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江时锋忍不住反唇相讥,“难道你不喜欢我哥哥吗?你不是说过不是和他结婚,其他人都无所谓吗?”傅晚沁立马反驳:“我怎么时候说过这……”想到什么,她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她想到了那次陪江时锋去寺庙,自己对战友说的话。一时间,她的脸色乍红乍白。傅晚沁眼里闪过一丝后悔:“时锋,对不起,那时是我还没明白你对于我的意义,我承认过去我喜欢你哥哥,但自从和你定亲后,我就没有再想过其他,你信我。”
虽然我不知道邵星轩和谢凡锃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但从他们开的车我知道,和书里的身份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平常人难以企及的存在。姐们像是弼马温那泼猴子大闹天空,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怎么不说话?”沈星的声音冷了一分。我心里还在庆幸,还好没跟她对视,你看于飞现在可惨了吧!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她叫我全名:“谢芸芸?”“啊?!”我猛地抬头,对上她探究的视线。才明白过来,她问的人是我。
沈星的脾气暴躁,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事。穿书三年简直委屈她了,明明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人设,偏偏成了最安静文雅的沈家千金。但是于飞和我不一样,他有胆。他敢和沈星对视。于是,接下来他就迎来了沈星狂风暴雨般的责骂。“于飞你也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的不行?敢和人家一米九的大高个对打?!”“唷,这么多年不见,还没发现你居然这么能!”“把人家打出血了开心了吧!警察局一日游开心了吧!”
“唉呀,对不起,对不起!”她的手上立马松了力气。“你自己拿着敷。”我看见于飞眼神哀怨,好像在控诉沈星的话。在他手抬起的片刻,我才发现他的手背指关节上全是血痕,狰狞又张扬。“他应该是手疼,拿不住鸡蛋吧。”我忍不住说了一嘴。沈星瞪他一眼:“该!”话是这么说着,但她还是拿过鸡蛋给他揉脸。
“I’mgoingunderandthistime,Ifearthere’snoonetosaveme……”我害怕这里再也没有人能救赎我……多么应景的话。我困于深渊的时候,谢凡锃你又何时来救赎过我呢?我甩开脑海里纷乱的思绪,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沈星焦急的声音:“芸芸,你快来警察局接我,邵星轩那狗东西发疯把于飞打了!”我一惊,赶忙起身拿起包包:“对不起,谢先生,我还有事,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办公室里,他坐在办公桌前,翻开手上的病例,指着一页手术风险须知。“小源的手术安排在两周后,这是手术风险须知,你们看看。”“没有疑问的话,需要家属签字。”我跟着院长仔细看了遍,说的是手术过程的风险,以及手术后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及各种风险。院长也是第一次知道做心脏手术的风险这么大。她看向我,眼神带着无助和害怕。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安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席医生。”
“你不是没有钱了吗?你别做……”我摇头打断院长的话:“院长,其实……我前段时间中彩票,中了一百万。除开交的税,还剩几十万。”“我跟小源的主治大夫问了,心脏起搏器的价格,剩下的钱够给他做手术。”“他才八岁,我不想他一直待在医院里。”院长闻言,眼眶红润。半响,她摇头:“做手术的钱,我出,你那剩下的钱自己留着用,给自己买套房子也好,还是开间店也罢,留着自己用吧。”“前两天,那笔资助不少,给小源做手术费够的。”
自从,谢临渊便下令将京城内看起来可疑的地方又封锁起来,细细搜查。也寻不到有关她的任何……直到谢远宁和谢玉窈来到他跟前,问:“父皇,她去哪了?”谢临渊身子一僵,如实道:“朕想,她应该是回家了。”谢远宁觉得奇怪:“她不是孤女吗,哪来的家回?”只有一旁的谢玉窈敏锐察觉到什么。她道:“她是不是吃皇后娘娘的醋了,才逃回去的?”4谢临渊愣了愣,想起他与她在一起时所立下的誓言。
他看着面前与古画中一模一样的男人,不敢置信道:“你……北澜帝……”旋即,他看了看身边的陈苼。发现后者,脸上的惊诧之色更甚。她竟上前掐了掐那男人的手臂,疑惑又震惊。“你真是谢临渊?”男人穿着古服,头发高束,面色疲惫不似从前的尊容。他看着她的眼眸,唤了那道曾唤过无数次的名字:“苼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陈苼知道他对自己的执念,却看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如此喜欢北澜王朝的那位贵妃?”宋煜驰坦诚道:“因为她是一个有趣的女人。”这样的回答显然出乎陈苼意料。她重复道:“有趣?”似是察觉到她的诧异,宋煜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她与历史上所有的贵女不一样,她不是金丝雀,也不是帝后,像是一只自由的鸟,让我觉得很不一样。”陈苼听后,头低了下去,觉得脸热耳朵红。两人沉默了很久,宋煜驰却再也等不下去,他问:“你能答应我吗?”
推开门,里头挂着各种衣裙,她不禁上前抚摸察看,发现无一不是那个朝代的制式。更令陈苼惊讶的是,这些衣裙竟和她在古代穿的一模一样。她皱了皱眉,问宋煜驰:“这些裙子是你仿裁的?”宋煜驰却静静地倚靠在墙边,仍旧摇了摇头。他道:“不止。”“不止衣服,就连外头的丹青,都是我一笔一划描摹的。”陈苼心情复杂,她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宋煜驰,光是偏执已经无法概括他的行为。直到他挑了一件蓝色古裙,双手递到她身前:“试试?”
但她顾不得其他,这将惊世骇闻的经历,她不能说。于是,陈苼拿着钥匙便上了楼。她换号工作服和手套,便径直走到文献保存库门口,伸手取出标号为1的那本史册。待她翻开,便发现这正是宋煜驰今天提到的那本。里头都是她熟悉的文字。在古代生活十年,不论是文字还是语言她均耳濡目染,直译速度比现在的专家要快上几倍不少。这也是考古研究所会一直留用她的原因。4陈苼小心翻看史册,其中记载的大多都是那个时代的民风民俗和影响重大的历史事件。
宋煜驰死死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陈苼被盯得头破发麻,明明已经到了研究所,他却仍旧锁死车门不肯放她下车。她无奈叹了口气:“那只是个虚假的人物。”这句话踩中了宋煜驰心中的逆鳞,他失态喊道。“她不是虚假的,她在我心中就是真实的。”
王强和许奕辰做的那些事,从法律层面上讲,并不能达到立案和处罚的标准,但贺家是绝对不会再收养许奕辰的。具体情况,贺佳薇已经和远在外省的爸妈通过电话了。3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几个人亲自送回先进村。她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顾楚安的痕迹。“你们出于什么目的做了这些事已经不重要了,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们,明天一早,我就会送你们回去。”贺佳薇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听着她的话,许奕辰膝盖一下就软了,声音里染上真实的哭腔:“回去?回哪去?我不回!我不回去!佳薇求求你!你别赶我走!”
东部战区总院,高级特护病房。徐慧兰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旁的检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顾楚安进门直奔妈妈床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小心地抚摸着她鬓边的发丝,强忍着担忧露出一抹微笑。“妈,咱们到医院了,你一定会没事的。”谢思韵站在床边,安抚道:“放心吧,病人的身体情况基本稳定,我们的医疗团队正在竭尽全力制定手术计划,别太担心了。”说完,她眼中露出一丝关切。“我们的医护人员会密切监测你妈妈的病情,你看起来很久没有休息好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没想到傅所长就包揽了妈妈的事情。傅长鸣“唉”了一声,连忙把他扶起来。“你是顾大哥的儿子,就是我老傅的儿子,你要是不来找我,我都不知道……你们娘俩的日子过得这么苦。”他声音哽咽,岁月侵蚀的脸上写满愧疚,低头抹掉了眼角的泪珠。“孩子,你放心住在叔叔这儿,谁要是敢欺负你,叔叔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给你讨个公道!”宽厚的大掌用力握在顾楚安肩上,他心口一热。连日来的疲惫和担忧,终于在这一刻松懈下来,一路上他都在害怕,怕妈妈没处治病,怕自己逃不过上辈子的命运。
明明是成年人的声音,说话时却像孩童一样痴傻幼稚,一个又胖又傻的女人蹦跳着抱住许奕辰,似乎把他当成了顾楚安,非要跟他亲嘴儿。许奕辰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一颗心也沉入了谷底。“滚开!谁是你老公!”许奕辰恶心坏了,语气很凶,对着王强的傻女儿狠狠一推,她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还尿了裤子。许奕辰嫌弃地捏着鼻子,离她更远,嫌弃道:“一个连尿都憋不住的傻子,抓不住顾楚安,你这辈子都别想有老公!”
许奕辰才是最奸滑的那个人。“顾楚安!贺伯父和贺伯母好心收养我们,你却一而再对佳薇心怀不轨,你让大家怎么放心得下你继续待在贺家?”“你还是赶紧跟佳薇认个错吧。”许奕辰的身后,一如既往的站着贺佳薇。她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副姿态摆明了和许奕辰是一个想法。顾楚安实在不想和他们继续说什么勾搭纠缠的废话,平静赶人:“说够了就出去,我要穿衣服。”屋子里没有衣服,顾楚安等到人走后,裹着被子回自己的房间。
顾楚安松了口气,把衣服放进贺佳薇的房间外。转身要走的时候,后脑勺忽然一阵痛,接着眼前发黑失去意识。头好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剧痛迫使顾楚安睁开眼睛,他摸索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贺佳薇的床上,还光着身体!糟了。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他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找了一圈没找到衣服,顾楚安只好裹着被子正下地。房门忽的被人推开,接着就是许奕辰一声大喊:“楚安,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脱光了跑到佳薇的床上!”
“不过我们猜测里面有人推手,他提交了很多证明清白的材料都没有用,最终还是被带走调查了。”“你妈和你爸伉俪情深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信这些无稽之谈,所以也一直在外奔走找关系,但是没人敢沾这事,反倒把你妈也控制住了,说她干扰执法。”“读书人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旁的事还好,这种事遇上了就是自身是清白的也有口说不清,平白惹得一身骚,我和你阿姨也尽力了。”李阿姨放低声音:“你爸妈给出的证据很全面,本就是假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值得这么大阵仗,估计是有人在找麻烦。”
桑宥欢不信桑父桑母能有什么被人抓住小辫子的地方,倒是闻家腌臜事不少,不然当年也不会被人盯上。一路上的胡思乱想,直到回到家里,不详的预感成真。往常雅致小洋房如今看上去有些萧瑟,院子里像是有阵子没人打理,落叶在地上堆积了浅浅的一层。一向被桑母爱护得很好的小花园,花也枯萎了不少,徒增几分寂寥。桑宥欢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掏出钥匙,有些生疏的打开房门,试探的喊着:“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