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棠的生理期一向准时,垃圾桶却没有……没胃口,生理期没来。怀孕了?周京毅激动得全身热血沸腾,他和语棠有宝宝了。他又多了一重保障,他高兴,语棠能高兴吗?这个意外,她能高兴吗?在她准备离开他时,这个意外来到。周京毅不是你算计来的这个意外吗?你要做的,就是让这个意外顺利诞生,让你们之间的羁绊更深。林语棠会因为当年的事舍弃你,但是她肯定舍不得孩子。可是这个是意外,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执意舍弃呢?
周京毅坐了一会儿,感到不适,眼皮子重,哈欠连连。陈宇帛拍拍他的腿,取笑他道:“周京毅你老了啊,这么早就困了。困了上上面房间睡会吧,结束了我叫你。”周京毅眼皮子打架,没精力理他。周京毅出包厢不久,方凝雪也出了包厢,结束了方凝雪都没再出现。陈宇帛晃晃悠悠的往楼上去,推开房间门,漆黑一片。打开门边的灯,地上散落着裙子,女士内衣,床附近散落着男士衣服。“啥情况?”陈宇帛一脸懵逼,他走错房间了?不可能啊,十二楼就这一间房间。
在那之后,他无法静下心来做其他的事情,他意识到自己爱上她了。他开始跟踪他们,他们约会的地点大多都是图书馆,他在他们身后的一桌。穿着黑衣戴着帽子,他们并没有发现他。跟踪了一个月,林语棠发现了他,但她什么也没说,和之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两个月后,那个男生和林语棠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少,林语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越来越多。那个男生不在的时候,他光明正大的坐她旁边,和她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吃饭。
一年前,在银川山顶,云海翻涌,日出喷薄似火,美得令人窒息。周围人声鼎沸,她被这浪漫的氛围和满心的爱意冲昏了头脑,情不自禁地向他提出了结婚的想法。两天后,婚房,市区的大平层。林语棠坐在地毯上,把照片装进相框,斜睨了他一眼:“挂中间太土了。”周京毅执意要把照片挂在客厅最中间的位置,他说这样一进门就能看见他俩的婚纱照了。现代简约风的客厅挂一张大大的婚纱照,哪看哪不搭。“上个世纪的老年审美”,林语棠在心里暗暗吐槽。
高考完,他估分后。兴奋的给她打电话约她到海边,他穿着正式的西装,白色的,打着领结。那时的他没有现在成熟,捧着一大束粉玫瑰。海浪冲来,他对她说:“林同学,我估过分了。我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见林语棠没反应,他又单膝下跪,从鼓起的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礼盒,一条梵克雅宝的手链戴在她的手上。林语棠把手链摘了,周京毅急的眼圈都红了。他以为那是拒绝的意思,林语棠扶他起来,他也不起。林语棠冷着脸对他说:“你起来,现在去买一盒套都胜过一条手链。”
林清悦神色一紧,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面上却仍旧梗着脖子道。“那当然!陈恩赐,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现在是天娱总裁就能污蔑我!你不就是嫉妒我怀了晏安的孩子,抢走了晏安吗!”到此时此刻林清悦也不装了。“是你自己没本事,守不住男人,就别怪晏安喜欢上我!”会议室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暗自惊讶,他们都听到了什么!新总裁和顶流的瓜!这关系好复杂啊!顾辞叙终于忍不住了,冷笑一声:“你和傅晏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傅晏安貌似喜欢的不是你,毕竟就在刚刚,他澄清了你怀孕的谣言呢。”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询问:“姐姐,你把他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恩赐的错觉,总觉得他言语间带着一丝兴奋。陈恩赐面色苍白的摇摇头,低声回应:“我们先回家。”顾辞叙应了一声,弯腰将陈恩赐抱了起来。“下次不要穿高跟鞋跑,我会担心。”陈恩赐脸颊微微泛红,靠在了顾辞叙的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然而这一幕却被路过的网友拍了下来,微博词条又爆了。#这是什么神仙爱情!##顾辞叙和陈恩赐甜度爆表!#
一道熟悉的呼喊声响起。陈恩赐抬手擦干了眼泪,就见顾辞叙丢下了手中所有的东西,朝着她跑过来。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可他的脸上却只剩下对陈恩赐的心疼。陈恩赐张开手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委屈都在此刻宣泄了出来。顾辞叙心脏狂跳,掌心不停的抚摸着陈恩赐的脑袋。陈恩赐低声的呜咽,嗅着他的气息慌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顾辞叙。”“我在。”“我好想你。”“别怕,我一直在。”
陈恩赐一步步后退,直到撞到墙壁,退无可退。“傅晏安,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你别发疯了,清醒一点!”傅晏安一把攥住了陈恩赐的手腕,另一只手摁住她的脑袋就要吻下去。“傅晏安,你别逼我恨你。”陈恩赐挣脱不开,也不在挣扎,而是格外平静的说了一句。傅晏安即将触碰到陈恩赐的唇瓣,却在此刻停了下来。他轻笑了一声,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的锁骨。“我不明白啊……”本该爱他入骨的人,怎么就变了?
陈时锦好笑的摸了摸陈恩赐的脑袋。“直接把这些人在行业封杀了不就好了,当初妈妈开个娱乐公司,本来就是给你玩的,要不然你早点回去继承家业好了。”代理总裁和赵总此刻彻底慌了,连忙向陈恩赐求饶。“恩赐,你看在我们一起工作了这些年的份上,能不能跟陈总求求情?”陈恩赐却道:“我说过了,别一直插手我的事情,做的太过火了,我凭什么帮你们?”两人顿时面如死灰,被叫来的保安拖走。
林清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神色更冷了几分。“陈恩赐,我不会放过你的!”结下来的环节大家都给足了综艺效果,等结束一天的拍摄陈恩赐就直奔了天娱高层。她给陈时锦打了个电话过去。“妈,帮我一次……”此时代理总裁办公室,赵总想着法子的说陈恩赐的坏话。代理总裁脸色变了变,眉宇间染上了一丝怒意。“既然如此天娱也容不下她了,你吩咐下去,开个会。”陈恩赐赶到的时候,公司重要的人都在会议室等她。
听见陆慧瑶发话,程远立刻启动车子。盯着前面的桑塔纳,陆慧瑶思绪飞快运转。徐梦是被军警联合盯住的走私犯,因为她身份的特殊性,军警两方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要揪出她背后的保护伞。看她的行动,似乎是想去见什么人……桑塔纳一路向城南开,最后停在一个胡同口。眼见徐梦下车进了胡同,陆慧瑶也悄悄跟了过去。拐了两个弯,徐梦停在一个四合院的门前。‘叩叩叩!’没一会儿,暗红色的大门被拉开,一个披着棉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外婆。”他连忙走过去,放下饭盒接过棒针和毛线,“医生虽然说您恢复的不错,但也不能太累,您就好好休息吧。”外婆笑了笑:“勾件毛衣也不是什么累活儿,倒是我耽误了,冬天都快过了,给孙子的毛衣还没勾好。”宋郝军心头一暖,打开饭盒细心的给他喂着饭:“天还冷,再晚都能穿。”话落,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郝军,奶奶。”回头望去,一身驼色大衣的徐梦拎着一兜苹果走进来。宋郝军连忙起身:“徐妹子,你怎么来了?”
一上楼,就见自家门半敞着,灯光从里照着走廊。宋郝军特地开着灯等她?从前他也这样等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陆慧瑶心头前所未有的紧张。她正了正衣服,正要推开门,却听见陆母和赵文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大娘,您可真聪明,跟宋老太说慧瑶要跟他孙子离婚,让他来找宋郝军时被车撞,宋郝军果然交了离婚申请报告。”“早知道动那老太婆就能让宋郝军离婚,我也用不着把宋伟找来闹事,还让那寡妇故意谣传和他睡了勾引他,让这俩人去找宋郝军麻烦,可费了我不少钱!”
一旁村支书面色凝重:“医生说老太太伤到脑袋,这里的医疗条件治不了,得去首都。”说着,他忍不住问:“你跟你媳妇到底咋了?老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不跟你一块儿来?你们不会真的要离了吧?”宋郝军一哽,说不出一个字。恍然间,脑海回想起陆母几天前撂下的话——【给你三天时间,赶紧辞职跟慧瑶离婚,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紧缩的心渐渐沉进冰窖,冷痛刺骨。原来,还是自己连累的外婆……
直到陆慧瑶离开,他才转身回了家。坐到椅子上,陆慧瑶的声音忽然从屋子里各个角落传出。“说句心里话,一看到他我的心就很累。”她不要他了吗?可她不说过不会和自己离婚吗?脚踝的痛突然加剧,痛的宋郝军难以呼吸。翻出药酒擦了,还是治不好心疼,他尝试着喝了口药酒,试图麻痹心口的疼意……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这段婚姻?陆慧瑶,又到底是怎么想的……夜深。陆慧瑶一回来就看见伏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宋郝军。
宋郝军面色一僵,生怕她不耐烦,他一直没说话。夜色寂静,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明明挨在一起,却好像依旧透着疏离。上药完毕,陆慧瑶站起身。“之前忘了说,妈明天过来看我们,这几天你少惹些事。”话落,她就转身离开。酸涩奔涌,宋郝军只能攥紧了手安慰自己。虽然她依旧冷脸,但她至少愿意帮他,已经很好了……自己再努努力,说不定她就能接受他。第二天。宋郝军一早就去了供销社采买食材。
“怎么,你是又要不允许我一辈子见龙龙,还是要到处造谣说我只会下蛊害人,让我名声扫地?”本来霍劲节全身紧绷,眼神恨不得化成刀子将李魏捅个对穿。但是看到她主动甩开李魏手后,他又不动声色将亮出尖刺的爪子收回去。说话的声音跟着软下去,还含混着一丝被骂的委屈。“你是龙龙的妈妈,我怎么会不让你见他,我也从没有跟别人说过你的坏话,你是不是听了谁添油加醋的坏话?”说话间,他眼神若有似无的从李魏的身上飘过去,暗含深意。
云惟灵皱眉看过去,一下没跟上他的思绪。“你在说什么?”霍劲节却言之凿凿。“如果没有人在背后帮你,你哪里弄来一百万给龙龙治病,我当初就怀疑,背后一定有个不安好心的男人帮你,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他看了眼李魏,眼中是猜想被证实的讽刺和冷冽,还有一抹浓重得快让人分不清是恨还是醋的酸苦。听到,云惟灵只觉得荒唐可笑。“你不用乱猜,我告诉你,那一百万是你给我的,你口中不安好心的坏男人,就是你自己。”
“嗤——”霍劲节肺腑里蹦出一声冷笑。云惟灵一愣,抬头就被他似有浪潮翻滚的深邃眼眸淹没。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还以为你五年前抛下我的时候,连我的名字一起忘了呢?”云惟灵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和霍劲节重逢。如此突然,如此窘迫,和狼狈。她僵在原地,抿紧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霍劲节手里的香烟放下,还剩大半截没抽完,被他修长的指尖碾压在窗台上,来回摩擦,直到猩红的烟火彻底熄灭,只剩被碾碎到无比粗糙的香烟丝。
云惟灵念念不舍:“龙龙,妈妈要走了,妈妈来过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等下次,妈妈再来看你,好不好?”龙龙听到,眼泪瞬间涌出眼眶,在里面疯狂打转,但是他硬是憋住不让眼泪留下。“好。”云惟灵心头又是一软,但要是看守的找回来,重新守在门口,她到时候插翅难飞。她又说了句:“妈妈答应你,绝对不让龙龙久等。”然后开门,侧头左右看了下,如来时一样,悄声摸出去,拐进楼道。她一边摘下蓝色衣服和帽子,一边回头看有没有人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