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安排,流放犯们自然十分满意。走了三天的路,他们早就累得爬不动了。若是洛家有这个本事让他们之后的路程都能坐车,哪怕只是坐牛车又有什么关系!而关于洛家人是从哪里来的银子,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银子自然是变卖了豺豕的玉扳指和玉佩换来的!洛青山出面,跟驿丞要了四个四人间。洛景然和林悦带着大宝、三宝住一间,顾芳、夏岚、洛雪瑶带着二宝住一间,洛家三兄弟和楚凌岳住一间。
林鸿才疼得爬不起来,说话都费劲,此刻还不忘嘲讽几句:“她有的你也有,她能换口吃的,怎不见你去换些药来!”万氏跳着脚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你娘!”流放犯里有个老婆婆略懂医术,看了几眼林鸿才,对万氏说:“林家娘子,你还是别骂了,我看你儿子像是断了骨头。等你家相公回来,还是赶紧让他去给儿子看大夫,可别再耽误了!”万氏嘴比脑子快:“死老婆子胡说什么,我儿子福大命大长命百岁!”
洛青山去付账,老兵们怎么都不肯收银子。“这位姑娘让我们重新拥有了胳膊腿,这是多少银子都换不来的东西呢!一些粗茶淡饭,我们哪儿能再收银子!”非但不收银子,还用油纸给他们打包了一只麻油鸡和二十个芝麻烧饼。洛雪瑶欣然接受:“多谢大叔们的关照,祝你们生意兴隆。”老兵们苦苦一笑:“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好生意,能过活就行了。”洛雪瑶意有所指道:“日子,总会好起来的。”一个老兵轻声叹气说:“还能怎么好哦?裴家军几十年打下来的太平日子,那西戎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放着好好的通商日子不过,非得打仗!唉……”
只见那只仿生手慢慢捏紧了拳头,又在算账大叔的惊讶声中展开手掌。算账大叔忍不住举起手仔细端详:“天呐,我这是……这是又能动了?”他试着用仿生手拿起算盘,又试着提起茶壶倒水。仿生手的动作虽然不如真手一般灵巧,但却实实在在可以按照他的心意,做出相应的动作。算账大叔激动得热泪盈眶,终于忍不住捂着脸蹲下,躲在柜台后面偷偷哭起来。他们这些老兵为了保卫大虞付出惨痛的代价,可是回乡之后,却因为身体的残缺,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一时间,空气有些凝重。楚凌岳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洛雪瑶那天的话。“统治者不过是一种工具罢了,真正支撑起一个国家的根基是百姓!”“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允许统治工具去损害到国家的根本所在!”楚凌岳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他的眼神也愈发明亮。“若这统治工具已然腐朽不堪、无法再为民谋福祉时,那么就应当果断将其替换掉!”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又吻得难舍难分,整个房间充满了爱的味道。“你属小狗的吗?怎么哪里都咬!嗯!”顾南洲嘴上说着,手上没舍得将人拉开。夏姩姩轻笑一声,小脸倔强地看向对方的眼睛,“这就叫惩罚,敢有下次,就不是咬几口的事情。”顾南洲轻轻附上对方的唇,蜻蜓点水般,轻声问道:“那是什么?”夏姩姩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对方:“我会让你永远都找不……唔……”后面要说的话被这顾南洲的吻堵住。
饭菜是顾南洲在食堂打的,不算丰盛,但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一顿营养早餐。刚吃完饭准备去洗饭盒,顾南洲就回来了,看着小媳妇乖乖在家里待着,就跟几年没见了似的,拿过对方手里的饭盒,放在一旁桌子上,快速将人拥入怀中。“有没有想我?”温热的气息落在夏姩姩的脖颈处,痒痒的。但被这么抱着,很满足。“嗯,想你去干嘛了,想你什么时候回来,想你……唔……”话还没有说完,一吻落下,吻得她整个人跟小猫似的,躺在男人怀里。
简直就废物。……看着从一上车就保持沉默的小姑娘,顾南洲将车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解开安全带,整个人都压了过去。“你干嘛?这里……”夏姩姩还想提醒对方当心被路过的人看到,话还没有说完,对方没有任何预兆地就吻了上来。这次的吻不似前几次的蜻蜓点水的安抚,这次的吻有种发泄和占有的趋势。夏姩姩被吻的脑袋都开始发昏,整个人就跟瘫软了的猫一样,任由对方摆弄。只是接吻他还不满意,顾南洲一只手径直探入衣摆,寻找着那抹柔软。
……夏姩姩在医院一住就是好几天,前两天一到后半夜,整个人就跟那火球似的,顾南洲是彻夜不敢闭眼。一到后半夜,他就习惯性的就开始摸对方的后背,手心,脖子,看人有没有发烧。对方一发烧,整个人就跟那小猫似的,本就瘦,蜷缩在一起,小小一团,看得顾南洲心疼不已。吃又吃不了多少,几天下来,人又瘦了好几斤。出院那天早上,顾南洲临时有事,办完出院手续,让夏姩姩先在病房待着,等他回来。
顾南洲怒吼的声音都传到的楼道,几个小护士路过,看到夏羽微从病房内哭着跑出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你们说那个顾队长不是白护士对象?这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我之前是不是说过顾队长都不带正眼瞧她白羽微的。”“我还以为攀上顾队长了呢!把她一天高傲的。”听着外面人说的话,顾南洲轻轻将夏姩姩放开,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小脑袋,温声道:“刚才刘政买了橘子,我拨给你吃。”
顾南洲早都想把人接回大院住,接到自己身边,可他也怕,怕夏姩姩生气这么久瞒着她,怕她一生气不告而别,从此不再见他。“不可能一直瞒着,趁这次机会,出院就带回去自己亲自照顾。”之前就看夏姩姩脸小,现在看着,别说脸了,浑身上下有没有七十斤都不好说。顾南洲没有接话,转头看向高辰,“那帮人怎么样了?”听到这话,高辰瞬间精神了起来,看着顾南洲的眼神略带怜悯,“我只能祝你以后自求多福了。”
|“您别问了,过几天我回家再跟您解释。”挂断电话,林念念看向窗外,天亮了。还有五天,她就能离开。林念念却发现她出不去了。两个保安守在大门,对她苦苦劝说。“林小姐,少爷说了,在莫小姐手术之前,您哪也不能去。”“我们只是打工的,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衣袖里的手指骤然收紧,他这是怕她跑了,耽误救他心爱之人吗?林念念面无表情的折返回去。她来到后花园,将豆官的遗骸跟它最喜欢的玩具一同埋在了土里。“对不起,豆官,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豆官.......”亲眼看着豆官死在她面前。林念念只觉得一股猩甜从喉咙深处喷涌而出,下一秒,她吐出一大口鲜血,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深夜。“既然醒了,就过来吃肉吧!”顾言笙森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记忆汇拢,林念念的脸瞬间惨白。“怎么,不想吃,那我喂你。”顾言笙端着狗肉,面无表情的来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颌,就往嘴巴里塞。“若不是你护着这条狗,云烟根本不会肾脏病发,住进医院。”
|在简单的填饱肚子后,林念念拿着包包出门办理移民手续。“林女士,你确定要注销国内的身份信息吗?一旦注销,你所有的信息都会抹除,再也不能恢复。”“我确定。”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口后,林念念感到一阵轻松。还有六天,她就可以离开了。林念念并没有在外面逗留,而是选择直接回顾家。可还未踏入家门,她就听到了豆官凄厉的叫声。豆官出事了。她神色一凛,踱步上前。果然,只见顾言笙挥舞着鞭子,打的豆官满地滚爬。“呜呜呜,顾哥
|见她们纹丝不动,顾言笙危险的眯起眸子。“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吗?这里是顾家,如果你们不想干了,趁早滚蛋。”他冰冷的语气,吓得佣人齐齐色变。她们对视一眼,咬牙来到林念念身边。“林小姐,对不住了。”林念念知道她躲不过,漠然开口。“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顾言笙口中的小黑屋,是地下室里腾出的杂物间。她曾听佣人说过,豆官刚来顾家时,野性难驯,动不动就伤人。顾言笙为了驯服它,每次豆官敢违背他的指令,他都会
|当初曾拥她入怀,指天发誓。“我顾言笙,此生非林念念不娶,若违此誓,定不得好死。”可惜就在一个月前,顾言笙出了车祸,生命垂危,为了救他,她毫不犹豫的捐出一个肾,可他醒后,独独忘了关于她的记忆。从前爱她如命的男人,转身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无论别人怎么跟他解释,林念念曾是他最爱的人。他都不屑一顾。“如果我真的爱她,怎么会忘记她。我明明记得所有的事情,你们却说我失忆,这是把我当傻子耍吗?”前世为了逃避联姻。
|1林念念是豪门顾家的童养媳之一,像她这样的姑娘足足有二十个。在顾言笙二十三岁生日那天。他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要盲选新娘。谁抽中红签,便是他命定的伴侣。前世林念念幸运的抽中红签,而他最爱的莫云烟车祸身亡。听说她到死都攥着两人的定情信物。顾言笙安慰她说:“这是个意外,跟你没关系。”可在大婚当日。他亲手折断她的四肢,点燃婚房。目之所及,他眼底是化不开的寒冰。“林念念,若不是你占了云烟的位置,今日嫁给我的
让她跟谢瑾臣结婚?!姜明婳倏地放下筷子,站起身,神情无比严肃、郑重、没有任何余地:“不可能!我不可能跟谢瑾臣结婚!”跟高中时围绕在她周围,鞭策她学习,像个咒语般的的男人结婚,怎么可能。姜业坤被她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满地看她:“都快二十一岁了,能不能跟人谢瑾臣学学,他在你这么大的年纪已经坐上谢氏集团副总的位置,跟他结婚你有什么不满?”
谢瑾臣解开西服扣子,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没点,就那么捏在手指,敲了敲桌子:“先不着急,姜同学,我还有话要问你,你离得太远,隔墙有耳,我得小声跟你说。”姜明婳心中大写的流泪,是她意会错了,他还是要抓着那件事不放。姜明婳:“……我觉得我身上没什么问的,你是要问关于学校的事吗?我还有事要先走,我去给您找一位同学慢慢跟您聊可以吗?”谢瑾臣转动着手指夹着的香烟,看她这么迫不及待想走,
“你今天回家一趟,家里有事要给你说。”姜明婳现在一心想弄清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谢瑾臣,心思不在这上面,随后应答:“我知道了,今晚会回去的,先挂了我还有事。”谢瑾臣在姜明婳表演完之后就借口有事出去,此刻他一手夹着烟,在礼堂的休息室窗边站着。礼堂外是高大的梧桐树,阳光照在斑驳的树叶上,留下形状不规则的影子。细碎的光线洒在谢瑾臣宽阔的肩膀,刚才他看了何崟发过来的邮件。
我可听你父亲说要给你找对象了啊,怎么样?你这么优秀,想必对方也不会太差。”谢瑾臣微笑,面上不显山露水,随口应付:“嗯,还不错。”这种事他从来不热衷讨论,两三句话就遮过去。两人又三言两语聊了片刻,便安静观礼。后台,姜明婳接连深呼吸了几次,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场面上台,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听到主持人说服装设计专业A班代表姜明婳上台。姜明婳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心里隐隐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