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心指关节泛白,连声音都在颤:“你向我求婚的时候,分明说的是,夺冠那天,要向世界宣布我是你的妻子。”可现在深情望向他的温思悦,更像是他的妻子。媒体敏锐地捕捉到任国超的情绪,摄像头全都对上他。“冠军先生这是在和谁通话?家人?朋友?”更有记者灵机一动,把摄像头对准温思悦。“温小姐和任选手是什么关系?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吗?”温思悦看了眼摄像头,似乎意识到什么,在无数摄像头中起身,抱住任国超。“太好了,国
|“姐姐,你别这样!”温思悦霎时变了脸色,松开手故意将向后一仰,重重倒地。“思悦!”任国超快步冲进来扶起温思悦。看到温思悦身下蔓延开的血迹,他猛地抬头,眼底燃着火:“温舒心,你就这么讨厌思悦,非要害死她和她的孩子吗!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有多重要!”凶狠的语气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刺进温舒心的心脏。温舒心无声地看了任国超许久。无尽的疲惫裹着麻木,抽空了她所有解释的欲望。就算她解释了,他会听吗?听了,
|“国超,你还记得这个吗?”“现在,我想用它,兑换一件事。”任国超目光落在经幡上,点烟的手顿了一瞬。温舒心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国超,给我一个孩子吧。”任国超怔愣在原地,连嘴里的烟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眼底的神色渐渐晦暗不明,良久,他正欲开口。捋走“国超,你不是说过……这辈子只要我的孩子吗?”温思悦的抽泣声蓦然从背后响起。这句话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温舒心心存美好的泡沫。任国超霎时变了脸色,转身扶住了
|他们舍不得温思悦受苦,可谁又来关心她的苦楚?一顿饭下来,温舒心整颗心都几乎腐蚀。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敢靠在门板上放声痛哭。泪水流干,墙上的钟指向十二点。“啪嗒!”墙上本挂着的五彩经幡断了绳索,掉落在地。那是她两年前和任国超去西藏时,一起在寺庙求的。那时,任国超虔诚地将经幡挂在风马旗上。经幡在苍穹间飘荡摇曳,他回头看她,眼底的光比阳光还耀眼。“舒心,这是我们爱的凭证。”“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
|仿若一盆冰水浇下,温舒心从头冷到脚。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又白了几分。父母提着的那些礼物,明明是她精挑细选送到机场的,却又被温思悦霸占邀功。从前她对温思悦真心相待,把她护在身后,只要自己有的,肯定也要给她一份。没想到一腔真心,却被温思悦利用,让她和父母生出嫌隙。温母径直从她求救的手上跨了过去,嫌恶抱怨:“刚从巴厘岛回来的好心情,一看到你就给毁了。”温父瞥了她一眼,不悦皱眉:“
|昏昏沉沉之间,温舒心梦到了他们的从前。温舒心的父母不准她和任国超在一起,说赛车不是正经职业。是任国超跪了三天三夜,承诺一定会爱她,护她,不让她受一丝委屈,才让父母松口。温思悦被认回之前,他真的对她很好。副驾驶,机车后座,从来都是她的专属。哪怕再晚再远,她一句想吃,他就会立马为她买来。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任国超,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从手术室出来,又等到天亮,任国超才推开病房门。看到来来往往的护士,
“你今天不是忙吗?怎么还过来了?”男人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一改之前的冷漠。“想早点看见你,忙完就赶紧过来了,没想到竟然看到个来挖我墙角的。”说着,他还朝着白羽墨那边看了一眼。看着这挑衅的一眼,白羽墨眼神充血,在那个男人要带着苏南歆离开时,他一把将苏南歆拉住。“南歆,他是谁?你就这么跟他走了?”听到这话,苏南歆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变了。“他是我未婚夫,我不跟他走难道跟你走?”
这是她嗓子做完发声手术后写的第一首歌,也是她对过去自己的告别。歌声婉转优美,引人深思,不过一会儿,台下众人都沉浸在了她的悲伤中,有的人更是开始擦眼泪。一曲结束,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她的得分全场最高。回到后台换好常服,苏南歆正准备离开,又被白羽墨拦住了去路。“南歆,我们聊聊吧。”苏南歆白轻哼一声:“我们没什么好聊的。”白羽墨受伤的看着她:“南歆,你走后我才发现我爱的是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呵,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找了我五年?是准备找到我后,继续给你的兄弟们当玩具吗?”“白羽墨,我也是人。”苏南歆平静的说着,那平淡的语气好像这些不是在她身上发生的一样。“我没这么想过。”白羽墨赶紧解释。
他如今已经失去了白氏总裁的位子,但白父想让他早点从之前的世界走出来。一场比赛,他心不在焉。直到八号蒙面歌手出来时,他眼中才有了一丝生机。八号蒙面歌手的身形和和声音跟苏南歆的身一模一样。一曲结束后,他不管不顾的跟着对方上了后台,拦住了她的去路。嗓音发颤:“南歆,是你吗?”
从一个天之骄子沦为阶下囚,本来对他来说就已经很难接受了。可今天,就因为打了一个人,竟然就要被关到禁闭室。这里明明是犯了重大错误的人才被关的地方。他尽量伸着头,朝小窗口望去,希望有人能放他出去,可是外面黑漆漆的,根本就没有人。他蹲坐在木板床上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有人从小窗口给他送来食物。白羽墨看着碗里极具下降的伙食,朝送饭的人开口。“您能不能放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
苏南歆忽然哭着对他说:“错了,一切都错了,你不是我老公,你是谁?”他想去抓,苏南歆却猛然朝他身上泼了一盆水。就在这一刻,他猛然惊醒,就发现身上传来一股腥臊味。而身边站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人正提着裤子,朝周围的人开口。“还是这种夜壶好用,你们也来滋一下?”其他人还没说话,白羽墨首先受不住了。他一拳挥在那人身上:“你再说一遍!”猝不及防之下,那人被打个一个趔趄。“0432,你疯了吧?”
他语不成调,破碎得让人心疼。顾佳慧伸手将他抱紧,手顺着他的背缓缓抚摸帮他平复情绪。“我在这里,你受了伤,去看医生。”扯动到伤口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可他还是忍不住看向抢救室的大门。这是他第二次等在门外,等着里面生死不知的人出来。“放心,我们先去处理伤口,处理好了,我跟你一起等。”外科诊室。医生小心翼翼地为谢沉洲处理伤口,每一次触碰都让他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另一边。谢沉洲靠在窗口上往外看,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几个小朋友举着糖葫芦奔跑打闹,看得谢沉洲发出笑声。顾佳慧不禁偏头看过来:“看什么呢?这么高兴。”“我在看那几个小朋友,他们真幸福啊。”谢沉洲擦去因他靠近浮出的水雾,眼睛里满是羡慕。以前在家的时候,他也去山上摘过野山楂,可那时他一个都吃不到,全都要背到镇上去卖钱,只有一小部分能留下来,也只是给继父的傻女儿吃。
今年过年采买年货的任务,落在了谢沉洲和顾佳慧头上,两人上了车,直奔南城最大的百货商店。百货商店,人头攒动。顾佳慧和谢沉洲行走在拥挤的人潮中,旁边一位提着年货的大叔侧身而过,直接把谢沉洲撞得一趔趄。顾佳慧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目光关切:“没事吧?”谢沉洲摇摇头:“没事的,刚刚没站稳。”他虽然这样说着,但顾佳慧的手却紧紧挽着他,没有再松开。柳渡恋看着不远处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谢沉洲,你回来了。”徐慧兰笑着招呼他坐下,随即看向顾佳慧,眼里满是温柔和赞许:“佳慧做事真是仔细,将来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有福气。”顾佳慧笑笑没说话,只是看了谢沉洲一眼,那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这一年多的来来往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顾佳慧对谢沉洲有意思,可两个人迟迟没在一起,徐慧兰看着也是着急。尤其是现在,又多了一个柳渡恋。他对柳渡恋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谢沉洲看了顾佳慧一眼,对方专注手里的动作,窗口的阳光照进来,给她侧脸镀上了一圈柔和的金边。
一见到谢沉洲,她就像见到救星了一样。“谢沉洲,你来了。”徐慧兰看着谢沉洲,眼神却往柳渡恋身上瞟,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谢沉洲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走上前,冲着柳渡恋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在她满心期待的目光中朝她鞠了一躬。“两年前多谢贺同志慷慨解囊,帮我妈交住院费,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那笔钱我已经攒得差不多了,您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电报我就会邮寄给您,您不用亲自跑过来的。”
柳渡恋麻利地下车,拉开了后座门,大有一副让顾佳慧给她让位的架势。“好、好、好。”顾佳慧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好字。刚要下车,就瞥见柳渡恋没关架势的门,她眼珠子顿时一转,心里犯起了嘀咕。柳渡恋从小就蔫坏,她不会是诓她下车,然后闪回驾驶室,把谢沉洲强行带走吧?她看了看柳渡恋,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事实上,最了解你的人,确实是你的对手。在顾佳慧直接从后座跨到驾驶位的时候,柳渡恋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了,不由得有些惋惜,不过一想到能和谢沉洲一起坐在后面,就安慰自己还是值得的。
余好好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叔,你这也太贴心了,以后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女人。”“我的未来小婶一定很幸福。”顾聿辞身体一僵,沉默地拿起碗转身去洗碗。余好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去书房随意翻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等她一本书看完时,才发现已经到了半夜,而顾聿辞正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余好好心口一暖,把毯子披在顾聿辞身上,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浴室内。余好好正吹着湿哒哒的头发,周围明亮的灯突然暗了下来,她下意识地喊:“小叔,小叔……”
厨房内。余好好熟练地拿出两片烤热的吐司面包,在上面依次涂上芝士、牛肉片、生菜和西红柿,然后对角切开。还特意摆盘放置在餐桌上。顾聿辞惊讶道:“这么快你就会做三明治了?”余好好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是啊是啊,这是我今天临时发明的搭配,快尝尝味道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哦。”
顾聿辞失神地盯着向日葵,没头没尾的突然说:“桐桐,你知道为什么我种了满园的向日葵吗?”余好好不假思索:“是因为我喜欢啊。”“小叔一直都记得我的喜好。”顾聿辞点点头,继续补充:“是的,因为这是你喜欢的花,所以我才种在前院,还有后院也种了你最爱的玫瑰。”“但这不是全部的因素,还有一个原因是向日葵的花语是……”还未等顾聿辞说完,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是余好好的手机,一个陌生来电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