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六月后,姜淮安回来了。看到他历经风雨沧桑的面容,我心疼极了。我才发现,在一日一日的等待中,我对他的爱,已深入骨髓。「是不是吃不惯姜国的饭菜了?你都瘦了!」姜淮安拥住我,抵着我额头,「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常欢,我想你,每天都想。」「我今天就进宫求太后和陛下帮我们主持婚宴。」姜淮安以姜国国玺求亲,太后和皇帝陛下大悦,当即定了日子。婚宴那天。京城到处挂红灯笼,喜气洋洋。皇帝舅舅为庆祝我新婚,大赦天下
|第九章姜淮安在寺庙里抄了一上午的佛经。他在祭奠他的母后。姜淮安把从不离身的扇子送给我,「以前,母后是我最重要的人,现在,你是我最重要的。」「这是姜国的万年竹所制,只送给妻子的!」我握住他的手,「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早去早回。」临走时,姜淮安掀开我的衣领,在我肩颈处重重地咬了一口。「盖个印章!」他抚着我的脸,轻轻地吻了吻,「等我。」「常欢,你不准再喜欢他,也不准他抱你,更不准他亲你,不然我真杀他,哪
|第八章八月十五,我早早地就进宫了,拜见完皇帝舅舅和外祖母,我就去找姜淮安,准备和他一起去长安寺。应尚良在姜淮安殿门口等着,一见我来,就跑了过来,「常欢,我终于见到你了,我错了,原谅我吧。」我很无语,「你还真像一块狗皮膏药,烦人得很。」「常欢,只要你需要,我像什么都可以。」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我给你新买的,这块很好的,我花了所有积蓄买的。」这玉佩,质地确实不错,可我不需要。我把玉佩扔回给他,「滚
|第七章应尚良跪烂了膝盖,可没人去帮他请太医,应莹莹亲自去太医院找人。太医们都不愿意去看他,彼此推搡。应莹莹大闹太医院,可得到的只有院令大人的警告。院令大人一脸严肃,「四公主,这些药草,都是要供给太后、陛下和皇后殿下的,若是有所损坏,臣只能如实上报陛下。」应莹莹只好停止吵闹,捡了一些治伤痛的草药回去。「哥哥,他们都太势利眼!太欺负人了。」应莹莹一边哭,一边研磨草药。应尚良叹息一声,「宫中的人一贯如此
|第六章没见到姜淮安,我只能换个时间进宫去找他。姜淮安冷眼看着我,「郡主何必赌气来我这呢,我这庙小。」「我不是赌气找你的,我是慎重考虑过的。」「郡主,三皇子背叛你,你也想找个人来气气他,可我不是郡主可以利用的。」他傲气地背对着我。若不是知晓他的心意,我真会被他的冷傲吓跑。上一世,应尚良杀了我和周儿后,让宫人用个破席子卷起我和周儿,扔在皇城外的荒山里。灵魂飘荡时,我见到了姜淮安。他摘下披风盖在我和周儿
|第五章我幼年落水后,夜里总是容易做噩梦惊醒,外祖母想尽办法,花费重金,终于找寻到了一块可以安神宁心的清光玉石。她请来能工巧匠,把玉石做成精美独特的玉佩,放在佛寺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又请了大师开光。九岁生辰那年,外祖母郑重地把玉佩放在我手心,「乖乖宝,有这玉佩,邪祟噩梦必将退去。」我白天佩戴这玉佩,睡时,就把它放在枕边。说来也神奇,我确实没做过噩梦了。后来,应尚良说他也做噩梦,求我把玉佩借给他试试。
|又是孟雪薇!一双眼眸中的寒意越来越重,带来的压迫感也越发的强。嬷嬷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擦掉即将掉出来的眼泪,委屈看向孟欢沁,“小姐,老夫人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难了。”她心里一阵刺痛,眸中跟着染上痛苦之色。“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让祖母再受委屈。”说完后,孟欢沁将一袋银子交给嬷嬷。见此,嬷嬷慌张推拒:“小姐这银子您还是自己留着吧,这三年您也不容易。”“你留着吧,皇后娘娘为了弥补我,给了我不少银子。”
|“算了,你现在心情不好,等过两日你安顿好后我再来找你。”说完,孟恒志狼狈地拉着赵氏往外走。走出院子,赵氏捂着胸口不安望向孟恒志。“我总觉得难受得很,你说欢儿以后还会认我们吗?”孟恒志眸中闪过羞恼,紧握着拳头咬牙道:“我们养了她十几年,她现在不过是闹脾气而已,最多三日,她就会哭着求我们收留她了。”就这些贵女小姐们嘴毒得很,孟欢沁以前喜欢出门交际,很快她就会发现大家在孤立她,到那时她就会乖乖求饶了。赵
|“我们先收拾,先在这里住着。”孟欢沁面无表情说。“住这里?”绿环瞪大眼睛环视一圈。随即又看向孟欢沁,“这里根本就不能住人,就算是宫中最苦的宫女也住得比这里好,公主还是回驿站吧。”“不必。”孟欢沁拒绝。这三年她住过狗窝,睡过猪圈,甚至还因为惹恼了匈奴宠妃被关在茅厕睡了好几个晚上。现在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地方。两人收拾了一下午,完全收拾好时,已经是傍晚了。而外面喧嚣声不断,看来是宾客还没走。绿环忍
|祖母!孟欢沁加快步伐。刚走到门口,里面又传来祖母的叹息声:“欢儿一走就是三年,这群畜生对欢儿不闻不问,等我死了,我就去阎王爷那告他们一状,定要让他们为我的欢儿付出代价。”孟欢沁准备推门的手顿住,眼眶跟着泛红。三年了,记挂自己的,也只有祖母了。屋里又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孟欢沁顾不得多想,立即将门推开。“祖母!”她跑到老夫人床前,慌张望着她:“祖母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马上去给你找大夫。”见人刚
|男人身穿玄色铠甲,如墨的黑发被一顶白玉发冠高高束着,额边几缕碎发随风飘动,给英俊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潇洒。可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将人看透,让人不敢直视。他眼神冰冷扫过几人,手持长弓大步走过来,每走一步,周遭的空气在被压迫,气氛越来越压抑。他走到孟欢沁身旁,睨了她一眼,又勾唇似笑非笑看向另外几人,冷眸中充满讥诮。战王纪弘熙。皇上最信任的皇子。奇怪,他不是在边关杀敌已经好几年未归京,今日怎么这么巧回来了,
|孟欢沁心觉好笑。她原本也没有大闹婚礼的想法,只想见一见老太太。孟雪薇不过几句毫无根据的话,便又让她成了众矢之的。既然他们非要这么想,那不闹一闹,倒还要让人失望了。她牵了牵唇,弧度嘲弄:“许世子不必误会,我对你本就没什么爱慕之心,当初答应同你定亲,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你要娶侯府真千金,我亦只能祝愿。”听见这话,许承光愣住了。她说……对他并无情意?他藏在袖中的拳头顿时握紧,指甲几乎深陷长相。
|“我最近就帮顾惜玉出了个主意。”开了头,朱玥也就不再隐瞒,把她做过的事老老实实说了一遍,包括那十人都被抓进苏府的事也说了。她还让丫鬟打听了一下,知道顾惜玉挨了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是侍郎府,你怎么敢招惹?”朱汇昌差点被气晕。这里可是京城,一片瓦掉下来都能砸到他们这种商家惹不起的大人物。女儿却敢给侍郎的外甥女出这种要人命的主意。苏绘再怎么不受待见,那也是苏侍郎的亲生女儿,而且还有大用的女儿。“
|两人从马车里出来,却离朱家还有一定距离,他们不能离得太近,朱家也有护院。“你就在此看守马车。”郢千晟吩咐,然后再次抱起苏绘,跃上了旁边的房顶。几个起落,就进了一个看着比较大的宅院。“你知道那小丑住在哪个院子吗?”苏绘小声问道。“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苏绘奇怪。“本王安排人来查探过了。”郢千晟不忘刷刷好感。看看,为了她的事,他多上心,提前踩好了点。进了院子,郢千晟没再用轻功,而是带着苏绘东躲西闪
|“苏大小姐不是说她是大夫吗?明晚让她给本王准备仙丹。”郢千晟很无耻地说道。赵拓哑口无言,在心里同情了一下苏大小姐。而被赵拓同情的苏绘,把人撵走后,猛灌了一杯水后,铺开纸,开始画起东西来。方力和祝语兰两人的药还不够。肺炎不是那么快好的。这都四天过去,要给北平王解降的东西还没开始行动。她说三个月内给他治好。要是他每天都来问她要梨吃,她更没多少灵气来准备解降的东西。“哎,异能六级也不能随心所欲,真是急死
|郢千晟又拿出一叠银票。“这又是什么钱?”苏绘惊讶。而且看着比手里的六千四百两还要多的样子。“这是本王买你那面镜子的钱,一万两,够不够?”郢千晟故意给这么多,知道她急需钱。“够了,够了。”她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画出来的,能值这么多,她知足得很。“皇祖母很喜欢。”郢千晟又补充道。太后是对他最好的人,要不是有太后照拂,他未必能活到成年。当年他只有五岁,母妃就病故了。太后如母妃般照顾他,护着他,为他打算,直
|“什么?”苏绘接过,“羊脂白玉印鉴?”顶上是一只麒麟瑞兽。苏绘调转看底下,字是反的。哈了一口气,往桌上的一叠宣纸上用力一压,再拿开。“画魂?”苏绘有些不解。“苏大小姐,这是我们王爷亲自为您雕刻的印鉴,整整雕刻了一天。”赵拓这个嘴替很会为主子挣好感。“哦?王爷还有这本事?画魂,是你给我取的雅号?”苏绘又把印鉴颠来倒去地看了又看。真不错。她还没想到要去雕刻一个印鉴,他就为她想到了。“喜欢吗?”郢千晟眼
|“我要亲自行刑。”苏绘铿锵有力地说出后面几个字。引得堂内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但是没人再说求情的话,三十板变成十板,已经少了三分之二。同时也没了放水的机会。如果让苏府的嬷嬷来打,肯定高高举起,轻轻拍下。苏绘一个女儿家家,看着这么瘦,就算在乡下长大,应该也没多少力气。苏桂香夫妻不好再说什么。马上行刑。顾惜玉大叫着“不要,不要”,但还是被两个嬷嬷拉出正堂,拖到院子里,按趴在一条长凳上。苏绘的两个丫鬟纷纷上
|看见是顾砚之过来,沈清霜心底不自觉的轻舒一口气。有些调笑似得指尖抚过王翰痉挛的指尖,将最后一点迷香弹进香炉,眸光却一瞬不移地望着顾砚之:“我们矜贵的顾大人平日不是最厌脂粉气?怎么今夜...”话音未落,顾砚之已掐着她腰肢按在书案上。密信从琵琶腹中滑落的瞬间,他贴在她耳垂边低语:“下次若要犯险,且记得遣人告知本官一声。”沈清霜刚想出言嘲讽,就看见王家管家连滚带爬扑进来,“大人饶命啊!”闯进门的管家见房
|月黑风高,京都城内不同于皇宫内的安静,却是暗流涌动,灯笼被风吹得在檐角晃出斑驳碎影。顾砚之孤身立在朱雀街暗巷深处,玄色披风被夜风卷得猎猎作响。他指尖捻着半张未烧尽的chun宫残页,画中女子眉眼含春,锁骨处一点朱砂痣与沈清霜分毫不差。“大人,西市七家书坊已查封。”暗卫单膝跪地,甲胄上还沾着墨渍,“属下按您吩咐,扮作地痞砸了雕版,只是......”他喉头滚动,有些欲言又止:“坊间传言,说沈姑娘早被陆大
|外间的暴雨如同天河倾覆,却始终浇不灭王家府上那股子腻死人的脂粉气。两个小厮抬着刚从王翰房里裹着出来的草席,穿过游廊。草席淋雨后,血水混着雨水在青砖上蜿蜒成溪,草席角露出一截青白手腕,腕间带着一串华贵异常的珠链,只是此刻珠链上似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血垢,在雷光中泛着死气。“这才是刚月初呢,都是第四具了......”年轻些的仆从压低斗笠,小声抱怨着。草席中被风刮开露出其中女子尸首,尸首脖颈紫红的勒痕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