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平平从一开始就紧紧地盯着沈念卿,此时,见沈念卿那双颤抖不停的双腿,平平心疼地不行。兄妹两人连忙上前,用他们自己那瘦弱的小身体,小心翼翼地扶住了沈念卿。“同志,你......你没事吧?要不要紧?”秦邦泽也被沈念卿的样子给吓到了。此时,他的心是愧疚地。可是,就现在这情况,他就算道再多的歉也没有用,毕竟,人家为了救人,累的整个人都虚脱了。对于秦邦泽的歉意,沈念卿也看在眼里,对于沈念卿来说,歉意有个屁用,要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那就拿钱来补偿。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开始,就直言说自己没有行医资格证。“什么,你不是大夫,那你来这里干嘛?不会是真的来看戏的吧?”秦邦泽怒了。他狠狠地瞪了那个早已傻眼了的乘务员大姐一眼,瞪得那乘务员也是一脸的尴尬与委屈。她嘴巴动了好几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没办法!她真的无话可说。人家在来之前,确实明确表达过她会医术,但没有行医资格证!更何况,她已经把就近的车厢都问了一遍,不要说是有行医资格证的大夫,除了人家之外,就连兽医都没有一个。
“妈妈,那边车厢好像有人受伤了!”平平浑身一震,随即,一脸惊恐地看着前方不远的地方。“嗯,妈妈看到了,平平安安,妈妈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出门在外,遇事一定要量力而为。能过的话,咱们尽量的有多远就躲多远,即便无法躲避的,也千万不要去凑热闹,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知道吗?”沈念卿趁着机会,连忙叮嘱道。毕竟,他们可是属于孤儿寡母那一列的人,没让人帮他们就已经不错了,哪有能力去帮别人。
开玩笑,他们就是干这一行的,没有点眼力见和手速手劲,那怎么行呢?再说了,都到这一步了,哪有到嘴的鸭子给飞了的道理。逮着一个逃票的,她就可以功过相抵,应该不会影响到她这个月的考勤。不影响考勤,就不会被扣工资,要知道,他们全家可全都仰仗着自己的这点工资过日子呢!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忍不了!绝对忍不了。“好你个老太太,敢情你在这吵了半天,原来,你才是那个逃票的,这下好了,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报应,果然是报应啊!”车厢里,立马有人嘲笑道。
要不然,就沈念卿的脾气,她一定不会委屈了自己。“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闹事?”一个穿着列车工作服的中年女人,立马阴沉着着脸走了过来。“同志,同志你给评评理,这人实在是太没有公德心了,一点尊老爱幼都不知道,我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没座位,她可倒好,不仅自己坐了一个位子,还抢占了我的位子。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天理难容啊!怎么老天爷不来道雷劈死她啊!我让她把位子还给我,她不仅不还坐位,还出口不逊把我一个老太婆推倒,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坐咱们人民的列车,你还是快点把她以及这两个野种给撵下车吧!”
她怎么到医院来了?!和江绍寒的约定还没有履行,要是搞砸了的话就见不到安安了啊!“你要干什么?”江绍寒见叶惟初醒了,冷着脸开口道。“我这就马上回去!”叶惟初有些慌张,慌忙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倒了,不过我还能喝!你放心,那个合同我一定能够拿下来的!”说完就要下床穿鞋准备离开。“躺下。”看着叶惟初这慌乱的模样江绍寒的心底里有些烦躁,吐出来了这么两个字,想要让叶惟初镇定下来。
“江绍寒,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或许是借着酒劲,叶惟初竟有胆量抬眼瞪着他,“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过得如此卑贱吗?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开心?”被这么突然一问,江绍寒却是一愣,唯唯诺诺的叶惟初他见得多了,上一次看到眼神如此锐利的她,还是五年前……“你不要打扰我,”叶惟初语气冰冷,仗着酒劲一把将江绍寒给推开了,“我只是想把安安带回来而已,既然你给出了承诺,那就不要再来干扰我,只要等安安回来了,我定然不会再跟你扯上任何的关系。”
“果真是下贱。”见叶惟初答应了,江绍寒脸上的嫌恶又是多了几分,“明天晚上八点,承华酒楼,准时点,楼下会有人带你去该去的地方。”说完了这番话以后江绍寒便提步离开了,连一秒都不想跟叶惟初多待,对于叶惟初,江绍寒只觉得无比的恶心。看着江绍寒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叶惟初才像是突然脱力般的坐倒在了地上,心底里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江绍寒恨毒了她,她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如果江绍寒一定要把她唯一的活下去的希望都给抢走的话,那她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不会放手!叶惟初赶到江氏,江氏这些年在江绍寒的手下,规模已经扩大了不止一倍,而江氏大楼却还是叶惟初记忆中的样子,只是,上一次她来到这里,身上还带着江夫人的身份,而这一次,她却已经一无所有。“我找江绍寒。”前台小姐一愣,有些为难:“可江总现在去参加宴会了,不在公司,而且没有预约,你是见不到江总的。”
用力平复了一下惊惧的情绪,叶惟初蹲下身,拍了拍安安的肩:“安安,你先回房间,妈妈有些话要和这个叔叔谈,好吗?”亲手把安安带进房间,叶惟初关上门,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抬头看向江绍寒。他并没有阻止叶惟初刚刚的举动,而叶惟初却越来越恐慌,江绍寒的态度,让她止不住的想起了五年前,那个一丝光都没有的深夜,他也是这么看着她,如同一个盯上了猎物的猎手。“叶惟初,好久不见。”江绍寒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冰水里浸过一般,带着刺骨的寒意,他近在咫尺的打量着叶惟初那张苍白的脸,像是觉得非常有意思:“那是我的孩子?”
明明是她的女儿,却总是说出要保护她的话,叶惟初有些难过,又有些心疼,她抱住安安,低声道:“没关系的安安,妈妈也会保护安安的……”这次回国,一是因为工作室的合作,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爸爸的忌日快到了,她想回来看看爸爸。爸爸在生前,是最疼爱她的,一直担心她嫁给江绍寒不会幸福,而事实,也确是如此。江绍寒是一个不错的丈夫,只是,他不爱她。“好了,安安,快睡觉吧,明天还要出门呢。”
后来,也是这记这么温柔的女声,她那样的在她耳边乞求。“当初我们把你带到波士顿,是要给你重生,那时我们从来想过要你的报答,可现在,我求求你了,心心,就看在我已经快死了的份上,答应我这个要求吧。”波士顿!童映心猛地睁开眼,恍神了那么两秒后才发现车子已停在别墅前的停车坪里。她下意识地朝驾驶座看上去,却见霍砚清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仿佛看了她很久一样。
“管家大叔。”叫住经过的管家,纪念指了指客厅向下的楼梯问道:“楼下是什么地方?”“楼下……”管家犹豫了一下,想起赫爷交代的话,想了一下回答说道:“楼下是赫爷工作研究的地方。”“工作?”纪念在脑子里换算了一下。工作=搞钱。搞钱=搞好房。搞好房=早日退休。“是的。”管家应了一声说都。“那我能去看一下么?”纪念问道。“可以。”管家说道:“赫爷吩咐过,除了三楼之外,您要去哪里都可以。”
“玲珑小筑是赫爷专属设计,可以说是世间唯一。”管家顿了一下说到:“纪小姐应该很难买到差不多的。”“这样啊。”纪念想了一下问到:“那您知不知道玲珑小筑从设计到建成一共花了多少钱?”“这个……”管家面露难色。“不方便说么?”纪念看向管家问到。“不是不方便说,这玲珑小筑价值最高的部分应该当属它的整体设计。”管家说道:“而这部分设计是赫爷亲自操刀,是无价的。”毕竟玲珑小筑除了如今的外观和内饰设计之外,其中世界顶尖的安保设计和地下庞大的实验室基地设计,才是真正的灵魂。
管家深深看了那个店员一眼,立即跟上了纪念的步伐。“不会吧,那个人真的是玲珑小筑的管家么?”林氏千金不敢置信问道:“会不会是纪念请来演戏的?”“不知道,我也没去过玲珑小筑,没见过玲珑小筑的管家啊……”岳氏千金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莎莎,你不是赫爷的朋友么?那个管家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黄莎莎一哽,她怎么知道?她也没去过玲珑小筑啊!这时,负责这一层的经理匆匆走过来,黑着脸对那个店员说道:“去人事部把工资结算一下,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紧接着她的嘴巴着重被纪念用力擦了好几下。纪念将擦过黄莎莎脸的湿巾重新丢回到了黄莎莎的身上说道:“纪远的名字也是你这种渣滓配提的?以后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敢诅咒我弟弟是短命鬼,老子先要了你的命!”纪念冷眼看着黄莎莎那一张依然乱七八糟的脸警告道。“你!你!”黄莎莎气的直发抖,恨不得上前撕了纪念,却被身边的两个人拽住了。“哼。”纪念双臂环胸,她不大开杀戒就真当她好脾气了?
“就是,什么话都敢说,还把衣服送到玲珑小筑?你这辈子能不能进去玲珑小筑的大门都两说呢。”“说不定玲珑小筑什么时候招女佣,你可以去碰碰运气。”岳氏千金笑得前仰后合。“玲珑小筑的女佣都不会招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吧,哈哈哈。”林氏千金接话笑着说道:“还玲珑小筑!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就凭你,也配住玲珑小筑?”黄莎莎站起身来双手环胸,鄙夷地看着纪念。她黄莎莎才是玲珑小筑未来的女主人。
三人一拍即合,便迎上前去,故意挡住了纪念的路。左右横移了几步也没绕开这三个人,纪念再怎么也知道对方是来找麻烦的了:“你们仨这是几个意思?”“纪念,这里是SH商厦,有全国最好的安保系统。”岳氏千金双臂环胸说道:“在这偷东西,第一时间就给你抓起来!”“可不是,我们也是好心提醒你一声罢了。”林氏千金哼笑说道:“免得你好不容易躲过的牢狱之灾,转头就被SH送进去了。”“纪念,我们好心提醒你,怎么也不说句谢谢?”黄莎莎哼笑说道:“是不是被赶出纪家之后,连那些名门规矩礼仪也都一并丢了?”
陆心念往她脸上弹了个液体包,碰到她的脸,外包装瞬间融化,液体跟她的肌肤接触,她的脸立即变得火辣辣,发麻,感觉有很多小虫子在啃咬,刺痛。李阿姨疼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她终于感到惊恐:“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咎由自取。”“陆心念,你对我李阿姨做了什么?她只不过为我说了几句公道话!你就……”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心念冷冷的打断:“再说一个字,你就是下一个。”薛雨晴咽了咽口水,见到李阿姨此时痛苦的样子,她心里确实有些忌惮。
“你……你怎么那么不友好啊?我在关心你。”薛雨晴终于快装不下去了。“不需要。”薛雨晴咬牙,她没有想到这乡巴佬的态度竟然那么强硬。原本以为她是那种自卑软弱的包子,现在看来倒是低估她了!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办法。她咬着唇,非常挫败纠结的样子,看向不远处的陈芸:“阿姨,这位小姐好像有点暴躁。不太想理我,我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陈芸眉头微微蹙起来。她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杨特助无声的观察boss的反应,捕捉到他一些细微的情绪,他知道boss对少夫人这身是满意的。刚才他看少夫人走出来时也非常惊艳。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她跟顾总非常般配。“这身可以?”陆心念破天荒的主动问了他一句。“尚可。”顾行止点头,难得表情缓和了一些。十来分钟以后他们来到福馨公馆。今天是顾行止母亲陈芸的生日,她请了不少朋友,都是上流社会的名媛富太,大约二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