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检票员看见这对年轻的男女过来,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们是对象,很自然的伸手指了指右边。“《在水一方》这个电影在右边的播放室看,还要再等半个小时才能开场进去。”《在水一方》是爱情电影,看这个的年轻情侣比较多,夏娴确认性的拿电影票再看了一眼,这才道。“我们看的《春苗》,不是《在水一方》,现在能进去了吗?还是也要等一会?”“咦,看《春苗》啊,那你们进去吧,在左边。”
权锐风和夏娴的目的达到了,两人直到走出孙玉兰的视线,这才停下来。毕竟是合作伙伴了,夏娴胆子大了许多,还敢调侃权锐风。“你的演技也很不错嘛,我差点没接上,现在我们去哪?”权锐风不介意她的调侃,勾着的唇放了下来,恢复一贯的冷漠。“看电影。”“做戏做全套。”
夏娴一边感动一边嘴角抽搐,这人为了抓海鹰,对自己也够狠的,连脚踏两只船都想出来了,还要现场捉奸,这可比见异思迁,随便抛弃对象还可怕。果然他不是这里的人,就是能够肆无忌惮的行事,等她到了京市,没有父母亲戚在,就是丢脸也没人知道!她也可以放飞自己了,只专心致志的达到自己的目的!想到这里,夏娴果断点头。“那就听你的,就这么办!”权锐风都能豁出去,她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夏娴想给弟弟竖个大拇指,真是孺子可教也!“小孩子又不会撒谎,人家说没有就没有!冤枉人家姐姐还要冤枉人家弟弟!你们一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大家怒了,不管是刚新婚就成寡妇的夏娴,还是才上学的夏圆,都很符合弱势群体的形象,楚盛母子俩一下子欺负两个弱势人物,有良心的人都看不过去了!“就是就是!忒不是人了!我们帮你们救火救这老长时间也不知道说一声谢!”
唐朝阳上前,恭敬地跪地,额头贴着手背,向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行了见长辈的大礼。“外祖父、外祖母,朝阳让你们费心了,是朝阳不孝。”翡安安乖巧地跟在唐朝阳身旁,学着母亲的动作,跪下行了大礼。小崽子显得格外的懂事。“安安给祖宗们请安。”苏老夫人满是慈爱看着这对母子,轻轻点了点头,“好孩子,起来吧,外祖母只希望你们以后都能平安顺遂。”苏老爷子虽然没有多言,但眼里也露出了一丝温情。
丫鬟应了是。唐朝阳内室在梳妆打扮的时候,翡安安在堂屋安安静静地等着。他规规矩矩的,小手放在膝盖上,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内室的方向。唐朝阳从内室走出来,翡安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丫鬟们陆续送了早膳,跟着丫鬟们走进来的还有吴嬷嬷,也就是从小到大一直伺候唐朝阳的奶嬷嬷。吴嬷嬷的眼睛还红肿着,很明显是哭过了。唐朝阳想起了上辈子吴嬷嬷为了救她,被董欣蕊的马车撞死的画面,心里也一阵酸涩。
董欣蕊暗自盘算着。而另外一边,唐朝阳和翡安安母子两上了马车,车轮慢慢滚动,前往镇国将军府。翡安安吃着手里的糖葫芦,甜甜的味道,很快就把刚刚不高兴的心情抛掉。他开心地抬头看着唐朝阳,“娘,这糖葫芦真好吃!娘吃?”唐朝阳见儿子恢复了笑容,她提着的心,也跟着好了起来。“娘不吃了,安安吃。”她唇角上扬,眼里都是笑意。“娘,你笑起来真的真的很漂亮。”翡安安小脑袋点了点头,比爹爹旁边那个女人漂亮多了。
“安安,累了就告诉娘,知道吗?”“好。”他们几个走到了高山脚下,开始爬上山,走了约莫一刻钟左右看到了瀑布。翡安安第一次见到瀑布,小孩子睁大了眼睛,眼里都是兴奋,“哇!”气势磅礴的瀑布,水流从高处奔涌而下。唐朝阳垂眸看着儿子开心的笑脸,心里一软,“安安在这里看瀑布,娘在周围找找有没有可用的药材。”翡安安瞬间把黏在瀑布的目光收回来,他拉着唐朝阳的衣袖,“安安跟娘一起找。”
儿子跟着她,即使回京城,她也无所畏惧。包子蒸好。母子俩各自吃着一个包子,比起以前的锦衣玉食,现在一个包子就让他们母子觉得幸福。“等回京,娘赚了银子,就给安安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唐朝阳摸了摸安安的头,她会想尽办法地让儿子过上好日子。翡安安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软糯糯道,“安安,不吃很多,存银子。”唐朝阳瞬间眼睛发酸。这段日子遭受的罪,在安安心里还是留下了痕迹。“好,存银子。”
他迈着小短腿赶紧去开门。门一开,果然看到了娘。“娘!”唐朝阳本来紧绷着的表情,瞬间转换成笑眯眯的表情,她转变表情的速度很快,“宝贝儿子,娘回来了。”她走过去弯腰抱起儿子。母子俩,额头碰额头的贴贴。两人粘糊糊的完全忘记了还有别人在这里,不过这个别人对他们母子俩来说都不重要。唐朝阳抱着翡安安走进院子,顺手又把院子的门栓上。至于外面的那些人,完全不需要她操心。赵嬷嬷看了天色,“去找一家客栈住下,明天起程回京。”
“谨儿贵为一国王爷,后院岂会只有一人?但阿离拎不清,非要独宠。谨儿身为男子,对后院的事情也是很无奈,就如皇上你……”她停了片刻,才继续说:“皇上你对后宫的事情,也是无奈,所有的事皇上你都清清楚楚,皇后娘娘对皇上的情义,皇上也从未辜负。可皇上先是国君,再是我们的夫君,皇上要平衡各方势力,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就算皇上想要当个专情之人,举国上下也都不允许,皇上不是薄情,皇上只是为了天下苍生。”
皇上看着她,犀利的目光,冷若冰霜:“后宫的事,朕不爱管,但你是真将朕当傻子了?”瑞妃闻言,吓得咚的一声跪了下去。秀嬷嬷也跪着,瑟瑟发抖。瑞妃还想解释,安得禄道:“娘娘,奴才已经命人查过,离姑娘和谨王爷这谣言,是今日才开始传开的。传得快如闪电,像一阵风,不到半日的工夫就从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得风风雨雨。宫里也是一样,后宫除了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其余各宫,无人不知。”安得禄每说一个字,瑞妃的心,就猛地又往下一沉。
皇上竟从这小小的姑娘身上,看到了当年侯爷的大将之风!一时间,万分感慨。“朕都明白了,是有心之人在乱传谣言,想要毁了阿离和国公府的清白。”他的目光,在瑞妃身上扫过。那一刻,瑞妃只觉得浑身发凉,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不堪。可她不能为自己说半句解释的话,此时开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皇上的目光,继而又扫过宴会上的所有人,声音冰冷,不怒而威:“流言止于智者!今日起,若是让朕听到有谁再敢乱传这事,杀无赦!”
“陆封谨!”她只能瞪着自己的男人,怒气腾腾唤了声。陆封谨又是心疼,又是烦躁。她是真的学不乖,一次又一次,如今这件事,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一个迟疑,拓跋飞鸢就被人拖下去了。陆封谨心里万分难受,想说话,却被瑞妃轻轻摁了把肩头。瑞妃如今也是万分忐忑,更是一肚子隐忍的怒火。她真没想到,楚月离让拓跋飞鸢出席宴会,竟是这个目的。她是如何做到将拓跋飞鸢刺激得当场发飙,自己还能装得如此无辜的?
她慢慢开口:“不过是外头一些小传言,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好事之人从来就不缺,若是因为旁人多说几句便要寻死觅活的,那你此生得要死多少次,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皇上总算是听明白了,也哼了哼,对这种事从来不感兴趣:“既然只是一些风言风语,何必放在心上?都起来吧。”皇后也笑道:“是啊,旁人说说罢了,阿离,别在意,清者自清,大家自然都不会当真。”“臣女本也觉得,不过是一些好事之人以讹传讹罢了,这事,臣女原是没放在心上。直到方才,拓跋姑娘将臣女拉到这里,要臣女自证清白。”
“老五,这是怎么回事?”皇后问道。和他们一起来的瑞妃,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儿子脖子上的血痕。再看拓跋飞鸢发丝凌乱明显动过手的样子,她的心,猛地一沉。得!她还没动手,这死丫头倒是先给自己找上麻烦了。瑞妃心里一阵忐忑,视线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楚月离的身上。她虽然发丝也有些乱,但人看起来并不狼狈,倒是因为长得太好看,这点微乱的发丝,给她添了一抹楚楚动人的神韵。这三个人,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很难做到像她这样吧。话题太跳跃,潘潘愣了一下,垂下眼眸,轻声说:“我小时候也有一缸,后来没了,我就想,长大了要实现养鱼自由。”“就这么简单?”“嗯。”这里面明显有故事,但他没再细问,话题回到运输上:“你别跟车了,我回去自己弄。”“没事的,我一起过去帮你装好。”“刚才看你拆,已经看会了。”他说。她却坚持:“我给你拿的是全新的过滤棉和细菌屋,这个要重新弄。”
“这要一直通电?”“嗯,不过水泵的电压不高的,电费不会太贵,这个你放心。而且你养在院子里,自然光照足够,也不需要再配室内的灯。”高庭点点头:“行,那就这套吧,你也别去定做了,就这缸鱼,直接给我吧。”潘潘却面露难色:“缸和过滤你带走吧,鱼要不重新选几条?这缸比较贵。”高庭不懂鱼的品相,看不出贵贱,于是问她:“你说给我留的蓝麒麟将军在哪?”她连忙说:“在这里,你稍等我。”
她请他坐在她布置好的观景位置,去柜台里沏茶:“店里有点热的,你要不要脱外套?”他想今天下午很闲,不如就多坐一会儿,脱了外套给她,她顺势和自己觉得大衣一起挂在挂壁的衣架上。趁她泡茶的功夫,高庭在店里转了转,鱼缸花样还挺多,木制的,玻璃的,水泥的,陶塑的……那鱼他见都没见过,长得跟球似的,没有背鳍,全靠大尾巴一扭一扭,却憨态可掬。她送来一杯绿茶,放在桌上,轻轻走到他身边说:“这个就是我刚刚给你看的古法缸。适合庭院和阳台的。”
到处挤满了亲戚,你一句我一句,震耳欲聋,根本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潘潘于是和高庭就这么挨着,沉默地坐着。又过了十来分钟,客人基本都入席了,菜也上了大半,他们这桌坐了几个潘潘没见过的亲戚,倒像是堂嫂娘家那边的年轻人,还好还好,不是她半生不熟的长辈,也就松了一口气。大伯家这两年除了拆迁,自己办的纸箱厂营收也很不错,不然光凭拆迁也买不了这么大别墅。因而酒席的场面也很大,每桌标配是茅台。包含酒水6000一桌起步,前菜都是三文鱼鹅肝+象拔蚌刺身。回礼280元一个红包。
她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一直到大伯得空了,想起什么似的走近了,找到她,喊了一声:“潘潘。”她乖巧地迎上来:“哎。我在。”“我忘记给你讲了,那里有个小客房,是我给你留的,你等下去看看喜不喜欢。”她怔了一下,意外又受宠若惊,然后退却摆手:“不用啦,你忘记啦,我有自己的店啦。”大伯板起脸:“你神经哦,店是店,家是家。再说了,这个房子这么大,完全够住的。你哥哥又不住在这里,他不要跟我们一起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