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汪一琳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那是淮瑾自己的本事,和你爸有什么关系?”她走到江淮瑾身边,一副为他鸣不平的模样。“苏诺,你不过一个家庭主妇,什么都不懂,还是不要在这里自说自话了。”“毕竟现在没有你爸,抗癌药不还是做出来了?”江淮瑾立即搂住汪一琳,温柔道:“你怎么来了?”江深也一脸激动地抱了上去:“汪阿姨,你答应我的游乐园什么时候去呀?”
她只是害怕江深小小年纪就染上娇奢的坏毛病,所以才严格要求他,却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想自己的。还有“阿曼达”……苏诺只觉荒唐而不解,不由问道:“汪一琳怎么可能是阿曼达?”话音刚落,身后却传来江淮瑾冷嘲热讽的一句。“怎么,一琳不是阿曼达,难道你是?”
她强忍着疼痛说:“我没事。”张子恒急的搂住她跌落的身体,心一紧:“林清雅!”手上传来一阵黏腻的触感,她受伤的地方正在不断的往外流着血。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一个战士脱下自己的衣服简单的包扎了林清雅的伤口,将她背下了山。张子恒这才看到她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他的手上也沾满了她的鲜血。“让让,快让让!”那名男同志背着林清雅上车,张子恒也紧随其后。
张子恒冷冷的看着他:“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威胁我国安全的人!”他们这些人,就是负责探查个个营地的情报,然后将这些情报高价卖给国外!他们一路逃到西北地区,可以说什么都做的出来。刀疤男露出一个阴霾的笑,恶狠狠的朝他冲了过来:“找死!”张子恒拿起一旁的木棍,像前世挥抢一样狠狠的打在她身上。打的他连连后退。刀疤男突然露出一抹恐怖的笑,下一秒张子恒只觉得脚下一空!
见他和另外几名战士举手,林营长满意的笑了笑:“好,回去准备,明天来这里集合!”“收到!”两天后。这是林清雅最后的假期,她必须回军营了。这几天她脑中浑浑噩噩的一片,整夜整夜的失眠。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痛彻心扉的滋味。张子恒已经有了幸福的家庭,已经有了更爱他的人,她做什么都显得多余。她真的要彻底放手吗?林清雅心疼到几乎呼吸不上来,她好想就这样大醉一场,醒来张子恒还站在原地等她。
她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好压下心里的疑惑先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5张子恒脸上的笑容褪去,只剩下疏离:“林清雅,你怎么来这里了?该说的那些话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林清雅压下心里的苦涩:“子恒我找了你很久,我很担心你。”张子恒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我在这边适应的很好,没什么事我就先去训练了。”心里的恐惧彻底将林清雅淹没,她慌不择路的抱住他,语气近乎是哀求:“子恒别走……西北太苦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西北团长见到她急忙行了了军礼:“欢迎林团长来到西北,坐了一天车了,跟我到办公室休息一下。”她压下眼里的心疼,边走边问:“张子恒同志的领导是哪一位。”跟在她身旁的林营长站出来:“林团长,子恒同志在我手下,您找他是有什么事吗?”林清雅低声说:“没什么,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状况。”说到这个,她可就兴致勃勃了:“林团长我和您说,子恒同志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天赋,很多老同志都自愧不如啊。”
听到这话,她的心猛的一颤,拿着资料的手微不可查的抖动了一下。是啊,她分明回去是为了结婚去的,结果却搞得一塌糊涂。8她又怎么不想带他过来,只不过她从一开始就错过了这个机会。林清雅掩盖住眼里的苦涩:“嗯,是结婚去了,但发生了一点意外。”听完她简单把张子恒参军的事情解释了一下,宋璐满眼敬佩。“不得不说,你那老公真的是厉害啊,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去当了兵,那他在哪个营地啊?”
就听几个孩子站起来高兴的喊,“外婆!”妇人看到几个孩子面色缓和,“好孩子,瞅这瘦的,外婆给你们送吃的。”说着把一个袋子交给顾成信,还不忘嘱咐,“收好了,等吃完外婆再给你们拿。可千万别让你舅舅知道,晓得不?”顾成信感动的点头,“嗯,谢谢外婆!”沈莲心明白了,记忆中面孔重合,这是原主的娘,自从原主自己从山里往回捡男人还非要嫁给顾定北,爹娘就气的再没好眼色看过她,原主脾气执拗,其实也是随了老两口,明明心里惦记,这些年却一直恶语相向,没好好说过一句话。
“统子,什么情况?”沈莲心忙问。统子,“百米左右一直野猪在靠近,而且速度极快,可能只需3分钟就会向你冲来。”沈莲心听出统子的声音都变得严肃,知道这次是真的遇上危险,原始森林遇到野猪也不是什么好事,野猪也自然不像家猪温顺好杀。在野外,野猪的战斗力是绝对的强悍,一两个成年男子都不是其对手。沈莲心放下背篓,把头发挽起来,整个人俯下身去,将自己的重心压低,双腿成弓字步,做出了准备冲刺的姿势。
按着图中指示,沈莲心拿出从商城买的挖药用的长刀,开始一一获取。车前草,味甘,性寒,具有利尿,清热,明目,去痰的功效。挖!金银花,一蒂双花,形影不离。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挖!蛇床子,温肾壮阳,燥湿,祛风,杀虫。用于阳痿,供冷,寒湿带下,湿痹腰痛,外治外阴湿疹,瘙痒,妇科炎症。挖!柴胡,性微寒,味苦,辛,对感冒发热,寒热往来,肝郁气滞有很好疗效。挖!
看了看沈莲心和顾成信的新衣,眼眸微闪,“成信白净了不少,是个好孩子啊。”客气了两句,沈莲心开始说正事,“李家大哥,我想做4个小凳子,一个摇摇椅,还有一张大一些的木床。”说着,拿出了早准备好的摇摇椅图纸,样式一看便会,跟普通的椅子一样,只是下面做成弧形的,李木匠眼睛放光,这种款式不算新奇,他在城里是见过的,只是没有做过。“我可以尝试一下,但是这木材你看是你自己准备送来,还是我给你们准备?”
“我自己做两身,几个孩子一人做两身。你看这布够不够?”买布的时候伙计告诉她一匹布大人的能出4身,孩子的还要更多,想着应该是够的。张婶子略微思考,“布是够的,那就等着吧,这些衣裳我得做上些日子。做好了给你送去。”张婶子扫了扫沈莲心和顾成信身上的新衣,想着应该是不着急穿的。沈莲心在心里琢磨,这黄大爷赶车一天来回最多12个铜板,少的时候4到6个也是有的,按一天10个铜板算,一身衣服做一天,大人孩子一共10套,算十天,那就是100个铜板。
没一会,顾成信端出一碗粥,“娘,饭做好了,你吃。”沈莲心接过粥,看了眼碗里的粥,简直就是一池清水,看来,穷苦日子过惯了,还是不舍得放粮食啊,“真是谢谢大信了,这么能干,真棒!”沈莲心随意的夸着,这都是在原本世界中练出的哄孩子技巧,没想到这随口的一句真棒,让顾成信感动不已。娘夸他能干,还说他真棒,顾成信心中美滋滋,干起活来更卖力。顾成安顾成景也都放下手里的活,去厨房帮忙端粥。很快大家都吃上了早饭。
“我也是爸爸和妈妈的儿子,我也能为我们严家光耀门楣!”严初婧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严宇博大着胆子撒娇:“我的好姐姐,严警官,严队,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嘛,别生气了。”“下不为例。”严初婧疲惫的丢下这句话,起身出门。外面,王则民等了有一会,见严初婧出来,立即上前问:“严队,赵诚的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是解剖的结果。”严初婧太长时间没有合眼,眼底已经盘满了血丝。
“但是从调令开始,就是我布下的局,赵诚的尸体也已经在医院。”“我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居然这么大胆,在我特意叮嘱不要动林景风后还敢铤而走险!”严初婧捏紧方向盘:“你放心,赵雪蓉和赵老四已经落网,你们村一个都跑不掉。”校长顿时脸色煞白,额尖上满是冷汗。他脑子飞转,想要寻找转机。严初婧却一眼就看清了他心里的想法:“我劝你少费心思,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接着锁上校长办公室的门,才进入暗门。进去的瞬间,顶上的感应灯亮起。严初婧这才看清,楼梯并不长,四周都用的隔音材质,尽头的转角还有一扇门。门虚掩着,没有上锁。她一脚将门踹开,就看见被栓在墙面上的林景风!严初婧顿时咬紧了后槽牙,快跑到林景风面前:“景风?!”林景风勉强睁眼,见是严初婧时扯开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来了。”严初婧的扫过四周,看到林景风手臂上的伤后红了眼,只恨自己刚刚对那个畜生下手不够恨!
她好不容易才看清自己的心,他们终于站在统一战线。严初婧绝不允许林景风发生任何意外。车窗外的景色如风般向后退去,学校就在眼前。赵家村学校内。迷糊中的林景风强撑着睁开眼,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铐在墙上,下方只有一块砖头大小的位置可以落脚。他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入目是昏暗的室内,墙面上挂满了各色的器具,尖口处泛着血腥的红光。校长在一旁磨刀石上摩擦着什么,“刺啦刺啦”的声音不断回响。
严初婧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这个以后再说,你倒是提醒我一件事。”她又叮嘱几句,“林景风那边一定要守好,别让他再出事。”接着挂了电话,闭上眼睛休憩了两个小时。晚上9点,严初婧带队抵达交易点蹲守。所有人关闭手机,打开对讲,守株待兔。晚上11点30分,丛林里传来脚步声和手电的tຊ光亮,熙熙攘攘的人群顺着山路抵达交易点。严初婧数了数,卖家一共来了10个青年男人。
事已至此,严初婧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交代几句:“弄到尸体,查清死亡原因,其他的等我到了再说,盯住赵雪蓉。”“另外,让鱼饵那边催催赵家村,叫他们尽快交易。”“收到!”得到回复,严初婧驱车在镇里转了一圈,打了个电话给海城的上司,让他下调令,将自己调回海城,并且立即发往这边的城镇。接着去了趟当地的警局,接着赶往赵家村。另一边,赵家村内。“叮!叮!叮!”的声音此起彼伏。
赫拉斯睡着了。难得身上没有伤,难得没有挨打还能躺在比较柔软的床上。被革了职,也没有随时要集合的机会了。长时间的高度紧绷和疲惫之后,赫拉斯终于能放任自己陷入完全的黑暗中。他依旧睡在床的边缘,双腿微微蜷曲,尽量缩小自己的占地空间,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林普始终没有转回去,面朝里侧墙壁,迟迟没有入睡。今天一天就把光脑中的星币用光了。但原主似乎是个无业游民,每个月仅有的收入就是雄虫补贴,金额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