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意,我还是喜欢聚光灯下的你,你醒来好不好?哪怕是骂骂我……”纪闻礼每天都来跟阮枝意聊天,身上的气质也一天比一天沉稳。窗外的树叶从葱葱郁郁,到叶落满地。阮枝意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陆东俞养成了一周去一趟阮枝意住的别墅的习惯。阮枝意的房间每天都安排着人打扫,但是屋内的陈设一点没动。他感受着房间内阮枝意的气息在渐渐消散,午夜梦回却总是会想起和阮枝意刚在一起的时光。
她的皮肤很白,在追光下白得晃眼,她的吉赛尔是跳的最好的。灵动得像森林里翩翩起舞的精灵,一圈圈转进他的心里,那是他第一次时的怦然心动。他手指微微动了动,将那个廉价的发圈,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他任由自己心里的思念泛滥,一点点将他的思绪吞噬。……三个月后,陆东俞手机再次收到南汐的微信消息。“东俞,我爸妈不知道我们的事,他们现在要去老宅商量婚期。”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国际上少了一对芭蕾舞者而已。可是医院里还在icu的阮枝意,却始终没有转醒的意思。王妈这一周一直在照顾阮枝意,每天都向陆东俞汇报阮枝意的情况。而纪闻礼,也时不时回过来探望。陆东俞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没有过多阻拦,只是吩咐王妈,千万不能让他进病房。这天,陆东俞刚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便接到了来自老宅的电话。“喂,爸。”陆东俞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安。
纪闻礼心里的郁闷少了很多,至少在眼光这块,他强过了陆东俞。“行,陆总,那就再见。”纪闻礼潇洒挥手离开。陆东俞带着南汐离开,走到停车场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小汐,你怎么手上出这么多汗?”南汐一惊,下意识看向陆东俞,却只看到一双不同于往常柔情的眼。他终究还是怀疑了,她还是赌输了,高估了他对她的感情。南汐从未心跳如此之快过,她看着陆东俞,看着男人慢慢冷下去的眼神。
“如今她出了事,我想多少能补偿她一点,可以吗?”最后一句话,南汐是朝着陆东俞说的。南汐知道,在她这一番话之后,陆东俞对她的好感只会多不会少。在这种情况下,男人的愧疚感只会渐渐代替对旧情的执着,聪明的女人会把握好每个时机。一个植物人,根本对南汐没有丝毫威胁。她有的是办法,让植物人彻底沉睡!而陆东俞面对她的乖巧和大度,只会增加心里的负罪感。
南汐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抓不住的了,但她了解陆东俞,所以乖巧的什么话都没说。“马上到。”陆东俞说完这句话后,看向身边的南汐。南汐勉强笑了笑,声音满是体谅。“我知道的,你去吧。”陆东俞安抚性的亲了亲她的唇角,起身去了卧室换衣服。南汐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陆东俞竟然真的要去!那天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陆东俞对她的态度发生这么大转变?
薛父薛母也因为这件事情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儿子关心的太少,一心只顾着赚钱,却忘了他们想要赚钱的初心是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回过头去看,他们不仅错过了薛迟许多成长的瞬间,就连夫妻的关系也处理的烂七八糟,得过且过。病了这一次之后,薛迟也恢复了正常,开始每天的正常的上下课,正常的生活。只是现在的薛迟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了。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很快就到了苏颜生日的这一天。只是远在加拿大的苏颜今年不能再去金光寺求平安符了。
周显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薛迟是在和自己说话。“你说什么?”“阿颜去加拿大的事情。”周显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情沉重。薛迟也沉默了……
只有在长辈提到他们的时候才会简单的回答两句。苏父苏母和薛父薛母也感觉着两个孩子有点奇怪,但是孩子长大了,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过问了。吃过晚饭,两家的父母凑在一起打麻将刚好凑一桌人。苏颜和薛迟就在客厅里看电视,相对无言。两人坐在客厅里可以听见楼下小孩的玩笑声还有放烟花的声音。苏颜家的楼层不高,在九楼。透着窗户往下望去可以看见下面正在跑来跑去的小朋友。“想去玩烟花吗?”薛迟突然的说道,眼神中带着欣喜和憧憬。
从这天之后薛迟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苏颜的面前。他找到周显告诉周显要好好的对苏颜,如果他敢欺负她,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周显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不用薛迟说他也会的。苏颜参加了绘画比赛,并且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她不仅见到了自己的偶像还加到了她的联系方式。许念和安柔柔纷纷表示苏颜简直是太过分了,长得漂亮就算了,偏偏还那么优秀。是啊,她不管想做什么事情总能做的很好。
他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后来当那个男生拿出一个粉色的信封时他的却一下子就愣住了。就连去接信封的手抖有一些微微颤抖,光看外表就知道这封信的内容是些什么。那个男生见薛迟答ʟʋʐɦօʊ应了,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第二天那个男生问苏颜收到信的反应时,薛迟血却是回答的支支吾吾的。他告诉那个男生苏颜看到信之后只是将信收起来,没什么反应。其实那封信现在都还压在薛迟家的词典里,他根本就没有给苏颜。
回到宿舍之后苏颜躺在床上想着今天薛迟的异常行为她有些睡不着。十年的喜欢终究是没有那么容易放下,尽管她已经全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去看薛迟也不要去想他。她也曾以为自己真正的放下了,但是喜欢的人怎么经得住见面呢?只要一看见薛迟她的心脏还是会有异常的跳动,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不去看薛迟了,但是有薛迟在的地方,她永远是会第一眼的就看见他。她喜欢了薛迟这么多年,这仿佛就成了她的本能,是想控制却无法控制的。
虽然薛迟看着很镇定,指不定心里有多么的难过呢。当天晚上,薛迟就找到了江铭两人一起大喝了一场。主要还是薛迟在喝,江铭偶尔的陪他走一个。毕竟他还是要保持清醒,可不能两个人都喝醉。喝醉之后的薛迟一直在嘟嘟囔囔的念着苏颜的名字。“阿颜……阿颜……”“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我一直在等你……知不知道……等你……在等你……我在等你……”江铭见薛迟已经语无伦次了,说什么也不让薛迟再喝了。
病了这一次之后,薛迟也恢复了正常,开始每天的正常的上下课,正常的生活。只是现在的薛迟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了。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很快就到了苏颜生日的这一天。只是远在加拿大的苏颜今年不能再去金光寺求平安符了。加拿大的同学知道今天是苏颜的生日,一起为了举办了一个生日派对。看着热情的同学们,苏颜也笑得十分的开怀。只是热闹过后换来的是加倍的落寞。晚上,苏颜拿着一杯酒独自站在阳台上抬头看向天空。
去加拿大的事情苏颜并没有告诉薛迟。等到薛迟发现苏颜不在的时候已经是开学了。开学那天他特意等在了小区门口,期望能远远的开苏颜一眼。但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尽管已经开春了,天气还是十分的寒凉。薛迟穿着长款的羽绒服,耳朵已经被冻得通红。他从早上一直等到了中午,门口的保安都看不下去了。“小伙子,你是在等人吗,要不要进来等。”薛迟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颜伸出手去,雪花掉落在她的手中,然后化掉。薛迟没有去看雪,而是转身看向了旁边的苏颜。看见雪的苏颜眼睛里是泛着光的,犹如波光粼粼的湖水,在这黑夜之中也是清晰可见。时间仿佛就停留在了这一刻,她抬着眸看漫天飞雪的飘落,而他的眼里只有她。过来良久之后,苏颜才转头头去看向薛迟,她想和薛迟分享下雪的喜悦。却正正的对上了薛迟的灼灼目光。这次便是薛迟和苏颜的最后一次见面。
他真的无法想象苏颜为了喜欢他都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和假小子般的苏颜相处久了他几乎搜快忘记了苏颜曾经也是一个留着长发穿着裙子的小姑娘。她和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喜欢裙子,爱漂亮。直到她看见留着长发,穿着裙子,化着淡妆的苏颜之后他才从新意识到了这一点。苏颜喜欢长发,喜欢裙子,喜欢化妆,喜欢画画,她并不喜欢篮球。喜欢篮球的是他而已。就因为自己的一句在球场上有苏颜在后方他会更加的安心,苏颜就可以不顾自己的腿伤依旧坚持打球。
初次见面时,苏颜家刚刚搬进他们那个小区。那时的薛迟正在小区里和伙伴玩耍,看着穿着粉色小裙子的苏颜从他的面前路过,他的眼神就不自觉的被她给吸引了。后来,周一的时候,同学们说今天班里回来一个转校生。他的心中有预感那个人就是苏颜。到了上课的时候,班主任领了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果真就是他预想中的那个人。在班主任的安排下两人成了同桌。薛迟向来清冷自傲,对于小女生他向来是不喜欢亲近的,因为他觉得她们叽叽喳喳的实在是太吵了。
但时愿从来不主动对自己说她有多爱他。一切的爱与奉献都那样沉静,沉淀于他旧日自大愚蠢的时光中。他感到剧烈的悔恨将自己的心扯碎地七零八落。“阿愿,你一定没有死吧?快回来,你还是我的太子妃……”“只要你回来,我给你想要的一切!”他对着时愿的翎羽呼喊着。若时愿生前听到这般承诺,会有多么喜悦。可惜她现在再也听不到了。贺麟元将翎羽放到唇边,轻轻地吻着,而后泪水便从眼中如河流般流淌其上。
贺麟元试探地问道:“岳母,你还好吗?”但模样大变的念氏看着他不做声,口中还是依稀地呼喊道:“愿儿……”他将念氏手中的翎羽给拿了过来,便见到其中一根翎羽上,刻着他的名字。他心神一颤,便知道这是时愿留下来的翎羽。她曾送自己一枚翎羽作为定情信物,但搬出神龙天宫那个院落时,他遗落了。他轻轻抚摸着翎羽,感受着其上熟悉的气息,心中升起一阵扯痛。忽然他感到翎羽上似乎有一道光纹封锁,他立即运转印法,将光纹封锁打开。
“你还来做什么?”贺麟元却并未如同自己想象一般,对自己诚恳认错祈求原谅。他淡淡地问:“最近过得如何?”见到贺麟元这般态度,离欢妤心中略沉,有些愠怒道:“你不在,我过得很开心。”贺麟元知晓离欢妤定然是在说气话,也没有计较,继续道:“我来凰族拜访,一来是为了给大婚延期赔礼,二是来找你的。”离欢妤听后心中升起惊喜之意,语气缓和道:“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