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好。】寻觅下午上完课发现下雨了,回宿舍拿了把伞前往奶茶店。到的时候发现江屹淮靠在后厨门口,吊儿郎当的和安蝶说话,安蝶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寻觅找了位置坐下,等他的同时看手机,给钟遇发消息:【你下午回不回钟家,回的话带上我。】姑妈虽然给学校这边的司机交代好了,但司机肯定以钟遇的事为先,要是钟遇也回去,一起得了。钟遇没答复,寻觅就没再管,她坐公交回去也一样。
安蝶笑的有些牵强:“没有,我就是看路边的灯挺好看,随便看看。”寻觅没再问,换了个位置,让安蝶走内侧,她走外侧。晚上九点半校门口已经过了人流高峰期,走到门口,寻觅明显注意到安蝶脚步停住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门口站着个男生。男生高高瘦瘦的,穿着潮牌上衣和工装裤,身旁停着辆黑色车子,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朝她们投过来。寻觅上前一步挡住安蝶,接过她手里的手提包,抓住她手腕的时候发现特别冷,轻轻安抚了下,拉着她往学校里走。
这会儿吃饭看到了,为了在钟遇面前刷刷好感,言景明可不是得把钟遇的小恩人拍照发过去,留言:【小天鹅。】后面加了个阴阳怪气的微笑小黄人表情包。钟遇收到言景明照片前,手机停留在和寻觅的微信页面。他发了一个:【房子装修好了,需要你看看。】【晚上接你。】寻觅没有回复。言景明的照片发过来,钟遇一下就精神了。虽然是从楼上照的,言景明拍照技术还挺好,照片上,陈延卓在给寻觅递纸巾,两人胳膊交叠在一起,看起来挺熟挺亲密。
钟遇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觉得嘴巴里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嘴唇也有点肿,点了点头。寻觅大发慈悲放开他,让他喝水。“看来痛感低也能感觉到辣。”她把剩下的辣条丢进垃圾桶,拍了拍手,拎起剩下的零食大礼包往门口走,“时间不早了,我可是个有素质的人就不打扰你了,别忘记你今晚的承诺。”“对了,记得通风散气别被林管家发现哦。”她叹息道:“不然我们就没有共同的秘密了。”寻觅走了后,钟遇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低头看了会儿,给林管家发消息:【我困了先休息了,明天再来收拾。】
“我不走。”寻觅:“???”嘿,这死孩子不止伤了腿,还伤了脑子吧。寻觅懒得跟他掰扯,抬手就去按呼叫铃,想让医护人员给他弄走。钟遇快速起身按住她的手,“别。”寻觅这才发现他大腿上的病号服已经被血染红了,瞪大眼睛,“钟遇,你是没知觉吗?”她都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刚才她就想过,钟遇刚做完手术能下床吗,本来以为是他伤得不重,现在看来,钟遇就不是一般的神经病。趁她不注意,钟遇把她按铃的手塞进被子里,盖好被子,诚实道:“不是很疼。”
陆耀祖尴尬,觉得江小辞拿乔,她要么家里根本没钱,要么就是有点小钱而已,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转移走全部财产。想到这里,对于江小辞的这般做态,心里更加不屑。但为了将来能够报复她,也为了自己的脸面,他还是得放下身段,忍着气,装出好脾气,对江小辞很深情的样子。“没关系小辞,我知道上回突然过来向你提亲,你有点接受不了,咱们来日方长,你以后一定会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可以现在不接受我,但我亲手送来的这篮糕点,你一定得收下。”
老张笑眯眯道:“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不过说实话,你这突然过来,还真把我们吓了一跳。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了。”他想着陆舟山大晚上亲自造访,想必这事对于他来说一定很重要,自然慎重以待。陆舟山只笑了笑,也不解释。毕竟对于他来说,她的事,确实重要,老张这么以为也没有错。又寒暄了几句,陆舟山离开地下室,赌场内喧嚣依旧,热火朝天,刚才领他进去的中年人,又殷勤的将他送出了门外。
想到这里,他嘴角笑意深了深。浑然不觉自己像只老狐狸,江小辞就是那只纯白绵软小兔子,一步一步,陷入了他不着痕迹的温柔攻势中。将人送回家后,陆舟山坐到车上,车子发动开出这条街后,他沉吟片刻,吩咐司机:“去南市街!”司机惊讶,但还是照做:“是,二少。”南市街是这边最热闹的街市没有之一,那里吃喝玩乐一条龙,甚至还有赌坊。不过以陆舟山陆家二少爷的身份,富家子弟从不涉足这种场所才更让人奇怪吧。
但是出乎意料,江小辞的回答是:“高中那会儿我所有功课都差不多,一般都是班级前三,要说哪门功课最好的话,那应该还是英语吧,基本都能拿第一。”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还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实话实说,但总感觉有些自夸的意思。陆舟山眼睛一亮,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她居然不偏科,还真是难得。他笑了笑:“你喜欢英语?这也算一个大优势了。”江小辞点头:“还好吧,只是相对于其他学科,英语学起来觉得更有趣一些。”
两人靠的很近,并肩同行,准备去压马路逛一下。大晚上的,这大院里住着的人基本都在家吃饭休息,没什么人走动,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只有住在对门的刘二毛媳妇,出来倒洗脚水,眼角余光瞥见那逐渐走远的两个身影,一高一矮,男的高大清瘦,女的苗条纤弱,娉娉婷婷,不禁瞪大了眼睛,想要看个仔细。那男的看背影一点都不认识,那女的看身形打扮,怎么那么像老江家的闺女呢。大晚上的跟个男人出去,也不知道江家人怎么想的,真不知羞。刘二毛媳妇撇撇嘴,到底没好意思追上前去看个究竟,一扭腰便转身进了屋。
她不禁嘁了一声,江家这闺女眼皮子浅的,四个鸡蛋就值得这样高兴。再想想白天的事情,不禁刻薄的道:“江家人平日里看着倒是吃喝不差,没想到这闺女也是个没见过东西的,四个鸡蛋都能当宝贝,这举报那人是不是缺心眼儿,就这样的人家还值得举报。”一边念叨着,一边就回了屋。大闺女刘大丫倒是安安静静的,在淘米做饭,两个淘小子却一个劲的叫嚷道:“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就是就是,我们都好久没有吃肉了!”
一时间,院子里响起了噼里啪啦拳拳到肉的声音。林晓晓一边打一边想:看来昨天还是下手轻了,让他们今天还有力气搞小动作。哼,今天可不会手下留情了!没一会儿,林山三人就痛苦地倒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悔恨。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林晓晓这么邪门,他们精心策划的计划不仅没成功,反而把自己给坑惨了。林晓晓瞧了瞧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三人,转身回屋拿了根绳子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绑了个结实。
这个小贱人太狠了,她是怎么敢的?她就不怕打死人吗?打死人?她不想死啊,她已经有钱了,还有大把的好日子可以过。为什么林晓晓变成了这样,变成了这么一个煞星?林老太后悔啊,那时候为什么不把这个小贱人,直接嗯在尿桶里给淹死?林晓晓这次是彻底活动了筋骨,每一个拳头都打得砰砰响,打得林山进气多、出气少才停手。林山刚刚说可以冲他去,她可不能让林山失望。她要让这个黑心烂肺的东西,从骨子里就恐惧她。
不能再这样了,今晚要是继续打的话,他们会没命的啊!!她现在伤得是最轻的,她需要好好想一想,要怎么样才能跑出去。拿出那个能让小贱人死的东西。李桂花一边想,一边趴在地板上很轻微的挪着自己身体,林山和林老太正在想着怎么忽悠这个小贱人。看到自己的妻子正在慢慢的往外挪,眼睛说瞬间一亮。还好今天和他们说了这个玩意儿,李桂花才会想到这个办法。林山为了不让林晓晓发觉,他和林老太一直在绞尽脑汁的编。
他越说越来气,拳头捏得紧紧的,眼眶也红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太难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温琴在旁边听着,脸上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心里却想着自己的事儿。她看着林山,一本正经地说:“爸爸,您可别心软,赶紧把她解决了。完事儿之后,随便找个借口打发走,以后咱们家就太平了。有温家和刘家给咱们撑腰,还怕啥?”温琴这心狠起来,一点不比林山差。她怕林山动摇,又接着说:“我跟刘家那小子感情好着呢,要是林晓晓突然回温家,这婚事可就悬了。
没想到这时候林老太,正在偷偷摸摸猫在她的窗户底下,偷看房间里的情况。刚想抬头,林老太就发现了一双阴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妈呀!!”林老太一个惊吓,把自己摔成了一个屁股墩。那双吓人的眼睛没有移走,而是继续阴恻恻看着她。看得林老太冒出了一身了冷汗来。“不是......你.....”林老太直拍自己的胸口,心里把林晓晓骂了好几百遍,这个小贱人就是故意的。还没有等林老太出声音,林晓晓就开始输出了。
林晓晓疑惑,他们只是做一些黑市买卖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林山他们不止卖一些生活用品之类的,不会还卖古玩字画吧?妈的,一群卖国贼!!没想到他们竟然能,买到小粑粑国那么绝密的东西,林晓晓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想到这些古董武器对于国家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却被流落在外。林晓晓的眼睛都在喷火。不能放过这些毒瘤,也绝对不能让它们落入坏人之手。林晓晓思索了几秒之后,她悄悄退回到地下室入口。
大小姐说三个月家主就能站起来,他们不是不相信大小姐的话,而是不敢相信这样的陈年旧疾,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会出现奇迹。云苏月也知道大家不会相信,她也没法解释灵泉水的药效,更不能暴露,哪怕是最信任的家人。不是不相信他们,是因为这样无法解释的逆天宝贝,一旦暴露就会带来杀身之祸,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她点点头,松了口说,“对,三个月,医书上是这么说的。”“哦哦。”众人松了口气,医书上说的不能完全信,但是大小姐是一片苦心,所有人心思一致,没有打击她。
十年前云家出事的时候,梅尚书想退婚,毕竟三哥他真的残废了,可三嫂死活不同意,说:此生只嫁云沐秋。倘若爹娘不同意,就当她不孝,忘了她这个女儿吧。梅尚书和夫人无奈只好同意,并陪嫁了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把女儿嫁了,回门之后云家就来了青州城。从此,三嫂再也没有见过家人,偶尔梅家人也会着人过来探望,梅尚书和夫人得知女儿过得不错,心也就安了。为了三哥,三嫂心甘情愿洗手做汤羹,调理饮食,怕三哥身体承受不住他们婚后很多年并没有同房,小侄子仅仅出生三个月,已经咿呀咿呀要学语了。
老夫人脸色大变,捂着刺痛的胸口,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的三个儿子,难以相信。云苏月美眸一挑,语气快得如加倍数播放,气死众人,“听说大哥转脸去买了十坛好酒千里醉,还和知府家买酒的家丁拌了嘴,至于藏去了哪里,只有大哥自己知道。”“老大,你给我退了。”老夫人抄起手边的茶盏砸在了大儿子的身上。云苏月勾唇,“二哥马不停蹄赶去了宵香画舫,听说里面的女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美人,各个绝色倾城,美艳动人,二哥包了头牌如烟姑娘一整夜。”
“你敢!云苏月,我也把话撂在这里,我段家没有和离,只有休妻!”段怀林从座位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逼近云苏月,怒视着云苏月。似乎这样,他就能找回男人的尊严,似乎这样,云苏月就会害怕就会妥协。但是,现在的云苏月已经不是之前的云苏月了。“对,我段家没有和离,只有休妻。”老夫人见四儿硬气了,她又有底气了。天下人都知道,但凡休妻,弃妇是不能带走嫁妆的,一个也不能。和离就不一样了,和离嫁妆还是人家的,得原封不动的还给人家,那怎么可以?她段家岂不是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