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娇更是嗤笑一声,“演技真好,什么江家千金啊,原来是一只鸡啊——”她一开口,她的小跟班也都跟着笑了起来,表情轻狂语气阴阳怪气,“就是啊,人设搞的那么好,原来就是一只到处陪男人上床,想出名的鸡。”“你看她现在的表情,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知道了她的真面目,装模作样的让人倒胃口。”我心里觉得莫名其妙,项娇她们什么意思?安静了一段时间,又来挑事?我皱下眉,弯腰想先把东西捡起来,可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刚一拎书包。
李雅琴对卞佳慧的教训这才作罢。她领着卞佳慧刚要进厨房,我爸略带欣赏的语气,让我怔了一下。“佳慧你得了奥数第一名?”我顺着他看的方向低头,就看到卞佳慧掉在地上的书包没拉严实,赫然露出来了一张鲜红的奖状。前世她确实得过这个奖,可她根本没有再饭桌上提,毕竟她又不是我家的谁,获得再高的荣誉跟我们家又有什么关系。卞佳慧低头乖巧的回答,“只是省城的奥数第一,不算厉害的,比不上晚晚年纪轻轻就创业了。”
白愁回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赵云,想要征求他的意思。赵云斩钉截铁道“婉玉姑娘,我们两人为什么要刺杀魏天鹏,想必愁哥也和你说过,出发点也不是为你家报仇,所以说有你没有你,我们都会干的,可是这次没有你和铃儿从中的帮助,我俩断然是不可能做到的,要让我俩把你扔在这,我俩也是做不到的。”对于赵云有情有义、敢于担当的性格,白愁打心底感到敬佩,不禁也宽慰道“对,子龙说的没错,我俩兄弟知道什么叫做道义。婉玉,你不用多想,等你再休息一晚,身体也恢复些,我们就继续北上。”
“愁哥,如果不尽快离开安德,到了明国境内,我心中还是感到不安”赵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忧心道。白愁也知道,也许从晋阳城来的追兵亦或是黑虎帮的帮众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但是张婉玉这身体状况,怎么也经不起折腾,不由得烦躁道“我既然已经把她救出来了,就不可能把她扔在这里,东方先生不也说了吗,明天张婉玉的烧就能退去,先让她好好休息一天吧。”谁曾想东方先生开的药方竟如此奏效,第二日一早,张婉玉竟然醒了过来。
白愁就将铃儿的事,原原本本地给赵云复述了一遍。赵云听完,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静,赞叹道“想不到这世间竟有如此讲究道义、敢于赴死的奇女子。”白愁站起身来,负手望向东南,道“我从来没有如此敬佩过一个女人,她的行为,多少所谓的英雄好汉都做不到!”接着,他将手中酒壶的烈酒,倒在地上,似乎是在敬远方的铃儿,说道“我只希望她能少受些折磨,一刀死在他们手上。”
白愁左手抓紧麻绳,又在手腕上胡乱一套。墙上的赵云见白愁已经抓紧了麻绳,手上用劲,近三丈的高墙,白愁两人竟被他一下拉了上来。翻上已经准备好的两匹快马,两人甚至来不及一句交流,赵云在前引领,白愁抱着张婉玉在后面紧跟。两匹快马一路绝尘朝齐州城西门冲去。已经丑时,西门早就封闭,看到两匹快马冲来,守城士兵长赶紧命人将大门打开。三人骑马先向西二十里,接着又向北tຊ五十里。
铃儿不置可否,却一脸正容问道“我想先问公子一个问题。”“你说。”“公子只想着刺杀魏天鹏,可曾想过即使杀了他之后,我家小姐会落得怎样的处境?”铃儿直视白愁双眼,问道。白愁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只想着怎么刺杀魏天鹏,所有的心思也都用在了这上面,现在一想,不论自己今夜杀不杀得了魏天鹏,只要自己出现,那张婉玉就必死无疑。因为树干上的钓鱼线可以是外人提前布置,但自中午开始就有黑虎帮的人提前检查小楼,况且也一直安排了护卫守在楼外,所以系在二楼栏杆处的鱼线,只能是后来张婉玉自己系上的。
白愁推开铃儿,推搪道“去去去,老子明天就要回清国了,怎么你要跟老子一同去吗?”铃儿还是缠着白愁的脖颈,撒娇笑道“清国?那也行,就是比这里冷一点吧,这一点奴家倒是不怕,但就怕公子到您那后,您再把铃儿卖到窑子里,那奴家找谁哭去呀。”白愁没有答话,端起桌上的香茗喝了一口,说道“行了,你安静一会儿。”铃儿也是风月场上的老人,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了得,看出白愁有心事,尝试问道“怎么?公子,铃儿这两天没让你满意吗?”
他单手夹烟单手揣兜,黑色大衣披于肩头,胸膛衬衫大敞,佛牌在灯火霓虹下沾染世俗风月,闪着禁忌的佛光。坤达和诺执双双跟紧身后,一匹雄狮,两双狼眼,四面警备,毫不畏惧。昂威懒散转动脖颈咔咔作响,睨着顶天的招牌,“暹罗这地儿果真还不赖。”一双透着霸道狠戾的黑邃眼眸,眼底风起云涌。即使隔着一帘雨雾,两三人的阵仗,千军万马的气场震慑开来。小小底层马仔,怎见过如此大人物,倒抽一口凉气,齐齐后退一步,惊觉不妙。
“美女,一个人?”男人将她拉到怀中,朝她脸上吐烟雾,“陪哥哥们玩玩啊,给你小费。”说着就裹着她往旁边昏暗的酒吧大厅去。“放开我。”黛羚手腕被捉住,挣扎着叫了一声,但男人的力气极大,她根本没法脱身,只能另想计策。这种输了钱的醉鬼最不讲人情,吃软不吃硬,她要硬来,没好果子吃。“你弄疼我了,你先把我放开,我陪你喝就是了。”黛羚眼珠转动,娇滴滴地出声,不动声色地拨开他想要趁机揩油的手,尝试先稳住局面。
忽地一声低沉儒雅的笑,男人含着雪茄微微侧头,声音沉着而醇厚地飘出。“刀手,仔细着点,别让安德鲁先生把我全付身家都赢去了。”男人用流利的英语打着趣,惹得大堂哄笑一片。台面前中东男人仰天大笑几声,转头对着黑暗中的男人回击。“欧老板,你的全副身家我要是能都赢了去,明天我就把整个俄罗斯买下来。”显然是玩笑话,屋里众人的笑声更加肆意盎然。旁边的礼帽男微微抿嘴,摸着下巴瞧着中东男,若有所思,不露声色。
黑色轿车停至四海集团总部大楼不远处的一棵榕树下,后座里男人伸手揉搓着眉心,一脸倦怠,诺执在车窗前打着伞,躬身汇报。“在你后脚离开曼谷后,夫人半夜动身就去了越南,不过没多呆,两天来回。”越南,是阮氏家族大本营,阮妮拉的娘家。昂威闭着眼,鼻腔闪出一声闷哼,迅速湮没进轰隆的落雨声中,“倒是把我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诺执思忖,回,“舅爷据说在河内中央开大会,商讨军队演习,这次夫人就和老太爷还有二公子见了一面,吃了个饭就回了,没什么大动作。”
她抬头看男人的表情,也不接茬,黑漆漆的眼珠有意思地端详她。黛羚全身开始莫名发痒,头也发沉,意识到有些不妙的苗头,她想跑。“上次的事情,错在我先,我不该在门口逗留,让你误会我偷听,总之......我不会再去檀宫兼职,你上次的赔偿我不需要,咱们…两清。”男人薄唇扯了扯,没说什么话,黛羚说完看了他一眼,身后转动把手,转背一溜烟的夺门而出。嚯,跟躲瘟神一样。
背抵门后,抚匀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嫌弃地伸手反复擦着刚才被他吻过的那半张脸。房间没开灯,墨香隐约浮动,应该是一间书房。她眯了眯眼仔细瞧去,窗边的两道窗纱随风飘动,一片漆黑之中,一道浓重而高大的轮廓赫然立在窗前。没想到房间里竟然有人,她吓得捂嘴低叫一声,但瞬间被窗外的声浪淹没。那道身影颀长旖旎,正慵懒地倚在窗框边,长指朝窗外利落地弹了两下烟灰,闻声不急不慢地转过身。
当自己抵达无虑城后,便可以兑换一大笔五鬼钱。到时候,绝对能够避免不少麻烦。“话说,楚道友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突然就砸在了我头顶?若不是我修行了一门血道术法,怕是真就被你给直接砸死了。”铜钱突然停下脚步,他转头看着楚云,疑惑道。“我误打误撞地到了无忧山,之后便莫名其妙的从中飞了出来,正巧砸到了道友。”楚云说道。“无……无忧山?!!”
楚云轻轻咳嗽几声,将几口血水吐出,随后便急忙挪开身子。只见那个显眼的深坑之中,正有一个看起来十分凄惨的人影躺在那里。鲜血顺着他的身子不断往外流淌,整个人几乎都被压成了一块肉饼。可就在楚云凝神注视之时,那些流淌而出的血水,便突然重新涌入到那个身影之中。血水倒流,仿佛时间逆转一般,那个几乎不成人形的身影,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伤。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摇摇晃晃地从深坑之中站起身来。
楚云摇了摇头。红衣鬼母江红已然离开,曾经的四大霸主仅剩白骨夫人一位。为了避免出现乱子,让白骨夫人留在第一层,才是更好的选择。万一自己走了以后,出现了什么变故,有人趁自己不在,夺得了镇魔塔第一层的控制权,那可就大事不妙。“好吧,属下遵命。”白骨夫人无奈道。“陆白,跟我走。”楚云转头看了陆白一眼。随后,随着楚云的意念操纵,整个镇魔塔第一层之中的阴煞之气,便开始疯狂暴动起来。
陆白说道。若非如此,他又岂会将这门无上魔功拱手让人?毕竟当初为了获得这本功法,自己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门功法,你究竟是从何处得到?”楚云眉头微皱。“天外天,万魔冢。”陆白神色纠结,最终选择如实说道。“你竟然还去过那处禁地?”楚云眉头一挑,深深的看了陆白一眼。即便是巅峰时期的自己,也没有探索那片禁地的资格。陆白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就是在寻找楚云的时候,被关入到了镇魔塔中,如今能够再次见到楚云,她已经别无所愿。“等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可以随时告诉我。”楚云轻轻点了点头。“大人,鬼母昨日便到了白骨滩,您要不要见一见她?”白骨夫人神色纠结,她小声问道。“可以。”楚云正有此意。………白骨殿中,楚云端坐首位,一袭红色嫁衣迎面走来。自从解开了执念以后,红衣鬼母便再没坐过那红色的轿子。
楚云缓缓说道。“小……小的遵命。”老吕慌忙起身,他感觉自己的脑袋疼痛无比,似乎就连头骨都被磕碎了,但他却完全不敢出声,只是慌张的低着脑袋,试图降低tຊ自己的存在感。“白骨滩不是覆阴山,你若是想留在此地,那就最好收起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更别想着坑害他人。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形神俱灭。”楚云缓缓开口。“小的明白!”老吕闻言,他的眼睛猛然一亮,心中满是庆幸之感。
江州市警院。警队办公室。熟悉的圆桌,熟悉的白板,案情却已换了一轮。邓浩然轻启薄唇,声音沉稳:“死者女,16岁,怀孕12周,生前曾遭受殴打虐待,落水之前就已死亡。”“16岁,怀孕……”一个女警官攥紧了拳头,“这是什么畜生!”宋诚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另一人继续说:“DNA比对结果显示死者名陈若,潭洲人,于八年前走失,六年前寻找无果被判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