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发话了,如果您在一个小时之内无法赶回公司,继承权就会重新考量。”“知意......”傅深虚弱地叫着沈知意的名字。“傅总!”助理恨铁不成钢,“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您稳定住了公司,之后有大把时间挽回夫人。”车吱嘎一声停在傅氏楼下,傅老爷子看着狼狈的傅深,冷哼了一声。“为了一个女人,你把自己搞得多狼狈!我有些怀疑,你能不能胜任傅氏总裁的位置,能不能带领傅氏走得更远!”
整个精神病院都回荡着他痛苦的哭喊。幸福从指缝中溜走,被他亲手放弃。不知道过去多久,双膝都有些发麻,他才摇晃站起身。“没关系。”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曾经绝望的沈知意,手指抚摸墙上微微凸起的字迹,“我们可以从头再来。”从头再来。特助等候在门口,看着里面血肉模糊一片,“傅总,接下来怎么处理?”“报警。”很快警察赶到精神病院,一切证据都表明是白柔忽然发狂,和精神病院的医生发生的冲突,互殴导致一死三伤。
她搂住一个小奶狗的腰,岔开腿坐在小奶狗的腿上。屋中一片旖旎,看得特助冷汗直流,不住地打量傅深的表情。傅深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名媛女,放弃了陪伴他小半生的沈知意,不知道此时有没有后悔。傅深面无表情,仿若什么都没看见,一直站在包房门口。直到白柔餍足地从男人身上下来,她摇摇晃晃。“我要回去装贤妻良母了,下次再出来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上白裙子,依旧是不染尘埃的白莲花。
车子缓缓驶过他们曾经的高中,校门口的梧桐树依旧郁郁葱葱。裴临川像是终于找到了开口的由头,低声道:“你还记得吗?高三那年,你每天放学都在这棵树下等我。”林晚星的手指微微蜷缩,目光却依旧望着窗外,没有回答。裴临川自顾自地继续:“那时候你总抱着一摞书,站在树下,等我打完篮球一起回家。”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的笑意,“有一次下大雨,你浑身都淋湿了,却还固执地站在那里等我。”
裴临川的眼神暗了暗,却出人意料地点点头:“对,我就是她的狗。”他推开林暮,“所以别挡道。”病房里,顾昭正在收拾行李。看到林晚星回来,他温柔地问:“和你弟弟聊得怎么样?”林晚星勉强笑了笑:“他说我应该为自己活一次。”“他说得对。”顾昭握住她的手,“晚星,你值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门口,“被困在过去里。”门突然被推开,裴临川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车钥匙:“出院手续办好了,我送你们回去。”
裴临川并不打算放弃,林晚星可以跟在他身后那么久,那他也同样能够做到。从那天在医院偶遇后,他就开始了漫长的追逐。清晨七点,市立医院住院部走廊上已经出现了裴临川的身影。他手里提着两个保温桶,一个装着给顾昭的营养粥,一个是为林晚星准备的养胃汤。护士站的护士们早已见怪不怪,小声议论着:“裴总又来了,这都第十天了。”病房里,顾昭正靠在床头看书,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裴总,您公司是要倒闭了吗?这么闲?”
他没等助理说完,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一个月的思念、愧疚、懊悔,全在这一刻化为迫切他必须见到她,必须亲口对她说......说什么呢?裴临川站在医院走廊里,看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她瘦了,头发剪短了,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和以前乖顺柔弱的模样完全不同了,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林晚星正低头和护士说着什么。而她的身边,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背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村长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林老师,我们这儿条件差,您要是待不惯我们也理解的”“没关系。”她轻声说,目光扫过教室里斑驳的黑板、缺了腿的课桌,还有孩子们洗得发白的衣服,“我很喜欢这里。”是真的喜欢。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虚情假意,没有让她窒息的婚姻。有的只是清晨的鸟鸣、夜晚的星空,和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她负责教语文。到达的当天晚上,村里为了欢迎他们特地办了一个篝火晚会,热闹的氛围下,林晚星一时兴起,小小的跳了一段。
裴临川的手指在桌面上收紧:“是我做错了,但我总要有一个当面道歉的机会吧。”“我看还是不必了,我姐没有你会过得更好。”林暮说完,直接下了逐客令。裴临川无奈,只得又去了老宅。林家老两口去世之后,林晚星和林暮受裴老爷子夫妇照拂良多,林暮不愿意和他说林晚星的下落,但未必不愿意和老爷子他们说。他把车开到老宅门口,大门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裴临川不耐的按了两下喇叭,不多时管家打开门走了出来,一脸为难的看着他。
眼里全是对她话语的嘲讽。他将她握住的双手反扣回去,粗暴地褪去她的衣服。“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怕俞青青动了你顾太太的位置,现在,我如你的愿。”“顾寒时,你疯了!这是我爸的灵堂,我爸尸骨未寒,你不能这么对我!”云窈用尽上半身的力量,试图去阻止顾寒时的粗暴行为。但双腿残废的她,又能使得出多少力量去对抗他呢?顾寒时单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一边,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
原来,他的晚点是晚五天。五天后,他出现在了父亲的灵堂前。她坐在轮椅上,顾寒时跪在烧纸钱的火盆前,看着一叠又一叠的纸钱,在眼前燃烧殆尽。直到宾客散去,顾寒时才走到她面前,说了句:“节哀。”这两个字,将她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又勾了出来。她抬起麻木的双眼,看着这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却只有一种极深的厌恶感。她将手里的纸钱都悉数扔到他的脸上:“顾寒时,是你害死了我爸!”他根本就没有脸,再出现在她爸的灵前。
那些话语像带着倒钩的匕首,每剜一下都勾出新的血肉。她死死咬住自己嘴唇,直到一股血腥味从嘴角弥漫到口腔。......几天后,云窈便叫管家安排车辆,回家看父亲母亲。车缓缓驶来,映入眼帘的却是管家为她安排的“专属座驾“——那辆运海鲜的又脏又臭的面包车。云窈被人抬上车。堆满货物的拥挤的车子里,她的身子都有点施展不开。刚坐下,司机便故意将车载电台的音量开到最大。“据悉,云氏集团因为资金链断裂于今日宣告破产,让人不禁唏嘘不已。”
片刻,顾寒时的声音响起,将她最后的自尊彻底击得粉碎。“对不起。”“是我错了。”她不是错在这里。她错就错在嫁给了顾寒时,相信他的承诺,相信他不会负她!不会游离,不会变心?可笑。即使保持跪着的姿势,但云窈始终没有低头,脊背依然挺直。可等旁边的佣人重新再扶她回轮椅上时。她便忍不住猛地弓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猩红的血滴从她唇间迸溅而出,一滴、两滴……在地面绽开暗红的花。
顾寒时哪还听得进她的话,语气更加凶狠。“像这种爱嚼舌根的人,顾家不需要!来人,把王小梅的东西,统统打包带走,今后不准她再踏进顾家半步!”“我看以后谁还敢!”……小梅无父无母,从小就跟着她,离了她小梅还能去哪儿?小梅伺候了她十八年,怎么说也是半个亲人。云窈实在不忍心,坐在轮椅上用尽力气阻挡顾寒时。“寒时,我求求你了,不要赶小梅走,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教她规矩。”“只要你不让她走,我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你。”
北京的寒风刮起来,还是刺骨的凛冽。云窈坐在壁炉旁边的轮椅上,寒意却从皮肤进入心脏。冰凉的手机上,娱乐头条直直刺入云窈眼中:【京城首富顾寒时于前日花费两个亿,为天才舞后俞青青庆生。】视频里,俞青青坐在私人飞机上,看着窗外漫天烟火,笑得格外甜蜜。顾寒时搂着她的肩,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她。动作亲密的,好像一对神仙眷侣。评论区的热评不断滚动着。“顾总对她的同校学妹就是不一样哈~”
从前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些话,他明显愣住了。过了很久,他忽然紧紧将我拥入怀中。郑重其事的开口:“如玉,谢谢你。”最起码从这一刻他明白了,他的母亲是爱他的。他从来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对别人来说这件事无足轻重,但是对他来说。足以改变他接下来的一生。“王爷!大事不好了!”随从匆忙进入,我脸红耳赤的推开了他:“何事慌慌张张?”随从惊恐万分:“王妃!太子妃喝了你送去的药汤之后忽然腹痛不止,如今马上就要临盆了!龙王王后都已经在太子妃寝殿外等着了,命您速去!”
“任凭王后处置。”从那天起,我就被禁足在了自己的宫殿。王后给的理由也很充足,我心浮气躁怕到处生事对腹中孩儿不利。哪天这么多女眷都看到我逼迫姐姐给我下跪,我凶恶的名声传遍了四海八荒。就连娘都给我写信:【儿啊,龙宫不比家里,一定要收敛自己的性格啊!】我哭笑不得收起信纸,看在怀瑾的身上:“外面现在都在传你娶了个母夜叉,你就不恼?”怀瑾故意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我也不敢多嘴什么啊,没听见他们说嘛,夜叉一拳下去能把人的头打烂,我可打不过你。”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顿时哭丧着脸就要冲上来抱我。我急忙后退一步:“别过来!你要是磕了碰了我可负不起责任。”姐姐居然真的站住了脚步,但嘴里依旧没有停下游说:“你体质特殊,再加上三王爷母族的助力,若是真生下来天资聪慧的孩儿那我可怎么办啊!”“哪天外大殿上你也看到了,太子对待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就是百般刁难,若是你不帮我,那我的下场只会比她凄惨千倍百倍!”说着她居然要给我跪下。
姐姐脸一滞,没有过多言语。我将新药剂放在桌子上,顺手整理好了衣服:“你的事情我不在意,你不来找我麻烦我自然不会找你。”随后在她恼怒的目光中,扬长而去。后面的几个月或许是惧怕我将秘密说出去,也或许是一颗心都放在挽留太子身上。她倒是难得的没有为难我。时间一晃而过,这天龙后特意举办了赏花宴。邀请宫中所有女眷到场。大家心知肚明,什么赏花宴。不过是往后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宫中不安分的女人。
“太子,你还记得那年新婚,你握着我的手在院子里堆雪人,你说无论前路多么凶险我们夫妻永远一条心,为何如今你变了…”女人总是如此天真,男人在爱你的时候可以发誓,可以跪在地上求爱。可不爱你的时候,你就是世界上最轻贱的存在。果然太子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摆摆手:“若不是你的所作所为彻底寒了我的心,我怎么会不管你?”姐姐更是一副受害者模样:“我知道真相后也想过去揭发你,可我实在是放不下你我多少的姐妹情,若不是如今你将我逼到这个田地甚至泼脏水,我怎会说出这些!”
“太子不妨想想,送汤的是我的贴身侍女,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就算我再蠢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下手害人,这一点难道不可疑吗?”姐姐立刻接上话:“这话是有些道理,然而民间有句俗语叫做灯下黑,说的就是那些小心翼翼的布局往往被人发现,大摇大摆的做坏事反而无人怀疑,姐姐不过是在赌,赌有没有人察觉到你的手段。”她咄咄逼人,太子妃几乎走到绝境。太子妃目眦欲裂:“难道就凭借她的三言两语就能定我的罪吗!谁知道她背地里有没有收钱,万一是污蔑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