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家里负债累累,你外婆没钱化疗,你妈也被迫引产,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还有什么脸活着?”我爸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这是他刚才趁医生不注意,去手术室拿的手术刀。他朝我逐步逼近,愤怒痛苦绝望纠缠着他,“生下你这个不孝女,我对不起李家的祖宗,我先杀了你,再去自首。”他声音沉稳,讲出的话却让我心里一寒,我往后倒退两步,声音发颤,“爸,我刷一百万都是有原因的。”我爸被愤怒冲昏了头,他不想再听我解释,挥
|“放心,不会痛很久的。”那个头领握住匕首,正要将刀猛地往下扎。“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打断了他的动作。大滩的血从我妈身下汩汩流出,我妈歇斯底里地哭喊,表情极其痛苦,“我我好像要不行了。”她离预产期还剩一个星期,之前医生就说过她胎位不正,要提前去医院,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一尸两命。那个头领迟疑了,他不想背上人命官司,要不然,他找谁讨债去?他收刀起身,语气不屑,“一群老弱病残,我下次再来找你们。”
|我爸是个老实人,没见过这种场面,他急得满头是汗,一把扯过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我。“这是我女儿,钱都是她借的,你们要找,就找她吧!”他拽我的力气极大,我没站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膝盖闷痛。我外婆着急地将我扶起来,转过头,冲着我爸又气又急地喊,“你这孬种,哪有让孩子挡在前面的!”“她讨的债,她来还,天经地义!看看她把我们家祸害成什么样了?我都不想认她这个闺女!”我紧紧捏着拳,指尖嵌进掌心。我鼓起勇气,
|9“魏国强,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为什么要在你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魏国强浑身颤抖。“你和林军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巧地出现,还帮你准备好了什么文书!”他开始疯狂地给我和林军泼脏水。“叶秀莲,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骗得我好苦!”“你一边跟我过日子,一边在外面勾引男人!”“是我对不起你?明明是你先对不起我!”看着他这副颠倒黑白的丑恶嘴脸,我心中最后一点怜悯也消失
|7而魏国强在劳改农场,日子更是苦不堪言。他这种城府深、专会欺负女人的男人,在那个全是体力汉子的地方,自然成了被欺负的对象。听说他刚去没几天,就因为偷奸耍滑,被同屋的人打断了一条腿。农场里的活又重又累,他每天都累得像条死狗。这时候,他才开始想起我的好。想起以前,无论他多晚回家,我都会给他留着热饭热菜。想起他的衣服鞋袜,我总是洗得干干净净。想起家里被我收拾得井井有条,他什么心都不用操。他的悔恨,不是因
|6“哥,你放心,等我将来出息了,一定给你娶个比她好一百倍的城里媳妇。”“反正她爹妈死得早,一个亲人都没有,死了也没人追究。”这就是他们一家人的本来面目。这时,领居姐妹小青也站了出来,告诉了书记她刚才看到的一切。王书记听完小青的作证,脸色铁青。“好,好得很!”“在我们村,竟然出了这种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女同志的败类!”他一挥手,身后的民兵立刻上前,将魏国强和几个动手的堂兄弟都控制住。魏红还想撒泼,被一个
|5魏国强一眼就认出那是县土地局的正式文书,顿时慌了手脚:“秀莲,你别胡来,国栋上学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咱们回家好好说,别让外人看笑话。”林军一把将他推开,亮出自己的法院工作证,“今天所有参与非法拘禁和人身伤害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我将手中的文件摊开,贴到众村民的脸上,那上面的红头和黑字足以让所有村民看清。“原来这地,一直就在魏国强名下。”我看向已经面如死灰的魏国强,嗤笑一声:“不晓得你们这种
|4“这女人把我们家害惨了,不仅贪了钱,还想毁了我弟的前程。”“我怀疑她从嫁过来就没安好心!”“现在的人心眼太多了,好多城里来的知青,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图我们农村人老实,骗光家产就跑路。”魏红跑到村口的大槐树下,对着一群正在纳凉的村民,声泪俱下地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今天我就要让大伙都看看她的真面目,让她在咱们村再也抬不起头!”魏红的几句话,就成功让村民们开始义愤填膺起来。不少长辈立刻将自己代入到
|3她又哭诉自己如何寡居多年,如何含辛茹苦地支持大儿子娶媳妇,如何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却养出了一个白眼狼。说什么我嫁过来后,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大夏天的还让她去河边用冷水洗全家的衣服。村民们听了,更是群情激愤,骂我不孝,骂我该被沉塘。后来我被关在柴房,他们都说我是咎由一自取。我死后,她还假惺惺地掉了几滴泪,感慨一番人心不古。这一家子,是真把我当成任人宰割的牲口了。此时此刻,我心中积压的怨恨与恐惧再也
|“林小姐,刚刚的事是我做错了,顾某人愿意给您赔礼道歉,您看可以吗?”我呵呵一笑:“可以啊。”顾霖喜出望外,刚想开口说话我就笑着指向已经被烧烂毁坏的比亚迪:“把我这辆车恢复原样,我就接受你的道歉。”顾霖一脸为难的看着我。这辆车已经烧的不成样子,就算送去维修也不可能恢复原样。“他商量着再次开口:”要不我再买一辆新的给你可以吗“他想的很美,这辆车全新不过一百六十多万,只要能让我原谅他,日后得到的利益只多
|“您放心,这个周浅浅我会把她解决了,你和我儿子的婚事会照常进行。”他实在不愿意放过林家这颗大树。却不料顾霖一听这话,瞬间急了,指着我的鼻子怒骂:“我就知道你搞这一出是为了嫁给我!”周围人见这出闹剧,纷纷满头疑惑。【这林慧婴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顾董事长非要逼自己儿子娶她?】【看样子这婚事要是告吹,只怕顾董事长连这个儿子也不想认了。】【不过在咱们京海也就顾家独占鳌头,能让顾董事长忌惮的人只怕不简单。】
|只见他猛地抬起巴掌扇在顾霖的脸上:“孽畜!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林博士不远万里来见你,你居然敢如此怠慢!”顾霖张开嘴刚想辩解,又是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两个巴掌下去,原本俊秀的男人瞬间双颊高高肿起,看不出方才光彩。周浅浅根本不敢说话,躲在顾霖的身后仿佛鹌鹑。她想不明白,不就是一个破落户凑上前的联姻工具,为什么会被如此看重。不仅是她,就连顾霖也是十分纳闷。顾霖被打到口唇流血也依旧倔强的瞪着顾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砰的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如鹌鹑般顿在原地。原本在机场巡逻的武装警员,全都在第一时间接到保护林大小姐的指令。几百个持枪警员跑步冲向这边………机场巡逻的武装警员也就几十位,这里几百个只怕是全都出动了。所有人都蒙蔽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是咋了?有什么恐怖分子吗?】【刚刚为什么突然鸣枪警告?有什么大人物在这里吗?】广播突然播放一条严肃的警告:【请全体机场人员和候机旅
|“五个9?”“怎么可能!?”【这个车牌不是十年前就被封禁了吗?怎么可能!】【这女娃到底什么来头?】【连号五个9,全国也就那么一位才有资格用吧?】周围人都不可置信的交头接耳着。周浅浅听着这些话,立马掏出手机搜了一下。脸色越来越难看。这辆比亚迪确实只值一百六十多万,可独家定制的意义却不止于此,曾经还作为迎宾车载过各国的大佬。连号五个9的车牌更是国家给我的荣誉。我着急出国也是因为这辆车下个月得去接一位国
|可为什么落在顾霖的口中,却成了我们林家非要死赖着他?“顾霖,我想你是误会了,求着联姻的是你们顾家,而不是我们林家。”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纷纷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丝毫不慌,依旧语气淡漠的开口:“别人不知道我们林家,难道你身为顾家继承人还不知道吗?”顾家专门开公司搞营销,自然更加出名。我们林家再江湖上的传说一直不少,却从不出现在媒体眼前。只因为我们林家是保密单位的重点培养对象,这些机密只有直系亲属
|她指着我的鼻子:“就为了条死狗,她要打杀人啊,看把我闺女的肚子烫的,烫坏了我们家的金孙啊,天打雷劈的白眼狼。领导您可要好好治治她。”旁边围观的邻居见状,虽然惊疑这三位陌生来客的身份,但听得婆婆“告状”,也忍不住跟着小声附和指责:“是啊,狗养那么凶,咬人了还不让杀?”“啧啧,打孩子打妹妹,心硬着呢。”在婆婆尖利的哭诉声和邻居嗡嗡的议论中,警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刚才说,你们把警犬杀了?”空气彻底凝
|我鞋都没穿,赤脚冲出房间。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浓香,带着花椒大料和某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油脂膻气。婆婆就端着一个粗瓷大碗,站在敞开的堂屋门,正埋着头,吃得滋滋有味。“大姨。”小琳从堂屋跑出来,小手上筷子夹着一块油汪汪的肥肉,笑嘻嘻地递到我嘴边。“吃肉吗?小黑的肉,可香可香了,奶奶炖了一早上。”她凑近些,声音压低了点:“我跟你说哦,昨晚奶奶说冷死了,让我偷偷把它拖出去的,它趴在那里动都动不了,可好拖了
|没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只剩忙音。工作没了,什么禁养犬伤人的事情?网上?我连忙打开手机。只见网上疯传着一张照片,王婶搂着小孙女身上。小黑在旁边趴着,婆婆拿着棍子赶过来。配上夸张的旁白:“看看,这就是某些人当宝养的烈性禁养犬,抓伤这么小的孩子,可恨啊,这人为了护着这畜生,还打了自己亲侄女一巴掌,脸都打肿了,没天理了啊!”视频加了本地热门话题标签,网络的疯狂瞬间被点燃了。“打小孩?还是人吗?”“这种大型
|“对对,疫苗钱肯定要赔。”“还得营养费。”“这种伤人的疯狗就该打死,赔钱都是轻的。”所有的争辩都徒劳,都在那张口咬定和“禁养犬”标签面前碎得无声无息。我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我赔。”我把钱“赔”给了王婶,那是本打算给小黑买营养膏和后续止疼药的钱。人群拿到了钱和理,渐渐松动散去,夹杂着嗡嗡的议论声:“破财消灾。”“早该这样了。”“就是那狗晦气。”钱拿走了,针打上了,他们满意地走了。我把小黑抱回
|“听说赔偿款不少啊。”另一个压低的声音传过来:“心也太硬了,留着自己下辈子花么?自己妈还住这半塌的老房里。”“谁说不是呢,还守着寡,唉!”“打孩子,就为条瘸了腿的狗。”每一句看似不经意的闲话,都精准地剖着我最疼的地方。一股腥气顶到喉头:“够了!!都给我闭嘴!”我谁也没再看,弯下腰,双臂穿过小黑虚弱无力的身体,将它小心地托抱起来,冲回自己的房间。我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眼泪终于砸下来。小黑颈圈上那枚金
|她摸了摸微隆的腹部:“把它那讨祸的腿砍了,就少了一条腿去外面惹事生非,不好么?”我气得浑身发颤:“胡扯什么禁养犬,那是退役……”话没冲出口,我妈猛的拍向桌子。“这身黑皮子就是晦气灾星,要不是知道你闹,我直接一刀砍死它。”她脸上漏出神神叨叨的得意神色:“人家隔壁王婶说了,黑狗肉祛晦挡灾星。吃了它才算积了阴德,不然这么个东西留着何用?老狗又不会看家。”我握紧拳头。“好啊。”我抬起脸,看着她们,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