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仓澜痛苦呢喃。床上的叶倾城缓缓撑起身体,漠然反问:“爱你?宁仓澜,那你告诉我,爱你的叶倾城又得到了什么?”“不雅照扑克牌?还是一句又一句的舔狗和厌恶?”“又或者……是我现在瞎了的眼睛?”“你不可能在国外把我藏起来,如果不尽快带我回国,傅闻洲一定会找到我,所以,你恐怕根本不在乎车祸重伤的我会死在路上吧?”“宁仓澜,你口口声声的爱,真让人恶心。”叶倾城语气很慢,声音平静得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她胸膛剧烈起伏,恨声道:“你根本不是傅闻洲!”“你是宁仓澜!你骗我!”宁仓澜的脸狠狠偏向一侧,半边脸颊迅速肿起。他捂着脸,还不等说话,叶倾城已经一把掀了被子,跌跌撞撞要往外跑。“我要去找傅闻洲,我要去找傅闻洲……”她喃喃着,磕磕绊绊,却又发狠推倒挡在自己身边的一切。宁仓澜顾不上脸疼,连忙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将她强行压在床上。他双手禁锢着叶倾城的手腕,整个人牢牢压制着她,双眼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傅闻洲到底有什么好!你就这么忘不了他?!”
“这算什么?我宁仓澜做他傅闻洲的替身吗?”“凭什么?明明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是我,明明和她先有婚约的人也是我?凭什么我要做别人的替身?”说着,他偏头看向病床上的叶倾城,眼神晦暗难当。“倾城,你告诉我,凭什么?”病床上的叶倾城睡颜沉静,无法回答。而宁仓澜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嗓音低沉的“喂?”了一声。对面是兄弟急促的声音:“澜哥,傅闻洲那边已经抓住了那个开车的人,是之前绑架过叶倾城的劫匪。”
“你相信我,我什么、什么都没做……”身侧的人立即俯身抱住她,手忙脚乱地拍打着她的脊背安抚,只是动作间没有傅闻洲惯有的从容,反而多了一股明显的急躁。“没事的没事的倾城,没有人怪你,我没有因为你受伤生气。”“我……我是气你和宁仓澜见面,我爱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看别的男人。”如果叶倾城此刻是清醒的、理智的,她一定可以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傅闻洲。傅闻洲不会说这种话。
宁仓澜隐隐听到了心弦断裂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眼中满是脆弱的茫然。他像是不认识眼前的叶倾城一般,眉心颤抖:“八年,倾城,我们交往了八年,不是八天、八个月,是整整八年。”“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八年,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叶倾城嗤笑一声。“你也知道我们交往了八年,可你肆无忌惮伤害我的时候,好像一点都没顾及我们这八年的情分吧?”“人一辈子的确没有几个八年,所以往后不论是八年还是八十年,都不能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
“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自己说订婚八年,你已经烦了、厌了,觉得我没滋味了。”“是你自己说,我和你的crush苏酥不一样,你要娶她那种纯洁干净的女孩。”“是你告诉我,男人床上的话不能信。”“是你用可能传遍京市的扑克牌逼我离开,宁仓澜,这些你都忘了吗?”“如果身份互换,你觉得,你会不会告诉我,你是苏酥?”宁仓澜踉跄着后退一步,没有再说话。他垂在身侧的手反复几次,握紧又松开,终于挤出一句:“倾城,对不起。”
沈溪摇了摇头:“没关系,这个角色发过预告,如果你需要细节,我可以提供给你。”听到这话,谢屿眼睛瞬间亮了。以前他总觉得沈溪高冷话少,但熟悉了之后就会发现她人真的很好。谢屿不由自主地说道:“难怪你退网了,原来是在准备这个动漫。”“大家都说你……”说到这里,谢屿止住了话头。一年前,沈溪的一幅画被一个知名博主批判得一无是处,在网上掀起了腥风血雨。从那之后,沈溪就消失了。
若是自己没有敲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冷着脸,呵斥道:“谢屿,你在做什么?”以往,谢屿听到自己呵斥,一定会服软,但这一次,却不一样了。他只淡淡回了一句:“姐,我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脏重重一击。那一瞬间,谢薇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白菜还眼巴巴往上凑的感觉。气得她眼睛都红了,谢薇深呼吸了几下,短暂地压制住怒火,试图说服谢屿。“你还小,我怕你被骗了,女人也没几个好的……”
胸腔内的怒火在不断翻涌着。她想上前拉开他们,但脚却像是千斤重一般提不起来。良久,直到两人分开进了房间。谢薇终于有了反应,汹涌的火山瞬间喷发,她大步走上前,抬手“砰砰砰”大力敲着门。这个女人,还没结婚居然撩拨自己的弟弟。敲门的间隙,谢薇这般想着,是的,他是自己的家人,身为家人怎么可能让他跳入火炕呢?下意识的,谢薇不再用姐弟相称,而是用家人代替。门被打开。入目的一幕令谢薇瞳孔一缩,只见谢屿衣领凌乱散着,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下一瞬,谢屿被人搂在了怀里。谢屿吓得一激灵,正要推开她,就听见她在耳边低哑着说:“阿屿,我好想你。”挣扎的手霎时顿住。那语调中的思念做不了假。谢屿鼻尖一酸,控制不住地想要落泪:“姐,你不该来。”“我不该来?再不来我就彻底失去你了,阿屿,以前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谢薇的话好温柔,让谢屿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岁之前。那个时候的谢薇会大大方方的牵他的手,更会笑着说自己是她最爱的弟弟。
但明明,她很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想到妈妈说她喜欢自己,谢屿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这个样子吗?谢屿心中没有答案,但他很清楚的是,从前的一切他都过去了。谢薇越过谢屿走了两步,见他没跟上来,回头喊道:“阿屿。”谢屿回过神,将杂乱的思绪全部抛到脑后,应了一声:“来了。”走之前,谢屿看了一眼沈溪,沈溪默契地跟了上来。几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都没有说话。
谢屿心中有些感动,笑道:“谢谢。”剩下的时间,两人交流了一番,刚将各自的家庭讲完。“吱”地一声。小院外停下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循声望去,就见谢薇弯腰从车上下来。她一抬头,目光便直直盯着站在院中的谢屿。被这个极具压迫的视线捕捉到,谢屿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再度见到她,自己终究做不到什么事都没发生。垂在身侧的手被握住,谢屿身子陡然一僵,他侧头望向沈溪,又看了一眼紧紧相握的两只手。
这一次,她没有选择说谎,秉持着玩一玩的心思去追司空礼,而是大方坦荡的告诉了司空礼她的身份对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快要将她整颗心填满。梦里她第一次吻了司空礼。许清月再次醒来,她环视一周,才发现自己居然来了医院。她双眉紧蹙,看着她开口问道:“我怎么在这?”“清月,你怎么回事,都烧到了40度,你难道就没一点感觉吗?”南栀看着她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真神奇,我先发个朋友圈先!”
他觉得意外:“许清月,你为了那个畜生,居然动手打我?”许清月听到这话又是一巴掌:“谁允许你这么说他?”陆少川眼中满是不敢置信:“许清月?你现在别告诉我你爱上他了?你不是跟我说就是玩玩而已吗?”许清月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6“少川,这次你真的过分了!”“要是司空礼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陆少川看着许清月认真的神情,突然慌了,许清月的身份就算是他这个陆家二少爷也惹不起的。
现在她明白了……可是司空礼却已经不在她身边了。许清月攥紧手中的鞋子,手指泛白。夜色越来越深。天空渐渐下起小雨,水面上水流愈发湍急了。这时搜救队员上岸了:“许总,现在水流很急,已经不适合在下水了,况且现在也已经过了最佳抢救时间了!”“许小姐,还请您节哀……”
很快司空礼的面前就摆满一排酒。司空礼望着眼前的酒:“许清月,你确定要让我喝吗?”许清月垂下眸,避开了和他的对视:“我们一起喝,等会你要是醉了,我们会送你回家!”“就是啊,姐夫!”司空礼心里冷笑,他走上前,拿起几杯酒,烈酒入喉特别的苦涩。他在草原长大,从小酒量就很好,这几杯酒根本放不倒他。可现在他却要装醉……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听到许清月吩咐道:“说好了,别闹出人命!”
“月姐,你最近这是怎么了?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许清月沉默一瞬。这时夏勇权说:“月姐,你放心,大家有分寸,就是替少川报仇,不会真的把人搞死的,到时候会有人下水去救他的!”许清月这才低声道:“好!”司空礼站在门口听着这些,他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你能不能提前过来?我这里出了点事儿!”他和爸爸讲清楚什么事后,才将电话挂断。而后司空礼推开门进去他看向人群中央的许清月,开口道:“你不是出事了吗?”
其实这不是普通白马,而是一匹未被驯服的阿哈尔捷金马,据说当年吕布骑的就是它,这马可是赤兔。司空礼不停训练马儿打圈,马儿任然狂躁地踢踏着蹄子。司空礼摸了摸它的脖子,直到平静为止。空中渐渐飘起细雨。雨水落到司空礼的身上,此时陆少川已经先他三圈。司空礼笑着说:“好马,今天你要是帮我赢了,我就把你买回家,我家有好几个草原,到时候你随便吃,随便跑。”“你好歹也是堂堂赤兔,难道还跑不过一匹普通的?血马吗?”
顾清雪愣了下,皱下眉头说:“我给你去换。”陆临州连忙拉住她,笑道:“我很喜欢,谢谢顾首长。”顾清雪这才松缓下来,又说:“下次先问问你。”陆临州看着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涩意。他父母去世的早,吃百家饭长大,买什么用什么都要精打细算,精挑细选。和沈时宜在一起后几乎从没有收到过什么礼物。但顾清雪却愿意把最后的一切都给他。他终于感受到被爱的滋味。
他自己也是军人,知道每次警报一响,就是又要发生生死攸关的大事。顾清雪身为首长,永远是冲在前头的那一个。大概过去了两三天,大部队才终于回来了。9他连夜赶到了顾清雪那里,看到部队里的军医提着箱子从她的营帐里走出来。“怎么回事,医生?”陆临州的心一紧。医生道:“首长为了保护一个下属,右胸中了一枪,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就是可能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了。”陆临州说了谢谢,走进了营帐去看顾清雪。
沈时宜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确实是喜欢过江宇珩,可也只是曾经。她只是有些不甘心,有些放不下。直到陆临州离她而去оазис,她才知道自己那点点自尊心多么微不足道。……沈时宜所在的营地离陆临州工作的地方很远。两人很难得才见上一面,基本只有月初她来和顾清雪汇报工作的时候两人才会草草见一面,然后打个招呼,再没有别的多余的交流。有一次,沈时宜汇报完工作离开,顾清雪突然说:“她确实是个好兵。”