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曦宁一点一点地靠近,在距离凉亭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生怕吓到了小家伙。她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小家伙齐平,声音放得很轻很温柔,“年年,娘亲给你带了礼物。"藏在背后的手慢慢伸出来——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布老虎,金黄的绒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额头上还用红线绣着个气势十足的“王”字,一看就是只威风凛凛,又不失精致可爱的布老虎。小家伙属虎,喜欢一切和老虎有关的东西,其中布老虎是他的最爱。褚曦宁是从顾沉
|顾沉弦不说话了,表情有些心虚。显然他也记得最开始是自己嘴欠,才招惹了褚曦宁的不喜。也是因此,两人就结下了梁子,每次见面,为了芝麻大点的小事儿都能争得脸红脖子粗。随即顾沉弦不禁暗自窃喜起来。这么说来,其实自己小时候并不是真的丑,“丑猴子”的外号是婠婠为了报复自己才取的。顾沉弦心里不酸了,反而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年年是自己的儿子,婠婠说年年好看,不就是在说自己好看吗。看了一会儿,看得褚曦宁实在有些
|老夫人也沉默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顾沉弦一眼。自家老二真够让人不省心的,和离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沸沸扬扬,脸都被丢在地上让人踩了,街头的三岁小儿都知道老二的驸马之位就快要被靖远侯府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子取而代之了。偏偏老二脑子还糊涂着,一点也不清醒,还一门心思地为晋阳公主说好话,铁了心要和晋阳公主在一起,死心塌地地对公主。莫不是当初她生老大和老三的时候,多给他们生了半个脑子,导致老二是个痴傻的,没有脑子
|“可是……公主和二公子已经到门口了。”禀报的下人也是一脸为难。总不可能拦着不让自家公子回府吧。而且还有晋阳公主呢,哪是轻易能拦得住的。老夫人:“……”老夫人蹙了蹙眉,微微叹了口气。“看好小郡王,莫要让他出了寿安院。”虽然‘褚曦宁’对年年并不待见,但当今帝后却对这个小外孙宠爱有加。在年年周岁之时,皇帝便赐下了爵位,年仅一岁的小郡王,可谓是风头无限,获得了得天独厚的恩宠。老夫人下定决心要护着年年。
|马车缓缓行驶,越是临近定国公府,褚曦宁就越坐立难安,嘴唇越抿越紧,就差没把“紧张”两个字给刻在脑门上了。“别怕,万事有我。”温热的手掌搭在褚曦宁手背上。“我没怕。”褚曦宁下意识就想反驳。顾沉弦微微摇头,也不执着于戳破褚曦宁口是心非的嘴硬。不然把人给惹急了,要和自己打架就不妙了。马车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顾沉弦反应十分快,立马就护住褚曦宁往自己怀里躲,免得磕碰到,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回公主,驸
|“年年是不是很讨厌我这个娘亲啊?”褚曦宁本来还在笑着,为了这一次的吵嘴吵赢了顾沉弦而沾沾自喜,可一想到她素未谋面的儿子,不禁面露愁色。她得赶紧做些什么,弥补年年。褚曦宁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决定今天就要去定国公府把人给接回来。就算不能接回来,看一眼也好。她还没见过年年呢。说来也是她这个娘亲亏欠了年年,不仅没能照顾好他,还让假的‘褚曦宁’欺负了年年这么久。不过才三岁多的孩子,一直忍受着来自‘亲生母亲’的
|第十章我指尖轻点,唤出一面水镜。镜中孟承安抱着我留下的簪子,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侍卫们不敢靠近,只听见他时而低笑,时而呜咽,像个疯子。天亮时,他已满头白雪,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绯绯......我冷,你抱抱我。」无人回应。「男人啊,果然还是最爱死人。」我淡淡一笑,挥手打散水镜。孟承安,还没完呢。元宵节,满城灯火。孟承安独自站在桥上,望着河水中漂浮的莲花灯。往年这时,我都会拉着他放一盏灯,许愿
|第九章两日后,暗探呈上密报。孟承安越看脸色越沉,径直冲向地牢。林瑟瑟的心疾是装的。也确实是林瑟瑟派人将他打成重伤,又扔进荒无人烟的破庙。只因他脏了她的眼。不仅如此,就连他的母亲......「贱人!」孟承安一脚踹在林瑟瑟身上,眼中杀意滔天。林瑟瑟趴在地上,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表哥,你这是做什么?」她声音虚弱,却带着嘲弄,「不是你亲手把虞绯逼死的吗?」孟承安瞳孔骤缩,手指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嘶哑:
|第八章孟承安握着匕首的手剧烈颤抖,刀尖抵在我的腹部。「绯绯。」他声音嘶哑,「别怪我。」我大笑起来,笑声在喜堂里格外刺耳。「孟承安。」我仰头看他,「妖丹,不是早就被你吃了吗?」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你、你说什么?」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如纸。我艰难地支起身子。「当初你在破庙奄奄一息。」我轻声道,「根本活不成了,我只能把妖丹渡给你。」孟承安猛地摇头:「不可能!你骗我!」「这十年,」我低头看着
|第七章我立在屋顶,冷眼看着春桃悄悄离去的背影。「绿竹,去。」一条拇指粗细的竹叶青从檐角游下,悄无声息地跟上了春桃。两个时辰后,绿竹回到屋内,脸色煞白:「姑娘,那春桃去了清风观,见了观主。」「可看清那观主模样?」「那观主修为高深,我不敢靠得太近。」绿竹咬着唇,「但见春桃拿了许多符箓,还有一柄刻着镇妖咒的匕首。」清风观......想起孟承安的札记,我心中又是一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
|第六章新房内红烛依旧,喜气未散,却显得格外讽刺。我猛地掀翻桌上的酒壶,碎瓷四溅,划破我的手臂。「骗子!」数十年相伴,几百年执念,到底算什么?我疯了一般掀翻屋内陈设,扯下的凤冠砸到案几,咔哒一声,竟弹出一个暗格。一卷竹简滚落出来。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这是孟承安的私人札记。我捡起竹简,心头莫名发紧。「永昌三年,绯绯为余挡箭,高烧三日。夜半探看,忽见青鳞覆面,方知非人。」手指不受控制往下翻,越看越心冷:
|第五章心脏仿佛被万根银针穿透,痛得几乎站立不住。「你再说一遍?」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孟承安却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将林瑟瑟小心安置在榻上。太医匆匆赶来诊脉,摇头叹息:「表小姐本就心疾缠身,如今又被人所伤,心脉受损,凡间药物怕是不起作用啊。」「那要如何救治?」孟承安急切地上前。老太医捋着胡须:「老夫曾在古籍中看过,蛇血温补。若能寻得百年,不,千年蛇妖,取其血连服三日,必可保表小姐无恙。」孟承安猛地
|第六章裴叙州浑浑噩噩地看着尸体送进火葬场。出来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匣子。他迷茫地抱着,强迫着自己将好感度降为0。可数据可以变,他的心跳却不会变。他的脑子像被我的身影占据。在他生病时,我整夜不眠地照顾着,直到第二日凌晨,晨光撒在我熟睡的脸上,很美。每日回家时,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转头,递来新鲜出炉的甜品……不对,他明明爱着的是悠悠,可现在连悠悠的脸,都变成了我的脸。他怔在原地,看着好感值正不受自己控制
|第五章“哇唔!这是要放弃了!哈哈哈我赌赢了,裴哥给钱。”“刚才的语音录下来没,她到时候再贴上来,我们就放这个。”“你们不是在别墅装了监控吗,到时候好好欣赏一下她的表情。”裴叙州的兄弟们哈哈大笑着,纷纷鼓掌庆贺。可裴叙州脸色却难看得不行,他紧紧攥住手机。不知为何,胸腔里的那刻心脏跳得异常得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平静。“哎呦裴哥,赌输了也不要黑脸啊。“你不是巴不得她滚蛋吗,现在不
|第四章我和月嫂一起去了医院。孩子抢救及时,没什么大事。我因为腹部伤口裂开,住了几日院。裴叙州除了升升降降又重回99的好感度,没其他反应。回家时,我从未关紧的门里,看到了裴叙州和他兄弟们在大笑:“她真打了白玲,可以啊!果然把好感度升到99,她就恃宠而骄了是吧,正好给我们看点新鲜的,总是一副软包子模样虽然好玩,但玩多了也无聊了。”“可惜了,白玲可是最像的那一个,结果脸给毁了。”“对了裴哥,你真不去看一
|第三章没一会儿,裴叙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我给白玲倒杯牛奶来。“你刚才没看手机吗?”他试探着问。我装作不知:“没有,刚才准备去看看孩子。”他这才放心,等我送去东西,还难得的夸我。第二天我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婴儿房里的孩子爬出了婴儿床,摔在地上嗷嗷大哭,而一旁的奶瓶也空空如也,孩子还本能地去含住奶瓶,看起来饿坏了。而裴叙州在一旁手足无措。尽管我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但这一幕还是让我的心脏一紧。我泡好
|第二章回到家里,一开门就见客厅中央站着个女人。她穿着红色连衣裙,黑长直齐刘海,笑得眉眼弯弯。我呆住了。原因无他,这个女人和他的白月光太像了。连笑起来嘴角的梨涡都一模一样。“冉冉,我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资助的女孩白玲,现在想留在我们这儿当月嫂。”他的兄弟们别有意味地笑,将“月嫂”两个字拖得很长。裴叙州噗嗤笑了一声,他盯着女孩,毫不遮掩露出眼底的欲望和满意。这样的场景其实我历经了很多次。裴叙州虽然对外
|第一章攻略裴叙州第五年,我人工受孕生下了他的孩子。但达到99的好感度不仅一直没涨到100,反而还一直在波动。我拖着身子去找他,却听到房间内爆发一阵哄笑:“她就没发现,卵子取的根本不是她的?“结果孩子一出来,裴哥直接把好感度清零。”“发现又怎么样?她得庆幸,顶着张和悠悠很像的脸。“陪她玩这么久,我也累了。”我这时才恍然,原来我以为的苦尽甘来,不过是一场笑话。转头我告诉系统:“帮我安排死亡,我要换一个
|第七章「怎么这么慢?」江也轻哼一声。我骑着马到了和江也约定好的地方。「你着急?」我一边拉住缰绳,问他。离开王府也是我们计划中的一步。我一旦离开王府,北皇定会差人去元国和我爹跟皇上解释他儿子的作为。我离开的那一刻,有关喻辰和林雪的事情也已经四处传开了。当然,这里面有我的手笔。江也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剥去人皮面具露出他俊美的面容,一如既往地张扬。「急啊,怎么不急?」他挑了挑眉,笑得邪肆,「容忍他顶着你
|第六章林雪像获得了北皇的认可似的,在我面前再没了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反倒把自己当成了王府的女主人。一夜之间,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北皇也遵守承诺,让元国军队进入,我给了他们信息悄悄和江也汇合。表面上一片祥和的北国,背地里江也正在为推翻北皇造势。北皇也同意了喻辰娶林雪。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不举行婚礼。只简单举行仪式。这就是在告诉林雪,她仍然是不配,她和喻辰的苟且之事上不得台面。林雪和喻辰恩恩爱爱,我坐
|第五章「父皇!您怎么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来了?」喻辰小心翼翼地问,观察着他父皇的脸色。北皇直接用力一巴掌上去,喻辰的脸马上就红肿了起来,林雪心疼地抱着他。我很努力地忍住不笑。因为喻辰现在真的很像个猪头。他像气得血液直往脑门冲,摆摆手,「把这个逆子给我打四十大板!至于那个不知恬耻的女人,给我送给乞丐!」「不可!」喻辰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自己裸着,直接下床跪在了地上,「父皇,我爱雪儿!我要娶她!」我立马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