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没事。」仔细看时,发现她的眼皮红彤彤的:「你哭了?」她怔了下,晶亮的眼睛里瞬间涌上来一层水花,又被主人强行压下去。…「呃.……你怎么了?」一分钟后,床头的垃圾桶里已经多了好几团纸巾。「明明他对我一直都挺好的,我都准备好要告白了,昨天晚上突然就跟我说,他对我没那个意思。」「昨天出事的时候,那瞬间我明明看到他吓得脸都扭曲了,还以为他是因为担心我,结果当晚就拒绝我,真离谱。」
「大家是谁?」「而且我喜欢不喜欢她,跟你傻了吧唧上赶着往前冲有什么关系?」「现场那么多身强力壮的,用得着你往上冲?」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我又没话了。他掐了掐眉心。「你后背的伤没有大碍,这两天不要剧烈活动,明天护士会给你擦伤的地方换药。」「这两天台风十级,你先在校医院住着,不要宿舍医院两头跑了。」我问:「那你呢?外面风很大,你要怎么回去?」
他无奈地说,“为什么骗我说自己带伞了?”“……会觉得我是个麻烦吗?”“不会。”他专注地看着我,“过来,我送你回家。以后有我给你撑伞了。”可现在,那把伞下的人不再是我。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周嘉佑发现了我,径直走过来,满脸厌烦:“夏姗,你来这做什么,这不是给你演戏的地方。”我小声解释:“我只是来帮忙……”“你瘦得都快看不见人了,能帮什么忙!”他打断我。最终,他烦躁地扔下一句”随你”就走了。
4施唐的敲门声将我从回忆中唤醒。她是和我一起来参加项目的同学,还贴心地给我打包了晚餐:“中午就没来得及吃啥,晚上不能不吃饭。”我乖乖打开饭盒,听她一边玩手机一边吐槽:“刚刚吃完饭,我又看到中午那个女生了,来找那个叫周嘉佑的,还挺般配。”这句话像一根刺,让我瞬间噎住。施唐狐疑地看着我:“姗姗,你不会看上周嘉佑了吧?”我慌忙摇头:“没有。”过了一会儿,又喃喃自语:“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鬼使神差地,我也披上雨衣加入了队伍。在江边装沙袋时,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周嘉佑。那个女生也看到了他,欢快地跑了过去。周嘉佑体贴地将伞倾向她,为她遮风挡雨。这一幕,让我想起高三那年的一场雨。那时我没带伞,又不敢冒雨回家,只能一个人在教学楼等雨停。周嘉佑却突然出现,打着伞站在雨中:“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回家了吗?”“嗯,老郑说看到你一个人在这发呆。”他无奈地说,“为什么骗我说自己带伞了?”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萧政文瞳孔骤然紧缩。许淑英的脸近在咫尺,那含欲的眼神更加明显。四年婚姻,他们只亲近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她有了萧欢欢……如果换做是从前,他或许会因为许淑英的主动索求失去理智。但现在……他动也没动,只放任她在嘴里攻城略地的舌头。或许是感觉到萧政文的不配合,许淑英震了震才松口,却还是不肯相信:“你再说一遍。”她话在此刻透着股说不出的暧昧。萧政文面色平静,淡淡开口:“许淑英,我们已经离婚了,你……”
她设想过萧政文会怪她,会骂她,甚至跟自己讲一大堆话,唯独没想过他会是这种态度。许淑英抑着有些混乱的呼吸,放轻了声音:“政文,我们好好谈谈。”听着她的话,萧政文脑海中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相互交织,像无数根针刺在心口。他还是没有看许淑英,只是声音沙哑了些许:“没什么好谈的,离婚申请报告我签了,你放心,我没拿许家任何东西,而欢欢是我女儿,她姓萧,我当然也得把她带走。”
反正这店是她的,萧政文也不好拒绝,更不好她这个女老板睡那么糙。正整理着床铺,何芳芳突然抓住他的手。萧政文浑身一震,诧异的看向她:“何老师,你……”何芳芳打量着他的手,把一瓶手霜放在他手里:“政文,你每天做这么多事,手都越来越糙了,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萧政文想也没想就拒绝:“不不不,我一个男人涂这种东西干什么,过得糙一点没事。”说话间,把东西还给了她,脚步也不由后退了几步。
那双手虽然有些粗糙,但还是很有性张力,她看着,几次险些没控制住伸出手。“何老师,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何芳芳回过神,看向萧政文的脸:“叫我芳芳吧,听着舒服些。”萧政文讪讪抿抿唇,继续说:“你能把店租给我吗?刚开始租金我可能交的不是很多,等以后生意好了,我会把钱全部补齐的。”听了这话,何芳芳愣住。虽然饭馆的地段不太好,但架不住萧政文手艺好,来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多,指不定那天就赚大钱了。
“我还以为在我卸任前,是不会从你这姑娘嘴里听见休假两个字呢!”老首长站起身,拍了拍许淑英的肩:“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了,回去写好申请报告交来吧。”说着,又想起什么的突然严肃起来:“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公安那边查到北山去面馆纵火,一个星期前把他抓走了。”闻言,许淑英皱了皱眉。她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许北山是她亲哥,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老首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和北山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怎么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
温热的水没过脚,阿嬷凝着萧政文瘦弱的双肩,悄悄擦了擦眼角。“政文,苦了你了……”萧政文仰起头望着老人湿润的双眼:“怎么会苦,只要您和欢欢好好的,我的日子就过的很滋润。”真正的苦他早已经吃过了。比起上辈子,这辈子他也早满足了。可阿嬷心里却像被大石头压着似的难受。在这个年代,离了婚又没钱,照顾孩子就够累了何况还带着自己这把老骨头。老人叹气,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刚刚外头是不是来人了?我听着声音怎么像许淑英。”
“任务已经接近尾声,形象不形象的已经不重要了。”“如今我们为皇室办成了这样一桩事情,早就不需要那副模样挣铜板,我们自己便是活招牌。”“让为师先睡会儿,除怨灵可是个麻烦的差事,需要养精蓄锐。”说完,阮汀白便睡了过去。褚望舒见状也不再打扰。驱除怨灵这事,一除便是半年。半年里,阮汀白几乎日日早出晚归往宫里钻,反倒是秦慕寒时不时来她家里串门。每次上门必定会带一堆东西。
“你如今被怨灵控制,我不和你计较,若你再敢胡言乱语,我便将你和陛下那档子事全捅出去。”宋晚月身形一僵,终是闭了嘴。褚望舒见秦慕寒终于没再盯着她不放,立刻朝阮汀白身边挪了挪。“对了师父,我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呢,你说给我听听呗。”这么多御林军围着宋晚月却不处置,阮汀白还在这里优哉游哉地看戏,难不成怨灵已经处置掉了?可宋晚月身上仍然被黑雾笼罩,怎么也不像怨灵被处置掉的模样。
她明明要和秦慕寒老死不相往来,可偏偏此时却承了他的情。传闻中将军公主乃是京中有名的恩爱夫妻。可如今公主爱上了皇帝兄长,将军为了自己与公主反目,似乎一切都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就在褚望舒思考时,宋晚月已经不知不觉靠近了秦慕寒。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好一个欠她,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对吗?”秦慕寒偏头避开褚望舒的视线,语气有些不知所措的僵硬。“你若是能向望舒道歉,诚心补过,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去百色坊那种地方,这件事我定将它深埋心底,绝不让你难做。”
褚望舒住在这代表盛宠的露芜殿中,又故意提起皇帝,躲在暗处的怨灵果然耐不住出手了。只是她没想到,这怨灵竟是老熟人。她看着宋晚月自暗中款步而出,向来无辜可怜的脸上此刻尽显妖媚,身侧亦有浓浓的怨气包裹。褚望舒心下不由得一惊,下意识揪住阮汀白的衣袖,悄声道。“你说的皇家密辛该不会是真的吧?”阮汀白也压低了声音:“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褚望舒警惕地盯着宋晚月,背在身后的满手符箓蓄势待发。
说着,他又顿了顿。“今晚宫中怨气颇深,我估摸着那怨灵今晚便会动手,我们早些回你宫中,给那怨灵来个瓮中捉鳖。”褚望舒点头,带着阮汀白便朝自己的露芜殿走去。露芜殿乃是宫中最奢华的宫殿,光是外面便点缀了不少昂贵珠宝和字画,就连瓦顶都是琉璃做的。皇后的椒房殿都不及它奢华。阮汀白站在满目的宝石前,难得可耻地动了心思。他眼神仿佛被粘在上面似的一动不动,如苍蝇般搓了搓手。“乖徒儿,你说这么多宝贝我们随便拿几个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只要几个我们下半辈子便可无忧了。”
阮汀白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头。“乖徒儿。”秦慕寒被他们这一唱一和气得气血翻涌,他们这种旁若无人的亲昵更是刺痛秦慕寒的双眼。他一把抓过褚望舒摊着的手,将她拽进一旁的房间中,关门上锁一气呵成。“你知不知道跟着阮汀白,以后只有无休止的奔波。”“他斩妖除魔走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一不留神便会魂飞魄散,这后果可比当初上战场要严重的多!”褚望舒还未说话,就听阮汀白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门。
“沃日,筱道友真是深藏不露啊!”一位年轻儒修深吸一口气,面露崇拜:“要我看,筱道友的剑法不仅是一种技艺,更像是一种艺术,一种将灵魂与剑融为一体的境界。”“可恶,居然能隔空将剑气实质化,这人到底是什么修为!”躲在人群中的洛远看得瞠目结舌。果然还是自己太弱了,上见不到大师兄,下打不过小师弟,就连一个刚入宗门借住的不知名路人都比自己强!从今天开始,他一天只能睡一个时辰了!
——他怒了。那个男人比自己强。——他妒了。网恋奔现发现对方是男的。——他懵了。网恋奔现后被对方一拳砌到树上。——他傻了。奔现当天被人套麻袋打的嗷嗷叫。——他呆了。打他的人居然是顾于欢的狂热粉丝。——他愣了。被打tຊ了一顿后被丢到了百草峰山门口。——他晕了。少年躺在百草峰的病床上,身体酸痛得仿佛被千斤重物压在身上。
“讨厌,死鬼~”“人家忘了化妆了~”此时此刻,就算是傻子也该感到不对了。奈何筱叁就是没感觉,反而还长舒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却不想,这时候突然刮来一阵风,刚好把筱叁蒙着眼睛的那块布吹开了。映入眼帘的便是邵罗那张含羞带怯的汉子脸。“师兄……这样不好吧……”慕羡安瞪大了眼睛,果然他上辈子还是见识短浅。顾于欢收了手中的御风符,偏过头道:“什么好不好的,我明明看见是忽然刮来一阵风才把那块黑布刮跑的。”
顾于欢盘腿坐下,脸色冷的能杀人。“三个月前,窝在宗门仙灵峰的姻缘树下留下了一张相亲符……”“七天后,便有一个人自称是大师兄,说心悦于窝……”说到这,邵罗的脸上荡起一阵红晕,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天天都和我郎情妾意琴瑟和鸣,死鬼,说那么好听,结果却连一个真实身份都不告诉人家……”“打住,”顾于欢抬手示意,“我更关心的是你在那张相亲符上说了啥?仙灵峰那么多女孩子,怎么他就偏偏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