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人有安全感的地方,那便是一条街的距离外是派出所。小区里面住的人都是以前拆迁挪过来的纺织厂员工,老年人居多,居住人员并不混杂。所以苏浅收到消息说家被砸了,她第一反应是邻居打错了字。家里应该是被偷了,怎么会有人把她家砸了?“小苏啊,家里是被砸了,电视洗衣机还有柜子那些都被砸坏了!”苏浅点开邻居发来的语音,张姐唉声叹气的声音格外响亮。“啊?妈妈,咱们家被砸了?!”
看着这一幕,肖槿华忍不住背过身去,用手里的绢帕擦拭眼角的泪珠,一个是她的亲儿子,一个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现在却......“肖寒......你起来好不好?你答应毕业陪我去玩的,我们都还没去......”阮暮终于开始说话,但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哭腔,浓烈的悲伤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时穆安,看着她这么难受,都忍不住开始鼻酸。“我前段时间是真的很生气......我因为一些事情没有办法原谅你,可是我现在想通了,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不管那些了,好不好......”
“暮暮,我来了,你吃点东......”时穆安做完笔录赶到医院,才知道阮暮晕倒了,来看阮暮的时候,只有护士在给她打针。见她还没醒,先下楼给她买吃的去了,谁知道上来居然已经有人买了吃的过来。“阿姨好,您是?”放下手里的早餐,时穆安跟肖槿华打招呼,猜想这不会是阮暮的妈妈吧?“你好,我是梁肖寒的妈妈,暮暮的阿姨,我姓肖。你是暮暮的同学?”肖槿华看着眼前的男孩子,帅气阳光,而且叫阮暮“暮暮”?
梁肖寒的妈妈肖槿华更是差点晕倒,靠在梁爸怀里失声痛苦:“我们家肖寒......这才二十多岁,以后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向冉为什么突然开车撞肖寒?”梁肖寒的哥哥梁肖宇问道。阮暮泪流满面,哑着嗓子哽咽着说:“他是为了救我,向冉要撞的人是我......”“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梁肖宇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女孩儿,他能说什么?
“向冉连第三者都不算吧?她疯狂追梁肖寒但人家一直没答应啊......”周围的议论声传进向冉耳朵里,她疯了一般狂笑,惊得大家都连连后退。“哈哈哈哈哈......我就是要杀了阮暮......都是她......都是她!”摁着她的时穆安逗人不住蹙眉,眼里也挂上了冰冷的寒气。“凭什么我怎么都赢不了她?凭什么?!”这时救护车来了,医疗人员下车给梁肖寒检查上呼吸机,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担架。
“叮铃铃......”看着他们已经走远消失不见,梁肖寒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电话铃声想起,才讲他的思绪拉回来。“喂?”“梁总,对不起。”电话接通,耳边传来助理的道歉,焦急又慌张:“向小姐不见了......”梁肖寒眉头一皱,现在的向冉就像疯子一样,不论他说什么都不听,偏执地把一切错都推在阮暮身上,现在她不见了......“怎么回事?”梁肖寒语气冰冷,隔着屏幕都让助理忍不住颤栗。
阮暮气得揍他:“滚!什么童装!我那是因为舞裙都是贴身裁剪的!”“哈哈哈哈哈.....”俩人一路打打闹闹到了礼堂,老师们大都已经到位了。阮暮赶紧上台准备,早上一直很不安,原以为今天又会出什么意外。结果居然很顺利的完成了,而且阮暮还得了一致好评。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时穆安已经在门口等了,但除了时穆安,还有一个人。“暮暮,恭喜你顺利毕业。”梁肖寒递上手里的花。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自从那天之后,梁肖寒也难过自己心里那关,一直躲着不敢见阮暮。
但如今看来,他也没那么清高不是吗?图穷匕见。为了一己私欲,诱哄他人妇。当真可笑!再度抬眸,苏暮早已将满眼讽刺尽数掩去,哀声哭诉:“不,我不会跟您的,我这条命是我家官人救的,自那一日起,我便发誓,与他生死与共,永不分离。”话落,阁房内陷入一阵凝滞。好半响,黑暗中才飘来一句呢喃。“生死与共,永不分离……”顾长钰嗓音里满是艰涩。听的苏暮心头酸胀,嘴角却是勾了起来。顾长钰,从前你嫌她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不愿娶她。
顾长钰不再过问盐庄之事,倒是每日和何知府参加文坛诗会,好似沉浸吃吃喝喝之中。但苏暮清楚,没那么简单就能过去。只要她与何知府靠近了些,那幽暗的目光便如影随形,一天比一天露骨。又是一天雨夜。深夜,顾长钰再度不请自来。彼时,苏暮只着里衣,曼妙的身姿隐隐可见。一道白光闪过,顾长钰被将门推开,吓得她连忙扯住被褥将自己藏起。口中则是尖锐出声:“顾大人,你深夜屡次闯入女子房中,可对得起你正人君子的名声?”
“不敢邀功,这都是本官应当做的。”寒暄完,顾长钰便看向了盐池,淡淡道:“何大人,陪同我逛一圈,可好?”何知府应下:“自然可以。”见如此轻松便放他去,顾长钰面上不显,眼底却闪过一丝暗光。一行人默默跟着。行至三分之一时,苏暮便见顾长钰找工人谈话。他只问了一些累不累,每日做多少活,赚多少银两的问题,却叫苏暮心头重重一跳。真是敏锐!看似在聊家常,却是不经意就把想要的消息打探出来了。
“咦,这门咋开着?”何知府正奇怪为何大门敞开,一抬眼,还未来得及看清屋内,就被一道黑影砸晕了过去。苏暮看的诧异不已。不管前世今生,顾长钰做事都极为克制收礼,何曾会做这般出格的事情?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微妙的变化叫苏暮脸色一变,再度抬眸,就见顾长钰沉沉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撑着伞柄踏入雨幕。而他的身后,下属背起何知府随之离去。
下属看了一眼顾长钰瞬间暗沉的脸,暗自腹诽,自苏娘子死后,这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如此情绪外露。随即,咬牙继续说道:“成了知府的外室,而且,何知府今夜还去她的房里。”话落,室内空气骤然凝滞。下属只觉周身都散发着寒气,好似如坠冰窖,连呼吸都要冻结了。顾长钰面如冠玉的脸沉的吓人,他微微低眉,握着毛笔的手背青紫脉络暴起。半响,“咔嚓”一声。顾长钰手中的毛笔一分为二,断裂了。
顾长钰呼吸一滞。他不受控地站起,尾音破碎:“暮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可苏暮,却是一脸疑惑的望着他:“这位大人,我叫玥娘,不叫暮儿。”闻言,顾长钰神色一顿,不知想到什么,没有再言语。“大人,妾身已演奏完毕。”说着,玥娘抱着琵琶退下。直到身影消失,顾长钰才收回视线。……移步消失至回廊,玥娘似乎还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晦暗眸光。回了院子。她端坐铜镜前,注视着镜中之人,吐出一口浊气。
这时,林娇娇终于反应过来。她张牙舞爪地冲向宋知冉,高高扬起手:“宋知冉你这个贱人!”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住手!”众人齐齐回头,只见全球首富、宋氏集团董事长宋忠杨走了进来。而宋氏集团的少爷们紧随其后。他们看向台上的宋知冉,异口同声。“知冉,我们来接你回家!”
林娇娇看出他的心思,又对记者说。“今天,我和谢哥大婚,还邀请了她参加我们的婚礼,希望能开导她,让她能看清自己……”“不过,她应该不会来了……”与此同时,网上的粉丝们也纷纷评论。【这个丑八怪肯定不敢来了。】【正主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某些丑人就要躲起来,永远别来。】【我要是宋知冉,我都不敢站在男神和女神面前,给他们提鞋都不配。】可就在众人都以为宋知冉不会来的时候。
宋知冉看着他,还真是一点没变。她压低声音:“你这样帮我找场子,闹大了,小心商爷爷揍你。”“我们回去吧。”宋知冉不是怕事的人,只不过她不喜欢承别人的人情。特别是那个人,是商桀。被送回到家。宋知冉洗了一个澡,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她感觉到一只炙热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她猛然睁开眼睛。漆黑的夜色下,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发完消息,宋知冉叫来了保镖陆云峥。“云峥,麻烦你回宋家一趟,中断所有和谢家的合作。”早在两年前,谢祁安发布会上,他差点被一个黑粉用刀捅进心口,是宋知冉挡在了他的面前,还了他一命。她该报的恩,报完了,现在不欠谢祁安什么了。宋知冉穿好衣服,戴好口罩,墨镜出门吃饭。一路上,白雪纷纷。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从她身边呼啸而过。紧接着却又倒了回来,和宋知冉并肩。
大众不会相信,一个满脸都是伤痕的自己,竟然可以追到影帝谢祁安。“砰!”门被谢祁安关上。他低头看着宋知冉,眼底神色不明。“我本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现在发现,没什么区别。”没什么区别?宋知冉抬头望着他:“我曾经也以为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谢祁安瞳孔微缩,薄唇扯出一抹嘲讽。“怎么,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你别忘了,五年前,我把你救出火海,是你非要跟着我,说要报恩。”
“其实作为女人,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希望你明白,丑小鸭是不可能变成白天鹅的。”“不要成天妄想,做一个普通人,也很好,不是吗?如果你找不到男朋友,我可以介绍我的司机给你认识。”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宋知冉只觉好笑。谢祁安和林娇娇不愧是一路人,都喜欢用钱解决问题,可她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钱。“谢谢你的好意,钱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至于男朋友,更不劳烦你操心。”
|谁知,一缕萧音悠然传来,音韵似郁郁寡欢,正巧契合苏暮烦闷心绪,便抚琴合奏一曲。她和顾长钰因此结识。回忆戛然时,一道熟悉的萧声传来,苏暮望去,就见一艘小船上持萧立于一人。那不是顾长钰还能是谁?苏暮心神震颤,正要上前,却又陡然顿住。只因,她看见嫡姐苏皖从船舱内弯身出来,随即,一把拽住顾长钰的衣领吻了上去!苏暮心脏骤缩。她看着顾长钰怔怔然推开了苏皖。她像是受虐般僵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船靠岸。看着顾长钰率
|会为了她的名节,彻夜去调查翻供,甚至愿意以官爵之位换她自由身。但如今,一切都变了。他说他要娶妻,娶的还是磋磨她最狠的嫡姐苏皖!苏暮白着脸攥紧手帕,正要不管不顾出声,不料想,苏皖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当即拒绝。“我不嫁!”她的声音尖利刺耳:“爹爹,我对谢世子一见钟情,不想嫁给他人,我看苏暮和顾长钰很是相配,不如就此换亲,可好?”苏暮第一次对她不做人事的嫡姐生出感激。如此换亲,那是再好不过了。她眼含期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