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桓受宠若惊,提也不敢提,脸上的笑容明显明亮了几分,他笑道:“既然要重新追你,那当然要从我们的初遇开始。颜颜,你还记得我们的初中在哪儿吗?”“嗯,”苏颜当然知道,她和裴桓的学习成绩都不差,“市一中,现在还可以进去吗?”“当然!”也许没想到苏颜这么配合,裴桓牵着她快步走向旧校址:“不过市一中现在大部分班级已经搬到新校区去了,这里只剩下了一个年级,年底就要拆掉了。”
人都说到这个份上,苏颜倒也没有继续为难的意思,更何况一旁的苏父已经在悄悄擦汗了。她在公司那段时间知道,周家是比裴家和苏家更加有权有势的存在,如果再纠缠下去,也许会对自家生意造成什么影响。这周昀是个显而易见的笑面虎。因此苏颜没有再说什么,中午苏母还留周昀吃了一顿饭,再三表达感谢后,周昀留了苏颜的电话号码和社交软件,开车离开了。他礼节到位,彬彬有礼,还从来没有拿自己的地位去压长辈一头的意思,苏父看着苏颜满意地笑着说:“这孩子难道不比裴桓好?”
“为什么要这样追着我不放,”苏颜的声音有些沙哑,“你难道不知道,作为一个听了你所作所为的陌生人,我现在很讨厌你吗?”轮胎发出狼狈的空转声,裴桓松了油门,茫然地看向苏颜,嘴唇微微发抖。半晌他才低声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要我再出现在你面前,以后……”“你到底是不是爱着那个程婉?”苏颜打断了他继续说出那绝不可能遵守的承诺,“为什么当时你要逃婚?”源源不断的悔恨几乎要将裴桓淹没了,他垂下头,苦笑一声:“当时……我真的以为她得了癌症,我很担心她就这样死了。”
这些天裴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从那天苏颜对他说出“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的那一刻开始,他真真正正意识到了,或许他再也没有权利站在苏颜身边。过往的种种都成为了苦涩的安慰剂,回忆中苏颜带着温柔爱意的眼眸凝视着他的脸,可现实中,她不在为自己停留一分一秒。裴父既感慨于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又恨铁不成钢他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模样。“阿桓啊,这次确实是你对不起苏家。”父亲拍拍他的肩膀,无奈道,“但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继续颓废下去了,你这么优秀,还是能遇到合心意的爱人的。”
|可他好像根本问不出那个问题。林予鹿深看了他一眼,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顾池野,我结婚了。”看着那颗粉钻,顾池野脸上的表情像是裂开一样,嘴角还在勾起的笑容,更像是自嘲。他情绪渐渐崩溃,抬手紧掐着她的双肩。“不可能!你明明和我结的婚,你怎么会再婚?林予鹿别开玩笑了,再婚是犯法的,再说,你又怎么可能会嫁给除我以外的男人?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最喜欢我的吗?!”他不停地摇晃林予鹿。眼里急于求证的样子,有些狰狞可
|周围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他,带着浓浓不解。顾池野像是呼吸停滞,憋得他五脏六腑都传来剧痛。而此时的大屏,那枚粉钻,从季骁言的手上,再到林予鹿的手上。他像是被人紧紧掐住死穴。头上的青筋顿时暴起,他愤怒地冲出门外。可下一秒,一群保镖忽然出现在他眼前。“顾先生,您还是等婚礼结束再出现得好。”难怪!难怪季骁言看着他时,总是眼角带着讥讽的笑意。难怪他要和他争抢那枚粉钻戒指。更是难怪,他的手腕上,也有林予鹿求来
|“林予鹿好像很喜欢放烟花,这个项目你也加上,婚礼当天,我要全京北都见证我的喜事!”助理连声应下,随后再次开口。“顾总,这边收到了海城季家发来的喜帖,只是奇怪,他们并没有写新娘的名字。”提起季家,就让顾池野想到了那枚粉钻。他带着遗憾的口吻。“不重要,你替我准备一份厚礼,到时候我亲自送过去,还有,粉钻被季家拍走了,这两天你帮我联系一下国外最顶尖的婚戒设计师。”没有了粉钻,他也不能亏待了他的女人。季家用
|顾池野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些错愕。外界可没有传出季家要办婚事。季骁言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勾唇笑着解答。“是娃娃亲,祖父祖母辈就已经定下的,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她,原本以为没希望了,不过......”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顾池野。顾池野并未发现,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既然是季骁言等了那么多年的人。那他自然更不会放弃这枚粉钻了。顾池野顿时心生遗憾,他又一次看向季骁言手中的礼盒。最后掩下眼底情绪,“既然这样
|只是暗叹自己老哥的求嫁之路,太过艰难。她出门打电话的工夫,忽然瞥见一抹熟悉身影。待她定睛细看,发现自己果然没看错。那人就是顾池野!她赶忙给季骁言打去电话。季骁言沉声听完后,抿了抿唇。半晌,轻声回她:“知道了。”“知道了?就这么简单啊?你就不怕小鹿再跟着他回去?我可是听说了京北那边的动静了!”比起季甜甜的紧张,季骁言反而有些过于轻松。“她不会跟他走的。”17见他这么笃定,季甜甜也松了口气。她怕归怕,
|16顾池野不再多说,无视哭到崩溃的孟忱月,转身出了包厢。临走前,服务人员递到他手中一个优盘。回到车上后,他眼眸幽深地盯着那个优盘看。欠林予鹿的,他会一样样补回来。电话忽然响起,他蹙眉瞧了眼后按下接听。“顾总,林小姐的确已经离开京北,回了海城。”“知道了。”林予鹿的父母都在海城。她一离开,他就知道,她肯定会回海城。这些日子,林予鹿不在他身边。顾池野就像是搞砸了他最大的一单生意,浑身难受不堪又怅然若失
|“所以,我确认这个人一定是全国顶尖的高手。”“甚至,有可能是您之前提过,一直想要合作的那位世界第一黑客,X!”栩氏虽然是地产发家,但是这些年,也在逐渐扩张商业版图,寻求转型。目前,AI人工智能是大热的风口行业,栩桓早就有意向发展这方面的生意,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伙伴。直到栩桓听说了这位神秘的黑客X。他意识到,如果想要进入AI人工智能行业,X绝对是他不可或缺的行业伙伴。只可惜这位顶尖黑客非常神秘,
|思绪不断发散,栩桓会带那朵白莲花去哪儿?他们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旧情复燃?“叮——”突然,手机响了,提示新消息。栩茗茗心脏一颤,连忙拿起手机。屏幕上果然显示着栩桓。哼,还算这男人有点良心,终于知道联系自己了。熟练地解锁,打开对话框。对面发来的竟是一张照片。白皙纤细的手腕,分明是来自女人。另一边,则是再熟悉不过,栩桓宽大有力的手掌。两人十指相握,背景则是微微发皱的白色床单……暧昧的气息,不言而喻。“这
|“滚!”栩茗茗又白了他一眼。顾立修回身从教室桌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99朵玫瑰花,递到栩茗茗的面前,单膝跪地。“呐,我给你道歉,之前是我色迷心窍,你就消消气,别不理我,好不好?”“呵,做梦!”栩茗茗冷笑一声,看也没看一眼,绕过顾立修径直离开。狐狸精她赌气地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宿舍,打开电脑,继续开发自己的新项目。过了一会儿,宿舍门再次打开。“哎,我刚才在校门口看到,咱们新来的老师,被男朋友抱上车了!”
|栩茗茗皱起眉头打量着她,只见程嫚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与轻蔑。“你在你们学校,成绩倒数吧?你觉得你配得上栩桓么?”“他当年可是被各大研究所争抢,如果不是要继承栩氏,他现在已经是顶尖大佬,而你,算什么?”见栩茗茗沉默不语,程嫚心里更加得意。“其实我挺可怜你的,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好好讨好栩桓。”“毕竟你只是个孤儿,离开栩家,离开栩桓,你将一无所有。”栩茗茗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你觉得自己和栩桓很般配?”“
|电话那边不知什么时候按下接通,温软的声音传来。“阿桓,你能来陪陪我吗?我好像抑郁症又发作了……我好难受……”栩桓深沉地长出了一口气。松开她的手,什么也没说,摔门而去……栩茗茗追了上去,只来得及握到冰冷的门把手,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客厅,等了整整一夜。可一直到第二天,栩桓也没有回来。她不敢想,这一夜他在哪里,和谁一起度过,又发生了什么。一想到那个可能的答案,她就觉得
|栩桓垂眸看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静,冷得让人不寒而栗。栩茗茗心里一阵不安,“你怎么了?”栩桓依旧盯着她的双眸,脸色晦暗不明,静默了很久,突然开口。“茗茗……我们离婚吧。”“……”栩茗茗愣在原地,像是突然忘记了怎么说话,过了很久才找回沙哑的声音。“为什么?”她激动地质问着,说完就要去吻男人的唇,想要他收回刚刚的话,亦或是不想听到他接下来的话语。可栩桓侧脸躲过她的吻,冷眉微微皱起,“你知道原因。”“我
等邵慕宗介绍完今晚的情况,邵老沉默良久,再次抬头却对是看向明西幺,虽然看着有些虚弱,但他的声音却是冷冷的带着疏离和不欢迎:“明四小姐,麻烦您出去一下,我和慕宗还有几句话要说。”即使邵慕宗介绍完了她的身份,然后邵家并没有承认她的意思。好在开始在路上明西幺已经做了一番心里建设,这一刻真的到来,她倒也没有太大落差。按照两年之后约定离婚的时间,她和邵慕宗连半路夫妻都算不上,心里自然没有多大异样。
她百无聊赖,继续将目光投去窗外。半小时后,轿车越过一座半山坡,右拐通过宽阔的拱形门驶入一座古香古色的中式庭院。庭院西北角一隅种满了罗汉树,其他地方一眼望去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车子继续沿着中央大道行驶了几分钟,一座有些年代历史感的古宅才终于初露端倪。这般有着历史厚重感的宅子,明西幺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在估量其市面价值。在心里盘算估量一番,最后也只得出一句有市无价的感慨。
明西幺没有多想,只是一看到邵慕宗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外加他从始至终都一副克己复礼冷漠自持的神情就忍不住想要调侃一下。她知道他喜欢二姐。却不想邵慕宗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嘴角勾起一抹淡薄的弧度,认真回答她这个问题:“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我不是。”“难不成是因为对我二姐求而不得,退而求其次?”见明西幺眼里是满满的求知欲,邵慕宗立即打断:“好了,收起你乱七八糟的想法,明天去把证领了。”
一秒过后,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此刻挨得过近,这才焦急的往后跳了一步,退开那让人窒息的温度。还不忘将手里的资料横在两人之间,防备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对她的态度,邵慕宗俊逸冷漠的脸没有丝毫变化,仍旧是那样定定的看着她,斯文败类的解着扣子。明西幺却是受不住男人直逼人心的目光,眼神忽闪,笑的尴尬:“呵呵...你先洗,你先洗,我去外面等你。”说完就一溜烟跑了。看着女孩惊慌逃离的倩影,邵慕宗眸色微深,很快恢复冷漠无情的一张脸,转身往浴室走去。
“哦—何以见得?”邵慕宗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看着面前的人,‘啪嗒’一声将西装外套随意扔到沙发上。男人暴殄天物的动作,明西幺满含惋惜朝那昂贵西装望去。过了几秒才睁着茫然的大眼看着邵慕宗:“嗯?”刚刚忙着为西装惋哀,一时没反应过来,然而一对上邵慕宗不赞同的冷眸,回忆起邵慕宗的话,她内心顿时咯噔一声。他没有不愿意!所以——他其实是自愿替代邵三爷出席今晚婚礼的!但因为新娘是她,所以晚上一直摆着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