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言立即伸手搂住了姜曼舒。两人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抱在了一起,姜曼舒顿时满脸通红,却没有选择松开。她将头靠在陆昭言怀中,声音软糯:“陆先生,李政委并没有强迫我,其实是我主动答应李政委的请求的。”“就连那张照片,也是我让他转交给你的。”“其实,你也救过我一次。”“但那一次……”随着姜曼舒的讲述,另一段往事浮现在陆昭言脑海中。那一天,他扎职红花双棍。尽管在别人眼中依旧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但是对于陆昭言而言,却是个人的一大步。
陆昭言也是如实开口。接下来,两人都有些沉闷,直到姜曼舒再次开口,讲述起关于在港岛的过往。两人从上午聊到下午。直到接近傍晚时,邻居张大妈忽然走了过来,朝着陆昭言喊道:“大老板,镇子广场今天有活动,你要不要去参加参加,熟悉一下?”“大妈,我可不是什么大老板。”陆昭言神情一滞,“叫我小陆就行。”“诶,好。”张大妈应了一声,随后去通知别人。陆昭言则是望向姜曼舒,询问道:“你要去么?”
大头菜同样如此。选择跟着他的时候,大头菜还是睡在桥洞中。两人对于住处都没有什么意见,李建国也放心了。他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接着,笑着说道:“陆先生,你先忙下,我还要去接一个人。”“要帮忙吗?”陆昭言询问道。李建国连连摆手,一路小跑离开。院子中,只剩下陆昭言和大头菜两人收拾。两个小时后,李建国再次回来,带来了他要去接的人。看见人后,陆昭言顿时愣住。“曼笙!”“嫂子!”大头菜也下意识喊道。
蒋正辉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好说的,希望秦总说到做到。”秦云礼没再说话,抱起江清怡向外面走去。却没看到江清怡和身后的蒋正辉隐秘地交换了眼神。到了车上,江清怡抓着秦云礼身前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问:“秦总,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秦云礼将她抱进怀里,声音温柔:“当然是真的。”江清怡将脸埋进秦云礼怀里,好像有些害羞又十分依赖他。实际上她是不想让秦云礼看到她拼命压抑的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秦云礼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转头看向蒋正辉:“蒋总这是要做什么?”蒋正辉气的满脸通红:“秦总,我教训我女儿的事您也不能插手吧?她小小年纪不知羞耻,竟然不知道怀了谁的孽种!”秦云礼冷厉的眼神看向他,语调冰冷:“她是你女儿,但她也是我的人,怀的是我的孩子!”蒋正辉似乎惊讶了一瞬,但依旧冷着脸:“即使那孩子是秦总你的,但总归名不正言不顺,绝对不能留下。”秦云礼明白蒋正辉的意思,犹豫片刻后薄唇微张,说出了那句江清怡期待已久的话。
秦云礼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下一秒,手中的筷子骤然落在地上。江清怡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秦总?是我做的太难吃了吗?”秦云礼眼眶有些微红,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回道:“没有,你做的很好吃。”江清怡朝他扬起嘴角,内心却冷笑一声,和从前的味道一模一样,能不好吗?秦云礼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这手艺是和谁学的?”江清怡淡淡地回答:“没和谁学,是我自己琢磨的。”秦云礼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吃过饭后回了书房办公。
只是面上江清怡不会表现出来,还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知道,秦总有喜欢的人,只是我忍不住……"”江清怡说着就要落泪。助理看她这幅模样也不想再开口,稳稳地将她送回了家。东郊别墅。江清怡刚推门进来,坐在客厅的蒋正辉就快步走了过来。看江清怡换了身衣服回来,还有脖颈处不小心露出的红痕,蒋正辉嘴角上扬。他装作关切地问:“淑怡,昨晚怎么样了?”江清怡眼眶微红地抬头:“昨晚,秦总他……对我……”
江清怡明白他这是真的喝醉了,用力推开他,这时也不再装了。她嗤笑一声,嘲讽道:“秦云礼,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多深情呢?”秦云礼被推开也不恼,又缓缓地朝她靠近,眼中的深情看起来不似作假:“清怡,我是真的爱你。”江清怡冷笑着,语气淡漠:“你所谓的爱就是害我全家,再逼死我吗?”秦云礼上前抓住她的手,言辞恳切:“对不起,清怡,我也不想的,能不能别离开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好补偿你好吗?”
江清怡顺势倒在地上,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鲜红的五爪印。她倔强的眼神看向林薇:“林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裁办公室内的秦云礼听到门外的动静开门走了出来。出来后就看到江清怡捂着脸倒在地上,眼眶通红,楚楚可怜的模样。秦云礼哪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秦云礼走过去扶起江清怡,关切地问:“蒋小姐,你没事吧?”江清怡摇了摇头,嘴上说着:“没事。”可声音却是哽咽的。秦云礼扭头拧眉看向林薇,厉声道:“林薇,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历经半个月的磋磨,虞桃夭一声痛也没吭。在破庙外桃树结满了果子时。她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韦柔伸出一双缠绕纱布的手来搀扶她,“无需多礼。”说着,她又递来一张白纸。“此番来寻你,是我有事相求。”“王爷疑心我不是当初写信给他的人了,我用石头自砸双手,才躲过他的试探,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还请你帮我。”破庙蛛网横生,在王府养尊处优的韦柔显然有些不适应,她微微皱起了眉,让虞桃夭看得有些好笑。
翻阅的时候,萧元燧渐渐皱起了眉,只觉得这些字迹很眼熟。他想到了什么,蓦地起身拿起虞桃夭唯一留下来的遗物,那张和离书。犹如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萧元燧面上顿时血色褪尽。另一边。“诶,摄政王下了禁令,不许国人提先摄政王妃一个字呢!”远处的小乞丐匆匆跑来。听到他激动的话,虞桃夭放下搓衣板,淡声道:“哦。”见她波澜不惊,小乞丐红花自顾自担忧了起来。“你藏在我们乞丐窝这事,摄政王察觉后会不会杀了我们啊?”
虞桃夭消失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即将及笄的妹妹,有了喜欢的男子。“臣领旨。”但他是违心的。萧元燧送走了总管太监,受到赏赐后,他名声更甚。可他却只觉得压抑,径直去到了乱葬岗附近的那一块墓地,想要给虞家人迁坟。“属下物色好了新的坟地,是西郊山上的一块风水宝地,大师推算过,必定能保虞家人下辈子衣食无忧,富贵平安。”暗卫恭敬的回禀道。萧元燧抚了抚墓碑上的雪水,看着自己岳父岳母小姨子的名字,一时间分不清是雪更冷还是心更冷。
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他唯一的光,是随着人群涌进广场,在她们齐齐高举粉丝牌时看到的那一抹抹照亮黑暗场地的斑斓灯光。人海中,他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虞桃夭?”萧元燧立马追了上去,果然在掰过她肩膀的时候,看见了那一张和虞桃夭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王爷?!”一道担忧的声音响起,瞬间将还在梦境中的萧元燧拉回现实。他猛然坐直起身,无力地撑着额头。“你已经昏迷五天了,太医说你是中毒,甚至都陛下亲自过来探望过你……”
“他当初提出的,还有什么牛痘治天花,阑尾炎就割阑尾,真的是救了黎明苍生啊。”虞桃夭已经走了很久了,却丝毫不感觉到疲倦。只觉得冷。好冷。周遭,百姓永无休止般的议论。“不止呢,摄政王还提出了挖渠引水沃田之法,三年前还提出了用沥青铺路的谏言,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何没继续了。”“嗨,你不知道,这些妙计都是韦家的阿柔姑娘在闺阁时献给王爷的……如今她死而复生,能成为王妃,也算苦尽甘来了!”
他那么爱当初那个拯救了他的女人,如果知道虞桃夭才是那个人,他会疯!“好,我不告诉他。”虞桃夭淡然一笑,很是无所谓。反正,萧元燧很快就能毒发下地狱,和她一起去向父母赎罪了。韦柔猛然僵住,不敢相信虞桃夭就这么放过此事。“但我必须离开这,当年你假死离开萧元燧,是你放弃了你们之间虚假的感情,才让萧元燧恨透了我。”虞桃夭很直接。“韦柔,我不欠你们什么,我现在只要原本就属于我的自由。”
近日,战火终于不再发酵,救援队难得享受了一丝清闲。自从谢淮序离开后,沈星窈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就连带着贺苏言也变得高兴起来。看着她训练的背影,贺苏言的心情仿佛沉入一片海底。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感情就变了,最初他确实只是因为她是沈星砚的妹妹才想要关照她。可后来,一切都基于自己的私心。“明天开始我要休短假了,你还不能执行任务,跟我出去转转吧。”
话音刚落,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保镖在一旁挥舞着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她的身上。裴语青很快被打得皮开肉绽,剧痛让她的惨叫声弥漫在整间地下室。当打到第99鞭的时候,谢淮序蹲下身,用指尖挑起她恐惧的脸。“你说,如果最疼你的家人们看到你这幅样子,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呢?”裴语青瞳孔震颤。手机突然震动,中东保镖发来沈星窈的照片。她正在给伤员包扎,阳光下笑得温柔。谢淮序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不……不可能!”谢淮序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青,你变了……别再执迷不悟了,我们都冷静一点。”裴语青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抓起手边的花瓶砸向墙壁。“我变了?是你变了!你被那个贱人迷了心窍!!”“闭嘴!!”瓷器碎裂的巨响中,谢淮序控制不住地用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失望地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星窈……”记忆中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解释什么!”谢淮序猛地甩开她,眼底翻涌着暴怒。“你怎么能跟我开这种玩笑?你知道沈星窈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她在战区!子弹不长眼,她随时可能……”想起沈星窈浑身是伤呗俘走的场景,他的声音哽住,胸口上下起伏着。可这一瞬,裴语青的脸色也变了,她死死盯着他,突然眼眶发红。“你在担心她?”“谢淮序,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你根本不爱她!”谢淮序怔住。
“哦,那快回去吧,别让她等急了。”她的语气很淡,却让谢淮序如坐针毡。他忍不住牵住她的手,声音沙哑。“星窈,对不起……”沈星窈怔了怔,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这些年,是我错了……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全都记得,只是……”“只是不爱我。”沈星窈平静地接话,像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小事。谢淮序摇头,眼眶发红。“不是的……我只是……”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闪烁着“裴语青”三个字。
谢淮序走过来,声音嘶哑。“谢谢……”贺苏言靠在墙壁,看都没看他。“不是为了你。”谢淮序攥紧拳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输给他。“我知道,但我欠你一条命。”听到这句话,贺苏言忍不住嗤笑一声,终于转过头来。“谢淮序,你配不上她。”贺苏言猛地揪住谢淮序的衣领,眼底猩红像是能吞了人。“她发烧到39度还给你做饭的时候,你在陪裴语青过生日;她替你挡枪子的时候,你说她多管闲事;她给你捐血虚弱到晕过去,你却只知道陪在那个女人身边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