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男人不喜欢年轻的,偏偏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厮混,这不是纯纯有病吗!院子里还剩下一拨人留下来看笑话,周菊芳此时的脸已经不是涨红能形容了。今天这一会给她的冲击太大。她儿子喜欢和能当自己妈的女人厮混,还怀了野种。秋秋又被诬陷。她脑子嗡嗡的。拉住脸色不好的林秋秋,心里又心疼她的遭遇。忍不住的虎着脸,“陈云,这都是我们的家事,咱们好商量,动不动就离婚,你别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学坏。”
就在她推搡的时候,屋里传来了啜泣的哭声。众人好奇的伸着头。“秋秋是怎么了?”陈云故意朝着那个屋子走,周菊芳哪里可以愿意。挡在林秋秋的门前。“秋秋这孩子自从亲妈去世后,总是容易做梦哭,好奇啥呢!”慌张的样子溢于言表。沈棠嘴角勾着,刚才沈学文出事,她都没有这么积极过。陈云恨沈学文,更加恨林秋秋。她一个箭步推开门。“不要!”只见门推开后,女人赤条条的身子裹着被子,她的身后,男人满脸通红赤裸着身子。
张振华的眼神沉冷,没有想到沈学文竟然敢这么坑自己。紧抿着唇线,“沈棠同志大恩不言谢,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访。”沈棠哪里还有闲工夫跟他说话,“好好好。”赶紧打发走,她想要看好戏。这个时候陈云假装大喊,“是谁缺德的把衣服脱人家门口。”这喊得不少人过来看看。抓奸这种事当然还是要人多才好玩。好事第一选手罗婶子伸着个脖子,“沈家大媳妇,你这是骂啥呢?”陈云不悦的提着手里的面粉鸡蛋,“我刚买东西回来就看到家门口有男人的衣服,你看看。”
所以就算刺屁股,李杳也勉勉强强坐下了。她看着手腕上的银镯子,又摇又晃,甚至都恨不得上嘴咬了,但是溪亭陟就是没有来救她。原来说什么戴上这个镯子就能知道她在哪儿,是骗她的。李杳放弃研究镯子了,她忍不住想,骗她一个凡人干什么。到时候被拆穿了难道不尴尬吗。她忍不住把溪亭陟想象成一个坏人,这样就可以骗自己说:你看看,你就是眼瞎了才看上这么个男人,现在看清楚他的本质了,你可以把他放下了。
这并非是因为溪亭陟灵力不够强,而是子母妖最是擅长玩弄人心和藏匿踪迹。半年前,溪亭陟就是败在子母妖的心机上。他居住的客栈被布下了锁灵阵,灵力一时间没办法使出才把被锁进秘境遇见李杳。那时的子母妖尚不为惧,但半年来子母靠着杀人吸食人死前的怨气修炼,只怕修为已是大涨。莫说只有溪亭陟和林渔二人,就算是掌门来了,只怕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杀死这只妖怪。林渔捏紧了手里的剑,抬眼看向溪亭陟道:
陆凌手里拿着罗盘,罗盘的指针指着李杳所在的位置。娇俏的姑娘皱紧了眉头。“怎么是你?!大妖呢?!”小姑娘的气势咄咄逼人,她身后的捉妖师走进房间,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搜寻了起来。李杳看着那些四处翻找的捉妖师,皱紧了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儿没有大妖,只有我一个人。”陆凌朝着她走近,手里的罗盘指针一直指着李杳。“我这寻妖罗盘从未出错过,那大妖定然是来过这儿,你与她见过面?她人呢?”
她害怕,害怕溪亭陟会站在他们师弟和师妹那边,害怕溪亭陟说她无理取闹。溪亭陟垂眼看着她。“李杳。”李杳听见溪亭陟在叫她的名字,但是她低着头不敢去看溪亭陟的神情。她的睫毛颤动地厉害。“你不想名正言顺地站到我身边吗?”面前的男人总觉得李杳变了。她和秘境里那个明媚的姑娘不一样,现在的李杳像一只受惊的猫,时时提防着身边的人,无时无刻不在害怕身边的人踢她一脚。李杳垂着头不说话。
“等参商城的事情结束,我带你回家,让阿娘准备婚礼,如果你觉得肚子大了穿婚服不漂亮,也可以等孩子生下来过后再成亲。”溪亭陟亲了亲李杳发凉的耳朵。“我会照顾好你和孩子的,不要怕。”听见“不要怕”三个字的时候,李杳的眼睛终于有所触动。她缓缓伸手,抱着溪亭陟,头埋进溪亭陟的荆窝里,润湿了那一片衣裳。眼前这个男人很好,好到让她有一种什么事情都依靠他的错觉。她很喜欢溪亭陟,也很舍不得溪亭陟。
李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垂着眼,全身都僵硬地发着冷意。“我不能生孩子……”她不能生孩子。她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强烈地告诉她,她不能生下孩子。她生下孩子后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李杳的预感没有错过,她所有的预感都会灵验。她抬起眼睛看向溪亭陟。“我不生,我不能生。”“李杳。”溪亭陟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语气藏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共同的孩子。”溪亭陟强调“共同”两个字。
|外头日光正盛,照进屋里来,晃眼。傅霜推开了他,从床上下来,往外跑,没两步就被逮住,抓了回来。大难临头,她察觉出男人身上的弥漫出的狠劲,学乖了,用细细的指尖扒着他衬衣求饶,小脸抵在他胸口蹭了蹭,“不要好不好,我还难受呀。”但男人铁石心肠,丝毫不懂得心疼她,幽幽的眼神压下来,侵略感极强,薄唇吐出几个字,“哪里难受?距离上一次大半个月了。”该恢复也恢复好了。“……”硬的不行软的不行。傅霜咬着唇,懒得装了
|像猫抓老鼠那样玩弄对方,极有耐心,耗都能把人耗死。她哪里跟他斗得过。傅霜平复不了自己的心情。今天刚好是周末,她抓着盒子就跑到了男人的书房,“啪嗒”丢在他桌子上,气汹汹吼他,“你到底想怎么样?”京漾轻笑了下,冷厉的眉眼压着锋利的神色,抬了抬下巴,慢悠悠地开口“什么。”“你装什么,我丢了那么多次,它又不会自己长腿跑回来!”她哭得可怜兮兮,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京漾将东西放到地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
|“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吃的。”京漾神色淡淡,没什么波澜。“嗯,我知道。”她气得咬唇。这人脸皮怎么就这么厚,非要她把话说的明明白白,“那你别回来了。”京漾抬眸看她,好似听不出她语气里的不耐。“为什么,我回来是吃饭,又不是吃你。”柔和的嗓音,半点压迫感都听不出来。傅霜的脸越来越烫,轰得一下烧了起来,巴不得自己有怪力神拳,能一掌把他拍飞,气急败坏也只会说一句,“你闭嘴!”傅霜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被逼着多吃
|“多陪陪我好不好?”傅霜噎住,脸烫,手也是烫的,一时间忘了挣扎。他他他他怎么来这一套了?习惯了他一个劲强硬的样子,突然间变得这样温柔,还真是叫人不适应。京漾轻易掐着她的腰,近在咫尺,一阵似有若无的幽香漫入鼻尖。他没忍住,在她的细颈上轻轻咬了一口。傅霜下意识要躲,被他拽了回来,两人的气息亲密无间的交缠在一起,男人落在她膝盖上的手,一路往上,越过界限,探得更深。她咬着唇,尖尖的牙齿划破了唇瓣也抑不住从
|安安静静看了一会儿,他垂眸,压住心绪。离开之前,男人捡起,带走那双被她甩得七倒八歪的毛绒拖。—翌日,傅霜睡醒,准备下床时,望着脚边那双完好无损的珍珠绒拖微微一顿。佣人就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神色,“小姐不问问是谁做的吗?”她揉了揉潮湿红润的眼睛,声音淡淡,“我还用问吗。”这针线活那么差,一看就知道是谁做的了。她这双鞋子是定制款,独一无二的,昨天摔坏的时候还有过一瞬的心疼。现在……她弯唇笑了
|他也是气急了才这样粗俗地讲出来,估计她现在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京漾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揉了揉她发红的手心,冷酷到底的神色看不出一丝恼怒,声音也是温柔的,“解气了吗。”Chapter107滴滴“走开,不想看见你。”傅霜甩开了他的手,撇过脸,不肯看他。这屋子里愈发的闷了,空气中滞着冷气似的,沉沉往身上压。她坐不住,也不想听他说太多,男人嘴里无非都是些哄人的话,说来说去就那几句,根本不起作用,听烦了,傅霜
她也不是笨蛋,之前她虽然猜过顾知臣可能是被什么人困在这里的,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他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换言之,是顾知臣自愿在这高塔之上的。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离开。所以她才会这么问。顾知臣眼眸微闪,没急着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如果我不离开这里,安安会离开我吗?”时亦安摇摇头。“不会离开的。”她主动挽着顾知臣的胳膊,笑靥如花。“我喜欢哥哥。”顾知臣缓缓露出一抹笑来,灯光落在他身上,却不显明亮,反而多了几分阴影。
第一眼便是时亦安在福利院的照片,小小的一个,灰头土脸的,一脸胆怯,与现在的时亦安完全不同。顾知臣继续往下翻,小学毕业照,初高中毕业照,甚至是大学毕业照……这些能找到的照片里的时亦安都是一脸怯生生的,像是胆小的小刺猬。和他的安安完全不同。没由来的,顾知臣竟然觉得这照片里的时亦安并不是他的安安。但,这可能吗?顾知臣揉了揉太阳穴,还想继续看下去,却见浴室的门开了。时亦安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发还滴着水,在浅色的睡衣上晕染成一片墨色。
顾知臣听着从洗漱间传来的水声,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要是将安安的胃口养叼,那她就不会离开自己了吧?想到这里的顾知臣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早餐很快送了上来,时亦安成功吃到了小笼包还有豆浆油条。和早餐一起送来的还有五套女生衣服,还搭配了内衬。时亦安迫不及待去换了一套小裙子,从盥洗室出来后她快步走到顾知臣面前,转了个圈圈。“哥哥好看吗?”顾知臣直勾勾盯着她。
时亦安晃了晃小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顾知臣揉了几分钟后便松开了手,将人抱到床上躺下。“睡吧。”他低声道,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时亦安这会儿也困了,也没听清顾知臣说了些什么,主动又自然地抱住了顾知臣的腰,蹭了蹭他的心口,很快就睡着了。高塔之上一片安静。皎洁的月光透过那小小的窗户照射进来,却不及这明亮灯光的半分。高空之上连鸟叫声都极少,偶有呼啸的风声匆匆略过,又仿佛怕打扰到这难得的安宁又迅速消失。
顾知臣:……“好好洗。”他撂下这句话快步出了门,将门一关,整个人靠在门上,心脏跳得极快。那里一片火热,像是要跳出这早就被禁锢的皮囊,将狂热滚烫的心脏献到时亦安面前。真是没出息。顾知臣眸色沉沉,任由身体变热。门内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时亦安那愉悦的轻哼声。顾知臣刚平静下去的心又泛起涟漪。明明理智告诉他,他不该对一个刚见面的人有如此妄想,但他那澎湃的情感却不受控制。
“可以吃了吗?”顾知臣沉默了两秒,应了一声。时亦安沉迷干饭,丝毫没注意到抱着自己的顾知臣眼神一片复杂。顾知臣一手环抱着时亦安的细腰,另一只手拿起餐盒里的筷子,安静地吃了起来。他食欲不重,一向吃得很少,但今天却难得多吃了些。等他反应过来时,胃里已经传来饱胀感。这种感觉让顾知臣觉得十分新鲜,就好像今天闯入他平静生活的时亦安,在他荒芜的心间洒下一片甘霖。顾知臣把玩着时亦安披散在肩头的长发,一缕乌黑的发丝缠绕在他指间,被他玩弄于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