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有牵手散步的情侣,有一家三口的家人,独留他一人。眼睛渐渐变得模糊,在无数个梦里,他也曾期盼过,这些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在日落黄昏,牵着陆羽念的手,带着孩子,三人在落日下漫步,可这些在那份离婚报告面前都消散了。“终究是,回不去了。”看着地上路灯照射的影子,垂着头,想了很久,最终,打车回家。家里还有乐乐在等他,无论如何,他都要守住孩子。
被口水呛到的咳嗽掩饰着内心的窘迫和尴尬。陆羽念侧眸望了望,收回目光。女人从衣柜里挑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背着男人穿上,苏奕承下意识地看过去,却看到女人后背上的那道伤口。作为医生,他一眼就瞧出,这伤痕有些年头。过了一会,女人穿好衣服,两人坐了下来。斟酌许久,苏奕承先开口:“你背上的伤……”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始的话就变成了这句话,他本来是想直接开门见山谈孩子的事,但是刚才看到女人后背的伤痕,他就忍不住去关心。
等她集训完回来,苏奕承真的彻底放下她,走了,一去不返。眼睛好像被堵得慌,陆羽念一下干掉杯中的酒,然后,便听到门铃声。揉了揉眉头,起身去开门。苏奕承站在门外,徘徊了许久,鼓起勇气后,才伸手按响门铃。门一打开,他一进去,抬眼就看见只穿着睡衣的女人。陆羽念洗完澡没吹头,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流下来。如此的视觉冲击下,前一天晚上的记忆又涌入脑海。‘噌’的一下,男人的耳根立马红了。
无乱如何他都不会让陆羽念把乐乐从他的身边抢走。一瞬间,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充满战斗力的士兵,眼神凌厉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本来还想解释的陆羽念,见到这一幕,也没了解释的欲望。“耳朵不聋,就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周围一时间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乐乐无奈地摇了摇头:“爸爸妈妈怎么比自己还像个小孩子。”他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手牵着一个人,然后又站在椅子上,用他软糯的声音说:“乐乐谁都不想分开,就希望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她激动地看着乐乐,揉了揉他的头,宠溺的笑:“妈妈……”刚要说话,眼前出现一个人影,慌张的抱住乐乐,目光里充满着警惕:“陆羽念,乐乐是我的儿子,你想要干什么?”看着男人警惕的样子,陆羽念心中莫名不爽。“以前咱们没离婚,收养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眼神一黯,盯着他沉声说:“现在嘛,既然你都要结婚了,孩子的抚养权当然要归我了!”
下一秒,屏幕上跳出来的视频,让我的心一下子沉进了深海,浑身都冷。画面里,我的母亲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额头上,还顶着一把枪!我双脚发软,整个人狠狠的踉跄了一下。是席念恩扶住了我:“你怎么了?”重逢以来,这是我第一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对我的担忧。可此时此刻,我生不起一丝一毫的高兴。我反手抓住她的手臂:“蝎子!蝎子在哪儿?”席念恩眉心紧皱:“我怎么知道?宋景洲,发生什么事了?”
“谢怀宇和蝎子之间的关系还没弄清,万一……”我绞尽脑汁,却只能重复说着同一个理由,试图阻止。好像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遮掩住我那一点点的私心。1可席念恩根本不以为意:“宋景洲,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已经查过了,蝎子确实是怀宇的姐姐,但他很干净,也和蝎子没有任何联系。”我怔怔站在原地,仿佛有钉子穿过脚面,混着鲜血一起,直接钉进了水泥地里。我更觉得眼前的席念恩陌生。
蝎子话未说尽,威胁的意味却格外浓厚。说完,她就转身走回了屋子。我只听见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追进去时,蝎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碎了一地的窗户。我握着U盘,转身去了局里。却没想到,刚到警局门口,就见到了席念恩。她没穿制服,身上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配一条牛仔裤。我看着,蓦地想起了卧底时期的她。那时候她也是这样一副装扮,有时候袖口会挽起到手肘,露出白皙的小臂。她会抱着我,踮脚轻吻我的唇,跟我说:“等我们离开这里,站在阳光下的时候,我会送你一个礼物。”
心里有一个猜想逐渐冒头,我却不敢探究。我抓紧手里的手机,坚硬的金属机身咯得我掌心发麻。我的声音也变得又哑又沉:“是我记错了,还是你希望我记错了?”“席念恩,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还记得准则里最后一条是什么吗?”我说着,语气难以控制的激动:“是破案,是打击犯罪,还原真相!”“而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制服,对得起帽子上的警徽吗?!”席念恩却说:“我,无愧于心。”
是谢怀宇!蝎子的眉眼,和谢怀宇相似极了!意识到这一点,我浑身都被吓出的冷汗浸透。可谢怀宇和席念恩六年前就认识了,还是目击证人……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匆忙想要联席念恩。可转念想到她和谢怀宇的关系,以及对他的维护,还是决定一个人去验证。浓烈的消毒水味弥漫了整个医院。我站在病房门口,却怎么也无法打开眼前这扇门。因为门内,席念恩也在。她正端着汤,一勺一勺吹温了,喂给谢怀宇喝下。
却又控制不住的打量起谢怀宇。他坐着轮椅,气质温润,一张俊朗的脸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和我,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席念恩喜欢的,原来是他这种吗?那我们的五年,于席念恩而言,难道真的只是执行任务。只有我一个人当了真,动了心……我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苦水翻腾,涩得我身侧的手都在发颤。这时,谢怀宇转动轮椅,往我在的地方靠近。可下一秒,他的轮椅突然不受控制,顺着身后的斜坡,直直的、倒退着冲了出去——
【结束了,现在回来,就是我不小心弄掉了家里的钥匙。】宋挽凝指尖一颤,很快就想明白了。靳衍之应该是想办法偷了祁辞叙的钥匙,想到这她只觉得不寒而栗。她忍着恐惧,却又不想祁辞叙担心,便道。【早点回来。】可刚发完,就弹出了祁辞叙的视频电话。犹豫了一会儿,宋挽凝还是接通了,努力扯着笑容。祁辞叙看着她良久,眼底的喜悦渐渐成了担忧。“姐姐,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宋挽凝摇摇头:“我没事。”
他喉结滚了滚,艰难的开口:“我以前竟然是这样的人吗?所以你才要远离我,对吗?”到最后他按住了宋挽凝的肩膀,带着一丝期盼道。“所以你选择和祁辞叙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为了报复我!你爱的人一直是我,对不对?”宋挽凝推开他的手,眼底满是认真。“不是,我是真的爱祁辞叙。”“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是我的爱人。”靳衍之大脑一阵刺痛,忍不住跪倒在地。宋挽凝挣脱了桎梏,立马远离靳衍之打开了灯。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金牌经纪人的身份背景竟然这么厉害!深夜,宋挽凝刚回到家,就被一道温热的气息裹挟。宋挽凝这几天一直忙着应酬,此时也喝了些酒,自然的抱了上去。“辞叙,我今天好累。”靳衍之身体一僵,眼底的神色愈发浓郁。
办公室里落针可闻,没人敢上前开口说话。赵总回过神来后,眼神一凝,冷声道:“依依是公司的流量明星,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掉她的活动,你是什么意思!”宋挽凝指尖敲着桌面,声音也冷了下去。“夏清依背地里做了些什么公司还不知道吧,既然你们要给她砸资源,我也不多说了。”代理总裁冷哼一声。“宋挽凝,你的心思都在谈恋爱上了吧,我现在很怀疑你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宋挽凝没想到他们在这里等着她。
“靳老师该不会表面不在意,心里都心疼死了吧?”靳衍之皱了皱眉,随意扫了眼夏清依,表情没有多余的变化。“我和依依只是搭档,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要心疼?”顿了顿他又温柔的看向宋挽凝。“更何况那是她的粉丝,因为她,我们三人都受了重伤,尤其是挽凝还失明了十来天。”夏清依眼泪要落不落的看着靳衍之,咬着唇瓣低下了头,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宋挽凝!宋挽凝拧眉,靳衍之这么拆CP必然会引起粉丝的反感。
靳衍之远远的看着他们贴在一起,脸色微冷,甚至连导演说了什么都没听。夏清依忍着心口的苦涩,扯了扯靳衍之的衣袖,委屈的说道。“衍之,你好久都没找我了。”靳衍之身体微微僵住,垂眸看着夏清依,瞳孔幽深。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宋挽凝才不理他,甚至和祁辞叙在一起。导演恰逢此时,说出来第一名。“今天能吃到大餐的是宋挽凝和靳衍之这一组!”夏清依眼底满是嫉妒,眼底闪过了一抹恶毒。到此时一顿饭都没吃过,大家早就饿的两眼昏花。
楚云饶有兴致地朝着苏羽裳问道。苏羽裳微红着小脸点点头。“这金钩赌坊的价值很大,如今毅勇侯府倒台,这金钩赌坊一定会成为香饽饽的,不过世子若是想要的话,这金钩赌坊没有人抢得过你。”“懂了,你是希望本世子拿下金钩赌坊,然后交给你管理,这样不仅能够日进斗金,还能收集各种情报。”楚云说着,伸出手一把抓住苏羽裳的下巴。欣赏着苏羽裳妩媚妖娆的脸庞,楚云笑问道:“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帮助本世子呢?照理说本世子把你抢过来,你应该对我有恨啊。”
老爷子对自己是真的好啊,无时无刻不在为他着想。“爷爷,你明知道我受伤是假,为什么还要这么配合我?”楚啸天的眼中露出一丝柔情:“因为你叫楚云,是我楚啸天的孙子,爷爷帮孙子做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短短一句话,把一个护短爷爷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了楚云的心底。“多谢爷爷~”“哼,你真的要谢我,今后就少做一些丢脸的事情。”楚啸天面露嫌弃的说道。“还有,今后跟凌岳别走太近。”
乾帝点点头:“此案朕会交代刑部跟大理寺一起调查,相信结果很快就能出来。”“不!”楚啸天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老臣现在谁都不信,老臣会自己安排人去查的,所有想要伤害我孙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乾帝的脸皮微微抽动:“老国公,你不会连朕都不相信了吧?”楚啸天目光清澈地看向乾帝:“陛下多虑了,只是此事关乎臣的孙儿,所以臣想亲自去查。”乾帝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朕允了!”
“计划都进行到这一步了,我们没有退缩的理由了,事后我会亲自向老爷子赔罪的。”慕容瑶眼神羡慕地看着楚云。“你小子的命真好啊,有这么一个护短的爷爷,看得我都嫉妒了。”楚云对着慕容瑶眨了眨眼睛:“真的吗?要不你嫁给我吧,这样我爷爷就是你爷爷了。”慕容瑶顿时脸色煞红:“你在做梦呢?”楚云耸了耸肩没有继续调戏慕容瑶,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早就已经被吓得不停哆嗦的大夫说道:“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如果传了出去,我保证你和你的家人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