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的头发便被人猛地拽过去。“你这个狐狸精!谁让你勾引应淮的?”几个工作人员都拉不住林岁欢,她就像是疯了一般不断地拍打着何母,顺带踹了两脚:“我告诉你,沈应淮只能是我的!你最好歇了这份心思!”何母从小养尊处优,嫁到何家后更是享福。整个人保养得极好,根本看不出年龄,活这么多年,她甚至很少与人发生口角,如今忽然面对这样的事情,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谁?应淮?沈应淮?”
何叙川的心忽然跳了一拍。敲着桌子的手指忽然不动了,就那么僵在半空中,程愈还以为自己不该在合作伙伴面前谈论什么私事,正打算道歉时,何叙川问道:“我方便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不知为何,程愈总觉得何叙川在说这些话时,眸中笑意盈盈。林岁欢的脸蓦然在眼前浮现。一想到那些自己亲眼看到过的不堪的画面,程愈只觉得呼吸都是疼的。“可以。”程愈笑了笑,将自己与沈应淮的事情如数告知。
看着沈应淮强装镇定的样子,程愈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不去看看吗?”沈应淮想说不去,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我去给她打个电话,她死不死不要紧,别和我扯上关系。”他这话说得很冷漠,仿佛真的对林岁欢的死毫不在意,可他下车时略微颤抖的双腿却暴露了他的想法。与此同时,程愈的电话也响了起来。“程小姐,离婚手续已全部完成,离婚证我尽快找人给您送去。”听到这话,程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原来……又是假的。……程愈还是跟着去了医院。她赶到时,沈应淮的胳膊已经包扎好了,正在输生理盐水。病房内只有他和林岁欢二人,隔着门上弧形的透明玻璃,程愈清晰地看到林岁欢眼底的情欲未散,她按着沈应淮的胸口,还想要继续吻他。沈应淮却别过脸拿过手机。“阿愈肯定吓坏了,我给她打个电话。”程愈急忙掏出手机调成静音,可沈应淮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拨进来,再抬眼去看时,林岁欢已经按下了沈应淮的手机,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哪是姐姐占我便宜?是妹妹有事求你。”!!!“不行!”想贿赂她?去松软肥沃的地头干活?这都有样学样,那还不乱套了?“你想都不要想!”陆娟甩开许甜甜的胳膊:“这分地头的事,可不是胡来的,照规矩来的,今天你硬黄土地,明个就是松软地了!”这个有原主记忆的许甜甜当然知道。但她可不是想挑好地。“姐姐,你可误会了!”许甜甜挺直腰板,举起两根指头朝天,义正言辞道:“我是下乡建设的好知青,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偷懒的想法?”
所以,许甜甜此举被陆骁误会了。“不用给我剩。”他拽拽开口:“哥,不缺你那口。”吃完瘦那头,觉得肥那头在碗里碍眼的许甜甜,眼神自带GPS锁定过来:“张嘴。”他就知道,小丫头超爱他。“哥——”陆骁才开了口,肉就被塞了过来。他飞肆的眉毛一弯,嚼了起来。真好吃。“剩——”咽下去,刚准备说“剩下,自己吃”的陆骁,又被软糯堵了嘴。你一口,我一口,偶有几缕阳光射穿森茂的枝叶,照得人心一暖。
学聪明的陆虎,垂着脑袋,喊了声:“对不起。”“我不信,除非——”陆骁接话茬道:“除非什么?”“他替我把地里的活干了,我勉强相信他,真的知道错了。”“哪儿用找他?”陆骁不乐意了,“哥,给你干。”许甜甜心底白他一眼,你去干了,谁给我做饭?面上却捶着陆骁胸口,小声道:“我心疼你,可舍不得你累。”自以为抓到把柄的陆虎,急忙忙开口:“骁哥,你看见没,她就是想找冤大头!”
许甜甜:“吃我剩饭的人类朋友,我没有。”周兰:“?”“你想当狗?”偷摸看戏喝粥的‘狗’赵雨:“......”毒药下一百包!嘴在前面飞,脑在后面追。意识到不妥的许甜甜,心虚松手,看向赵雨。赵雨紧了紧‘狗盆’:“汪!”许甜甜:“!?”周兰看看左又看看右:“你,你们!”负气离去。*“骁哥,你不上工,在地里瞎转悠什么?”陆虎挠挠头,表示看不明白。“你懂什么?”陆骁眼皮掀起,嫌弃的斜睨陆虎一眼,“我现在可和你不一样。”
张兰:“...那也得坐下来商量商量事,你没结过婚,你不懂里面的门道。”这是事实,陆骁没法子反驳。“行。”那下午,他就勉为其难去地里找找,正好,算算上午旧账。说好的帮忙呢?哥的手,忙活两回,倒是挺酸的。想着,想着,陆骁脑子中的思绪就跑歪了。掌下顺滑柔嫩的皮肤仿佛还在,紧身相贴,那股子软绵幽香......艹。陆骁走出屋子,来到厨房,迎着心虚两口子的视线,他拎着一桶水走出去。
刘招娣眼珠子一动,又道:“行,但彩礼要再加二十块。”“十六块,凑个吉利数,但要签契!”老支书琢磨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刘招娣嘴巴动了动,却被陆振辉抢先:“我当见证人,若是翠花没做到,这彩礼钱缝纫机,你们家得全数归还。”对上陆振辉警告的视线,刘招娣纵使心不甘,也不吱声了。毕竟,老支书年龄大了,过几年就不管事了,也就有是几分薄面在,但大队长正值壮年,她可不能得罪他。
可我却如同坠入寒天冰窖里面,浑身的血液冰冷而刺骨。我不想将乔颜想象成那样的人,她对我的爱我不会怀疑,在灵魂时期我看得清清楚楚。可那并不代表没有欺骗。恰好相反的是,以爱为名义的欺骗反而更多。如果是她去让陆璟制造这一切,再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我面前。那么一切都是可以说通的。可这样的真相对于我来说,未免有些残忍。我轻轻握住陆璟的手,勉强扯出了一个仅限于礼貌的笑容。“你好。”
乔颜点点头,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我身后,又笑着放下了。“来了。”我微微转身,却仿佛被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四肢都冰冷麻木了。那个朝着这边走来,穿着白色T恤和工装裤的年轻男生。正是上一世害得我家散人亡的陆璟!他竟然是乔颜的表弟!
乔颜攥紧了拳头,抿着唇踏进了水里。我拉住她:“你干什么?”她却浑然不知似的,弯腰将水一寸寸的泼在那两个字上,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字迹。然后朝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海水不帮你,我帮你。”我的心脏骤然塌陷了一块。是啊,她不是一直在帮我吗?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好。“不玩这个了。”乔颜牵着我回到车里:“我带你去个开心的地方。”我感受着她手掌的温度,只觉得心中像洒满了阳光,滚烫炙热。
青色的月季在她锁骨处绽放。照片下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字——“随便刷。”字迹和人一样,张扬的不像样子。我不觉的就笑出了声。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接通后。乔颜的声音传来:“怎么样?喜欢吗?”我笑了笑,没回答,只是问道:“你怎么把照片送进来的?”乔颜缓缓的说:“你猜。”“还能怎么猜啊,董事长?”联想到之前总监在车上问我标底时,乔颜在一旁有恃无恐的样子。
暧昧气氛不断蔓延,她仰头轻轻吻住了我。轻柔的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一如上一世的最后一吻。我也任自己沉沦在名为乔颜的花丛中。这几天的工作一直很满。这天一到工位便看见桌上多了一直新鲜的月季,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不自觉的笑了。旁边的同事狐疑的凑了过来。“一脸的春光明媚,谈恋爱了?”我打了卡,失笑道:“很明显?”“很明显。”他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兄弟啊,我只是作为过来人提醒你,女人啊,都是戏精,谈恋爱之前得擦亮一下双眼。”
她深深的望向我的眼底,晦涩的说道:“你别看。”我心中的情绪不断翻涌着,发出的声音却又冷又硬。“我已经看了。”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发丝紧紧贴着她的额头,看起来好不狼狈。我的心骤然像被泡在水里一样,酸胀至极。我说:“傻子。”她抿住唇,没有说话。我继续说着:“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怎么能确定我还会等你?”乔颜的低下了头,轻声说着:“对不起。”我紧紧的看着楼下的乔颜,只觉得心脏麻木到连疼都感受不到了。
导演站起身来,一一为大家介绍着,最终看见席佳宜那刻愣了神。“我家小艺人,席佳宜。”黎千千笑着出声替他介绍。“黎小姐,久仰大名,还真是年轻漂亮,签的艺人也是美人。”黎千千唇角带着浅浅的幅度,客套道:“王总还真是会说话。”虞舒舒心里不适极了,往常她走哪都是人群的关注点,但黎千千出现的地方,却会夺走属于她的耀眼。黎千千也就是运气好嫁进傅家,要不然连和她坐一桌的资格都没有。
看完那些资料,她若有所思,这剧情还不算无可救药。过去的雪藏让席佳宜遇到一个机会就死死抓住,她完全可以理解。既然佳宜铁了心要出演,在剧本有潜力的情况下,她也不会放任不管。黎千千当即给老夫人安排给她的助手,玫瑰娱乐的高层打电话。“安总管,你告诉《逢京遇雪》的剧组,玫瑰娱乐要投资,但我有个要求,编剧必须换方世华老师。”安总管听从傅老夫人的话对黎千千的要求有求必应,只要玫瑰娱乐不破产,自然是一切听从。
“黎千千,你给我回来!”黎白弛气的发疯,想要上前追人,经理的手劲大的要命,他根本挣脱不开。保安也很快如鱼流水的涌入,整个大厅瞬间挤满了人。有包厢内的客人,有门外路过的行人,皆是好奇的看着这场闹剧。虞舒舒面露难色,下意识挡住脸,小艺人同样,他们虽然不出名,但以这种方式火出圈的话,简直丢人。有人忍不住劝说:“白弛哥,要不咱们结账走吧,反正也吃完了,包场也是浪费。”
虞舒舒感到心里憔悴,本来她是听白弛说合同签了才任由白弛冷落黎千千,却没有想到是糊弄她。“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但是……”虞舒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位上了年纪的啤酒肚男就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掐媚的笑着:“请问是哪位先生要包场?”“长那么大颗眼睛瞎吗?除了我,你看在场的有谁气质是能够包场的?”黎白弛不爽出声。啤酒肚男有苦难言,也只能陪笑,“是我有眼无珠,请问您贵姓,我给您处理。”
两人进去时,里面已经坐着个穿着黑色衬衫加牛仔裤,留着一头短发利落的女人。“余姐,好久不见,不好意思,我们来的路上有点堵车。”黎千千伸手与她握手。“不要紧,我也是刚到不久。”余姐回以笑容,热情的与她握手。“这位就是顾时年,我跟你提起的弹钢琴一绝。”黎千千介绍着身后的人,“小年,这位就是余姐,傅氏人力部总监。”“余姐,你好。”顾时年主动出声,伸手与对方一握。“小年长的可真是一表人才,我们坐下来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