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姐,你下午走不掉了,谁去幼儿园接孙子?”“哎,没人,我一会给老师说一声,上一天延迟班,等他妈下班去接。”另一边,也有人聊天。“魏哥,我那个小老虎,哪天能勾完,孙子天天催我呢。”魏哥就是喜欢在办公室打毛线勾针的同事。魏哥:“还没排到你呢,且等着吧。”“嗨你这人,还拿乔上了,我看啊,要是失业了,你勾小玩意都能养活自己。”“那我就去卖包子,你们不总说我包的包子是一绝。”
这话许飒没说,怕沈悦提前把沈鱼从生活部弄出来,她赶人:“你不是要去深海吗,快去吧,别让陆总久等。”沈悦点点头:“等我回来再说。”她带着助理和采访团队去了深海集团。这是沈悦第一次来深海集团,一下车,她的视线就被集团门前的美人鱼雕像喷泉锁定。喷泉底座由古朴的青灰色大理石堆砌而成,层层叠叠,纹理自然流畅,似海浪翻涌,美人鱼雕像便立于这海浪般的底座之上,身姿婀娜,上半身为人形,下半身则是鳞片闪烁的鱼尾。
“本宫知道了,”德妃喝了口水,“既然是皇后娘娘吩咐,我会好好做的。”“那奴婢就去给皇后娘娘复命了。”临水行了礼,笑着退下了。德妃立刻召了自己的贴身宫女秋兰过来:“看见没有,江御女已经开始针对本宫了。”秋兰不解:“这不是皇后娘娘下的令吗?怎么成江御女针对娘娘了?”“你懂什么?”德妃头头是道地分析着,“今日去长秋宫请安,皇后单独留下了江御女,这不过片刻,就下令让本宫批复读书感想,还专门说了那斑鸠煮粥一事。明着说本宫做事仔细,这不就是在点本宫敷衍了事吗?”
柳贵妃虽然也不喜欢江浸雪,但她更不喜欢裴贵嫔,从后面走来听见这话,立刻阴阳怪气笑起来:“本宫侍候皇上多年,怎么也没听说,还有侍寝到几时的规矩?这规矩莫不是裴贵嫔才定下的,本宫还未听闻?”裴贵嫔家世虽好,却也比不得贵妃,见着她,也只能行礼:“贵妃娘娘哪儿的话,臣妾不过担心皇上龙体罢了。”柳贵妃又笑了:“妹妹还是侍寝次数不多,对皇上身体不了解,这是在说皇上不行吗?”
唯有皇后轻轻叹了声,瞧这样子,今日是无法召见江御女了。瞧皇上这兴致,江御女明儿的请安说不定也免了,哎,又要多批复一日读书感想了。大臣们也一副没眼看的模样,要说他们这皇上,在政事上也算尽责,将国家治理得也算清明,可就是行事有些不顾场合,此前微服私访,竟然还访到勾栏里去了。他们不知,皇上只是去查盐税的。但对于能带给他新鲜感的女子,皇帝倒是真的很有兴致。寿诞一结束,嫔妃们回了宫,福公公便领着个嬷嬷到了翠竹苑。
好在这不是艺考那种,没有任何背景,只能干巴巴跳的现场,有烛光和烟雾的加持,这些小细节也不会被人关注到。大开大合的动作江浸雪做得还不错,这是江疏月根据情况特意嘱咐的。舞至一半,众人便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全都如痴如醉地欣赏着,甚至比看西域的舞蹈更投入。西域舞蹈虽美,但没有氛围加持啊,专业看内行,但外人看热闹,这时候就更需要氛围了。江浸雪起早贪黑地练了一个月,如今舞上了,心中的胆怯早已不在,动作有力表情到位,看得皇帝眼睛都直了。
太后眯眯笑着点点头,但一旁的宫妃们却不大开心,尤其是没受到贵妃荼毒的几个高位娘娘,本来还能在一众嫔妃中脱颖而出,如今却被这西域人抢了风头。纵然她们精心准备,可又如何能与专业的舞姬相比?但皇帝已然下令,舞姬们也开始了舞蹈,欢快的音乐配上异域的舞姿,引得一众人频频叫好。宫妃们的脸色更难看了。江浸雪除外。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舞服,有些明白江疏月说的“合适的时机”是什么意思了。
江疏月还记得,原书中太后寿诞当日,西域使者抵达长安,皇帝想着这是与天同寿的日子,便安排了西域使者入宫,共贺太后寿诞。西域使者献了西域舞贺寿,将一众嫔妃都比了下去,让太后和皇帝很是不悦。但她,江疏月,押了密卷的女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她这一个月,都在专项培训江浸雪跳敦煌舞!思索间,就到了江疏月献艺。想到江疏月那首诗,孙采女便忍不住掩嘴先笑为敬了,她实在不懂,好歹大家出身的女子,就算耳濡目染也该学了些诗文,怎会做出这般离谱的诗来。
“嗯,你刚刚说什么?”萧祈安皱着眉头看着张全和,“府里出事了?”“回六皇子的话,府里今日没出什么事儿。只是夏庶妃让奴才替她带个话,说她喜清净,院子里不用那么多人伺候。她今日挑了三个丫头两个婆子,只留下了贴身伺候她的两个婢女,院子里的其他人她都让奴才给散了。”张全和低头回道。“反正她一天到晚懒洋洋的,瞧着她院子一天到晚也没个正经活计要做。若是以后她觉得人不够了,再买些人来让她自己挑便是。”萧祈安不甚在意。
夏韶宁的话刚说完,五个人便立刻开口表起了忠心。“行了,你们也别觉得我难说话,我这个人向来喜欢丑话说在前头。”夏韶宁亲自上前将五人扶了起来,又从兰芷手中接过五个一样大小的荷包递给了她们。“我近身的事情还是习惯兰芷和蕙心来做,惜春和念秋就暂时跟着她们两人学学。若是她们两人忙不过来了,你们也做做跑腿的事情。”“张婆子和李婆子负责院子里洒扫和看门的工作。不过我这人爱清净,平日里也不太喜欢与其他人来往,所以洒扫和看门的事儿倒是也不累。”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萧祈安自诩他并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哪知道他遇到了穿越来的夏韶宁。在萧祈安眼里,这丫头更不是什么好人了。“谢谢爷,您对妾可真好啊!”听得萧祈安答应了自己,夏韶宁便兴高采烈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又贼兮兮地趁着他不注意亲了他一口。于是……两人的麻辣烫到底也没吃成,用膳又一次改成了灵魂与肉体的深度交流……***萧祈安办事从来雷厉风行,第二日晌午,张全和就将去牙行挑好的人带到前院来让夏韶宁亲自挑选了。
“人来了就请进来吧。”夏韶宁拍了拍兰芷的手,示意她安心,又转身回了外间的椅子上坐着。“我早就想来看夏妹妹了,只是前段时间你一直病着,六皇子也不许我们打搅你,这才耽误了。”说着话呢,便见苏氏扶着婢女的手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开始对着夏韶宁解释。“苏姐姐如今怀着孩子,倒是不用这么客气。”夏韶宁的脸上挂着笑,说话的态度不冷不热。面前的苏氏似乎感受到了眼前这位得宠的夏庶妃并不想同她过多寒暄,她咬着嘴唇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对着夏韶宁道——
忽然画面一转,她又梦到了被勒得伸长了舌头的画眉和饿得奄奄一息的刘姨娘,萧祈安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身后,对着她说道,“你若是不听话,你的下场就会和她们一样!”她感觉自己处在一个血红色的漩涡中,好像随时都会被吞噬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就发起热来了?”萧祈安坐在床边,看着满脸通红还一直不停地在说着胡话的夏韶宁,眉头都忍不住挤成了一个川字。他有些烦躁地看着兰芷和蕙心来来回回地替她换着额头上帕子,可是她的头却还是烫地可怕。
终于,在又一次不尽兴之后,萧祈安终于生气了。“夏氏!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萧祈安从床上坐了起来,板正夏韶宁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最近为何总是这般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是不喜欢我来看你?”听得萧祈安的话,夏韶宁也觉得生气了。合着自己前几天才差点因为他所谓的宠爱被人害死,他如今就要自己装作个没事人似的和他亲亲热热,这未免也太难为人了吧?“妾就是这样了,您要是不喜欢,就去找别人吧。”夏韶宁索性钻进了被子里,再不看萧祈安。
倏地,一道响亮的哭声响起。“呜呜呜.....”五丫坐在地上揉着眼睛,瘪嘴小声抽泣。“贱丫头,一个赔钱货哪有资格吃糖。”宋子虎凶狠地挥着巴掌,说着把一块糖一咬两半,吐出一小块,“欠揍!”“三哥,凭啥你的那么大,我的这么小。”宋子山吃着小块糖,不高兴地噘嘴。宋子虎瞪眼,“我比你大,当然要吃大的了。”“狗东西,敢欺负五丫!”二丫怒目而视,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一脚踹翻宋子虎,一拳揍倒宋子山。
“爸爸~”宋国梁一把将冲过来的两个女儿抱起来,径直走向屋内,笑着看向忙碌的妻女。“爸。”“饭马上好,吃了再睡。”杜小莹说着就要抱两个闺女,“四丫五丫快下来,爸爸上班累了一晚上。”“没事,孩子不重。”“你就惯着孩子吧。”杜小莹嗔怪地瞪了男人一眼,看着男人宽厚大掌上的东西,愣了一下,“这是?”宋国梁嗓音低沉,“蛤蜊油,留着擦手。”杜小莹垂眸,看着她那双粗糙干裂的手,心底有些发热,这人...什么时候注意到她手的?
四丫五丫被辣得龇牙咧嘴。杜小莹被闺女小表情逗的不行,赶忙给俩娃塞了块冰糖小碎块,“吃颗糖,一会儿就不辣了。”晚上,母女六人简单地吃了玉米糊糊和咸菜,早早洗漱就躺下了。刚躺下,就听见大门被敲响。大丫坐起身,“妈,是不是爸回来了?”“你爸说今儿要值班,难道是临时有了变动?妈出去看看。”杜小莹说着,下炕趿拉上鞋,拿着手电筒走了出去。院子里静悄悄的。“谁呀?”杜小莹竖起耳朵啥也没听见,打开门上的小洞看去,漆黑的四周没有一丝人影,门口安安静静躺着一小捆树枝。
.....杜小莹心情好了,连带着对男人都温柔不少,提起傍晚发生的事,仍是心有余悸。“现在想想都还是一阵后怕,要不是我正好在河边,那孩子要是没了,他爷爷估计也.....牛棚那些人也都是可怜人,要不是——”宋国梁面上不动声色,敛了敛眸子。他怎么记得他媳妇从小是在山里长大的,而且.....好像也不会水的。想起梦中的画面,那颗一向冷寂的心止不住的抽痛,眼睫轻颤,眸底溢满了心疼。
“啥?老大家那懒婆娘干啥吃的,饿着我当家的跟宝贝孙子们,老娘看她又是皮紧了.....”听着灶房摔摔打打骂骂咧咧的声音,刘兰花撇嘴翻了个身,咬牙暗骂。老不死的东西.....“国梁,你在家盯着孩子们学习,我去趟河边。”杜小莹说着提着一筐脏衣服出了门。“妈,等等五丫。”涉及孩子的安危,杜小莹没惯着小闺女,“五丫乖,妈去干活顾不上看你,万一掉河里咋办,乖乖跟你爸和姐姐们在家。”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她不会撒娇,就好好使唤使唤自己男人就成了。不多时,就到了县城。杜小莹便接过扁担,“你赶紧去上班吧,别耽误了。”宋国梁并未做声,一直目送媳妇拐进巷子后,适才抬脚朝着单位走。....“妹子,快快快,进来。”王春秀着急忙慌跑了出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好,眼神炙热地拉着人进了屋。杜小莹揭开两个木桶上的席子,低声道:“嫂子,没换上老母鸡,你看鱼成不成?这里是两条鲫鱼两条草鱼,另外还有三十个鸡蛋。”
|终于沈凝雪撩开帘子下了马车,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轻车熟路进了温府。众人这才敢起身,温时言扶起温老夫人跟着沈凝雪进了里面。见沈凝雪就像回自己府邸,温老夫人疑惑问。“京国公主怎么对温府这么熟悉?”“她怎么一直戴着面纱呀?”温时言知道答案,却没有吭声。人群中最小的温小年眼睛却亮了亮,迅速窜扯掉了她脸上的面纱。看到她的脸时,温小年满眼惊恐。“啊——”“娘亲,我看到鬼了,沈凝雪那个贱人回来了。”15闻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