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小鸟依人般的靠在男人的怀抱里,男人的双手撑在桌面上,以一种暧昧的姿势一起看着电脑屏幕。被肖霁川的声音打扰到的两人,抬起头不耐烦的看向办公室门口。江稚鱼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肖霁川。程意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您是?”江稚鱼从惊讶中回过神,扯了扯程意的衣袖,站了起来,“这位是我闺蜜的小叔,肖霁川。”向程意介绍完肖霁川后,江稚鱼才终于看向肖霁川,“你来干什么?”
肖霁川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心中有些紧张。他想象着等会江稚鱼看见他的反应。是会尖叫一声,然后冲进他怀里抱住他;还是会哭着对他说,“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很久了”?又或者是还在生他的气,扭过头故意不理他。可是在肖霁川来到江岱公司后,却看到了他意想不到的画面。“江稚鱼,你们在干什么?!”
“怎么回事?”安保人员看见她,赶紧道:“宁总,这位小姐一定要闯进去,我已经解释过了,非本厦工作人员不能进去。”祝诗雨看见宁南乔先是一愣:“宁总?”然后她才反应过来:“我问你,长衍哥是不是来找你了?”“宁南乔!你都已经跟长衍哥离婚了,能不能不要再纠缠他不放了?你放过他行不行?”有下班路过的人朝这边看了过来。宁南乔有时候还挺奇怪祝诗雨的脑回路的。既然对方要闹,那她也不想留面子了。
捧着花的手指下意识用力,包裹花枝的包装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喉咙就像是被一只手扼住,让他发不出声音来。宁南乔深吸一口气:“秦长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她定定看着他,用一种没有波澜的眼神。离婚之前那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像是放电影一般在他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他想起她问他:“秦长衍,你真的爱我吗?”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想起她的稿子被祝诗雨泄露,她想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跟她想的没错,照片里抱着玫瑰的人,就是秦长衍。她深吸了一口气,关掉手机,转头下了地下车库。原本她以为秦长衍要么还在门口等着,要么没等到人已经走了。可当她走到自己车前的时候,才发现,秦长衍正站在她车边等着。见到宁南乔,秦长衍面色一喜,直接走到了她面前:“南乔。”宁南乔扫了一眼他抱在怀里的玫瑰:“有事?”冷淡的语气瞬间浇熄了秦长衍的热情。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抿了抿唇。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5宁南乔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当看见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时候,脑子瞬间就清醒了。她当即坐起来:“孟清,今天是不是有个项目对接的负责人今天要来公司?”孟清猛地从床上弹起:“完了完了,我都忘记了!”紧接着,就是两人一阵兵荒马乱。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前台接待人员告诉她们:“客人一个小时之前就到了,现在还在会客室等着。”宁南乔只觉得身体都开始发僵了。
贺宸将男人从地上提起:“现在可能需要你们跟我回一趟局里录个笔录。”宁南乔和孟清点头,秦长衍也跟着上了车。来到警局之后,三人被分开在不同的审讯室,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又说了一遍。6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秦长衍终于开了口:“我送你们。”孟清看着宁南乔,没有接话。宁南乔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用了,孟清,我们走吧。”上了车之后,宁南乔瞥着后视镜,看着秦长衍站在黑暗中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宁南乔刚要回应,还没开口,就看见旁边两辆车中间冲出来一个人影。灯光下,人影手里的水果刀反射着冷光。“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给我去死!”宁南乔脑子一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将孟清往旁边一拉。水果刀只是擦破了孟清的手臂。孟清痛呼一声,抬头,惊愕道:“竟然是你!”宁南乔也看清了男人的样子,是孟清一年多前就分手了的前男友。“是我又怎么样?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却拉一把都不愿意,既然你不想我好过,那我们就都别活了!”
这一顿吃了过半,林闻昭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第一下,他没看。手机消停一瞬,跟着就开始不停的震动,信息一条接着一条。林闻昭皱着眉,不耐烦的看了眼屏幕。信息是宋颜月发来的。最后一条,只有简短的五个字——【转头,看窗外。】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林闻昭依言转头就看到透明玻璃外,抱着一大把玫瑰花,蹲在他面前满头大汗的宋颜月。林闻昭愣在了原地。宋颜月脸上带着笑,手里不停的朝他比划着什么。
车上,林闻昭安静了三秒后,泄愤一样把手机扔在座位上,气的咬牙。“这女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我都以为我能重获自由,摆脱她了,她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我面前,说怀了我的孩子?要死啊!”苏漪棠是怎么对林闻昭的,赵澜看在眼里。如果真怀了你的孩子,无论如何,这这孩子能不出生是最好的。不然,今后苦的只会是林闻昭一人。林闻昭靠在车上,脸色越来越垮。他本以为他和宋颜月还能有以后,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大可能了……
到了医院,人家进门就跟他签订了一个保密协议。接着,就是一系列的检查——林闻昭被赵澜带着在医院上跑下跑,本就没吃早饭,加之抽血,他这会儿头昏脑胀的。而苏漪棠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以至于结果出来的时候,看着手里那张怀孕两个月的单子,她脑袋都是懵的。肖晴看到结果的那一瞬,脸上就是一副天塌下来的神情。“你是孩儿她妈,采访采访你,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打算?还能有什么打算!
她以为他看不出她的那点心思,可是喜欢一个人是多明显的事情?藏不住的,只要对视一眼,就能心知肚明……他太清楚偷偷喜欢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了。……这段时间,为了好好享受生活,林闻昭把所有工作都停了。反正他卡里现在不缺钱,足够他玩的。这天晚上,才下过一场大雨。林闻昭犯懒窝在家里,挑了一部电影消磨时光,赵澜坐在他左边,手里抱着一袋薯片,桌上摆着酒。不谈工作,两人之间就是关系极好的兄弟。
早前心里的那点困惑,在这一刻好像也一并迎刃而解。唯一能解释林闻昭这段时间心性大变的原因,只有这个。那些她所以为的梦,或许都不是梦。林闻昭是真的死过一回,被她和林景浩逼得活不下去,死在了寂静无人的夜。所以这一世,他不爱她了,他不想和他们有交集,他费尽心思想解约,他想去过他自己的生活……这一认知,让苏漪棠白了脸。晕倒前,她分明还在义正言辞的反驳肖晴,她也以为她不会喜欢上林闻昭,可是那场完整的人生还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身侧是对山而开的落地窗,窗帘没拉,漫天的霞光橙中带着些烂漫的紫,打在她脸上,柔了她眉眼之间的厉色,却无端添了一份化不开的悲伤。苏漪棠侧头看着落地窗之后青翠遍野的山峰,黑曜石般深邃耀眼的眸子里头一次没了光,只剩满满的失意和痛色。她又做梦了,和林闻昭有关的梦。梦里,接上她之前梦见的片段,可是她明确的知道这次之后不会再有后续了。因为——林闻昭死了。
|他想,等订婚仪式结束,他就上报组织加急处理自己的结婚报告,让阮月娆安心,至于雪琼,他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就像过去一样。可他却没料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挂在五层楼的半空中,借助绑起的床单慢慢向下移动。手上是被床单磨破的伤口,深可见骨,浑身更是被火燎得焦黑,整个人疼得厉害。阮月娆一刻也不敢松懈,紧紧抓着床单。铁锈味弥漫鼻腔,浓烟熏黑了她的视线,下一秒,一声断裂声响起,阮月娆瞳孔骤缩。“不.....”8
|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厉雪琼又捡起刀逼近,这次,刀对准的是她的脖子。“就算如此,要和他结婚的人是你。只有你去死,我哥才会恢复自由身。”她脸上的神情做不得假,是真的想动手杀了她。阮月娆背后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她颤抖着拿出放在包里的结婚报告。“要是我告诉你,结婚报告没有交上去呢?”嘶——两页结婚报告,在阮月娆的手中被撕成无数张碎片。她看着厉雪琼有些怔愣的脸。“现在你放心了吧?而且订婚宴你完全可以取代我的
|“好好好,我等你。”......阮月娆和厉雪琼是同一天出院的。出院那天,厉战锋给两个人都买了新鲜的花束。“回家吧。”阮月娆垂眸,躲开了他的触碰,将那束玫瑰花扔进垃圾桶里。“这是我哥的心意,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要当面扔掉吧!”厉雪琼瞪着她,眼中都是怒火。阮月娆不说话,只撩起衣服,小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水泡。“我对花粉严重过敏,厉战锋,你是想让我刚出院就进抢救室吗?”面前的两人被怼得哑口无言,尤其是厉战锋,
|厉雪琼突然尖叫。"哥,松手!你会被我们拖下去!"他瞳孔剧烈收缩——三个人十指相扣的重量正让石头慢慢断裂。在生死须臾的间隙,他感觉阮月娆的手指突然松动,耳边是她轻轻的耳语,入目更是阮月娆破碎的脸。"厉战锋,其实你已经选好救谁了吧,何必还在这里假惺惺呢?""闭嘴!"仅仅是一瞬间的失神,厉战锋强压下心底的慌乱,在阮月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中,将厉雪琼猛地拽向安全地带。碎石飞溅,他看见阮月娆借力荡向崖边枯枝
|大概是厉雪琼要去联谊会,厉战锋不让,最后以她摔门而出为结局。咚咚咚——“你的腿没事吧?我带你去县医院看下吧。”晚上,厉战锋走进来,眼底是不做假的担忧。他向来擅长如此,若即若离,给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红枣,像熟练的钓鱼人,拉线放线,时刻吊着阮月娆上下不安的心。“不用了。”他却没有理会她的拒绝,自顾自拿起手中的碘伏棒,轻柔地往伤口旁擦去。阮月娆疼得嘶了一声,他却展颜一笑。“还像个小孩一样。”一颗晶莹剔透的
|“我要打电话给我哥!”厉战锋的额上是细密的汗水,大衣领子都是胡乱翻着,一看便是火急火燎地赶来。这时,距离电话挂断不过十分钟。“雪琼,你怎么了?”厉雪琼像是看到救星,躲在他的身后,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嫂子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那要谁的不是要?我都打听过了,王麻子家祖传就是生儿子的,肯定能让嫂子怀个男孩。嫂子是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厉战锋沉默地听完,眼神瞟过阮月娆胸前的抓痕,让她们两人先出去。
|不远处是海,风从那边吹来。16沈家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声的冷战。自那日书房争执之后,沈归之再没主动与沈父说过一句话。他的情绪低沉得近乎麻木,白天照常上班,夜晚却常常一个人坐在阳台抽烟,任烟雾在夜色中一点点弥漫。沈母看在眼里,心里却越发不安。“你和你爸之间,出什么事了?”她一边替他盛汤,一边试探地问。沈归之没回应,只垂着眼,看着碗里的清汤浮油,好半晌才淡声说:“没事。”他越是沉默,沈母越是觉得不对。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