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错愕地看着她:“你确定吗?切除腺体,你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楚蔓重重点了点头:“嗯。”最初,她打特效药只是为了离开傅寒峥,但现在,她想要更彻底的解脱。她不想再被强制匹配给Alpha,也不想再被信息素控制。楚蔓被推进了手术室。麻醉剂注入静脉,手术正式开始。手术结束后,匹配度、标记、发情期……这些东西,将再也不能束缚她了。当她再次醒来时,世界变得异常安静。她试探性地嗅了嗅。
几个小时后,楚蔓被推出手术室。她虚弱地睁开眼,发现傅寒峥竟然还在。傅寒峥难得主动关心她:“你感觉怎么样?”楚蔓闭上眼,声音很轻:“傅寒峥,我们离婚吧。”傅寒峥并没有听见这话,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后,他神色骤变。没多久,他匆匆挂断电话,丢给楚蔓一句:“学校有事,我先过去一趟。”话落,他便匆忙离去。楚蔓讥笑一声。学校根本没有事。她刚刚清清楚楚地听见姜婉在抱怨,傅寒峥为什么还不来陪她?
下一秒,却见傅寒峥仔细地将早餐装进保温盒,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去。原来……是给姜婉的。楚蔓咽下自嘲,给自己点了份外卖。热粥入口的瞬间,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她连忙冲进洗手间干呕。楚蔓抬头,看见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脑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99.8%的匹配度,加上前两夜毫无防护的标记,她可能……她指尖倏地攥紧了洗漱台边缘。十分钟后,她素着脸冲进医院,连头发都只是胡乱扎起。
|林染埋头收拾落了一层灰的厨房,鼻子发酸,忽地想起什么,扔下手里的抹布冲进卧室,推开门就顿住了。那件雪白圣洁的婚纱还挂在床头。这是她自己选的。试婚纱的时候,莫斯年没有出现。她知道他工作忙,傻傻地想他不来也没关系,她会穿着它出现在教堂,让他惊艳的。可谁能知道,这一等就是五年。林染缓步走上前,脸埋进薄纱里,哽咽落泪。疼得心脏都揪起来了。12.就这样结束吧莫斯年准点下班,离开公司,直接开车回了碧水湾。他
|顾维周那张脸就是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总裁办公室。他倚在门边,阴阳怪气地叫着:“莫总,我来报到了。惊不惊喜?”办公桌后面的莫斯年头都没抬:“滚。”顾维周认识他十几年,早就习惯了他的脾气。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径自走进去坐在沙发上。“我爸嫌我不学无术,让我来跟你学习学习。你随便派点活儿给我干,我回家好交差。”他瞥见了烟灰缸里半截女士香烟,“哟,哥,你这有女客来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在公司门口撞上的
|好几次林染被打得浑身是血,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要死了。闭上眼睛,幻想着莫斯年穿着白色西服,在教堂里等她的模样。她不能死,她要活着出去见他,穿上婚纱,堂堂正正地嫁给他。……原来,不过是一场绮丽的骗局。他给过她一颗甜枣,可后来的这几巴掌也是真的疼,疼得她痛不欲生。林染握住门柄的手,缓缓松开。是时候,该放手了。她放过自己。林染转身,如同来时一样离开,一点声响都没有。门内的人毫无察觉。“斯年,别
|就像现在,她眼里有浓浓的自嘲和悲哀。“我知道了。话说清楚就好……”她还在拼命掩饰着自己的窘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抓起包要走。“等一下!”莫斯年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肌肤接触,他才发现她瘦得惊人,手臂不堪他一握。他心里有点堵,语气愈发不善:“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倔强地咬了咬下唇:“要说的我都说完了。”莫斯年沉声:“林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她一声不吭。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傅沛正好送白纤楚
|事实上她抽烟,跟因为莫斯年。她记得他烦躁的时候会抽烟,而且抽得凶。生完孩子以后,她偷偷找人买烟,每次想他就抽一根,刚开始把自己呛得泪流满面,慢慢就习惯了。再难熬,她也熬过来。她曾天真地以为出狱了,一切噩梦就都结束了……莫斯年皱了皱眉:“灭了。”不轻不重的两个字。林染指间夹着烟顿了片刻,掐灭在烟灰缸里。黑色大理石的茶几面光洁可鉴人,林染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脸,清冷又锋利,所有的悲伤都藏在皮囊下。只有那
|余光从虚掩的办公室门缝里,瞥见一角深色的西服在靠近。白纤楚凑到了林染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我知道你是谁,林家的私生女。和你那个下三滥的母亲一个德行!觊觎别人的男人,难怪她不得好死!”林染的确怨过她母亲夏芸,可这并不代表旁人能随意地侮辱她!她猛地推开白纤楚,手里的烟头朝她脸上弹去,冷冷警告道:“白纤楚,我杀过人坐过牢,你最好别招惹我!否则……”“否则你要怎样?在我这儿动手?”
祁屿一进来就看到初妤站在沙发上,腮帮子鼓鼓地瞪着他,像极了一只仓鼠。看清来人,初妤警惕的脸色立马垮下来,“你怎么来了?”祁屿脸上的担忧随着她的话消散,随即单手插兜往里走。“网上怎么回事?”初妤从沙发上跳下来,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没好气地说:“我问你呢,电梯需要刷卡,门锁需要密码,你怎么进来的?”祁屿轻扯薄唇,似笑非笑地从口袋摸出一张卡片,“你觉得呢?还有你那些密码,来来去去就那几串吗?”
那个阶段的回忆像洪水一般在脑海里涌动,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般刺进她心口。程珊被她这副模样吓住了。“初妤,你怎么了?”初妤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摇摇头说:“没事。”“广告商以及代言那边都在轰炸我们公司了,纷纷要我们给一个说法。”程珊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于是降低些音量,“你跟我说,这这件事是不是她们诬陷你的?”“你刚刚签了《决案》女一号,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万万不能出差错,这部电影的违约金可是天价。”
林岁欢瞥了一眼一地的杂物玻璃碎,她招了招手,“待会让保洁过来打扫干净。”说完,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等到对方接听的时候,那道哭腔便起了来。“姐姐,初妤她欺负我。”对方温柔的声音传来,“怎么了?你不是说稳妥了吗?出什么事了?”“姐姐,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剧组那边竟然没有跟她解约,我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岁欢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对方停顿了几秒,轻轻地笑了笑,“欢欢,你这么好,大家都对你这么差,我真的为你感到不值得。”
随着她的动作,闻溪笑得妩媚,“这陈总也是奇怪,平时都这么高冷,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发出来。”初妤也觉得奇怪,陈总这些这么在意细节以及艺人名声的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帮她说话。记得以前陈总有上过一次热搜,说的就是刚刚电影刚刚签约定好女主之后,那个演员就被人扒出黑料,陈总二话不说宁愿自己赔违约金也要和那个演员解约。“啧,一定是我们初妤宝宝的演技好,让人惦记着。”听了闻溪的话,初妤秀眉微扬,动了动她正靠着的肩膀,“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苏特助内心默默叹气。情侣床头打架床尾和,何必呢。“还有这次的热搜,查不到背后的人。”祁屿眸色骤然变得灰暗,因为角度问题苏特助并没有看到,于是他继续说:“对方有好几层关系,所以查不到源头上去。”祁屿轻嗤,“继续查。”说完,他转身朝着车里走。“好的。”苏特助也觉得买热搜的那人也是胆大包天,祁屿目前的名号放在淮城也要抖三抖吧?竟然还给他买热搜。虽然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打上了马赛克,但热搜的对象是谁?
当事人却挑唇一笑,“缺德?”她想了一会儿,肯定地点点头,“确实很缺德。”程珊连忙放下手机跑过去,“你知道是谁?”“你不知道吗?”对于这种火烧眉毛初妤还很淡定甚至喜欢开玩笑的行为,程珊表示想揍她一顿。见到她真的着急,初妤也不再拐弯抹角。“不用看也知道这是林岁欢搞的鬼。”程珊顿时恍然大悟,“我怎么把她漏了呢?”初妤百无聊赖地戳了一块水果扔进嘴巴里面,“看来我们岁欢姐姐是真的很想搞死我呢。”
她不仅要负责迎接客人,端菜,还要擦桌子收拾碗筷……姜颜忙得脚后跟不着地,两腿酸软,咬牙强撑着。收拾好一叠用过的碗筷,她正端着往后厨走去,没注意旁边过道里突然横伸出来的一只脚。姜颜被狠狠绊了一下,手上一叠碗筷滑了出去,砸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碎响,姜颜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又有人用手肘在后面重重推了她一把。她整个人重心不稳,朝着那一地碎瓷片倒了下去。要是摔在盘子上……她的孩子!
姜颜在病床边的小沙发上将就着,守了阮芝一夜。夜里阮芝惊醒过好几次,失控地喊着弟弟的名字,姜颜爬起来强打精神安抚着母亲的情绪,哄她吃药,反复折腾……清早姜颜被闹钟叫醒,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去共用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提神,一抬头,被镜子里自己憔悴不堪的面容和硕大的黑眼圈吓了一跳。“奶奶找到你喽!”突然,一只苍老的手从背后探出来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欣喜又紧张地叫着,“笙笙,以后可别乱跑了!”
姜颜回头就看见经理提着袋子,一瘸一拐一地小跑过来。“经理,对不起,我今天……”“没事没事。”经理一改之前的凶神恶煞,笑得分外和气,把手里的袋子塞给她,“你以后都穿平底鞋上班吧,高跟鞋不舒服。既然你母亲身体不适,带薪休假两天好好照顾她!快拿着吧!”姜颜有些讶异,受宠若惊:“……谢谢。”“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经理说着,习惯性地想拍拍她的肩,手刚伸出去,不知想到什么,眼里掠过惧色,立马把手缩了回来,“快去吧,我回去忙了。”说完就赶紧走了。
什么时候起,那个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姑娘,居然也能轻而易举地说出砍掉别人两条手这种话?宁涵之僵了一下,挤出两滴眼泪,无比委屈:“我是担心你,我自己不要紧,但谁要是伤了你,我就想跟他们拼命!”这是真心话,她爱他,同时也坚信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爱,也更配得上墨北辰了!墨北辰没有吭声,只抬起没受伤的手摸了摸宁涵之的脸,吩咐司机开车。他侧头扫了眼窗外,姜颜正搀着阮芝艰难地离开。
宁涵之恨不得现在去撕了姜颜!凭什么那个小贱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墨北辰全部的偏爱?!自己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这一步,谁都别想从她手里抢走墨北辰!!说话间唐夜已经开车来了,饭店门口不方便停车,唐夜把车停在十几米开外。墨北辰扶着宁涵之往车上走去。“我安排了邵其轩过来给你做检查,接下来你整个孕期都由他亲自料理。”宁涵之听见邵其轩的名字,当时脸色白了白,有些心慌。
“有一点。”宁涵之手捂着小腹,靠在墨北辰怀里,有些为难地道,“可能是刚刚展颜推的那一下,摔着了……九爷,你说孩子会不会有事?”“不会,别瞎想。”墨北辰扫了眼她脚上那双带跟的鞋,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姜颜的身影,她今天穿的也是高跟鞋……墨北辰收回目光,淡淡道:“以后记得穿平底鞋。”“……好。”宁涵之垂在身侧手暗自攥紧拳。她都已经这样了,他居然还在偏袒那个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