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臻想要扣住她的手,但姜茹比他更快攥住夏颜惜,哭求说,“太太您别走,您怎么能和陆总离婚呢,我知道您怪我,我现在就离职,我求求您不要和陆总离婚……”夏颜惜不知道姜茹是故意用指甲掐她,还是太急了掐她。但毫无疑问是前者吧。她冷笑,猛地抬手,一巴掌打在姜茹的脸上。姜茹呆呆的。夏颜惜笑,“你期待的不就是我打你吗,显得我更无理取闹点,那我成全你。”说着,夏颜惜又一巴掌扇在她另一边脸,转身离去。
墨韵私家菜馆。偌大的包间只有他们俩个,圆桌上摆满了菜,有一大半都是宋孟汐爱吃的,只是她心里装着事,并没有在意。“阎少。”宋孟汐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满脸认真的看着他,“我想跟你说清楚一件事。”阎景御挑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吃完饭再说。”已经打好腹稿的宋孟汐一噎,又重新拿起筷子吃饭。阎景御吃饭的动作极其优雅,不快不慢,见宋孟汐这副样子,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江城医院,抢救室门口。宋孟汐苍白的脸上尽显慌乱,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远至近,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宋孟汐连忙起身,“爸……”“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落在她脸上,跟她的声音重叠。宋孟汐捂住自己被打的脸,却没有任何怨言。宋宏康沉着一张脸,愤怒的道:“你是不是要气死你奶奶才甘心。”宋孟汐倔强的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林雯华见不得宋老夫人疼惜宋孟汐,还委屈,要她说,宋孟汐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孟汐有什么错,就算从阎家逃回来也是应该的,跟阎家有婚约的是惜然,惜然自己逃婚,就算惹怒了阎家,那也是惜然造的孽,跟孟汐没有半点关系。”宋老夫人脸色一变,大声喝斥。因为急于保护宋孟汐,激动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全身都在颤抖,话落,便朝宋孟汐倒去。“奶奶——”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佣人的声音传过来,“少夫人,大少爷在楼下等你吃早餐。”“来了。”宋孟汐听到“少夫人”三个字就觉得心里发虚,但她又不好去纠正,只好硬着头皮应下。洗漱好之后,又在床头发现一套衣服。眸光微闪,她昨天是穿着婚纱过来的,没有自己的衣服,就连手机都被没收了。没想太多,换上衣服就下了楼。阎景御依然是坐在轮椅上,但是今天他一身黑衣黑裤,面色白皙,神情冷峻,衬得他整个人带着一抹阴暗的邪气,眸光一如既往的冰冷深沉,让人不敢靠近。
两个佣人只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宋孟汐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她是走不掉了。门关上,宋孟汐看着这间新房,之前一直担心自己会被识穿,所以并没有仔细看,现在一看倒是不夸张,也没有满室的大红色,反而是那种粉粉的,颇带着几分少女气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孩的闺房。虽然阎景御看起来宽宏大量不计较,但是宋孟汐却没有忘记外面的人是怎么评价他的。那怕再困,宋孟汐也只是靠在床头不敢入睡,但是高度紧张的神情一旦放松,便很快感觉到疲惫。
“呵。”阎景御唇角微微勾起,冷冽的脸庞变得柔和了几分,眸光深沉如海,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拉开书房最下面的抽屉,把照片放在抽屉的盒子里,然后关上,离开书房。“我说过了后背的伤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真的不用告诉你们家少爷……”宋孟汐洗了澡穿着便服追出来,却不想正好和书房出来的阎景御碰个正着。因为太过慌张,宋孟汐来不及刹车,直直的朝阎景御扑过去。
|也彻底,和卫琛分开。她将会有全新的人生。回卫生所宿舍的路上,沈苑苑遇到了卫琛。卫琛皱着眉头,行色匆匆,直奔她而来。“我临时接到命令,要去执行任务,这几天你就搬回家去住吧。”“首都那边来了电话,你妈这两天就到,你回去好好照顾明月,也能趁这次机会,缓和一下母女关系。”卫琛一直以为,苏家父母不喜欢沈苑苑,是沈苑苑性格不好,不讨喜。谁能想到,会有父母天生不喜欢自己的亲生女儿呢?此刻,沈苑苑也无意解释。只点
|“你坐着别动,当心身体。”紧张的模样,就好像苏明月是个瓷娃娃。沈苑苑面容平静,从药箱里拿出脉枕,垫在了苏明月手腕下面。后者捂着心口,表情痛苦,像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干呕。卫琛见状,立刻拿出了腌渍好的梅子干,直接喂到了苏明月唇边。苏明月吃了梅子干,神情松懈下来。“好多了,谢谢陆大哥。”说完,她又抚着肚子,笑着朝沈苑苑解释:“倩倩,你千万别介意,这孩子闹得厉害,胃里总是泛恶心,就只有吃点酸的才能好。”沈
|“我也不想打扰妹妹跟妹夫,但实在是男人不在家,房子又塌了,我的手也受了伤,要不是无处可去……”她话锋一转,突然抬眼看向沈苑苑。“倩倩,你要是不高兴,要不我还是搬回去吧,房子塌了一半,也是能住的。”沈苑苑还没说话,卫琛就急了。“胡说什么,房子塌了怎么能住?你现在还怀着孩子,要是出点儿什么事,等卫国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说着,他转头看向沈苑苑,眼含警告。“我们是一家人,相互帮衬是应该的。”瞧瞧。她明
|卫琛没多想:“行,车就停在这儿,你逛完了回来找我们。”分开后,沈苑苑去排队买离开的火车票。从火车站出来,天又下起了雨。沈苑苑顶着挎包,冒雨跑到停车地点,却发现早已没了车子的踪影。她拦住路边急匆匆收摊的小贩询问:“大哥,这边停着的吉普车去哪了?”小贩推着板车着急离开,指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说:“车早走了。”沈苑苑被卫琛丢下了。下雨没车,她只能走着回去。回去的路几十公里,雨越下越大,走到一半,天黑了,雨也
|信上只有寥寥几字——“沈苑苑,照顾好你姐姐,别再做丢人现眼的事,否则我们苏家绝不会认你这个女儿!”周围有不少人看见了信,各个往沈苑苑身上瞟。沈苑苑不用听也能猜到大家怎么议论她。不要脸,势利眼,都是亲姐妹,怎么和苏明月的品行差那么多,难怪爹妈都不喜欢……等大家看够了戏,苏明月才后知后觉团紧信,泪眼不知所措。“对不起啊,倩倩,我真不知道爸妈写的是这些,他们可能还介意你当初强行嫁给了陆大哥,毕竟我们当初
|于是沈苑苑脱掉白大褂,换上80年代的确良蓝布长袖衬衣,背着药篓上了后山。一忙就是一天。傍晚天暗,沈苑苑才下山。经过河边草丛,不小心碰到痒痒草,身上迅速起了红疹子。她忙加快步伐,跳进浅滩,不等骚痒缓解,不远处忽然传来“哗啦”一声。紧接着,赤着上身的卫琛浮出水面。看清是她后,神色一冷,厉声斥责:“追男人追到洗澡的河里,沈苑苑,你简直不知廉耻!”沈苑苑被卫琛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猛地摔
秦衍之凝视着她,眼底倒映着她的身影。寒风凌冽,一切都变冷了。江霆看着紧紧靠在一起的二人,只觉得心中冰凉一片。这时,尉迟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方才守门的人已经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看着江霆,淡声道:“城主还是离开吧,今夜是我尉迟家的家宴,不方便招待外人。”“家宴,外人?”江霆喃喃出声。尉迟家的家宴为何时衍之能参加,他不能参加?到底谁才应该是那个外人?“城主今日若是执意要闯进来,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秦衍之轻声应下,将手中的刀扔给尉迟文后,护着季明嫣与江霆擦身而过。桃花阁中的众人悄悄散去,很快便只剩下了伙计。江霆的状态有些奇怪,宋梨月试探道:“九爷,夫人她……”“以后不要在让我听到‘九爷’这个称呼,你没有资格。”宋梨月脸色一白,但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得应下。“是,城主,梨月知道了。”经此一遭,季明嫣还活着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洱城。秦家商号中忠心她的人纷纷去了漕帮,而之前站在秦香菱那一边的人则是悔青了肠子,心中惊惧不已。
他神色惊恐,像是看到了鬼。“您……您不是……”死了吗?季明嫣淡淡的瞥他一眼,问:“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伙计连道几声‘不敢’,惊惶间见她有影子,才松了一口气。季明嫣没有再看那位伙计,而是在首饰架上看着摆放的各种首饰。“这只白玉簪不错。”尉迟文将手里的簪子递给季明嫣看。簪子浑身通透,是如意的形状,的确很好看,但是并不适合她。季明嫣刚想将簪子放回去,身后就响起一道声音。
加入书架A-A+“什么意思?”季明嫣愣愣的问。什么叫她还活着?她之前不是写信报过平安吗?尉迟文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没什么,很好……你还活着便好,其他的不重要,快进来,外面冷。”他说的语无伦次,只是眼底涌上几分激动以及高兴。他拉着季明嫣的手,往里走去。看着这一幕,秦衍之看向尉迟文的眼神瞬间幽暗了几分。尉迟家就是漕帮的总部,大门进去之后就是一个极大的院子,再往里便是大堂。
秦衍之十分珍惜与季明嫣独处的秦光,因为他讨厌任何夺去她心神的人和事。尽管如此,在除夕夜前一天,他们还是到了洱城。尉迟木得知秦衍之来了,让尉迟文前去迎接。他很不情愿,每次这个人见到自己都要讽刺一句,多的话也不愿意说,令人讨厌极了。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尉迟木倚在门边,定定的看着。马车在门口停住,但他依然站在原地,没有上前。最先下马车的是秦衍之,他依旧是一袭黑衣,面上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淡漠。
“那您还阻止我。”尉迟文有些不满的大声嚷嚷着。“你去了能解决问题吗?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提起上次,尉迟文有些憋屈。没能打过江霆,还被抓进牢里,虽然没有受另外的的皮肉之苦,但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屈辱了。“既然他江霆不仁,做出这等事情,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听到这话,尉迟文敏锐的察觉到他爹准备干大事,连忙问:“爹,你有什么想法?”尉迟木冷笑一声,凛声道:“将他拉下城主之位。”
江霆转眼看向季明嫣的坟墓,闭了闭眼。“挖!”此话一出,尉迟文瞬间气红了眼。他抽出刀,冲着江霆去。场面再次混乱起来。然而,与十字长街处不同的是,这次尉迟文被侍卫擒着手,单膝跪在了地上。他吐出一口血,恨恨的瞪着江霆。一旁同样被禁锢住的叶卿羽闭上了眼。“让他去吧,看到了他就会明白,他错的有多离谱。”“活着的时候她就在受苦,如今,竟还要受这等委屈。”尉迟文的话如同一根刺,扎进江霆的心里。
他没有能力掌管漕帮事务,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秦衍之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个废物。另一边。江霆还站在原地,叶卿羽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回荡。“九爷,你之前没说错,季明嫣的病的确无药可医,但她本可以再多活两日,是你的请柬,断送了她的性命。”心开始疼了起来,渐渐蔓延至全身。他回想起近几次看到的季明嫣异常瘦弱的身形,他并非没想过,城主府从未短她吃穿,为何会瘦成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