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出够钱,什么都好说。”安石随手找来的应该也是个练家子,身上肌肉鼓鼓囊囊的在前面引路。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看台上。刚一站定,苏酥就看见让她目眦欲裂的一幕。台上的男孩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跃到了“蛇头”身上。张开嘴巴直奔男人的喉咙。“崽崽放下”少女的一声大喊伴着的是射中蛇头喉咙的木箭,一剑封喉,壮汉必死无疑。“买一送一,这是您付出了足够高的价码应得的。”男人说到最后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
沈绍惊讶:“这话是什么意思?”沈菡不想解释,一旦解释又要牵扯出柳梦柔的那档子破事,她拍了拍沈绍的手背,没有解释太多。楼逸尘脸上的笑容十分恬静,但是跟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来衬托,整个人简直像个吃人的恶鬼。“沈夫人,上次的话我们还没有谈完,这一次我们来接着谈吧。”沈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道:“你是说,你真的想要帮我?可是,为什么?”楼逸尘笑容可掬:“我说过了,我是沈老的学生,而你是沈老的孙女,我帮你难道还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我不帮你才是我的不是。”
沈菡听着只想打哈欠,但耐不住宋辞朝听了觉得万分感动。他上前几步扶起宋表婶,诚恳道:“表婶,我知道当初要不是你,恐怕我也不会出生,这份恩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辞朝,婶婶真的不枉费白疼你一场啊……”宋辞朝将表婶扶了起来,对她许下诺言:“表婶你先回去,等到今天之后我就拿几套首饰给婉儿,绝对不会让婉儿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宋表婶拉着宋辞朝的手一阵感谢,随后就见好就走,打算带着婉儿离开。
后来无意间遇见了个“妇科圣手”,才知道原来有问题的是宋辞朝。沈菡为了照顾到宋辞朝的面子,就委婉地劝说他跟她一起喝药,时间长了,沈菡才知道,原来这个圣手,竟然是楼逸尘安排过来的。甚至于,楼逸尘还给他们之间使绊子,让那个所谓的圣手说服药期间不得同房。每次想起来还是觉得咬牙切齿,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坏成这样!马车行驶了一会儿,跟青玉碰了头。“夫人,你让我买的平安符保胎符,我全都买好了。咱们现在去哪儿?”
渐渐地在脸颊上感受到的雨水消失不见,一把绘着江南水乡的油纸伞在她面前停下。伞下之人面如凝脂,眼如点漆,飘逸出尘。单看外表来说,楼逸尘的皮相可以称得上是宣王朝数一数二的俊俏。“沈娘子怎么孤身一人在此?若是遇见歹人可如何是好?”可一开口,就破坏了他身上的出尘之感。沈菡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离得远了些:“多谢王爷关心,丫鬟去借伞了,我并非一人。”沈菡垂着眼睛,在心里暗暗祈祷楼逸尘快点走。
柳梦柔一噎,立刻眼泪汪汪地看向闵氏。闵氏冷冷瞥了一眼沈菡:“柔儿是怀孕了,无法路上颠簸才不得不找个亲近的人去求平安符。”“我跟她很亲近吗?”沈菡哂笑,“请恕儿媳身体不适,我恐怕没时间为柳姨娘求个保胎符。”柳梦柔娇娇柔柔地抓住沈涵的手臂,着急道:“姐姐看起来身体强壮并无不适,怎么会身体不适?不如去请大夫来看看?及时治疗好,以免以后落下病根……快,静云你去请大夫过来。”
“不会,”沈菡看着她与从前判若两人的嘴脸,勾唇浅笑,“柳姨娘家世也不差,管起家来应该也得心应手,这账本我交给你放心……对了,柳姨娘有没有把账本看过?要是以后在宋家吃亏了,可别说我的账本给错了。”柳梦柔洋洋得意:“我检查过了,沈姐姐的账目做得十分清晰,以后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我,您就放心吧。”她看着自己指甲上的鲜艳丹蔻,漫不经心说:“沈姐姐,以前你总瞧不起我,现在总算也能尝一尝被人压一头的滋味了。”
她有些懵,“西楼哥……”孟诗意指尖紧了紧,抿着唇,悄悄往外挪,想拉开距离。却被贺西楼摁得更近。头顶逐渐落下他散漫的嗓音:“躲什么?”孟诗意抬头,猝不及防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瞳,近在咫尺,几乎要沦陷进去。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格外清晰。孟诗意根本经不起他的对视,很快就败下阵来,微微偏头:“不是…我没有。”贺西楼朝她俯身,眼底逐渐染上轻笑:“还说没有?每次见着我就想跑。”
孟诗意不确定贺西楼会不会帮她。就在她要跑时,贺西楼突然把伞塞进她怀里,嗓音冷漠:“拿着,闭上眼。”“好。”孟诗意乖乖撑起伞,另一只手捂住眼睛。贺西楼从容地走进雨幕中,像一头势在必得的恶狼,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动作又快又准又狠,好似早就打过无数场架。暴雨噼里啪啦砸下来,伴随着男生倒在地上的声音,以及痛苦的哀嚎。这群男生很快就狼狈爬走。孟诗意的手悄悄露出一条缝隙,看到贺西楼朝自己走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庆幸自己昨天洗头发了。心底像是突然倒入一瓶柠檬汽水,源源不断冒出小气泡,聚集在一起,酥酥麻麻,甜滋滋的。孟诗意微微抿唇,拉起被子,盖过自己的脑袋。她伸手捂住滚烫的脸,想要压下心里那片悸动,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孟诗意从医务室回到宿舍时,室友们都急坏了。许晴晴连忙把她摁在座位上,贴心地给她捏肩膀:“怎么样怎么样,现在好点了?”盛婉则给孟诗意打开小风扇:
贺西楼鼻音轻“嗯”一声,嗓音冷淡倦懒:“离那个红头发的男生远一点。”同为男人,贺西楼当然能一眼看穿那男生眼底的欲望。看到红发男觊觎的眼神,贺西楼第一反应就是不爽。孟诗意讷讷地点头:“好的。”她也不问为什么,就这么点头答应他,眼神中亮晶晶的,满是对他的信任。……信任么?贺西楼坐在床边,觉着有些好笑,心底忽然起兴致:“我喂你吃药?”孟诗意呆滞两秒,小心翼翼问:“真的可以吗?”
贺西楼这人随性浪荡,永远都一副慵懒的姿态,好像对什么都不关注、不在乎。可偏偏这副模样,更加蛊惑撩人。孟诗意心跳怦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朝他点一下头。凭什么只能贺西楼逗她?她也要玩玩他。但贺西楼哪那么容易被别人玩弄,直接插好吸管,喂到她嘴边,好整以暇盯着她:“喝吧。”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孟诗意被盯得耳热,连忙双手接过奶茶。贺西楼掀眸瞥她:“不要我喂了?”“……我不要了。”孟诗意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强装镇定,低头喝一口奶茶。
“嗯呢,看你喜欢怎么玩儿~”孟诗意悄悄看着两人和谐的身影,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盯着地上爬行的小蚂蚁发呆。命令?是主仆Play吗?原来贺西楼私底下玩的这么花吗,他会不会答应啊……孟诗意睫毛如蝶翅轻轻颤动,喉咙发涩,强行咽下一股酸涩的情绪,密密麻麻扩散到身体每一个角落。紧接着,贺西楼淡漠的嗓音飘来:“那我现在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从我面前消失,行不行?”话落,林霜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像是遭到巨大的打击。
以前我从来不期盼周苏城临幸我,他对我来说,不过是我银行户头飞涨的数字。但现在,自从我变成了他专属的金丝雀之后,我的心态仿佛发生了一丢丢变化。我不知道我天天拐弯抹角问花姐周苏城晚上来不来,算不算期待他的到来。每次花姐都说不知道。问的多了,我能感觉到花姐不耐烦。家里这些照顾我的人都不太待见我,我知道。周苏城几天没消息,不过他是大人物,我能从新闻上得知他的动态。他日理万机,这几天在和外商谈GF区域链的事。
我和他的梁子,就算这么结下来了。周苏城下午还要去公司,临走之前他问我:“你打算给它起什么名字?”我以前的狗狗叫亨利,很洋气的名字。但世界上只有一只亨利,我看着围着我打转的金毛,摸了摸它柔软的皮毛:“周先生,我能叫它张晓健吗?”周苏城眼波中有笑意,我余光扫到一旁的阿鬼,他的脸特别臭。因为我知道,他的本名叫张健。我给狗起名张晓健,就是恶心他。“随你。”周苏城很宽容,又摸了摸狗头就走了。
他放下毛巾,轻轻按住我的肩膀弯腰,我终于在镜子里看到了他的脸。他目光缱绻,眼中波光暗动。看不懂他的情绪,也看不懂他的眼神。他贴着我的耳朵忽然问我:“你有没有小名?”周苏城的思维太跳跃,我自认是个俗人,跟不上他的节奏。我讷讷地回答:“小时候妈妈叫我囡囡。”“哦,囡囡。”他低声咀嚼这两个字,眉睫低垂,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过了片刻,他说:“傻囡,不想做周太太的女人,不是个好士兵。”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通话还进行着。掏出手机的时候,带出了江槐山给我的支票,我拿给阿鬼,他瞟了一眼:“江槐山的钱你也敢要。”“我不先收着,他能放松警惕容我给你打电话?”他冷笑,用眼角睨我。我知道他看不上我,我在他眼里就是周苏城身边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且,我比她们更加恶劣。我不但想上位,还敢威胁周苏城。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好容易逃出生天,一后背都是冷汗。阿鬼开的还是敞篷,风从我的头顶呼呼地灌进来,很快就浑身冰凉。
该怎么离开这里,是个问题。面前的男人有着最和善的笑容,但在他的眼底藏着怎样的狠戾,我不知道。他肯心平气和的用钱来打发我,还算是畏惧周苏城。我清楚这一点,所以我就有跟他拖延时间的余地。我的手插进我的牛仔褂口袋里,他的眉梢动了动,目光跟着缓缓移动。我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擤了鼻涕,这几天有点感冒,动不动就流鼻涕。擦完鼻涕我又把纸巾放回去,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追随我的手。
见我犹豫,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街心公园:“我们就去那里聊一聊,十分钟,可以吗?”他如此彬彬有礼,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好奇心容易害死猫,我很想知道他找我干什么,于是迈步跟他往街心公园走去。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坐下。他坐在我的身边,斜倚在长椅的扶手上,微笑着看着我。他穿着浅绿色底咖啡色暗格的西装,里面是同色的背心,打着领结,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他的装扮令我有种穿越到民国的错觉,精致的像是蜡像馆的蜡像。
|如果她真的离开。他也绝不会独活......周既明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对准了镜头。面对着无数飞快闪过的弹幕,周既明沉声开口:“我向公众诚恳的道歉。”“在我的婚姻存续期间,我和另外一个女人发生了不干净的关系,并导致那个女人怀孕生下了我的一对双胞胎孩子。”“我的妻子温掬月如今已经和我离婚,七日后,我将会和于芸芸结婚,她会成为我们周家未来的周夫人。”22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本来没有多少人问津的直播间,瞬间
|于芸芸无疑是将难题再次摆在了周既明的面前——是选温掬月,还是选周氏?七年前,周既明曾经做过一次选择,他选择了温掬月,众叛亲离。而一年前,周既明也做过一次选择,他选择了周家,背叛了和温掬月的感情。这一次,他会怎么选?想到这里,温掬月突然不觉得好奇了。毕竟,无论周既明怎么选,都无法动摇她已经下定的决心。温掬月闭上眼,想要说服于芸芸:“何必呢?争一个周夫人的名头,把自己的下半辈子都给搭进去,你还不如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