没有理她,转头看向薛曼:“我秦觅,行得端坐得住,从来不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倒是你薛曼。”“跟你干爹上床,你干妈知道吗?”秦觅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片场炸开了锅。众人纷纷看向薛曼,窃窃私语。薛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个秘密,秦觅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现在还是很生气,如果秦觅主动找他,他可以选择多哄多宠多给钱的。一连好几天,顾聿每天看手机的频率至少增加了百分之七十。剧组里。这几天的戏都是她和一些其他配角的戏,薛曼这几天连片场都没出现过。没有薛曼在,也就没有人找事,她自然是乐得轻松。秦觅拍戏的时候,手机基本都是让助理小筑拿着的,拍完戏后,她又跟在导演旁边学习其他演员拍戏的技巧。
秦觅人都傻了,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听到动静,顾聿转过身来,看向门口。隔着浴室的玻璃,秦觅能看到顾聿那双黑眸氤氲着水汽,点缀了一丝丝红晕,不经意间撩人心扉。秦觅的心一颤,脸色瞬间爆红,连忙移开视线:“那...什么,你...你继续”顾聿眼尾微挑,关掉喷头的水,拉开淋浴间的门,从一旁顺手扯了一条浴巾裹在腰间。秦觅转身想逃,却被顾聿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要是被谣言害死了,她们一准立马夹起尾巴来装老实了。”黎儿虽听不太懂小主的话,却也领会了大概的意思,只是气愤可解决不了问题。皇上的圣旨可听不懂人话。“主儿,您得想想办法啊。”“要不奴婢去找裕王,让他亲口去告诉皇上,这是诽谤。”步霁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不行,自古帝王多疑,要是裕王去说,他肯定以为裕王也钟情我,求情替我开脱。”“若是皇上认定我跟裕王两情相悦,一定会处死我来保住皇室的名声的。”
“将离.....将离.......”芍药花,古称将离。黎儿揉了揉眼睛,爬起来看她,呢喃着问道。“主儿,你在喊谁啊。”“花,我说的是花。”步霁再次闭上双眼,她想要重新回到梦里,去看看那个给“步霁”簪花的读书少年是谁。她的心好痛,如同掉进万丈深渊般绝望,被架在火上烤,被扔在冰窖里冻住,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没有支撑点。这份痛苦不是属于她的,是属于“步霁”的。
步霁松了一口气,拇指和食指捏起小小的杯盏,送到嘴边,轻呼几口气才轻抿上茶水。她眼睛一亮,望向裕王。这茶跟宫中的完全不一样,宫中的茶虽好,却很难品出乡野自由的感觉。裕王见她喜欢,冲着珂言招了招手,说道。“去把我从宫外带回来的茶饼取出来,包一块送到翊坤宫。”步霁放下手中的杯盏,欲要拒绝,毕竟无功不受禄,她可不想太早跟什么人站到一条船上。裕王虽善,却算是宫中外男,她收了茶饼算怎么一回事。
珂言环抱起手臂,斜眼扫视她二人。黎儿噗嗤笑出声,她见过没眼力见的,还头一回见这么没眼力见的。她是步霁的从府里带出来的丫鬟,自然穿戴要比寻常宫女要华丽些。但也不过是头戴绢花,耳穿玉珠,身披彩锦,竟被珂言当作是小姐了。“你笑什么!?”珂言放下手,声音厉害,眼神却无措的看向她。这丫头不懂宫规,步霁一眼便看出来了。大概是裕王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是相好的?
真是力大啊,怪不得他当皇帝呢。可别哪天学赢荡举鼎,直接驾崩了。步霁并非是怕他死,而是怕这王朝覆灭,战乱纷争,苦的最后还是无辜的老百姓。李稷松了松手,却没有把她放开,长臂一捞,打横把她抱起来,大步朝着翊坤宫去。步霁埋头在他的衣袍里,腿边拢起的裙摆轻扫过石子路,眉头一皱,她实在心疼这身浮光锦做的衣裳。用手扯了扯龙袍一角,娇嗔道。“皇上......别叫人看见了。”
步霁一抬头,却愣住了。他没有冷嘲热讽,更没有抱臂旁观,而是微微低下头,瞳色的高浓度的黑,带有侵占性的目光深究着她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这给人一种极为真诚的感觉,好像他真的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害怕太后。仿佛只要她点点头,李稷就能大手一挥,让所有她感觉到畏惧的人和事都消失。然而,步霁没有这么天真。她扬起明媚的笑脸,白软的脸颊浮现出tຊ两个浅浅的梨涡,轻声说道。
今儿的口福是没了,白瞎了出宫一趟。他可不是来保护皇兄的,皇兄还需要人保护的话,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儿了。江湖榜第一名上的景云公子,消失已久,只有他知道这神秘的景云公子啊,就是紫禁城里坐在龙椅上的新帝。李稷为太子时,经常以景云公子的身份微服私访,杀江洋大盗,救平民百姓,匡扶人间正义,成就了这威震武林的大侠名声。至今坊间话本上还写着:景云公子,貌柔而心壮,武艺高强,无人能敌。
掌柜瞧见来客人了,探头看过来,张着嘴一时不知喊话。进门的女子,衣袂飘然,黑发如云,眉目如画,明眸似秋水,似从画中活了的仙女一般。若是王母的七仙女能下凡来,定然是如此模样的。“掌柜,掌柜。”步霁喊了好几声,掌柜才应声,从柜台后走出来,笑脸相迎。“姑娘要看什么锦缎,我们天成布店可是全京城最大的布店,保tຊ准能买到您想要的锦缎。”步霁摆了摆手,环顾布店。
王槐又在身后喊他,喊了好几声,李稷才听到。“闭嘴,朕不聋。”他瞪了一眼王槐,大步流星往回走。王槐连忙跟上,顺手捡起方才掉在墙边不敢捡的拂尘。皇上也真是的,盯着步贵人的背影都能看这么久,这当然不是耳聋,这是“心聋”。乾清宫内。早朝过后,李稷就匆匆换下明黄色的龙袍,一身不满意又换上另一身,王槐亲自给他更衣,折腾的满头大汗。半盏茶的功夫,李稷从内室出来,打扮的像是京城富家公子的样子。
她也不是裕王买下的奴隶,而是多次救过他命的女杀手,裕王凭什么苛待她,就凭她的喜欢吗?这太没天理了。步霁方才差点说漏嘴,还好灵机一动说了个善意的谎言。若是珂言知道她私自出宫,岂不是被迫成了同伙。她弯下腰,慢悠悠地从屋顶爬下去。李稷就站在她身下的位置,挪开一步,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从屋顶上倒退着往下爬。
王槐探头看看,恭敬地问道。“皇上,再往前就到翊坤宫了,奴才还记不记佟史了?”李稷顿足,脸一黑。“谁说朕要去看她了?”王槐低下头,抹了抹自己的脸颊。“奴才多嘴。”再往前走除了翊坤宫就是一些荒废已久的庭院了,皇上不是去找步贵人难道还是去夜会什么女鬼的。他抬起头,本想看一眼时间的,却一眼看到了屋顶上的人影。“皇,皇上,女鬼啊。”他惊呼一声,连忙躲到自家皇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