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言似乎清醒了一点。他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她眉眼,“以宁,现在你满眼都是我了。”温瑟瑟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陆靳言心疼道,“别哭,别哭!我会把一切的美好都给你。最贵的珠宝,最华丽的衣裳......只要你喜欢,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陆靳言痴迷抱着温瑟瑟,温瑟瑟生气地挣脱,却意外撞到桌子上的长筒花瓶。花瓶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掉下来,温瑟瑟还在不停地往后退。陆靳言立马扑了过去,温瑟瑟下意识往后仰躲避。
“嫁给......陆靳言?”陆靳言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重复着这句话。“是啊,她那时候,不是每天画你的画像,就是写陆靳言的名字,书本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大堆。”陆靳言呼吸急促,意识到仿佛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她不是有个男朋友吗?戴着黑框眼镜,每天跟她进进出出的。”“他们还一起去夏令营了。”老师皱眉道,“你是说袅袅吗?袅袅不喜欢女生的啊!至于夏令营,是高考毕业班级组织的,大家一起出去了啊!”
陆靳言和温瑟瑟站在台上,俨然一对璧人。台下人声鼎沸,陆靳言却心不在焉,视线不停地往主桌的位置上扫去。温以宁的位置空荡荡的。他摸了摸自己的领结,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打给温以宁。“你好,你所播的电话已关机!请在......”他皱着眉再次拨打,一次,两次,三次......对面依然是机械冰冷的提示音。一瞬间,陆靳言的心仿佛被撕下一个巨大的口子。“陆先生,要交换戒指了!”主持人赔笑道,“大家见谅一下,陆先生在生意上有点事要忙......”
温以宁振奋地向前走,带点雀跃地跑着。忽然,陆靳言出现在她面前。他穿着一身漆黑的高定西装,胸口别着白玫瑰,像当初见时候那样,清冷矜贵,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他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领带。“他们都没空,你帮我系一下。”陆靳言淡淡道。温以宁目眩神迷地望着那条领带,伸出手。她娴熟将领带绕在陆靳言的领子上,交叉、旋转、再抽出,很快就打好一个完美的半温莎结。就像她曾无数次帮陆靳言打的那样。
|乔雨薇还在后面@了我。当我看到手机里传来的消息时,我是一脸蒙的。等我看完乔雨薇发的内容,再看我微博账号那疯涨的粉丝数和私信。我差点就不淡定了。不是,乔雨薇她现在在干什么啊?看着平时都在诈尸的大学群和高中群,此时跟放了炸弹一般。我都快急哭。手机突然响起,是我那读大学的继妹打来的。「哥,你真的跟乔氏集团的总裁结婚了吗?「那我是不是有一个当全国首富的嫂子了?「我明天能去找你吗?我想见见嫂子,妈妈也想见见
|「这是我的私事。」「呵呵~」看到我的反应,她收回手,身体坐直,脸上笑得好不灿烂。「谢谢你,放过了雨薇。」我不喜欢她的笑容,更不喜欢她的语气。「你跟雨薇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你是个聪明人,没必要把青春浪费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以后,你会庆幸现在的你做出的决定。」他自顾自地说着,那模样,骄傲得就像一个胜利者一样。「这是我经纪人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任何需要,可以联系我。」她拿
|说完,我准备打车去医院。这时候,我恨自己没驾照。乔雨薇握住我的手:「嘉白,我没事,真的。」看着她这不听话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很生气。「没事?什么没事?你都发烧了,还开车,你是准备路上烧晕过去,让我陪着你一起死吗?」我的声音有点大,乔雨薇听蒙了。她微微垂眸,语气带着些自嘲。「对不起。」那虚弱的声音,脆弱的模样,让我又心疼又自责。「乔雨薇,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乔雨薇执意不
|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到底想干嘛?」「我要嘉白爱上我。」周窈:???你爱就爱啊!关我家阿野什么事啊?但是她不敢真的说出口。「所以,你想变成女人?把小白掰弯?」乔雨薇冷哼。「呵,孙嘉野想在上面很久了,我不介意帮帮她。」周窈突然觉得屁股有点凉,她急忙开口。「别,乔姐,我知道怎么能让小白爱上你。「真的,还是死心塌地,非你不可的那种。」然后,周窈把脑袋挖空,誓死要帮乔雨薇追爱成功。14第一招,改变外
|而我,因为爷爷去世,乔爷爷心疼我,死活不让我出去工作。虽然现在我不需要工作也能过上很好的生活。但是,工作能减轻和乔雨薇分开的难过。还能让我有个可以去的地方。我们去吃了麻辣火锅。一边吃,一边喝着啤酒,就像当初大一时我们刚认识的那会儿一样。不知道喝了多少,脑子逐渐变得模糊。我好像看到了乔雨薇。她的脸绷得很紧,眼睛红红的,好像很久没睡觉一样。「乔雨薇。」我喊了她一声,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时,已
|我微笑点头:「嗯,你能带我上去吗?」「可以是可以,就是,」周窈面露遗憾,「雨薇现在不在公司,她已经在去云川的飞机上了。」我顿时心里一阵了然,原来他真的是公司有事啊。「你还上去吗?」周窈一边问我,一边指着身后的电梯。「不了。」我摇摇头,「我还是回家等她回来吧。」反正,她早晚都会回来的。我离开后,周窈一脸邀功地又回到了乔雨薇办公室。「我已经把你的宝贝哄回家了,你不准去我宝贝面前乱说,知道吗?」乔雨薇站
“那些烧掉的情书、那个时光胶囊就是我对你的提醒?”电话那头宋清沅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抖:“你是说……”孟贺初轻笑一声继续道。“当初你决定要包养顾平森做地下情人时,我一开始的确想过要放弃你,但五年的感情让我马上舍弃也不大可能,刚好你给我写了九十九封情书,所以我就想着给你九十九次机会,你每伤我一次,我就烧掉一份情书,直到全部被烧完,我就彻底的离开你。”
“是,老爷。”宋清沅也没有说话,只是拖着沉重的步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出来。此后几天,林母的画廊外也变得很安静,外面的石子路上也没有那个烦人的身影,孟父的心也暂时放松了几分。他已经快五年没有回过了,也很久没有陪过自己的妻子了,所以以后孟父也想着就在国内养老,国外的事情都全部交给孟贺初。很快孟父就在国内迎来了第一个生日,但是孟贺初依旧没有回国陪他,只是托人从国外送来了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轰隆!”画廊的大门在宋清沅面前紧紧关上,满天的倾盆大雨将宋清沅整个身子打湿,寒意从后背蔓延到全身。但依旧没有浇灭她内心要找到孟贺初的决心。如今孟父回国,对宋清沅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起码她找孟贺初的途径又多了一条。想到这里,她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画廊,这才转身消失在雨幕里。却不知道,二楼玻璃窗后孟父正注视着宋清沅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人,他才收回视线吩咐一旁的管家。
终于在宋清沅的期待中,有一抹白色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她连忙站起身体看向来人,“贺初”二字还没有说出口,顿时又卡在了喉咙中。“伯父,怎么是您,贺初呢?”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孟贺初的父亲。孟父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宋清沅道。“他在哪里,我无可奉告,但你要收购我妻子的画廊,我为什么不来?”宋清沅微微张嘴:“可您不是……”在宋清沅的记忆里,孟父自从丧妻又新娶后,孟贺初就赌气来到国内,也不让孟父插手他的事情,尤其是和林母有关的事情。
他知道宋清沅玩腻了顾平森,把人甩掉又回来找他撤销离婚协议书的事情。他也知道宋清沅看见了留给他的离婚证和她知道他离开的事情。他还知道她为了他又去找欺负过他的人算账的事情,还有满世界寻找他的事情。对于宋清沅的终于回头,孟贺初内心毫无波澜。如果宋清沅醒悟回头的够早——比如在他那九十九封情书被撕掉之前。那孟贺初还有可能会回头继续和她重续前缘。可宋清沅偏偏回头在他烧掉所有情书对她彻底死心,她玩腻了睡腻了顾平森之后。
不仅弄撒了孟父的骨灰,甚至连绑架时都是他提醒死对头让他拿孟贺初来换。只因他说“我只是宋家的护工,你凭什么绑我,要绑就去绑她先生啊!”看到这里宋清沅再也忍不住,本来这些天顾平森因为奶奶的事情经常来打扰她,她看在他曾是自己情人的份上,才让底下的人帮着他。如今看来,这忙也不需要了。于是她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助理撤回对顾家的帮助,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是她对顾平森最后的仁慈。
她不知道那一幅见不得人的画,已经成为那个学校的传说。温以宁嘴唇嚅动,情绪激动道,“陆靳言,你不必再来羞辱我!”她转身要离去,却意外撞到了服务员,对方擎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杯白葡萄酒。温以宁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踩到一片酒液,脚底一滑,整个人都往后倾倒。地上正是陆靳言刚刚打碎的玻璃杯。千钧一发之际,陆靳言踩着玻璃,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你没事吧?以宁!你有没有受伤?”
温以宁沉默不语,陆靳言以为她动容了,便诚恳道:“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一直喜欢......”话还没说完,温以宁冷冷地打断,“陆叔叔,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妹夫?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和言辞。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的弥补。”温以宁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陆靳言看着她的背影,淡淡道,“我和瑟瑟离婚了。”温以宁手的动作停滞,抬头时,却见到顾野,不知何时出现在摊位前。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们,头发湿透,上身赤裸,只穿着一条短裤,似乎是刚冲浪回来。
“嗯,确实很甜。”“明天你休息,还是要去卖画吗?”顾野吞吞吐吐道。温以宁点了点头,“去的,我最近又画了几幅葡萄,我挺满意的。”“满意就留着,为什么要卖,我们又不缺钱。”顾野嘴边粘着一块红色的糖片,温以宁直接伸手取下来,将它塞到自己的嘴里。顾野愣住,瞳孔一缩,随后扔下菜勺,抓住温以宁的手腕俯身吻下去。锅里的牛排煎得滋滋作响,窗外的风呼呼往里吹,浪声沙沙地往礁石拍去。
整个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地板拖了,垃圾扔了,厨房油烟机擦了。因温以宁沉迷于画画一团糟的房间变得窗明几净。“这是你做的?”温以宁不可思议地问道。顾野一边熟练地系着围裙,一边看着她,点点头,“怎么了?”“没......没什么。”顾野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微笑,轻轻地附在她耳边,“怎么?是不是被我的男友力吓到?”顾野眼神向下瞟,手也慢慢往下。结实的拇指轻轻摩擦温以宁的手腕,细腻的触感,像是乎挠在两人的心上。
温以宁皱着眉,痛苦地往下咽,“那你们还让我试?!”这是温以宁来到澳大利亚的第六个月,恰好刚上葡萄丰收的季节。她原本是来这里写生的。她画了半个月的葡萄,局部的、整株的、成片的,画好后,她就在赶集日,支起小摊卖画。生意很好,庄园的主人玛拉林加一口气买了十幅画。玛拉林加是一个70岁的老奶奶,丈夫死后,她把一辈子都献给了这片葡萄庄园。一天前,她跟温以宁定制了一幅庄园全景画,可玛拉林加提出了一个要求,温以宁必须在庄园里生活一个月,并且像葡萄工人一样跟葡萄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