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客客气气,音乐人,那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谁知道哪天求到他们头上。“李丽、张浩、天狼工作室、小星星工作室、米粒、阮糖,请几位老师里面请”助理又客客气气给几人请进了录音棚。阮糖像一个乡巴佬,一进屋子就东瞅瞅,西看看,毕竟三辈子了,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别说专业就是专业,这设备一看就高大上。旁边一起的几个人,都下意识离阮糖远点,这一看就是个新人菜鸟,也不知道怎么留下来的?
一些摆件,毛绒玩具,还有挂画阮糖都没有拿,简母想叫司机帮忙给送一趟,阮糖也没让:“简姨,我以后还回来呢,这些就放家里吧。我就先走了,回去收拾,明天还要回学校上课。”最后阮糖拥抱了一下简母和简老太太,也拥抱了一下保姆阿姨,阮糖平时叫王妈。等阮糖车开走时,从倒车镜中还能看到三人目送自己的身影,心里还有点感触。其实简家人对原主都很好,特别是简老爷子和简老太太,从小就特别喜欢原主,对于两个孩子的事也乐见其成。
梁冲:“玩嘛,玩嘛。”薛珈洛指着周煦北的腿,“这有个残的怎么玩?动都动不了。”周煦北:“……打牌应该可以玩。”薛珈洛:“不玩!”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这里面都是我不会的,你们帮我写一下,我一会看。那么无聊就给我写题。”讲这个梁冲就有兴趣了,“来来来,我帮你写。”周煦北:“你写上面一题我写下面一题。”“行!”等两人写完薛珈洛也把试卷写好了,梁冲又拿过她的试卷,“我帮你看一下。”
周煦北把水杯给他,“把你脑子洗一洗!”梁冲:……两人还是去了厕所,虽然有些波折但还是成功上了厕所,等放学后王衔星又背着周煦北下楼,然后把人送上了车,薛珈洛也一起。第二天也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晚上有国庆晚会,下午放学后王衔星要准备,周煦北没有让人背着,他自己拄着拐杖下楼,梁冲和薛珈洛都看着他。三人进入大礼堂找位置做好,薛珈洛又跑出去,“你们等着,我去买吃的,一会就回来。”
“那老师你知道他们在哪个医院吗?”“没有在医院了,他们家人把他们接回去了。”“原来是这样,谢谢老师。”薛珈洛虽然还有些担心但也松了一口气,等一放学她赶紧回家先拿手机给梁冲打电话,那边梁冲很快就接听了,“我没事,在家呢。”梁冲一接通立马说道。今日很多人给他打电话了,有些电话他都没有接到。薛珈洛:“你家在哪里呢,我去看你们俩去。”梁冲:“在咱们分叉路那条一直走,有个叫苏河湾小区的,我家在2号,周煦北家在3号。”
薛珈洛连他也不放过,“他养不起就给你养!”周煦北:“……”梁冲:“噗嗤!”梁冲没有再打扰薛珈洛,薛珈洛专心看书,没一会班上的人陆陆续续地好像都到了,但是薛珈洛同桌的位置还没有人。没多久,一个小小的女生走到薛珈洛旁边小声道:“你,你好,这里有人坐吗?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薛珈洛抬起头,“啊,可以,你随便坐,这里没有人。”女生拿出纸巾擦了擦桌子和椅子坐下,“谢谢你,我叫湛竹月。”
“行!”薛珈洛先去奶茶店等两人,她自己先买了一杯布丁奶茶坐着等两人,手里拿着一本小书看着。没一会梁冲和周煦北就到了。薛珈洛朝他们招招手,“随便点!今天姐有钱!”梁冲和周煦北眉一挑,立马都来了一个最贵的!在等奶茶的时候梁冲忽然说道:“开学了,我跟周煦北都被分到了一班。”薛珈洛惊讶,“你怎么那么早就知道了?”梁冲:“老周跟我说的,他跟着我们上高二了,还是教我们物理,不过他不当班主任了。”老周是他们高一时候的班主任也是物理老师。
“你问周煦北,他都因为这个在寝室发过疯!”梁冲指向周煦北,“就因为有人用他的盆洗袜子和内裤。”薛珈洛看向周煦北,周煦北在她眼里还是比较冷静的镇定的人,平时不疾不徐的,跟梁冲相比性子都算安静了,他们三人大多数都是梁冲跟她说话,周煦北就偶尔插一句。没想到这人还会发疯?梁冲:“周煦北有洁癖的,他能忍到现在都不容易,我都没他那么爱干净,但是也每天洗衣服洗袜子的。”周煦北此时想到之前的情况脸色都不好了。
“杨杣。”谢佑安已经穿戴整齐,跪在床边探身向里,摇了摇她,“我有事要出去几天,给我转点钱。”钱!触及敏感字眼,杨杣噌地睁开了眼。“你要钱干嘛?”她问。“我有事要出去几天。”“几天?去哪里?”“京市,还说不准几天,你先给我转十万。”十万~杨杣整个人弹了起来,“你有给我十万块钱吗?张口就要十万。”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头发还梳得一丝不苟,她更来气,“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卷款跑路?”
“等他们供不起房子的时候,再建议他们把房子卖掉,把钱还我后,带着剩下的钱滚回老家。纯粹幻想,杨杣都有点不忍心打破。但还是告诉了她其中的不可行性,“璨璨,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没有海市的购房资格?”“其次,他们没有稳定的工作,贷款能不能审批下来?老家的房子土地都卖掉了,他们回去能回到哪里去?万一他哥嫂拿着卖房子的钱跑路,或者死不认帐,你要怎么办?还有郑添礼他爸妈要怎么办?最后不还是跟着你和郑添礼过。”
嚼了几下发现不对,又怕韩啸还在看着,她迫不得已咽了下去。“绵羊姐姐,啊~”林茵然学谢佑安,不太熟练地使用着儿童筷子给杨杣投喂。真可爱。谢佑安看着有点眼热。饭后,杨杣海鲜过敏的症状渐渐显露,皮肤开始有零星的瘙痒。等倪采过来把林茵然接走,她愤愤地给了谢佑安一脚,“让你乱发神经。”“不是你和我结婚是有报复他的意思?”谢佑安表示无辜,“有什么比秀恩爱更有杀伤力?”“但是你误伤了我。”杨杣掀起袖口,让他看手腕上冒出来的红点,“过敏了。”
看到杨杣擦花了的眼影,她信了流言三分。闹转正,不可行。倪采接过车钥匙,心里暗自叹息。在她走神间,林茵然已经扑向了杨杣。杨杣弯腰单手把她抱了起来。“绵羊姐姐,陪我玩好不好?我一个人好无聊。”妈妈不让这个小朋友和她玩,不让那个小朋友和她玩,自己又不陪她玩,最后没人和她玩。要无聊死了。倪采不想杨杣和林茵然玩。在她想斥责林茵然时,杨杣指着一个三七分背头穿着烟灰色双排扣套西,正朝她们走来但还没走近的男人和她说:“那个是我先生,名叫谢佑安。”
莫名其妙的,利用他什么?不都说得清清楚楚了,不要他因为她或者她的家人、朋友,而滥用职权,还能利用他什么呢?“你和韩啸是什么关系?”他也换了个问法。闻言,杨杣有些愕然,“朋友啊。”“普通朋友。”她特意强调。“听说你们是情人关系。”“神经!”自编绿帽戴。杨杣白了他一眼,接着穿靴子。“你和我结婚,是为了逼他离婚娶你。”杨杣拉靴子后跟拉链的手顿住,抬头没好气地看着他,咬着后槽牙忍住了甩他一靴子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你想多了。”
他一手搭在她的细腰上,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来回地亲着,像一根羽毛似地撩拨得夏颜直发痒,她想伸手推开他,但是太累了,使不上劲。夏颜仍然闭着眼睛,喃喃地说:“谭正东,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但是我现在有点累,先让我睡一会,好不好?”谭正东看着疲惫的夏颜,眼中满是疼惜,宠溺地亲了一下额头,说道:“好,睡吧。”他拿起夏颜搁置在枕头边的手机,准备将它放起来,屏幕亮起的时候他看到了手机的内容,他不由得眉头紧拧,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晚自己因情欲所动,竟没想到预防措施这一层。
她快速地穿上浴袍,想赶紧逃离这里。她双脚着地,刚一站起来,一阵刺痛,腹部酸胀难忍,她脚步微微顿了顿。谭正东见状,关切地扶住她:“我抱你去,嗯?”“不用……”夏颜满脸羞涩地躲开,逃往主卧的卫生间。夏颜洗完刚走出的浴室的门,就被守在门口的谭正东腾空抱起,她被突然的失重感吓得惊呼一声。谭正东将她温柔地放在大床上,给她拉上被子盖上,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去洗一下,等着我,嗯?”
房间里没开灯,她借着透过窗帘的淡淡月光,看着那冷峻的睡颜,撇了撇嘴:连睡着了样子都这么帅!俯下身子,仔细观察着他的脸庞,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尖拂过他的眉毛,轻轻触碰他的脸颊,感受着那份真实而温暖的触感。担心弄醒他,夏颜赶紧收回手,轻轻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准备起身离开。她刚站起身准备转身,就听到“嗒”一声,床头的灯被打开,她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拉住,突然间的受力让她失重,失去平衡的她往床上倒去,下一秒就被人用双手紧紧地搂住。
谭正东要帮她洗衣物,她不肯,都是贴身衣物,她不好意思。趁着洗衣机烘干的间隙,谭正东领着她走到门口,在门锁上录入了她的指纹。他让她试了试,夏颜将她的手指放在指纹门锁的感应区,随着“滴”的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那一刻,夏颜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与温馨。随后谭正东又带着她进去主卧的衣帽间,他微笑着说:“你的衣服就不要带回去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天地,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不是你自己约的我吗?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今晚不见不散的是谁?”“哦,对……对,我的错,罪过罪过。”宋敏琪吐了吐舌头,又故作认真地打量着夏颜,语气里带着那么一些不正经,“难怪气色这么好,原来是被滋润过了呀!”夏颜环视四周,压低声音道:“你这个女人别老是一言不合就耍流氓,正经点!”“我正经着呢,我哪里不正经?自古以来,有哪个人说过男欢女爱不正经的?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
“听说还有一个叔叔,但是好像没有多大的走动了。”赵曼竹突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偷偷地擦拭眼角的泪水,心里莫名地心疼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谭正东一直沉默着,眉头紧锁,心头在暗中消化着今晚获知的信息。他无法想象未成年的夏颜在得知父母遇难的噩耗时,是如何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如何坚强地面对失去双亲的事实。在那些寂静无声的夜晚,她是如何独自面对孤独与恐惧,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出阴霾,继续以乐观的态度面对生活,这份坚韧让他既敬佩又心疼。
谢酒儿手底下继续捶打:“这有什么难的?”晚上的饭肯定是要炖鸡肉的,酒儿想着野鸡太小了,没有中午的兔子肥美,光吃鸡肉肯定是不够的,冬天山上也是有菌子的,便和周氏去了山上找菌菇。无恙还沉浸在练习弓箭的快乐中,下午没出门,萧瑾玉早上打猎估计蹦到了伤口,老老实实的回屋躺着去了。谢酒儿挑着捡了些能吃的菌子,周氏随手又捆了一捆狗尾草。临了要走时,谢酒儿一脚踩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本来以为是石头,低头一看,直接就乐了:“这里竟然还有芋头。”
萧瑾玉看到碗里的兔子腿,颇有些意外,对着周氏淡淡的笑了下,随后,周氏又将另一个后腿给了无恙,无恙看了眼剩下的两个前腿,眉头一皱:“娘,这个后腿你吃,你身体不好,我和姐姐一人一个前腿就好了。”周氏还想说什么,谢酒儿提前发声:“娘,无恙的一片心意,你就吃吧!你身体养好了我和无恙才能好。”一听闺女的话,周氏眼泪花子乱转:“好好,娘吃,我们一起吃。”说完,一家子齐齐动筷,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