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可能是找他寻仇的。这些年来,他在商界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为了报复他掳走儿子也不是不可能。“你先出去。”傅南城揉了揉眉心,冷声说。林素赶紧转身出了办公室。傅南城起身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一支烟燃尽,他掏出手机拨了沈时染的号码。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话筒里传来沈时染冷漠而又疏离的声音,“傅总,换证吗?”傅南城心里一阵烦躁,“沈时染,你那么急着和我离婚,是因为找到下家了吗?”
傅南城来得很快。江暮云看到他,直接就扑了过去。“南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趴在傅南城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傅南城伸手扶她,下意识地放柔了声音,“好了,别哭了,小辰不会有事的。”他的人已经去调监控了,是谁带走了孩子,很快就能知道了。江暮云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只要傅南城不怪她,她也就不怕了。就在这时,沈泊浠赶到了。看到傅南城,他第一句话就是,“小辰肯定是沈时染带走的!”
坐在KFC餐厅里,傅夜辰一脸兴奋地说着。“暮云阿姨,那是什么?”“暮云阿姨,一会儿我们去逛街吧!”“暮云阿姨,你现在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来陪我们一起玩吧!”听了这话,江暮云眼里闪过一道光芒,转瞬即逝。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江暮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眼里的情绪复杂。
虽然他不知道傅南城喝醉了是不是和他一样,但也应该差不了多少。因此他就坚定地认为昨天晚上江暮云照顾了傅南城大半夜,肯定很辛苦。“泊浠,你别怪南城,他肯定也是有事才会着急离开,并不是他不管我,要是你方便的话就过来送我去医院,要是你不方便,我另外想办法。”江暮云没有抱怨傅南城的意思,语气很平静。“肯定又是沈时染在背后搞鬼!真是哪里都有她!”沈泊浠大骂沈时染。江暮云勾了勾唇角,“也许南城是真的有急事呢,和沈时染无关,你别骂她。”
如果他和江暮云什么都没做,那他就不算出轨。“昨天晚上你喝多了,吐了,我们俩的衣服都弄脏了,我怕小辰看到会担心,就自作主张带你来了酒店,找人帮你换了衣服,我也顺便洗了个澡,为了照顾你,我就留下来了,后来实在太困,我就睡了。”江暮云说得云淡风轻。傅南城抿了抿唇。想起刚才醒来时抱着她的时候,像极了和沈时染在床上的那种感觉。他对江暮云有欲望!不!这不可能!他一直把江暮云当朋友!
江母不是没有想过把他给掰回来,可如今儿子也大了,她也力不从心。看着江砚寒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个样子,江母一开始是想放弃他,重新培养继承人的。但江砚寒后来又因为向晚入狱的事情大病了一场,再次好起来的他也像是变回了从前的模样,这有让江母看到了希望。林初瓷看着眼前的江母,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悲。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可最后还是由江母出来收拾烂摊子。在林初瓷的记忆里,江母是江家对她最好的人。
“你也知道我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你从来没有一次帮过我,你永远只会冷眼旁观。你说以后没不会再让人伤害我,可是我遭遇的最大伤害全都是因为你,你说你后知后觉才发现爱上了我,那是因为向晚犯了严重错误,导致她在你心中的形象彻底坍塌,你来找我也不是喜欢,而是在这么多的女人中只有我最爱你,最合适你。”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一下就把江砚寒组织好的语言全都打翻,他张了半天嘴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三个不会走到这种结局。明明这件事情的源头都在江砚寒的身上,可他却美美隐身,冷眼旁观。看着向晚发疯,看着她一次次被伤害。江砚寒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的找到林初瓷。当初向晚被江母揭穿真面目送入监狱后,他就大病了一场。等再次醒来时他的心也彻底的变了,也想通了很多事情。而其中一件就是他对林初瓷的态度。一开始他只是对林初瓷的身体感兴趣,可后来通过向晚的事情后,他才发现林初瓷有多好。
她知道向晚会做到,但是她没有想到向晚的行动力会这么的快!她前脚刚逃,后脚向晚的人就追杀了过来!为了活命,林初瓷这些天把大门反锁的死死的,甚至到了最后林初瓷还躲进了地下室。这些天她因为担惊受怕,整日整日的做噩梦。梦里她无数次的被向晚抓了回去,眼睁睁看着她各种折磨自己,不是断手断脚就是挖心挖肝。甚至到了最后她还梦到向晚刨开了自己的肚子,硬生生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挖了出来。
但现在回想起来,她做的那些手段都太过熟练,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向晚一下就僵硬了身体,好半天才道:“我、我以前跟别人学的,只在她身上用过!”这个理由太过苍白,连向晚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于是她又补充了几句话:“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看他们做过这些事情!”真的是学的,还是从前杀人杀多了,熟能生巧?“你为什么要杀她们,她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江砚寒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道。
照片上的女孩儿他很眼熟,是大学时曾经在篮球场上给他送过水的女孩。那时女孩每周末都会准时准点来篮球场上给他送水。那时他的好友还调侃他问他这么漂亮的女孩儿追他,他就真的没有一点心动过吗?那时的江砚寒早就和向晚互相喜欢,只是还没有捅破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但他也依旧把自己当成是有女朋友的人,所以在又一场篮球比赛结束后,他主动找到了那个女孩,明确的拒绝了她。自此江砚寒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以为她是放弃了。
这个条件对于陆启峰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没什么理由不答应。陆启峰配合着岑蓓蓓两个人在宴会上动作亲昵。名媛圈看在眼里,窃窃私语:“这是在一起了?”“不会吧不会吧?”“有什么不会的,咱们这个圈子里见过肮脏的事儿还少吗?肯定是花样没玩够啊!”媒体疯狂拍摄,内心激动。“真不愧是岑氏集团大小姐跟内娱女神啊!看到没,她戴的那条MR最新款太漂亮太闪了吧!”“MR的最新款要八位数起啊!豪门千金大小姐真是让人羡慕哭!”
“半夜跳的,毫无预兆。”“你爸··岑盟肃没在家,接到电话匆匆从公司赶回去的。”当年苏灵成为了娱乐圈的当红影后,可就是因为长的太漂亮,遭到了娱乐圈里那些人渣惦记受到凌辱。最后承受不住的寻了短见。这也是老太太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岑阮去娱乐圈的原因。毫无预兆。岑阮在心里仔细琢磨了下这四个字。她记得妈妈死的那晚,岑盟肃明明回来过家里的,那个点儿,公司应该早都下班了。而当年的岑氏集团,是由妈妈帮岑盟肃一起创立的。
心里不停的在骂陆迟野:这个混蛋!这个混蛋!这个混蛋!陆迟野都搁房间里打喷嚏。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床缝里,华姐打了N个才被岑阮终于摸到接通。她跟知道华姐要说什么似的,都先一步开口。“衣服掉水里了。”“人没事儿。”“也很乖。”前边两句话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都要慢慢把华姐的心放回去了。结果后面那句“人很乖”直接把正拼命开车往剧组赶的华姐一脚把刹车踩死,警惕值被瞬间拉满!
“岑阮!”“在呢宝贝。”岑阮甚至还挺有心情应的,那声宝贝从她嘴里这么出来,真的,跟直接逼着岑蓓蓓心脏似的。“跟我玩儿这招是吧?”“行。”“那姐姐就让你好好玩玩儿。”岑阮始终保持着慵懒玩味儿似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调戏人呢。可偏偏就是这种玩味劲儿比直接上刀刃还要更攻击人的防线。岑蓓蓓开始受不住了,红着双眼十分警惕的瞪着岑阮。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惧,拼命想为自己铺找后路。
退又不是。最后还是岑阮拖着睡意朦胧跟睡觉刚被吵醒的声音似的疑惑的从里头问了句:“怎么了?”“没事没事。”导演瞬间跟如获大赦般的急忙接话:“你接着睡,我们这边也差不多要休息了。”然后转头立马风风火火的要带着人离开。岑蓓蓓怎么可能甘心。她根本不可能甘心!那药的分量她明明下的那么重,岑阮不可能一点事儿都没有。对。不可能。岑蓓蓓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然转身直接冲进了卧室里。
听到这声儿的陆迟野眉心狠狠跳了下。他猛的抽掉唇上那根没燃完的烟,一颗心紧张的要炸了:“你说。”“遇着什么事儿了吗岑阮。”“别着急,我在。”他尽量把语气控制的平和,怕吓着她。岑阮已经死死抓住了门把手,白皙饱满的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早已经被汗水浸湿。“我里头衣服掉水里了,帮我从行李箱里拿一件。”怕那种控制不住的媚调涌出来,她声音特别小,跟蚊子声儿似的,但陆迟野还是听见了。
她微微一笑,平静的躺了进去。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心跳越来越微弱。“裴总……”一个保镖颤抖着拨通了电话,“苏小姐她……躺进棺材里了……”电话那头传来裴沉野冰冷的声音:“把电话给她。”保镖将手机递到苏念瓷耳边。“苏念瓷,你又要闹哪一出?”裴沉野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以为躺在棺材里就能寻死了吗?你是打算一头撞死在棺材里,还是打算把自己闷死在棺材里,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有保镖守着你,你永远死不了!”
苏念瓷瘫坐在泥水里,眼睁睁看着裴沉野抱着池月离开。他的大衣为池月挡着雨,就像当年为她撑伞时一样温柔。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和滚烫的泪水混在一起。苏念瓷低头看着掌心那点骨灰渣,突然笑了。笑着笑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鲜血像决堤的洪水,染红了半边墓碑。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却还是固执地用手指描摹着墓碑上父母的名字。“爸……妈……”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再等等……女儿……马上就来……”
苏念瓷也没想到悉心准备的求婚仪式会这样不了了之。但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她可以离开了。她转身刚出大门,池月就怒气冲冲地拦住了她。“苏念瓷,你很得意是不是?”池月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你以为沉野是因为你才突然放弃求婚?做梦!他对你只有恨!”苏念瓷平静地看着她:“我没有这么想过,他说过会娶你,我也祝福你们,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你还没死!”池月忽然压低声音,眼中闪着恶毒的光,“你说,要是沉野看见你想害死我,他会不会真的弄死你?”
没有,哪里都没有。他的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苏念瓷呢?”他抓住一个侍者的衣领,声音嘶哑得可怕。侍者颤抖着指向湖边:“刚、刚才好像看到苏小姐往那边去了……”裴沉野疯了一样冲向湖边,西装外套都来不及脱就跳进了冰冷的湖水中。水下光线昏暗,他拼命睁大眼睛,终于在湖底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苏念瓷像一片落叶般缓缓下沉,长发在水中散开,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