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才会老老实实的留在她的身边。慕祁云眼神坚定。她不害怕凌耀深离开。她对他有救命之恩。她还对他深爱入骨。慕祁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也不会相信凌耀深不爱她了。可是一连一个星期过去,照片也发了,热搜也挂了,凌耀深依旧没有回来的意思。不仅如此,慕祁云按耐不住派出去的人此时此刻也传回消息。凌耀深,不见了。
如果他一辈子都是那样该多好。慕祁云越想越痛心。不理解为什么凌耀深会变成如今这样面目可恨。慕祁云不耐烦的挥挥手,下意识道,“这项链和你不搭,还是别戴了。”江听枫举着项链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慕祁云没关注他的失神,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说了句要去休息就独自离去。江听枫拽着翡翠项链,力气大得像是恨不得把项链直接拽断。场上的人发觉气氛不对,纷纷开口安慰江听枫。
有保镖架着凌耀深往外走。只是到了大门外,他们却没松手,反而是用力把凌耀深按在地上。凌耀深顿时感觉不对劲,身子挣扎起来,拔高声调,“你们要干什么?!”保镖拿着棒子笑得阴冷,“你偷了东西,自然是要给你一个教训。”接着挥舞着棒子,一下又一下砸在凌耀深的手上。一瞬间,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凌耀深疼得四肢痉挛,险些没办法呼吸。他眼前弥漫着血气,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人打断。
“送来的是沈听枫的衣服,我嫌脏。”沈听枫顿时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泣不成声。“祁云姐,我真的,真的已经尽力了,我也不知道耀深哥哥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不是针对你。”凌耀深打断沈听枫施法,他仰起头,坦坦荡荡的和所有人平视,像是与生俱来的矜贵和骄傲,“你的衣服,我只是会丢掉,如果是慕祁云送来的,那我会直接烧掉。”“晦气!”最后两个字落下,慕祁云立马黑沉了脸色。
只是凌耀深没想到,第二天慕祁云还要强制性要求他去参加。保镖送来了两套不合身的衣服,就守在门口。大有一副若是凌耀深不去宴会就会被困在这里的架势。凌耀深一眼认出来,那两套不合适的衣服是沈听枫穿过的。若是不穿这两套,剩下能穿的就是昨天的脏衣服。若是从前,凌耀深在看出这是沈听枫故意为难,他必定会大闹一场。急不可耐的告诉慕祁云自己的委屈。但现在……凌耀深默默把两套衣服丢进垃圾桶里,自己转身换上了昨天那套衣服。
连强硬的李母也软下了态度。打电话劝阻傅瑾年:“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就和宇珩好好相处,他也受到教训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去看下他聊表下心意……”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傅瑾年身上,他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好半响,才挤出一个字出来。律周“好。”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傅瑾年买了东西去医院看李宇珩。病房门没有关拢。傅瑾年正要推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了李宇珩的声音。“痛,我不吃了!你替我吃吧。”
她的手柔软又白皙,他一抬眼,便是一眼万年。又想起她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地收割着别人的利益。她面容总是沉着冷静,从容地掌控着一切,他也为这样的她着迷,可在她的眼里,好像从来都装不下自己。又想起,她有一次接到了一个远洋电话,那抹柔情,是他永远见不到的。所有的一切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句话。——是他爱错了人。恍惚间,加傅浴缸又开始升傅。傅瑾年从浴缸中起身,已经准备好后天拿到离婚协议就和李涵诺摊牌。
傅瑾年深吸一口气上了二楼,一抬眼,傅瑾年整个人僵住了。只见硕大的一面墙上,张贴着无数张李宇珩的画像,眼花缭乱,数不尽数,暴露出李涵诺心底最深沉的秘密。李宇珩的短信适时发来:【我走的733天里,她只要一想我,就会描绘一副我的画像,到今天有多少张,要不你亲自数一数?】一字一句像千百片玻璃,鲜血淋漓的刺入傅瑾年的心脏,让他无法承受。这面饱含着李涵诺爱意的墙,衬得傅瑾年两年的时光像个笑话。
奇迹的是,李涵诺真的醒了,从那之后,这道符便一直挂在了李涵诺的车上。还记得挂上时,李涵诺罕见地说了一句傅情的话:“谢谢你,我会一直挂着的。”可现在,平安符没了,被李涵诺当做一个垃圾一样丢了。李涵诺久久没有回话。傅瑾年的心一点一点凉透了,车内陷入了冷凝之中。好半响,李涵诺红唇轻启:“李宇珩很快就会从我们家搬出去。”傅瑾年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说一不二的李涵诺会退让。
傅瑾年根本不信。他看着她的眉眼,忽的,竟笑了下,眉眼透着讽意和一丝难过。“他是你哥哥,哪有哥哥会用妹妹的浴室,还穿着她老公的浴袍?”“更何况,你还有洁癖,你从不让我动你的东西,他就能动了?”李涵诺呼吸微滞,似乎被问住了,倒是她身后的李宇珩探出头,嗤笑一声:“真是大惊小怪!”“我和李涵诺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到大我们都是睡一张床长大的。”李涵诺从来没有和傅瑾年在一张床上过夜过。
傅瑾年已经将所有情绪都压下了。他驱车去傅氏集团上班,刚坐定,助理便敲门进来了:“傅总,李总给您送了礼物。”傅瑾年顿了下。礼物是一块百达翡丽男表,价值200万。看着表,傅瑾年知道这是李涵诺送来的‘歉礼’,为了昨晚的事情。助理羡慕不已:“这是李总亲自送来的,两位真是恩爱。”恩爱?傅瑾年轻飘飘笑了下,让助理离开了。不愿再去想那些混乱的事,傅瑾年将所有精力投入在工作中。
“已无生命特征,鉴定身份后通知家属吧。”周叙弦的身世其实跟温照黎相比好不到哪里去,他虽不是孤儿,却也跟孤儿差不多。尸体躺在殡仪馆很多天,亲生父亲和亲生母亲两边都没有来认领,最终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将他给草草火化。至于他骨灰归于何处?无人问津。周叙弦感觉自己的灵魂飘了很久,他看到温照黎跟理科状元再次在一起,他看着他们亲吻、结婚、生孩子,她很幸福,她笑得很从容。她有儿有女,一家和睦。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迎面甩了过来。打得周叙弦猝不及防,脸颊一偏。院长恼火道:“就是你欺负我家照黎是不是!我家照黎从学校回来就哭,一问才知道你让照黎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来招惹我家照黎,我就报警!”冷冽的斥责声让周叙弦在夜幕下的脸庞添了几分难以压抑的痛苦。他喉结滚动,声音嘶哑道:“院长,您是照黎最敬重的人,我知道您关心她,所以才会抵触我,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会给照黎一辈子的幸福!”
周叙弦脑海里映出前世温照黎为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为他奔走片场、活动,为他忍受一次次的出轨,他想,这大概就是对他的惩罚。他再一次地失去了温照黎。收到京市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天,周叙弦因为心中的绝望而放弃治疗,他在生命的最后那天将他曾经为她画过的画送到孤儿院。院长看了眼那些画,劝说道:“照黎已经去南方大学报道了,跟理科状元一起去的,两个孩子相互鼓励,很上进,我不希望你影响到他们的感情,所以你的画我没法交给她。”
在那一刻,周叙弦嘴底发出凄凉的笑。这一世他好像又走错了。重来一世,他还是不能和温照黎走到最后。等再次看到温照黎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温照黎走进病房,与周叙弦对视时,她的眼神里满是怜悯和同情。“周叙弦,我之前在外面旅游,听说你生病后给你买了一个礼物。”温照黎给他戴上了一块黑玉项坠。笑着鼓励道:“你学习成绩好,以后会有出头之日,坚持治疗,不要放弃!”周叙弦凝着那块前世被他弄丢的黑玉项坠,眼眶湿了一大片。
他想着可能是因为这一世他的情书被她扔了,他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表白。于是,他深情凝着温照黎,温声道:“照黎,我喜欢你。”温照黎脸上闪过一抹白,“你,你说什么?”周叙弦从她眼神里没有看出感动和害羞,这种失控让他逐渐紧张,“我的意思是……上次那封情书,是我写的……”温照黎双眸瞪大,一会儿问她想上什么大学,一会儿又来表白?他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想要利用早恋,来把她这个第一名拉下神坛?好自己冲到第一?
她笑着问道:“你好,请问你的英语口语是在哪里练的?能告诉我吗?我也想学好口语。”旁边的同学顿时哄笑。“温照黎,你在想什么呢?周叙弦现在总成绩是全班第二,你是全班第一,你们两是竞争关系,他怎么可能把秘籍教你!”温照黎也觉得她今天冲动了。高考竞争激烈,每个同班同学都是对手,哪怕高考对方只是比自己多了一分,在全国的排名可能相差几万名,未来的前景更是天差地别。“抱歉,我自己想想办法……”
——“江若薇,你记住,是我不要的你!”……另一边接亲路上的江若薇看到秦默远回的消息,瞬间松了一口气。她急忙让司机调转车头直接去往举办仪式的教堂。虽然这不符合规矩,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急切想要见到秦默远。江若薇安慰自己是太紧张了,害怕等会儿秦默远死缠烂打。华灯初上,婚礼现场装饰得富丽堂皇,鲜花和珠宝的点缀,使得整个场地宛如童话世界。可作为这场盛大婚礼的女主角——江若薇,则是魂不守舍。
江若薇听我说到婚礼,眼底划过一抹异样。5她走上前,一把抱住我,不知道是心中有愧,还是什么。她鬼使神差问:“默远,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我靠在她的肩膀上,温和又平静的回。“我们在一起七年了,你还记得我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对你说过的话吗?”江若薇不解。我也没指望她记得,笑着说。“那时候,我说,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主动成全你,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因为我是孤儿,所以被老师多有照料。我看到她,轻轻点头:“嗯,是我,赵姨好。”七年不见,宿管阿姨看着苍老了不少,不过还是依旧热络。“若薇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看看?”以前江若薇追求我的时候,闹的很大,几乎全校都知道她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不惜和父母闹掰。1后来为了嫁给我,她甚至愿意放弃江家继承人的身份……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心里其实还有一个白月光。她确实痴情,只是不止痴情一人……
养条狗,七年也有感情了……狗……我喉咙里是说不出的苦涩。第二天,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说要一直陪着自己的江若薇。我打开手机,看见了江若薇发来的消息。“对不起,默远。苏子枫伤得更重,作为他的老板,我不能不管他。”在她看来,我们这七年,最后几天还是比不上她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