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凌川示意自己先离开,凌川点头了。白老临走前,搁下了一句话:“不知阁下何人,但深知阁下能力非凡,早日回归正道,也才是正事。”“要你多嘴。”凌川冷冷地回了一句,白老离开了房间。“白老什么意思?”吴梦挑着眉,盯着凌川看,“你可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呢?怎么他们都知道?包括那个狸女子。”凌川见吴梦这个架势肯定要缠着他问个究竟,于是他露出了坏笑,一把搂住吴梦的腰,轻轻在她耳边呵了一口气,说道。
等吴梦回过神来,自己碗里的菜已经得层层高了,她诧异着是谁夹的,这时凌川调皮地朝她眨眨眼睛,夹了一块肉递到吴梦嘴边,在等着她‘啊’呢。“来,啊~~~”凌川发出声音。“……”吴梦木讷地张开嘴,凌川一溜地往她嘴里塞,他心满意足地说了句。“乖。”“……”凌川的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吴梦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在饭碗里,都不要喊她……“梦梦,好久没来看外婆了哦。”木木外婆瞧见吴梦的模样,打趣地说道。
“哎哟,可真好呀。木木你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来见我呀。”这不,木木妈妈的攻击对象转向了江木木。江木木一脸抗拒,她拉开和吴梦的距离,一副你有对象别挨着我的样子。“说到这事,我真是被你外婆烦死了。”木木妈妈叹了叹气,见吴梦不是外人也就不藏着掖着,将他们带到客厅里坐下,倒了些茶水。“怎么了?阿姨。”吴梦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手里端起的茶杯都还没送到嘴边,就迫不及待要加入聊天了。
凌川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摇摇头:“没有。”这时吴梦停了下来,从压箱底的柜子里掏出了几件卫衣,递到凌川面前。“我前段时间买的衣服都是比较中性风的,你要是不嫌弃,我觉得你也能穿。”凌川望着吴梦手里那几件色彩鲜艳的衣服,他感觉到大事不妙……“你看,我就说很适合你!”吴梦也不等凌川拒绝,随手拿了一件就往凌川身上比划,这时迟那时快趁凌川不注意,一个套头动作卡在了凌川的脖子上。
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这手有点糙,你改日给我物色点好手,带来给我。”老登一听,立马忘记了疼痛,他马上跪地求饶,“是不是我带人来您就放过我呀!”“当然。”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老登立马喜笑颜开,连忙磕了三个响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跑了出去,顺利地下了山。下山后的老登每日里都在苦恼一件事情,他该去哪里找些人给那个仙家呢?别无他法的他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媳妇身上。
安然脑袋上凭空蹦出一个问号。啥玩意。这不是顾清川的滑雪场吗?难道是因为苏婉怡想来,他才舍得贡献出来。不至于吧,他不是那么抠搜的人,还送她天价墓地呢。正想着,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叫好声。两个女孩儿好奇地寻了过去。“酷,成总真是太棒了!”刚找到声音的源头,就看见穿得鼓鼓囊囊的赵旺在大放彩虹屁。安然循着他目光望过去。赵旺口中的成总正在雪道上大炫特炫,雪板在雪面上轻快地舞动,溅起层层雪雾,技巧确实高超。
到底是老了,就快去陪东家了。说来他东家这辈子窝囊呀,靠女人起家,一辈子头上绿油油。还好儿孙都是亲生的,也都争气。尤其是长孙沈域,学习成绩好,长得也帅。老人待在小院里,不敢轻举妄动,一直等其他人都到了,祭拜完老东家,才把这事说了。沈域不信:“王管家,我看您就是老糊涂了。”王管家也不争辩,只是行至安然的墓地前,还是没忍住脚步顿了顿:“也不知道小姑娘等来他男人没有?”
行至陵园门口,两名穿着笔挺西装的销售人员迎了上来。安然打量着两个小伙子,都是大高个,四方脸,看着一脸正气。在这种地方工作,没点气场可干不长。简单问候后,一行人正式进入陵园。放眼望去,看不到整齐划一的立碑,到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销售人员介绍道:“这是我们的私人景观定制墓区,上个月刚涨到36万一平,预计下个月还会涨。”顾清川点了点头:“我提前了解过,直接带我们去看99平的。”
顾清川看了一眼,神情中流露出不满:“你脖子上的是你织的吗?”安然点头。顾清川:“给我,我要红色的。”然后不由分说地把围巾从她脖子上摘了下来。还记得去年冬天,他偶然发现安然午休时在织围巾,红色的,看着就很厚实。每次他给安然涨完工资,安然都会送他些小礼物,领带夹、胸针、袖扣什么的。他就以为那条围巾是送他的,结果等呀等,等到春暖花开,都没收到。
安然回到工tຊ位,继续织围巾,黑色的,要送给顾清川。上次的捕梦网他挺喜欢,一直挂在床头。之前送过他袖扣、领带夹什么的,没见他戴过,应该是嫌便宜,扔了。顾清川帮了她很多,没有他,她不知道怎么度过这个寒冬。是感恩。是感谢。无关感情。下午,秦朗来了一趟。跟平常一样,脸上挂着笑:“嗨,嫂子,独守空房的感觉怎么样?”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可能吧。那样的人物没有私人医院,也有家庭医生,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顾清川看着院长:“您老那么大岁数了,别对着我点头哈腰的,我怕折寿,这两个人处理了。”“顾……”下头男下意识地想争辩,结果被院长狠狠剜了一眼,吓得不敢再言语。顾清川又指了指付清:“还有她,是我,朋友的嫂子。”顾之杨不像顾思任似的好糊弄,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和安然的关系,否则他们一定会打扰到安然。
再者,想说的话方才已经说完,又何必再叫她过来?那丫头眼中聚起了雾气,“我是国公府的人,你怎敢这样对我?”“你也知自己是国公府的人,吃里扒外的人,国公夫人还会护着?”她冷冷地说道:“把她带进来。”她踏入刚才那扇门,扑面而来的异香,合欢香,她在戎狄见多了这种香。大多是青楼里所用,动情之香。床榻上,一个醉酒的男人正躺在床上,胡言乱语,“来人,我要美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表弟的姑姑可是国公府夫人。”
“嗯!”她重重地点点头。宋清欢递给她,这香囊里确实放了不少的草药,闻着还能解毒,是好东西。寒衣双手捧着香囊,一直在研究上面的花纹,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个绣样。其余的小姐和夫人都欢喜地看着手中的香囊,这可是宫里出来的。宋清欢看着她们的笑颜,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菜又上了一轮,不得不说国公府内的美食都比外头的精美。只是有几道菜比不得尚食阁。
“打得好!”紧接着是少女快意的笑声。宋清欢和宋明珠都呆住了,她们谁都没想到陆嫣然竟不是来寻仇的。宋明珠正在可惜这次使坏不成,陆嫣然已经将矛头对准了她。“你是谁?宋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我,我是……宋家的远方表亲。”宋明珠一脸的不自信,拐了个弯,还是从沧州来的。她知道京都的人对她老家的地方十分鄙夷,穷乡僻壤的,也的确没给外人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她步入宴客厅,便看到里面已经坐满了女眷,皆是衣着华丽,谈笑风生。见她们过来,许多人都停住了议论,纷纷朝宋清欢看去。“这就是那个宋清欢?看她的样子长得还行啊。”“这样的容貌放在戎狄十年,岂不是一块肥肉在豺狼面前摆着,它岂有不食的道理?”“而且我听说,她蛇蝎心肠,一回家就将母亲禁足,将妹妹打了二十板子,又将未婚夫的胳膊打断,这样的女子,简直是伤风败俗。”
宋明珠脸色一会白一会青,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还打了打土。这肃王,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她不再坚持,又向宋清欢求情。宋清欢不再理会她,转身吩咐下人,“将夫人带回佛堂,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探望。”下人领命,正要将陈氏带走,宋明珠却突然扑了上来,抱住宋清欢的腿,“清欢姐姐,你不能这样!娘真的病了,求你让娘回去治病吧!”宋清欢看着宋明珠,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若再敢阻拦,就一同禁足。”
清退了其他人,宋清欢将一块破布放在桌上,“楚王,可知这是何物?”萧明楚蹙眉扫视,他从不喜欢猜,“一块烂布。”“殿下,天启是如何看待厌胜之术的?”之所以让其他人出去,是为了不当众撕开,好给所有人都有一个退路。若非此刻她还在宋家,只恨不得将那日的事情告到御前。只是,她还没有彻底和宋家撇清关系,不能直接状告灭九族的大罪。萧明楚心头一紧,“这在京都是绝对不允许的行为,若是发现,是重罪。难不成你是想说,陈氏是触碰了厌胜之术?”
“再等几日吧,反正我是不会回京都过年的。承影他们只听从我的号令就行了,那个老不死的要是敢动他,我就让他们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我。”承风听后叹了口气,“公子……其实也不用这样的,你和老爷之间……”“闭嘴!”“那你记得给老爷写封回信。”承风是什么时候走的,师明恒已经记不清了。他握着手中的银子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还是进了千帆楼去买了饭菜。以后的事情就留给以后再去烦忧吧。
她相信这样的人,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够活得很精彩。“热闹看完都散了吧,别一天天的盯着别人家里那点儿事情了。”“都回去吧。”杨婆婆半劝半推的把那些人轰走了。那几个被捆成粽子的人,也被师明恒一脸嫌弃地踢进了院子里。打狗打完了,现在就该训狗了。萧采薇坐在椅子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几个正在瑟瑟发抖的人。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像是在打量几块儿烂肉一样。
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这样……跟野合有什么区别。”“少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们小姐才不是这样的。”几个丫鬟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就和王氏撕扯了起来。师明恒看向她的目光也同看一个死人一样。“她是我主人,你这脑子怕是被狗啃过吧,真是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他没忍住,又打了这人几闷棍。流言如刀,这样的人简直畜生不如。
宅子大门打开的瞬间,萧采薇和师明恒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拖着木棍就往这些人身上横扫了过去。“秦煦,你这个死……”秦大柱正要开口喷粪,就被突然挥过来的棍子打了个正着。师明恒打人很有技巧,tຊ专挑痛的地方打。秦大柱先是嘴上挨了一棍,紧接着胸前、后腰、腿弯、腹部等地方都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棍子。“你他妈谁啊!死丫头,你反了天不成,竟然敢叫人打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